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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
秦明月当即借着酒意,将李白的这首《将进酒》缓缓吟出。
待到一整首诗吟完,方才发现这父女二人已然痴了,呆呆的看着他一声不吭。
秦明月尴尬地咳嗽两声,笑道:“这首诗可不是我作的,乃是我的一位老师酒后即兴做的一首诗。”
谢循半晌方从诗歌的意境中回过神来,忽然高呼:“尊师实乃天人也!此诗一出,还有何人敢以诗劝酒?”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谢循再次喃喃自语,一时竟然泪流满面……
秦明月手足无措,不知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谢心珏双眼一直没离开秦明月的眼睛,先是惊奇,其后迷醉,最后竟然痴痴的不发一语。
秦明月心想:“这样可不行啊,这个时代离后世实在太过久远,以后我如果不小心随口冒出几句名家诗词,搞不好就又要解释一次,看来以后还是得尽量少吟诗才是。”
许久之后,谢循方才收拾好情怀,他现在虽是农人打扮,却肃容整了整衣冠,对秦明月郑重行礼:“尊师之才惊天地泣鬼神,便是当世第一都不足以言道,正所谓名师出高徒,先前是谢某慢待了。”
“谢公高看在下了,晚辈自小顽劣不堪,没学到师尊半成本事,不过……家师倒真的是惊才绝艳的神仙人物。
家师曾说过,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人生在世不称意,明朝散发弄扁舟。”
秦明月还想再劝几句,待看到二人再次痴傻的神情,立刻反应过来,自己又在吟诗。
他立马闭上了嘴,反手便给了自己一个耳光,心中大骂:“叫你嘴贱!叫你又吟诗!该打!”
两人看他突然自掌耳刮,清醒过来,谢循急忙一脸关切道:“贤侄这是何意?”
“嘿!――这才半天不到功夫,称呼便从‘公子’到‘小友’,‘小友’到‘贤侄’了,再过半天怕不得变成‘贤婿’?诗歌对这时代文人的吸引力也太夸张了吧?”秦明月心下大汗。
“哦,刚才有只蚊子在脸上,嘿嘿。”他尴尬的笑道。
“呵呵呵,原来如此!不过……刚才尊师说的那几句,可是他的另一首诗?贤侄切不可藏着,速速吟来,老夫当洗耳恭听。”
“谢循心思全在那几句诗歌上,现在如果不吟,恐怕就不是蚊子叮那么简单了,这老文青急了,怕是要自己动手给我几个耳刮子。”秦明月郁闷的想着。
眼见谢心珏笑眯眯的看着自己,看情形怕是幸灾乐祸的可能要远远大过施以援手。
秦明月无奈,只得将全诗从头吟出:“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俱怀逸兴壮思飞,欲上青天揽明月。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人生在世不称意,明朝散发弄扁舟……”
“俱怀逸兴壮思飞,欲上青天揽明月……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谢循喃喃自语,再次陷入深沉的诗歌意境之中……
“又来了!――必须快快结束这场饭局,不然,要没完没了了!”秦明月无语。
………………………………
第3章 南溪趁墟
这顿饭一直从早上吃到晚上,秦明月总算领教了什么叫慢节奏的生活。
这一晚他睡得异常香甜,梦中那白衣女子再没出现,那“千日醉”虽喝起来淡而无味,看来后劲却不小。
翌日清晨,公鸡尚未打鸣,“笃!笃!笃!”的响声便将他吵醒。
他睡眼惺忪的爬起身来,忽见窗外有一人影在晃动。
那声音便是此人敲击窗棂发出的声音。
秦明月大吃一惊,正准备呼喊。
窗外传来女子刻意压低的声音:“秦明月!赶紧起来!”
他起身来到窗前,支起窗扉朝外张望,却没看见有人。
秦明月探出脑袋,正准备再搜寻一下,忽然脑门上被敲了一下,随后传来“嘻嘻!――呵呵!――”的女子笑声。
一袭蓝染布裙出现在他的眼前,却不是谢心珏又是谁?
“天还没亮,你跑来找我做什么?”
秦明月揉揉脑门,不满地道:“小小女子,这么野蛮,你可知直呼其名,是很没礼貌的吗?”
