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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心珏赶紧将手中的盒子牢牢地抱在怀中,警惕地看着这两兄弟,在她看来,任何想要得到麒麟果的人都得防着。
谢循长叹一声,对谢心珏道:“玉儿,阿爹当年寻遍郁林也找不到这麒麟果,你阿母福薄,唉……天幸,你阿兄如今有前辈高人相助,相信他定能度过这一劫!”
那女子又对谢心珏叮嘱道:“你阿兄体内经脉和五脏六腑已然尽数受损,如今已是将死之人,命在旦夕。
若能有千年人参或者其它大补之物养命,或许对他会有助益,我此去大魏便是为他去争取最后一线活命机会,世上恐怕只有那人才能救他一命了。”
白发女子说完再次来到谢迁的身旁,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后,身形飘然离地直往城头飞去,众人大惑不解,那城墙如此之高,怎的就这么凭空往下跳呢?
正在这时,一声清啸再次传来,城头忽然再次惊现那巨鸟的身影,那女子稳稳地停在了巨鸟的背上,直往远方天际飞去……
众人凝望着那月夜之下渐行远去的身影,惊得半晌说不出话来。
奚流风痴痴自语:“原来世上真的有枭神,拜月教主真的是神仙中人啊!”
奚兰扯了扯他的衣袖,轻声提醒:“流风公子,不要乱说。”
奚流风这才清醒过来,旁边楚信听闻后,皱眉道:“流风公子?如此说来,足下便是奚流风?”
奚兰知道再无法隐瞒下去,对楚氏兄弟抱拳一礼:“二位楚兄,小女子奚回雪见过二位英雄!”
楚昭惊呼出声:“啊!――原来你是女子?”
“在下奚流风,和回雪一样,同是谢公子的随身护卫,多谢二位楚兄对我家公子的相助之情。”奚流风朝二人深施一礼。
楚信展颜道:“奚公子不必客气,此行我兄弟二人无意中却寻到了麒麟果的踪迹,也算是意外收获,此后还要与二位一同护送谢公子上路,日后当彼此照应!”
陈霸先看了一眼那将死之人,心中感概万千:“是什么样的英雄人物能干出这等壮怀激烈之举?以区区三百人马,直入五千贼营,且重伤贼首张善、樊虎,简直匪夷所思!
再看眼下这马平城,不到一千守军,能做到城池不陷已然是奇迹,竟然还能歼贼五千余,实在是闻所未闻,他忍不住又仔细打量起眼前之人,心中钦佩之情如滔滔江水绵绵不绝。”
想着自家侯爷之后将会面临的弹劾,他对奚兰道:“奚公子――不――应当是奚姑娘才是,眼下贼人已经退兵,我方才听侯府部曲说,郁林援军已经赶到,马平城的危机相信已然化解。
既然你家公子要前往茅山,中途必然会经过龙州,不如我便与诸位一同返回龙州,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奚兰抱拳道:“多谢兴国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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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正德赶到马平城下的时候,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城下尸横遍地,许多尸体早已成烧成焦炭,处处都能闻到恶心的尸体腐烂气息。
城墙残破不堪,南城门上坑洼遍布,城门和城墙之下被掘出了多处地道,里面众多尸体也已被烧成了焦炭。
他强压下恶心想吐的冲动,皱眉对杜士和道:“文轩,贼人现下已遁入山林,依你之见,我等如今该如何是好?”
杜士和望着眼前景象,心中感概万千:“此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怪物啊!竟能在此等恶劣的处境之下坚守城池不破,还歼敌如此之众,实乃天人也!”
他收拾起激荡的情怀,朝萧正德朗声道:“恭喜将军不战而屈人之兵,相信贼人短期内势必再难进犯马平,将军大功已成!”
萧正德不解道:“这便大功已成了?难道谢子歌已经提前结束了战斗?若果真如此,本侯功从何来?”
杜士和笑道:“将军莫不是忘了上次南溪一战,谢子歌是如何作为?呵呵呵!将军大可放心,谢子歌必会将功劳归于将军!
况且,若不是将军驰援马平,贼人怎肯轻易离去?将军功莫大焉!”
萧正德展颜笑道:“文轩,既如此,本将军便即刻接管马平军务,待萧文明的龙州军马赶到再离去不迟,这军功要如何上报,还需要文轩多多费心。
哈哈哈!谢子歌此人果然有卧龙之才,文轩同样是大才,它日若能将此人揽入麾下,本将军有你二人辅佐,便如得卧龙凤雏相助,成就功业当不在话下!”
