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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沈九娘也吃了一惊,“谁告的?”
“还能有谁?肯定是十三娘,没想到给她查了出来,肯定是昨天木槿给她抓了个正着,怎么办,我不能去衙门的!”
沈七娘完全没办法冷静下来,她不是没想过被沈小漾知道她散布谣言的事,可是她以为她最多像上次一样,跟沈老夫人告一下状,大不了老夫人罚她几个月禁足,没什么大不了的。
谁能想到沈小漾这么狠,竟然连知会都不知会一声,直接把她告上衙门?
沈七娘她从来不会想,她自己散布一头牛谣言时也没知会沈小漾,沈小漾凭什么告她还要先知会她。
她从左走到右,又从右走到左,手指甲都绞断了好几片,沈九娘都被她晃花了眼,走上前把她按住,让她坐了下来,表情镇定地对她说:“七姐,你冷静点,光着急是想不出办法的。”
“我怎么冷静!要去衙门的又不是你,你当然冷静!”沈七娘忍不住咆哮起来,她感觉沈九娘一点都没办法体会到她的恐慌。
她是要嫁给辙王的女人,怎么能去衙门打官司呢?打了官司她就什么名声都没有了,别说进辙王府了,就是一般人家,也不会要她这样的小娘子了。
沈九娘叹了口气,“当初就劝过你,别和十三娘对着干,你执迷不悟,现在后悔了吧。”
不听南星言,吃亏在眼前。
要是南星在这里就好了,说不定能替七姐想到办法。
“九娘,要不你替我去衙门好不好?”沈七娘突然说道,满脸希冀看着沈九娘。
沈九娘吓了一跳,这是亲生的姐姐吗?亲生的能说出这样的话?
“七姐,你是不是疯了?你不能去衙门,难道我就能去?我的名声就无所谓?这官司又不一定会输,你只要抵死不认,全部推给丫环,也没人能耐你何。”
沈七娘摇了摇头,“不行,只要我去了衙门,肯定会被人指指点点,就算能推给木槿,别人也会明白,一个丫环哪里有那么大胆子,她又和人家无仇无怨,干嘛要编造谣言,肯定怀疑我这个主子指使的,毕竟兄弟阋墙,姐妹成仇的事多了去了。”
九娘还是没法理解她的思维,“七姐,反正我不会替你去的,要不你找找管家之类的,或者装一下病,也不一定要自己亲自到场吧。”
“不行,衙差说了,原告要求我一定要出场,不然就改为状告沈家。”
“状告沈家?那肯定不行,爹娘不打死你才怪。”九娘也被沈小漾的手段着了。
沈家好不容易因为出席王家的满月酒宴上升了一点名气,要是突然被自家人状告,肯定会成为京城笑柄,功亏一篑,族里的人不怨死沈七娘才怪。
“是阿,九娘,你就帮帮七姐吧,不然我宁愿死了,也不去打官司。”沈七娘语气坚决道。
“要不,我们去请教一下南星吧。”沈九娘建议道。
“南星?他一个还在茅庐的穷书生,能有什么好建议,只有你才那么看得起他。”沈七娘有点不屑道。
九娘顿时拉下了脸,她容不得别人瞧不起南星,尤其这个人还是她姐妹,她冷言冷语道:“那请你回去吧,我帮不上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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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托托托!托!托托!
两柄木剑挥舞交斗,相互撞击,发出托托之声。有时相隔良久而无声息,有时撞击之声密如联珠,连绵不绝。
那是在湘西沅陵南郊的麻溪乡下,三间小屋之前,晒谷场上,一对青年男女手持木剑,正在比试。
屋前矮凳上坐着一个老头儿,嘴里咬着一根短短的旱烟管,手中正在打草鞋,偶而抬起头来,向这对青年男女瞧上一眼,嘴角边微微含笑,意示嘉许。淡淡阳光穿过他口中喷出来的一缕缕青烟,照在他满头白发、满脸皱纹之上,但他向吞吐伸缩的两柄木剑瞥上一眼时,眼中神光炯然,凛凛有威,看来他的年纪其实也并不很老,似乎五十岁也还不到。
那少女十七八岁年纪,圆圆的脸蛋,一双大眼黑溜溜的,这时累得额头见汗,左颊上一条汗水流了下来,直流到颈中。她伸左手衣袖擦了擦,脸上红得象屋檐下挂着的一串串红辣椒。那青年比她大着两三岁,长脸黝黑,颧骨微高,粗手大脚,那是湘西乡下常见的庄稼少年汉子,手中一柄木剑倒使得颇为灵动。
突然间那青年手中木剑自左上方斜劈向下,跟着向后挺剑刺出,更不回头。那少女低头避过,木剑连刺,来势劲急。那青年退了两步,木剑大开大阖,一声吆喝,横削三剑。那少女抵挡不住,突然收剑站住,竟不招架,娇嗔道:“算你厉害,成不成?把我砍死了罢!”
