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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陈便守候在左侧电梯门口，“叮“的一声，电梯门徐徐打开，在这接近午夜的昏暗大厅内，即使这轻微的运转声也显得轰轰作响起来，电梯里面的空间渐渐显露出来，老陈正要开口对即将露面的人说教一通，但随着电梯门的完全打开眼前的景象使他张口结舌，老陈的脸上挂着吃惊和惧怕的神色，这边电梯内竟也空无一人。
一阵凉意袭来，仿若一个看不见的人从电梯中走出来经过老陈身边一般，越想越怕的老陈再也沉不住气了，朝着上面扯着嗓子喊了声老高，仍然只有轻微的回声。他急忙转身三步并作两步跑回到监控室，稍稍调整下气息后便调整着摄像头画面，在一阵忙乱中，他听到左侧电梯又升上去了，但很快便降了下来。这次，他再也不敢出去了，便凝住呼吸在物管处门口死盯着电梯门，他已经被那电梯吓住了，倘若这次再无人出现，他就要逃离这栋鬼异的大厦了。所幸，老高悠哉游哉地从里面走了出来，老陈终于松了一口气。
在被问及到底是怎么回事时，老高说他检查完28楼后就准备下来，结果不知是谁按了21楼的电梯按钮，所以电梯降到21楼就停住开了门，在开门的一瞬间，老高看到对面电梯的门刚刚关上，便想到是哪个家伙等得不耐烦了就换乘了右侧电梯下楼了，这么晚21楼还有谁在呢？于是老高索性就走出了电梯在21楼又巡查了一遍，在确认只有科华公司一间办公室亮着灯后就离开了21楼再次按了左侧电梯下楼。
可是右边没有谁先下来啊，到底怎么回事？
老陈把朱虹的事告诉了老高，老高便笑着说：“这还不明白，她到办公室拿钥匙才发现办公室有其他人在加班，她在考虑是走还是留下一起加班，也没看电梯状态就按了左侧的，结果发现电梯还在楼上，就又去按了右侧的，等右侧电梯门打开，她的思想斗争也结束了，她还是决定留下来一起加班，于是，她回办公室去了，这时我正好刚刚降到21楼，于是看到那么一幕。这就是你为什么两次看见下楼来的电梯没人的原因。”
“其实这之前的事真没什么，老陈这人胆小，事情讲得跟闹鬼似的。”在老陈叙述完后，老高把刚才忍了半天的话说了出来。
“你就是那个时候离开了监控室一段时间，对吧，有多长时间呢？”严华问道。
“大约有个3、4分钟吧。”老陈回答道。
“那对于朱虹的事情，你们就这样凭猜测完事了？”严华质问着两人。
“唉！我是有些怀疑，但想到这办公楼里经常有人加通宵班就没敲他们办公室门，当时要是到他们办公室检查一下说不定就能抓住凶手了。”老高有板有眼地说着。
严华心道“幸亏你们不想管闲事，要真去了，只怕又要多死两个了。”
“现在，我总结一下：那晚12时左右，你们离开过监控室约4分钟，当晚的升降台电闸开关情况你们没有注意，不确定是开是关，但第二天早上报案后你们作了全面检查，可以肯定是关的。是这样吗？”严华问道。
“是，是吧。”两人极不情意地回答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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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最痛苦的人
此时，严华凝神思考，脑海中则呈现出另一幅场景：
9月15日下班时，朱虹由于已和同学约好就先匆匆离去了，而办公室内的其他人刚准备离开时，乔如松突然到来，并口头通知胡新明要安排加班，由于没有第三方人员知晓此事，所以乔如松说不知道‘加班的事’也无法核实。乔如松事实上也没有离开经纬大厦，他在等待着。
乔如松在这栋大厦工作多年，对每一个细节都了如指掌，他知道监控室的显示屏在什么时候是显示的哪几楼的画面，他知道晚上这栋大厦的保安值勤规律和习惯。