“嗯?――你尚未及冠便有表字了?”谢心珏狐疑地道。
“哦……也对!在下尚无表字,那……我比你大那么多,你喊我一声阿兄,也好过直呼其名吧?”秦明月郁闷道。
“你这人坏死了!我与你萍水相逢,怎好叫你阿兄?”谢心珏满脸红晕,娇嗔道。
秦明月不想再逗这小姑娘,眼前女子可是自己的大恩人,虽然美丽,却始终还是个孩子。
“阿玉找我何事?”
“嘻嘻,今日布壮家在南溪洞有墟市,我来找你一同去趁墟!可好玩了!”谢心珏兴高采烈地道。
“趁墟?――那是什么东西?不会是赶集吧?现在公鸡都还没打鸣,哪有那么早赶集的?”秦明月一头雾水。
“你这个大懒猪,布壮家的阿哥阿姐们可勤快了,快!快!晚了就不好玩了。”谢心珏催促着。
“不好吧?你我孤男寡女的天还没亮便往外跑,万一你阿爹醒来后不见了咱们,怕是要以为我将你拐跑了,不妥!不妥!大大不妥!”
秦明月脑袋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
“我还当你是海外异域归来的好汉男儿,亏你还有个神仙般的师傅,原来却是如此胆小怕事,昨晚那豪气都去哪了?”
谢心珏边说边拿手上的小木棍再次敲击秦明月的脑门。
“别打!别打!停手!谁说我胆小?我去还不成吗?不过得你阿爹同意才行。”秦明月举手投降。
“你傻啊?阿爹如果能同意,我用得着偷偷跑来找你?不过我已经给阿爹留书告知了。”谢心珏嘻嘻笑道。
秦明月心中仍觉不妥,眼见谢心珏满心期待的眼神,他忽然心中一软,轻声道:“好吧,这次便听你的,不过,下次你可得听我一次,咱们拉个勾。”说完便伸出弯曲的右手小指。
“啊!――你这坏人,怎可如此对我?”谢心珏满脸红晕,娇嗔道。
“嗯?――这……我哪里又做错了?好吧,不管怎样都是我的错,要不……咱们这便动身出发,如何?”
秦明月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他也懒得去纠缠这些细枝末节。
看着这个精灵般的女孩开心欢喜,他便有种莫名的满足,只想她一直都能开心快乐。
两人偷偷摸摸出得院来,远处天边一抹鱼肚白,太阳尚未出来。
四周绿草如茵,山谷的微风吹在身上凉凉的却不寒冷,空气中带着清新的泥土气息。
不久前还迷迷糊糊的脑袋,被风一吹,秦明月顿时精神起来。
谢心珏在前方欢快的小跑着,两人沿着南溪弯弯绕绕的河岸快速的前进。
“阿玉,你慢点,这南溪也不知有多深,万一摔下去,我捞你上来倒是无妨,只怕你这身子骨着凉了,那才麻烦大了。”
秦明月心情大好,总忍不住叮嘱前方美丽活泼的女孩,仿佛这女孩命里注定和他投缘,便似兄妹一般……
沿着溪流绕过一个小山坡,前方现出一片无边无际的密林。
远处看去,只见那林间巨树上点缀着许多吊脚楼!
极目远眺密林的尽头,一根巨大无匹的青绿色“石柱”冲天而起,直上云霄!
秦明月被眼前的景象震撼得无以复加,心头却迷迷糊糊的,似乎梦里见过这根擎天“巨柱”……
远处山坡上忽然传来嘹亮悠扬的女子歌声:“美丽兮,美丽也,美丽咦,九月哟,伊个美美之季节,啊哥与妹兮,于南溪河边,约定兮,此世此生与子同老,永不分离永同老,有山神做证,天神做证……”
前方不远处的谢心珏忽然欢快地朝他挥手高喊:“秦明月!――今日可巧了,居然赶上了布壮家的歌圩。”
这歌声质朴悠扬,纯粹自然,虽是用壮语唱出,秦明月一个字没听懂,依旧被歌声深深吸引,一时不知身在何处……
两人来到密林前方,近处看又是一番不同的景象。
林间点缀的树屋全是搭建在巨树的枝杈上,树下用干栏围起,用来畜养家禽。
这些树屋全是用天然木材搭建而成,以粗大坚韧的藤条牢牢的固定在树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