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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娘子,宁安县多亏有你啊,百姓们有福了。”林县令由衷感慨道。
和宁安县面积、人口、环境、气候差不多的小县城多了去了,两年前,宁安县也不过默默无闻,靠着四面八方的旅客保持着一丝繁荣,老百姓勉强糊口,保持温饱。
如今,抓得住机会,舍得花力气,不怕吃苦的,都奔小康去了,大街上连乞丐都多了很多。
乞丐是很有意思的群体,他们会奔着最热闹最繁荣的都城而来,因为只有足够富裕的人们才有富余的爱心施舍他们,因此,越贫穷越落后的地方越难看到他们的身影。
从某种程度上而言,观察一个县城百姓日子过得好不好,看街上乞丐多不多便知道了。
类似于要观察一个地方江河水质好不好,看水里微生物便知道了。
“林大人过誉了,这都有赖于县衙各位大人领导有方,百姓勤奋努力,齐心协力,众志成城,才不断走向繁荣昌盛。”沈小漾万万不敢居功。
“沈娘子谦虚了,若没有妙味斋带着大家走,宁安县不会有如今局面,林某真心佩服沈娘子的才华与眼光,我家闺女和你一般大,庶务尚且不通,沈娘子早已独当一面,让人望尘莫及啊。”林县令有点遗憾,这竟然不是我家孩子,哎。
那不是我有才,而是我站在巨人的肩膀上,攒着上千年的智慧。穿越的人真有才的都玩争霸天下流,哪像她,玩个种田流过着小日子就满足了。
林县令和沈小漾吹嘘完的第二天,忽然传来一个坏消息,东林十美的队伍里有个小娘子溺水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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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好奇心害死猫
生活的无常总在于,明天和意外,你不知道哪个先来。
美食节都已结束,开幕式更是早已过去,郭大家觉得一行人玩也玩够了,吃也吃够了,收拾完东西明天可以离开了。
岂料明日一早醒来,尚还有点迷糊,便有仆从慌里慌张的跑来禀告,别苑池水里淹死了个小娘子。
登时如坠冰窖。
“什么?有人淹死了?!”
被捞上来的小娘子皮肤泛着青白,整个人已经浮肿,显然不是一时半会淹死的,估计半夜里出的事。
问题是,别苑也不算大,她若是夜里散步一时不察掉了下去,也没发出个声音,没惊动半个人,就这样没了?
绝对有问题!
郭大家当即报了案,请了仵作来验尸。
死了的小娘子娘,十岁进入东林,如今已有五载,还差一年完业,舞蹈水平比较拔尖,在前十的位置也占了两三年。
仵作仔细检查了这个小娘子,衣衫完整,身上没有任何伤口,也不曾被人侵犯,口鼻周围有不少蘑菇样的白泡沫,指甲中塞着沙泥水草。
仵作判定这是生前溺水身亡之人。
竟然真的是溺水?
好端端来了十个,却只能回去九个?林县令有点头大,别苑的小池塘水确实深了点,能没过成人头顶,然而池塘周围环绕着假山石,哪怕靠近脚滑也摔不进去呀,除非站到石头上掉下去了。
深更半夜的爬石头,你逗我呢。
掉水里也没呼救就没了,这小娘子是个能跑能跳的舞者,又没有心疾,感觉不现实。
别苑里所有人都展开了调查,却没有任何头绪,死亡时间在深夜,又没有留下任何线索,折腾了好几天,东林十美还有其他演出安排,郭大家赶着带队回京,只好暂时离开了,交由林县令继续追查。
没有人留意到,在一群叽叽喳喳若无其事的小娘子里,有个小娘子强自忍耐心中的恐惧,被调查时,她差点把事情说出来,然而,目睹死亡的恐惧终究压倒了她,她终究没有说什么。
这个小娘子叫曼香,和春娘向来要好,春娘出事的那天晚上,原本她和春娘嫌房间闷热,两人都睡不着,跑到一个房间里开着窗聊天,怕被查岗,没敢点灯和发出太大声音,夜半切切私语而已。
两人蓦然发现有个身影偷偷出了院子,往花园方向去,春娘猛地站了起来,“那是白及!肯定是私会男人去了,看我这回不当场逮住!”