于是，到了晚上11点左右，按照计划好的，一直在乔如松办公室内的许家连来到了人事部办公室，扯一些钱款、手续方面的问题以拖延时间，只等乔如松事先布置好的时间点一到便实施杀人行动，哪知在等待过程中，朱虹突然回到办公室，当她拿了钥匙离开后，许家连或许已经放弃了先前的杀人计划，因为有了目击者。但事情往往会朝着无可预知的方向发展，准备下楼去的朱虹或许是认为许家连这么晚来闹太不像话，于是返回了办公室想联合众人赶走他，这正好使已经破产的杀人计划重新得以实施，只是――得多杀一个。
这个约定的时间应该就是保安老高在最高层巡查时的时间点。接下来的几分钟里，许家连出其不意地先是击晕了唯一可以和他抗衡的胡新明，接下来是3个女人。这是第一步，并没有什么困难的，接下来的第二步才是关键。
按照计划，到了乔如松事先告之的时间点，此时老高正好在左侧电梯中准备下楼，许家连应先摁下处于1楼的右侧电梯使之上行到21楼来，再摁下左侧电梯按钮使本来下行到1楼的电梯到21楼停住并开门，在右则电梯到达后再使其降到1楼，按精确控制的时间差，达到的效果就是――左侧的电梯门刚打开就看到右侧电梯门关闭下降，疑惑不解的老高一定以为这么晚了竟还有人在使用电梯？于是出于职责他一定会出来查看还有没有其他人，而他所乘的左侧电梯则会继续向1楼降去。这一切的前提就是时间上一定要控制好，否则计划就会失败，只是，人算不如天算，朱虹的到来阴错阳差地使右侧电梯事先停留在了21楼，许家连的任务变得简单了许多，也使得计划能如约执行。到这里，第二步完成了一半。
如果只是一台电梯到1楼开门后不见人，在监控室里的老陈也许还不会出来，但左、右两台电梯先后到达1楼却不见人影，那么，他一定会出来查看是怎么回事。而这时，守候在一旁的乔如松便可以迅速潜入监控室打开顶楼升降台的电闸开关。此时，第二步完成。
接下来，乔如松便沿楼梯上到顶楼准备操作升降台。爬上32楼对他这个年纪和身材的人来说可不简单，这就是他第2天显得疲惫不堪的原因。而许家连这边等老高离开后便把几个晕了的人摆成“口”字造形，随后便杀死了四人。
一段时间后，在顶楼的乔如松放下了升降台，许家连从窗户逃出并用扁平绳索将铝合金窗户从里面锁扣上，从而造成了一个门、窗从里面锁住的杀人现场，极大地增加了破案难度。到这里，案件进行了三分之二，还差最后一步。
第二天早上，乔如松来到公司后打不开人事部办公室的门便跑到一楼假装惊慌失措说出事了找保安开门，此时，他正处在监控室，而两名保安也慌了神都急切的拿着钥匙冲向21楼，谁会注意到在最后的乔如松正趁人不注意关闭了电闸呢？至此，案件的全部步骤执行完毕。
想到此处，严华也不禁有几个疑问：一是许家连是什么时候进来的，又是什么时候出去的？二是乔如松为什么要举报许家连，这样做不是很危险么？之所以这么自信就算找到许家连也不怕，是因为凭那个精心策划的门窗从里面锁死的现场就认为警察破不了案么？
能够验证这一切的只有线索。现在，只有等那个血迹和电闸指纹的化验结果了。
严华向大楼物管处要了所有当班人员的资料及排班表并进行了复印，不久，李波便回来了，他向严华报告了小纪化验至少需要两个小时，见严华低头不响地看着保安们的资料及案发前后几天的排班表，李波问道：“严队，你觉得我们的推测是正确的吗？”
“现在在21楼窗外发现了血迹，很有可能是凶手在离开时留下的，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就需要一人在天台操控升降机，一人到21楼犯案，另外还需要一人事前打开电闸，这人有可能是两人中的一个也可能是第三人，所以，这些保安都有嫌疑。嗯？！！”
“怎么了？”李波问道。
“这个陪同我们上去的老高在案发前一天换了班，刚好在案发时上晚班，本来不是他的。”
此时严华又构建了下一幅场景：许家连得手后迅速跑出办公室按了左侧电梯门，这是个信号，表明行动成功可以实施下一步动作，老高下到21楼后与许家连碰了头，假装巡查一圈再下楼，制造出的两部电梯下来都没有人是对老陈进行恐吓，胆小的老陈注意力并不集中，回到监控室的老高则打开了顶楼升降机的电闸，等候在顶楼的乔如松就能操控升降机完成后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