杜士和恭敬道:“士和愿追随将军鞍前马后,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好!哈哈哈!此番提兵前来马平实在是大快人心!它日回京后,且看宗室众人谁还敢小看本候!哈哈哈哈!文轩,入城!你我当一同去找谢子歌共饮一杯!”
萧正德军马尽数入城之后,城下又来了一个人,月夜之下,这人一身红色僧袍分外显眼。
只见他独自来到遍地尸骸之前,盘膝坐下后,口中默念往生咒:“南无阿弥多婆夜,哆他伽多夜,哆地夜他,阿弥利都婆毗,阿弥利哆,悉耽婆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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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九级浮屠
“美丽兮,美丽也,美丽咦,九月哟……”
大山深处竹楼之下,一个美丽的壮族女子正在林间溪下洗着衣裳,那女子服饰鲜艳,身姿婀娜,面容却是模糊一片……
谢迁拢手高呼:“媞雅!——媞雅!——是你吗?我来找你了!——”
那女子兀自欢快的唱着山歌,仿佛完全没听见他的呼喊,情急之下,他直接下水往溪流对岸的女子走去,没行出两步,脚下忽然踩空,整个人瞬间被冰冷的溪流淹没。
正惊惧间,那溪流忽然便凭空消失,低头看时,他已经身处摩崖的天梯之上,身旁不远处,一位绝美的女子身着大红嫁衣,正在天梯上凭栏远眺,神情凄婉忧伤,却不是奚奴又是谁?
谢迁正想上前,突然脚下的天梯凭空断裂,身子径直往摩崖之下坠落而去,他情急之下口中高呼:“阿奴!——”
那女子闻声朝他望来,突然口中惨呼一声“秦郎!——”,紧跟着纵身一跃跳下摩崖便直往他追来……
他瞬间惊得魂飞魄散:“阿奴!——你为什么要这么傻?你我不过数日情缘,为何你要如此待我?
啊!——贼老天!——你为何要一而再、再而三的耍我——”
谢迁自混乱的梦境中惊醒过来时,已是五更平旦时分,他的嘴唇干裂发紫,额头上满是汗珠,身子此刻却冷得瑟瑟发抖,喉咙中不时发出含含糊糊的声音。
“子歌!子歌!马平城已然转危为安,你快醒醒!你这是怎么了?为何你要舍命与那太平贼人拼杀?”这女子声音焦急中带着悲伤。
听到这女子的声音,谢迁情绪渐渐平缓下来,片刻后,他勉力睁开了双眼。
一盏昏暗的油灯照出榻前半室温馨,黑暗的夜晚,这微弱的橘黄色亮光让谢迁的心中多了一丝暖意。
身前一位素衣女子正满脸忧伤的望着他,那女子温暖的手掌抚在他的额前,眼眸中泪光闪闪。
喉咙间感觉到撕裂般的疼痛,他不由得轻声地咳嗽起来:“咳咳……咳咳咳。”
“你醒来了?”王妙容温婉的声音中带着些许惊喜。
谢迁迷迷糊糊地问道:“王姑娘……我在哪里?”
“你此刻正在郡守府后院养伤,如今你的身子命悬一线,不要多说话。”王妙容温柔如水。
谢迁喘息着道:“王姑娘……为何……你会在这里?”
“阿兰回了谷中一趟,谷主命我随你前往茅山,沿途负责调理照顾你的身子。”
“咳咳……给你添麻烦了,你们没有告诉阿奴我的伤势吧?”
谢迁感觉此刻自己的身体轻飘飘的,便像无忧谷桃林中那纷飞轻舞的花瓣,不知何时便会随风而碎、辗转成泥。
王妙容柔声安慰道:“你放心,阿兰知道轻重,没敢告诉阿奴,只说是让我出谷为一位郗姓女子医治。”
“那就好……我知道自己的状况,或许这次……我真的要跟阿奴永别了,咳咳……你扶我起来。”
“你不要这么说,一定有办法可以治好你的。”王妙容心中伤感不已。
谢迁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王姑娘,你医术精深,应当清楚我的伤势……不用为难自己,我看你比我出谷之时憔悴了不少,在下不值得王姑娘为我熬夜担忧。”
王妙容眼中的泪水悄然滑落,数个时辰前她赶到城内给谢迁诊脉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