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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俩关上门自己唠叨。
直到有一天,图灵告诉他,那个乳参又可以喝汤了!
从湿地回来补充物资,扶着老爹老娘坐在院子里晒太阳,看着已经彻底散养的蛙王耍赖不走要吃的,把刚刚得到的几十颗鼠心鼠胆丢给它,癞皮狗不知道为什么还活着,它的子女死了好几茬,母狗也三十年前就死了,唯独它活着,身上更是伤疤密布,彻底坐实了癞皮狗的名字。
张麦在楼上喊,“你这次又要去多久回家?”
“你给我找个老婆,我就不走。”
“不走不行,你那珍宝换的钱不够雇人用的,没粮食只吃肉?”这话是赖账,每年珍宝的收入都有四千金币左右,被他收去,说是养老,可他一点都不见老。
图灵教张松汉怎么对付爷爷:“你把钱给我,我给你雇人。”
张麦走下楼,对着张松汉的腕表开始喷:“你就憋不出好屁来,到底打我孙子什么主意?哪有六十多不开始修炼的?”
图灵喊冤:“你哪只眼看见我使坏了?从你孙子觉醒到现在,我哪一步不是给他安排的好好的?”
张松汉早知道这里面图灵在做什么计划,也知道爷爷似乎知道些什么,唯独他蒙在鼓里。
“我不管你有什么计划,要是害了我孙子,我让你没有好日子过。”张麦等了这么多年,孙子还没成才,有点着急,却不敢坏了图灵的计划。
“没计划,只是看见你让他觉醒了,他有资格成为我的伙伴,这次说的是真话。”
“你是说……”张麦瞳孔缩紧,却被打断了要说的话。
“打住打住打住。”图灵似乎急了,怕张麦让张松汉知道,“你想害死他?”
“你怎么可能知道?”张麦疑惑了,这个秘密是他的爹告诉他的,他的爹是盗墓从竹简上知道的!
“我的秘密很多,你才知道几个?”图灵有恃无恐。
张松汉听腻了,“好好的活着不就行了,哪来的那么多狗屁秘密。”
癞皮狗听见他说话声大,配合的旺旺叫了两声。
图灵接着说道:“如果不是我,你会知道乳参今年会成熟?我还告诉你,这次是乳参最后一次成熟,之后就会投胎了。”
张松汉也算人老成精了,可是就是听不懂。
张麦服气了:“好吧,你说怎么就怎么吧,我送走了儿子儿媳,自己找个地方修养去。”
图灵还是不放过张麦:“你最好别想着死,到了那边,你不但帮不上,还会害了你孙子。”
“我才没你那样的野心。”
对话不算气氛和谐,张松汉虽然六十多了,却没出过村子几次,什么阅历见识一片空白,除了看见过蒋云的身子,女人味都没尝过,还时常看男欢女爱的视频,心头那叫一个惨。
张麦看着他,“听这个王八蛋的话吧,家里有我,我还能养到他们死。”
这话有点不对劲:“爷爷,怎么啦?”
“这次别去湿地了,过几天那个乳参又可以喝了,我知道那是宝贝,可不知道怎么服用,他知道。”张麦说完指了指张松汉手上的腕表。
张松汉是只知道活着就好,别的也没刨根问底的上进精神,“到底怎么回事啊?不就是喝汤吗?我还想着咱家人都喝点,都能活着。”
“这是你唯一的机会,你可以拒绝我,我告诉你,服用了乳参,你就可以修炼了,不服用,你就要大祸临头却没有力气挣扎。”图灵的语气从没有过的严肃。
张建民和秦玉莲还有十几年可活,现在虽是头发白了气力不足,别的可没毛病,“儿子,听你爷爷的,我们是普通人,早就和你不在一个世界里了。”
“是啊,你爹糊涂了一辈子,这次说的在理。”
“你才糊涂了一辈子。”
张松汉见了好几次生离死别,也不再是个看不开的吝啬,靠在爹娘的中间,低头问图灵,“这么多年,就为了等着喝汤?”
张麦挨着儿子坐下,问他:“去城里好不好,以后恐怕看不见松汉了。”
“听爹的,你说咋办都行。”
张松汉知道,从此以后,他就得一个人面对这个世界了,还好,似乎爷爷和图灵这么多年来一直有默契,都在为他打算着未来,既然家里用不着自己操心,那就做一个脱离了凡尘的修炼者好了,计算终端里的书上不就是这么说的吗?
