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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帝的一句话,令众人缄口不言,不过,有一个人例外,那就是礼部尚书秦笠。
“陛下,公孙将军对陛下的忠心,有目共睹,若陛下真的因为几句传言,而处置了将军,将会”
“秦笠!”宣帝生气的喝道:“你以为朕当真什么都不知吗?朕的百万雄兵,不听朕的命令,只听公孙锦聿的命令,若是公孙锦聿心生歹意,反了朕的江山,到时,你还会说公孙锦聿对朕忠心耿耿吗?”他继续说道:“这么多年,朕是那么的信任公孙锦聿,可是公孙锦聿是如何对待朕的,因为他的失职,让朕失去了长公主,更因为他,朕险些酿成大祸,若朕不处置他,才是愧对天下的百姓。”
“可是陛下,长公主的事情不能怪罪将军,当年,将军可是在边关,根本就不在京都。”
长公主殿下是在京都被书清朗掳走,怎能怪罪在千里之外的公孙将军的身上呢?陛下这是欲加之罪。
“放肆!”宣帝又是一声厉喝,“秦笠,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秦笠不卑不亢,目光坚定,“臣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做什么,陛下,公孙将军没有错,您不能那么对公孙将军,会令天下人心寒,陛下,请三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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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9章 信任
〃“朕想得很明白!”
“陛下!”
“朕说过了,谁若为公孙锦聿求情,朕成全你,秦笠,你三番五次的违抗朕的命令,朕看你是想陪公孙锦聿了,那么秦笠,你也同公孙锦聿一般,在府里思过吧!”宣帝一挥手,声音有些沉闷,“退朝吧!”
手拿拂尘的公公用他尖细的嗓音喊道:“退朝!”
秦笠还不肯放弃,“陛下!”
只是宣帝从始至终都没有停下来,甚至他连头都没有回。
公孙锦聿走到秦笠的身边,扶起秦笠,“秦大人,连累你了。”
秦笠惭愧的道:“是臣无能,无法帮公孙将军,臣汗颜呢!”
公孙锦聿摇了摇头,“秦大人多虑了。”随即,公孙锦聿道:“秦大人,此处并非说话的地方,你随我来。”
秦笠扫了一眼那些幸灾乐祸的人,点了点头,跟着公孙锦聿离开了朝堂。
他们或许知道,又或许不知,在他们离开后,那些幸灾乐祸的人笑得有多么的灿烂,好似他们已经看到公孙锦聿悲惨的下场了。
秦笠将公孙锦聿带回了尚书府。
秦夫人和秦天殊看到公孙锦聿突然登门,有些惊讶,“公孙将军!”
秦笠看了一眼秦夫人和秦天殊,然后,领着公孙锦聿去了书房。
秦夫人疑惑的看着他们俩人的背影,心中疑惑不解,为何她觉得方才老爷听到她唤公孙将军,脸色有异呢?“天殊,你有什么看法?”
秦天殊摇摇头,“儿子不知,娘,这是爹爹和公孙将军的事情,我们还是不要掺和了,免得爹爹不高兴。”
秦夫人侧目一看,然后,用手指点了点秦天殊的额头,“你啊!说话的语气越发的像你爹了!”
秦天殊淡笑不语,他是爹的儿子,自然像爹了。
“娘,儿子先去读书了。”
“好!”
书房里,秦笠疑惑的问公孙锦聿,“公孙将军,臣有一事,不知该问不该问!”
“方才在朝堂上,秦大人仗义执言,我甚是感激,秦大人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秦笠鼓足勇气,一眼不眨的看着公孙锦聿,“公孙将军,臣觉得陛下好似换了一个人。”
公孙锦聿异样的看着秦笠,“不知秦大人为何会这么说?”他应该没有看出来吧!
