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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乌旗单于的问话,太后当然想回答“好”,可是她能够混到太后的位置,可不是只靠着自己的美色的,眼下也只有含恨吞下对姜落月的恨意,替她开脱:
“我看也不该如此,只怕是有人暗中培养出了与令剑上相同的蛊毒,想要挑拨我们匈奴和靖国的关系。”太后想了想,又似有所指地问道:“知道单于将令剑赠与靖国皇后的,还有谁?”
这就还是忍不下这口气,想斩断乌旗单于的左臂右膀了。
乌旗单于拱手恭敬地回答道:“这都是些许小事,还是额娘的伤最重要。我记得当初父汗说起令剑时,说过被它所伤之人,伤口就永不愈合,只会不断流血,最后受伤之人血尽而亡啊!”
太后听了,果然顺着乌旗单于的意思说道:“当今情况,正如你父所言。所以为母只想交代好后事,好去那九泉之下陪你父汗去。思来想去,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所以唤你来谈谈……好孩子,你过来。”
可乌旗单于一动不动。
太后心中暗恨,表情却更加悲伤了:“我儿,我知道这段日子我很多事情都做错了,可我就要不久于人世了,你难道就不愿意再走近点看看我?你难道忘了你还那么小的时候,我牵着你走在园子里,你挺着胸脯说将来要坐上匈奴之王,保护为母。我儿啊,你今后就是没有额娘保护的孩子了啊……”说到情动处,太后甚至哽咽出声。
她既然说到了这里,乌旗单于也就不能不做任何反应了,可他虽然表面上十分悲伤,心里却十分不屑。什么一叙母子情,不过是因为她知道令剑上的蛊毒可以传染,所以想把自己也拉进深渊吧。
心里这么想着,乌旗单于还是靠了过去,刚刚想伸手把太后扶起,忽然觉得肩上被人猛地一推,他就势一滚,竟然狠狠撞到了一边的柱子上。虽然乌旗单于早有防备,可那柱子制造之时为求华丽,有许多尖锐的凸起,所以乌旗单于的额头上,也被划出了一道小小的伤口。
而太后则连忙扑了过来,仿佛下意识般先用受伤的手抚摸了一下乌旗单于头上的伤口,才惧怕得连退三步,跌坐在地,放声大哭起来:
“为母突然想起,你父生前说过,令剑的蛊毒可以传染。儿啊,你快走,快离开我。为母中了蛊毒,怕儿也差不多了啊……”
她的小算盘,乌旗单于哪里看不出来?估计她下一步就是叫人来看看自己,然后说自己也中了蛊毒,命不久矣之类的吧。真是聪明啊,知道直接要他可能不会给,要是自己中了就只能拿出解药,到时候再打打感情牌就万事大吉了吧。
但是,戏还是要继续演,所以,他假装十分害怕,问道:“额娘,现在该怎么办?”
太后看着乌旗单于,心里却没有一丝的满足和喜悦,取而代之的只有警惕和猜疑。因为按照过去的经验来看,乌旗单于与她之间的谈话从来没有过如此顺畅。今天他们所有的谈话,几乎都是在按她的思路进行着,流畅,完美的没有瑕疵。
可这不是一件好事。太后的警惕心告诉她,她必须要小心面前这个人。
乌旗单于看着太后疑惑的眼神,就知道自己似乎演戏演过了。他们看上去似乎都在为彼此的生命担忧着,脸上都是悲伤到绝望的样子,但实际上,他们的眼神里,都满是冷漠和敌意,等待着时机给对方最致命的一击。这样的他们,又哪里像是一对母子?
咬了咬牙,太后还是开口了,她用颤抖的声音说道:“你父汗……有没有给你留下解药?”