当天下午,找到李其昌,开着车到了哥哥家里,张松溪也是半白了头发,老婆也直不起腰了,儿子已经五十多岁,孙子也有了儿子,每天就是带着七八岁的重孙子玩,接爹娘爷爷到家里安排妥当,张麦拿出金币招募雇佣民伺候着一大家子。
回了村,张松汉见到咽不下最后一口气舍不得死等着儿女再来看望的两对二叔二婶,在新村请来的两对夫妇照顾下吃晚饭,也过去蹭了个半饱才回家睡觉。
蛙王彻底赖上了他,趴在床底下,旁边趴着癞皮狗,三个有智慧的生命相依为伴,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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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给你讲个故事
夜里,张松汉翻来覆去睡不着,起身去了偏房,从墙上抓了一点晒干的烟叶,卷成一根棍拿起点火器点燃,轻轻的抽了一口,辛辣的烟咳的他涕泪横流,缓过气来又抽,却灭了。
坐在院子里白天老爹坐过的那个木板凳上看着夜空发呆。
虽然早就知道爷爷和爹娘迟早会离去,自己注定要一个人流浪人生,可是,白天的离别,仍然让他心里堵得慌,想想张兰菊李锁兄妹,他又觉得坦然,自己毕竟和一家人在一起,他们却这么多年只见了一面,万一回来晚了,不知道将来他们相信的宇宙那一面里,作为鬼,会不会有和死去爹娘见面的可能,修炼者想死都不容易,修炼界那么残酷,这些年他也知道了很多,实际上真正像美洲裔大汉那种被量子智脑彻底形神俱灭的并不多,互相厮杀被宰了,只要达到场能境界,是可以再通过记忆输入重新获得身体的,对修炼界的惨烈描述是在身体毁灭的那一刻,精神上的摧残。
这些年,他无忧无虑的活着,觉得一切都是本来就如此,平平淡淡悲欢离合,到了自己这里,爹娘和爷爷还没死,只是离别,他就心里难受的想哭,抱着跟过来的癞皮狗,张松汉再也忍不住眼泪,不一会声音也压不住了,大半夜的坐在院子里鬼哭狼嚎。
村里人哪能听不见,知道他快快乐乐的六十多年,没离开过爹娘,肯定要哭一场的,就没过来安慰,人,总要一个坎一个坎的度过才能成为独立的个体。
李有和站在黑风魔殿的门口,看向天空,“我们四十一个兄弟,围着你在这也是六十多年啊,不知道下一步是不是还得跟着你,哭吧,我早就哭的没眼泪了,你才开始呢。”
哭够了,张松汉又觉得不知道自己刚才干嘛要哭,都活着呢,嚎什么丧!觉得对不起爹娘,赶忙对着县城方向拜。
一夜没睡,早晨刚刚走出院子,就看见二叔二婶走过来,连忙过去扶。
“还能动,不用扶,昨夜一个人不习惯?”二叔摆手推开了他。
“嗯!”低着头像做错了事。
“你呀!”二婶拍了拍他身上不存在的灰:“你享福了六十多年,也就是小时候饿了点,知道你是修炼者活得久,可也得长大了。”
扶着二叔二婶回了家,顺便跟着吃了早饭,心里舒服了,他是害怕一个人孤单,即使是在湿地草甸里一个月不回家一次,可他知道家就在那里,心里踏实,现在却不一样,有爹娘和爷爷在,那才是家。
想着想着又嚎上了,反正也没人笑话他,也没人安慰他。
图灵罕见的没有挖苦,等他哭够了,才催他带上一大箱养护合成剂一大箱养护催化合成剂去药园,张松汉觉得没好事,问图灵:“又没外伤,带这个干嘛?”
“马上就有外伤了。”
到了药园,找到藏着的吊兰按照图灵的吩咐采集出来,在乳参的旁边坐下。
“打开合成剂的箱子,里面有注射器,把所有的合成剂摆成一排。”
照着吩咐做好,张松汉等着外伤的到来,这么多年,受伤无数,早就不再害怕。
“先用注射器刺进乳参,抽满汁液,拔针的时候要慢,让乳参自己恢复堵住针孔。”
抽了满满一管,继续等着图灵接着说。
“注进静脉,推针越慢越好,身体发冷也要忍着!”
这种发冷的感觉,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