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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我们不知道……不知道她为什么要扮成那样去吓我们，但她绝不是跟‘他们’一伙的，后来发生了什么，我们不清楚，要看她的手机，她手机上的信息与我们的不一样，这在上一次你们来问时，我们就说了的。”顾雯回答道。
几人的手机信息全部被抹除，包括高锦翔的都恢复成了出厂模式，哪还找得到什么信息，柳云鹏摇了摇了头，又问道：“好吧，最后一个问题：武薇薇到底是被谁杀死的？”
“他！”
“凶手！”
“另一个！”
三个少女三个声音同时喊了出来。
“另一个？指的是？”柳云鹏问着田美珊。
“也许是另一个白衣人，那个才是真正的‘凶手’，薇薇不知道，一定是中了他的圈套穿上白衣还以为是在和我们玩，最后就被……”田美珊说着开始有些哽咽。
“也许，并不是‘他’呢？”喻子墨沉默了半天，终于开了口。
“那，那是谁？！”米琳反问了一句，显得很谨慎。
“你们分不清白衣人是谁，不是吗？而你们4人在之前笔录里所说的进入体育馆时的情形都不相同，仿佛你们进入了4个不同的场馆一般，信息不一致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你们都不想面对当时真实的情况，各自编了一段互相矛盾的说辞，所以，真实的情况是，你们都以为那时进入体育馆的白衣人是‘凶手’，所以进行了围攻！事后才发现白衣内竟是武薇薇……”喻子墨厉声说道。
“不是的！不是的！不是这样的！你们没有证据，没有证据！”米琳像疯了一样叫了起来，另两个女生也加入进来，一时间房内显得很吵闹。
“我们有证据！”柳云鹏的话再次使几个少女安静了下来。
“经尸检，武薇薇身上的刀伤都系同一种型号的至少4把美工刀刺杀所致，因为每把刀推出的刀刃部分都不相同，所以造成的伤口也会不同，但48处刀伤中却呈现着相同的4种深浅程度，我们在现场找到了那4把美工刀，刀柄上都是你们的指纹。”柳云鹏平心静气地说道。
米琳突然呼吸急促了起来，只见她双眉紧蹙，似乎是想说什么，但她没有说出来就倒了下去，周围的人都惊到了，连忙叫来了医生，医生忙了一阵称没有大碍，只是太激动了，但现在就不适合再作笔录了。
柳云鹏一行人收拾了一下便走出了医院，最后一个问题她们虽然没有回答，但确实的证据摆在面前也不需要她们再次证实了。之前，法医得出这一结论时，柳云鹏还不是十分确信，错综复杂的案情使他想到都是“凶手”下的手嫁祸给几个少女的，现在，随着整个案件被完全还原，所有参与的人与所做的事都大白于天下。
“她们是被利用了，被安排好一起刺杀武薇薇，就像当时她们一起殴打陆建宁一样，这是特意安排的‘复仇’方式！”喻子墨在车内分析道。
“是的，以牙还牙！她们是在自身生命安全受到威胁的情况下进行的自卫，而且还是被人欺骗后进行的，是否承担刑责还要请教法律专家来定夺啊。”柳云鹏揉了揉了太阳穴说道。
“现在去哪？”唐甜问道。
“去坠楼案现场，再去看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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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5章 暗影相随
在驶往江南园的路上，柳云鹏接到了邻省警方的电话，他坐在前排，后面的唐甜与喻子墨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但都不再说话以保持安静，他们也要等一个至关重要的结果出来。