曼香劝不住她,眼看着春娘也跟着溜了,许久未见回来,她有点担心,也偷偷跑花园去,寻到池塘附近,远远听见春娘的声音:“刚才那人是你情夫吧?”
只听得另一甜甜的声音回道:“你看错了,这里只有我一个。”
“别不承认,这是我第二回逮到你们私会了,怎么,干了坏事不敢承认?明天我就告诉郭大家去,看她信不信。”
“那你想怎么样?”
“你从十美里退下去。”
白及似乎是低低笑了声,“春娘,你怎么这么天真,撞破别人的秘密你知道是什么下场吗?好奇心可是会害死猫的喔。”
随后,曼香再没听见春娘的声音,只听见“扑通”一声,有什么掉进了水里,再无声息。
没等白及往回走,曼香吊着一颗心飞快离开了现场,冲回了自己房间,蹬掉鞋跑到床上,抱紧双膝埋下头,全身瑟瑟发抖,似乎只有蜷缩成一团才有安全感。
太可怕了,春娘竟然竟然就这样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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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我跟你们拼了
美食节结束的第二天夜里,离县城一百多里的荒郊野岭上,王家二郎同样瑟瑟发抖。
谁能告诉他,他刚离开宁安县城,赶了一天路,投宿在驿站里,睡的好好的,半夜房里却潜了人进来,把刀子架到他脖子上,他从梦里惊醒,就要抬起头来,脖子差点没往刀子上一递。
差不到一张纸的距离,他就要一命呜呼。
来人不许他出声,挟持着他离开了驿站,他那些仆从都是畜生投胎的,睡得跟猪一样死,主子被劫走了竟然没有半个人察觉!
要他们何用,回京必须杖毙!
不知道走了多长时间,来到了山坳里,停了下来,放开了刀子。
王二郎依然不敢逃跑,特么七八个大汉围成一圈,盯着他,也不说话,看的他毛骨悚然。
“几位兄弟,你们要是手头紧的话,我这里有几张银票,要是还不够,我可以去钱庄再取些。”王二郎哆嗦着从袖袋取出一把银票,递给其中一个大汉。
大汉接了过去,依然一言不发的看着他。
王二郎又把身上所有环佩解了下来,“这些玉也还不错,当了也有千儿八百两,都送给大哥了。”
大汉接了过去,继续一言不发的看着他。
王二郎要哭了,“大哥,我身上只剩一身衣服了,喏,头上这玉冠也给你。”他把玉冠都取了下来给大汉。
见大汉仍然面无表情,他腿都抖了,把外衣鞋子都脱了,“衣服的刺绣是苏绣,也能当个几十两银子。”
王二郎身上仅剩一身里衣和裤子了,他哭丧着脸:“虽然这是金蚕丝做的,但我都贴身穿着,不好意思给大哥。”
几个大汉咧嘴笑了。
王二郎感觉自己像只落入狼群的小绵羊等等,小绵羊,他们该不会想劫吧?!!!
“大哥,我皮糙肉厚,几位要是有需要,到临近县城一块去春楼或小倌倌逛逛都可以。”
感觉大汉笑的更邪恶了!还一步步朝他靠近!
“士可杀不可辱!你们敢动我,我跟你们拼了!”
可惜,手无抓鸡之力的弱鸡二郎拼不了三两下,被几个大汉如疾风骤雨般拳打脚踢狂揍了一顿。
王二郎抱头鼠窜嗷嗷叫,“我告诉你们,我爹是王家家主,你们敢动我一根毫毛啊!住手!”
“京城八大家的王家,你们知不知道!”
“畜生!我姑姑是贵妃你们知不知道!”
“啊我要你们生不如死!”
“呜呜呜,求求你们,放过我吧!”
“痛死了,别揍那里,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
王二郎被揍得鼻青脸肿,身上没有一块好肉,估计娘都不认得,这群人把他手脚关节都卸掉了,又是杀猪般好几声呼号。
晕过去那一刻,王二郎感觉“太好了”,可以晕了。
翌日痛醒,他发现自己赤条条躺在大马路上。
一丝不挂!
全身像被十辆马车碾过。
手脚关节都卸掉了,连抬一下头的力气都没有,路过的马车行人要么像看到什么脏东西似的掩目而过,要么鄙夷的朝他吐唾沫“呸”。
他想继续晕下去,昨晚嗓子都喊得嘶哑了,如今想骂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