来了!乌旗单于不禁暗笑,他知道太后迟早会问这个问题,这才是他们谈话的关键点。他装作很苦恼的样子,沉痛地摇了摇头。
这下,太后连表面的悲伤似乎都维持不住了,她在心里狠狠地把自己已逝的丈夫和站在自己面前的儿子都骂了个狗血喷头,可当她抬起头来看着乌旗单于的时候,还要扮出一副心如死灰的模样,既无奈又痛苦地挥了挥手,说道:“也罢……你先坐吧,站了这么久,也该累了。”说着,她也踉跄地回到了自己一开始坐的位置上。
实际上,距离乌旗单于来到太后宫中,这一场别有所图的大戏开幕,已经过去了半个时辰之久,这半个时辰里,太后可从来没有想起来让乌旗单于坐下过。太后对这个儿子的不上心,也就可见一斑了。
好在乌旗单于也习惯了太后这幅样子,听了太后的命令之后,随便拣了一个座位,就大大咧咧地坐下了。
太后这个时候可管不了乌旗单于的态度,她坐回自己的位置之后,就开始沉思,不停地思索着,乌旗单于刚刚那个摇头的真假。
她也是到这个时候才发现,敌对这么久,她已经不了解自己那个曾经单纯直爽的儿子了。因为他刚刚的反应太过真实,而太后也知道,曾经的乌旗单于是绝对不会撒谎的。
而现在,太后是巴不得乌旗单于撒谎,他若撒谎,便证明这解药还在世上,大不了到时候撕破脸皮,还能换得一条命在。可若是当真没有解药的话,那就十分糟糕了。她可不准备和他一起死,换句话来说,他乌旗单于死不死都跟她没关系,太后只要她自己活着,活着站在匈奴,不,甚至是九州之巅。
一想到这里,太后就决定再炸一炸乌旗单于。果然当她再说话的时候,眼泪就不要钱似的掉了下来:“我死不足惜啊……只是我儿尚值风华正茂,如果陪我这个深宫妇人死了那要多可惜啊……我对不起匈奴啊……对不起死去的单于……对不起匈奴的子民啊……”
她一边哭着,一边偷偷看着乌旗单于。见到乌旗单于皱了皱眉头,似乎有些动摇,她就哭得更凶了。
只是太后并不知道,她现在所作的一切,乌旗单于心中都早有防备之策,只见他猛地跪在了地上,也痛哭流涕道:“我也对不起父啊!匈奴就要亡在我手了……我对不起列祖列宗,对不起所有的黎明百姓,还是让他们尽早换地才好……”
太后一听大惊,连眼泪都不抹了,讶道:“你说什么?”
乌旗单于心里暗笑,面上依旧叹气道:“我现在就拟定一份文书,交于靖国使者表示我匈奴已经臣服与靖国。让匈奴的百姓都去靖国过日子吧……靖国不管怎么样都比匈奴这个被黄沙淹没的地方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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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五章博弈
太后现在全副精力都放在寻找解药上,自然不会注意到,在自己还在与乌旗单于“母子情深”时,她那个格外倚重的男宠李大已经偷偷溜了出去。
说起来这对李氏兄弟也是对可怜人。他们的父亲是匈奴赫赫有名的富商,母亲却只是个靖国贩卖来的女奴,因为长得好看,就被他们的父亲看中陪了一夜,就有了他们。那富商本来只打算把这个女奴当做玩物,谁知她竟然生下了一对儿男孩,才不得不把她收进房中。但很快,就对她失去了兴趣,连她生下的孩子,虽然是他的长子,也只敷衍地取了李大李二两个名字罢了。
如果只是生活穷困、受兄弟姊妹侮辱也就罢了,谁知当他们年岁渐长,他们的生父发现自己的两个儿子竟然继承了他们生母的外貌,正好又听说太后喜好美男,就投其所好地把他们献了上去。
被迫承宠之后,他们虽然也从太后身上获得了不少的金钱利益,可一想到自己伺候的居然是个古稀之年的女人,而且那个女人稍有不对就会狠狠的处罚他二人,李大和李二也就逐渐升起了不满,只是碍于她的权势,所以不能反抗。
李大这个时候溜出来,自然也不是为了逃跑之类的,只不过是心中郁郁,想趁着太后不注意出来透口气。
谁知他刚刚站住,面前便出其不意地出现了一个人——正是李二。
李大大惊,只见不过短短一个多时辰,李二脸上的伤竟然已经好了七八成,剩下的些许淤青非但不损他原本的美貌,反而给他增添了许多可怜之色,让人恨不得把他抱在怀里好好疼醒。
李大惊疑道:“你这是……怎么了?”
李二不答,反而指指宫里,问道:“她真的受伤了?”
李大摇摇头,说道:“那道伤口……是用牛羊血伪造的……”
——时间回到乌旗单于还在关心姜落月时,太后哭闹之后,伏在李大怀里,怜爱地摸了摸他的脸:“李大啊,你要小心点……别有什么伤口就是了。”
李大不解,问道:“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