秦笠犹豫再三,道:“陛下绝不会当着众位大臣的面儿,给公孙将军难堪,可这些日子,陛下处处为难公孙将军,甚至连兵权都”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陛下如此怀疑公孙将军,前所未有,公孙将军,你可明白臣的意思。”
公孙锦聿点了点头,“秦大人的意思,我明白,不过我可以肯定的告诉秦大人,陛下还是陛下,至于为何如此对我?我只能说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这种结果,我早就预料到了,只是没有想到这么快,还连累了秦大人,秦大人,不是我说,方才你就不该出言。”
秦大人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后脑勺,“公孙将军对臣有恩,臣怎能看着将军陷入危险之中呢?”只要有一线生机,他也不会放弃,这是做人的道理,也是做人的底线,只是他无能,非但没有帮上公孙将军,反倒连累了他。
公孙锦聿反对的道:“秦大人,听我一句劝,往后莫要再问我说话了,不然你的尚书之位可就保不住了。”
秦笠郑重的道:“就算没了尚书之位,臣也绝不能看着将军被陛下冤枉。”
“秦大人,我夫人下落不明,孩子那副尊容,我等同于孤家寡人,死就死了,可你不同,你有妻儿老小,你不能让他们陪着你去死,你明白吗?”公孙锦聿起身,往外面走,走到门口,扭过头,看着秦笠道:“没有什么比妻儿更为重要的人了,秦大人,好自为之!”
“公孙将军!”秦笠喊住了公孙锦聿的脚步,他郑重其事的说:“臣认为将军所言差矣,将军夫人下落不明,说不准她正等着将军去救,虽然令公子相貌异样,可他终归是您的儿子,您的亲人,如此说来,公孙将军又怎会是孤家寡人呢?将军,若是连你都”他叹了一口气,“那令公子就太可怜了。”
秦笠以为公孙将军要孤注一掷,想要劝劝他,不希望他做出后悔的事情来,毕竟,他和陛下,还有早早离世的长公主殿下相依为命,经历了常人难以想象的磨难,才走到这一步,岂是说翻脸就翻脸的呢?
公孙锦聿转过身,看了一眼忧心忡忡的秦笠,笑了一声,“秦笠,我觉得当年救你,是我做过最错的一件事。”然后,冷笑道:“你以为你是谁?宣帝,还是王爷?你什么都不是。”说完,带着嘲讽的笑意,离开了尚书府。
秦笠目送公孙锦聿的离开,他看着公孙锦聿的背影,喃喃的道:“公孙将军,我相信你,相信当年那位仗义出手相救的你。”
其实,秦笠的想法很简单,宣帝和公孙锦聿曾经历过那么多,绝不会以为某件事而毁了多年的感情,更何况,宣帝和公孙锦聿都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而且,他们之间还有长公主殿下,就算为了长公主殿下,宣帝和公孙锦聿也不会闹翻,所以,他深信宣帝和公孙锦聿之间在筹谋着什么,方才公孙锦聿的话已然说明了一切,他不想让他掺和进来,只是,公孙将军,既然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一步了,臣怎么会临阵脱逃呢?
那一瞬间,秦笠做了决定。
公孙锦聿还不知秦笠心中所想,他怒气冲冲的回到将军府,此时,将军府的人已经知道公孙锦聿被宣帝收回兵权,并让他在府中思过的事情了。
老夫人看到公孙锦聿走进来,拐杖在地上一敲,凶狠的喊道:“公孙锦聿!”
“什么事?”
老夫人皱眉,“你这是什么态度?老身可是你的祖母。”
在老夫人的认知中,没有兵权的公孙锦聿,犹如断了翅膀的鸟,不管怎么折腾,都飞不上天了。
“祖母?”公孙锦聿讽刺的看着老夫人,“老夫人,你似乎忘了一件事。”
“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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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0章 事发
〃“没有我,你们什么都不是,与其在这儿嘲讽,还不如想一想今后的去路,可千万不要等旁人来赶你们离开时,你们又死皮赖脸的赖在这个地方,不肯离开。”
老夫人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你这是什么意思?”
公孙锦聿冷笑,“连我是什么意思都不懂,你老人家当真是没救了,看在你是长辈的份上,我给你提个醒,千万不要到了最后的关头,还在埋怨我连累你们。”
老夫人心知不对,“公孙锦聿,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公孙锦聿懒得再与老夫人纠缠,他道:“用你那愚蠢的脑袋,好好想一想,没有我,还会有将军府吗?皇帝会让你们住在将军府吗?你曾说我们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句话,你说对了,我死,你们也甭想活着,所以,你们最好祈祷我能活着,而不是我死。”
话说到这个份上,若是老夫人他们还不能明白,那可就不能怪他了,他都给时间让他们逃了。
说完,公孙锦聿在老夫人的注视下,离开了大堂。
许久之后,老夫人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