那青年没料到她竟会突然收剑不架,这第三剑眼见便要削上她腰间,一惊之下,急忙收招,只是去势太强,扑的一声,剑身竟打中了自己左手手背,“啊哟”一声,叫了出来。那少女拍手叫好,笑道:“羞也不羞?你手中拿的若是真剑,这只手还在吗?”
那青年一张黑脸黑里泛红,说道:“我怕削到你身上,这才不小心碰到自己。若是真的拚斗,人家肯让你么?师父,你倒评评这个理看。”说到最后这句话时,面向老者。
那老者提着半截草鞋,站起身来,说道:“你两个先前五十几招拆得还可以,后面这几招,可简直不成话了。”从少女手中接过木剑,挥剑作斜劈之势,说道:“这一招‘哥翁喊上来’,跟着一招‘是横不敢过’,那就应当横削,不可直刺。阿芳,你这两招是‘忽听喷惊风,连山若布逃’,剑势该象一匹布那样逃了开去。阿云这两招‘落泥招大姐,马命风小小’倒使得不错。不过招法既然叫做‘风小小’,你出力地使剑,那就不对了。咱们这一套剑法,是武林中大大有名的‘躺尸剑法’,每一招出去,都要敌人躺下成为一具死尸。自己人比划喂招虽不能这么当真,但‘躺尸’二字,总是要时时刻刻记在心里的。”
那少女道:“爹,咱们的剑法很好,可是这名字实在不大……不大好听,躺尸剑法,听着就叫人害怕。”
那老者道:“听着叫人害怕,那才威风哪。敌人还没动手,先就心惊胆战,便已输了三分。”他手持木剑,将适才这六招重新演了一遍。只见他剑招凝重,轻重进退,俱是狠辣异常,那一双青年男女瞧得心下佩服,拍起手来。那老者将木剑还给少女,说道:“你两个再练一遍。阿芳别闹着玩,刚才师哥若不是让你,你小命儿还在么?”
那少女伸了伸舌头,突然间一剑刺出,迅捷之极。那青年不及防备,急忙回剑招架,但被那少女占了机先,连连抢攻,那青年一时之间竟没法扳回。眼见败局已成,忽然东北角上马蹄声响,一乘马快奔而来。
那青年回头道:“是谁来啦?”那少女喝道:“打败了,别赖皮!谁来了跟你有甚相干?”刷刷刷又是连攻三剑。那青年奋力抵挡,怒道:“你道我怕了你不成?”那少女笑道:“你嘴上不怕心里怕。”左刺一剑,右刺一剑,两招去势极是灵动。
其时马上乘客已勒住了马,大声叫道:“‘天花落不尽,处处鸟衔飞!’妙啊!”
那少女“咦”的一声,向后跳开,向那乘客打量,只见他约莫二十三四岁年纪,服饰考究,是城里有钱人家子弟的打扮,不禁脸上一红,轻声道:“爹,他……怎么知道?”
那老者听得马上乘客说出女儿这两招剑法的名称,心下也感诧异,正待相询。那乘客已滚鞍下马,上前抱拳说道:“请问老丈,麻溪铺有一位剑术名家,‘铁索横江’戚长发戚老爷子,他住在哪里?”那老者道:“我便是戚长发。什么‘剑术名家’,那可是万万不敢当了。大爷寻我作甚?”
那青年壮士拜倒在地,说道:“晚辈卜垣,跟戚师叔磕头。晚辈奉家师之命,特来叩见。”戚长发道:“不敢当,不敢当!”伸手扶起,双臂微运内劲。卜垣只感半身酸麻,脸上一红,道:“戚师叔考较晚辈起来啦,一见面便叫晚辈出丑。”
戚长发笑道:“你内功还差着点儿。你是万师哥的第几弟子?”卜垣脸上又是一红,道:“晚辈是师父第五个不成材的弟子。师父他老人家日常称老戚师叔内功深厚,怎么拿晚辈喂起招来啦!”戚长发哈哈大笑,道:“万师哥好?我们老兄弟十几年不见啦。”卜垣道:“托你老人家福,师父安好。这两位师哥师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