片刻后，柳云鹏说着感谢的话挂了电话扭过头来，“当地警方已联系上旅游团领队了，领队说之前刚好在参观‘**’最重要的一处景点，这处景点内有许多声、光、电设施，为了保证游客能充分领略到恐怖氛围，他们在进去前统一将手机放在了一个包内，所以一直没有听见警方的电话，现在的状态是，一切正常！”
“这么说……”喻子墨接了一句。
“嗯，没有人死亡。当地警方也没有暴露真正的目的，假装问是否有个叫‘何亮’的在队伍里，说是通缉犯，对方回答当然是否定的。现在警方为了防止出现意外派人驻守在罗甸山山脚下，这座山只有这一个出入口，对方的工作还是做得很细致的啊。”柳云鹏回道。
“那么，这几件案子就不是有联系的了，那两起有关联，只是巧合？这不是连环杀人案？”唐甜开口问道。
“应该不是！不是更好，不是吗？要真是那该是多么恶性的一起连环大案啊。”说着，柳云鹏像是松了口气。
“现在不出事不代表就没关联，也许我们找错了目标，我还是坚持这些案件有关联。”喻子墨的回复让稍微轻松了一点的空气再度紧张起来。
这时，一直在开车没有开口的小刘说话了，“其实吧，我就一直觉得你们想象中的那个‘连环杀手’有问题。”
“喔？！什么问题，说来听听。”柳云鹏饶有兴趣地问道。
“你看啊，你们想象中的杀手不是那种直接杀人的，都是费好大劲的，又是长时间跟踪拍照、又是去请人制作道具，还要对现场无比熟悉甚至利用现场的一些物件作案，而且案件做得几无痕迹，这得费多大心血、耗多少时间啊？那人就不用工作吗？就不用上学吗？不用照顾老妈与小孩吗？哪来这么多时间做这些？！再说了，就你们的猜测，他是一开始就在关注那些网络事件了，有这功夫，不去找受害人聊聊，开导一下她们，非要等到她们自杀再去‘惩罚’别人，这不有病吗？！我就一直纳闷这件事，只是见你们忙得不亦乐乎，我也不便插嘴打扰。”小刘说完，有种他才是看得最彻底的神情。
“其实，你说的这些，我都有考虑过。”喻子墨接着道，“他能做出那些‘惊世骇俗’的案件说明他本身就与常人不一样，也许他有很好的伪装，白天上班，晚上策划与行动，也有可能他家里很富有，有的是时间，至于后来非要受害人死亡他才出马，可能是他也没想到后来会发展成那样吧，毕竟遭‘人肉’的人多了去了，而选择自杀的只是凤毛麟角，但他真是被激怒了，说不定，他前女友就是这样不在的，所以要报复，哦，这是我乱猜的。至少，他在区别对待，说明他还是蛮有条理的，不至于昏头。”
“你所说的有条理，是指发起‘人肉’的网友只是被摘肾，而发布原始信息的人就要被处死，是吗？”唐甜问道。
“是啊，非常明显的区别对待。信息发布到网上，只是被谩骂的话，受害人多半不会去自杀，那时连是谁都搞不清楚，对吧？反而是发起‘人肉’的网友成为最终将受害人杀死的‘刽子手’，看起来，信息发布者罪责较轻，而网友的较重，但事实上是，那些网友都是被断章取义或故意扭曲的文章欺骗才做出那样的举动，所以，网友的本性是‘善良’的，而那些发布者才是真正的‘恶毒’，他们把网友当成了工具，让这出闹剧演下去，只是最后死了人，大家作鸟兽散，谁都不去负责任……所以，他对信息发布者采取了极刑正说明了他是理智的。”喻子墨分析道。
“其实，小刘说的也有道理，他的动机本身就很可疑，为什么一定要冒这么大风险去杀人、伤人？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的人他会去做吗？如果有关系，那又是什么样的关系呢？受害人我们也查了，不存在共同认识的可疑目标啊。你举的那个例子也牵强，多少人因交通事故失去亲人，也没见哪个出来把违章司机杀个精光啊。”柳云鹏说着，摸着下巴，其实在他心里还有个猜想，那就是曾子文这个魔医，如果他真的没死，他倒真有时间精力去做这些，只是找不出他跟这些网络事件的联系。
“其实说到动机，那些小女生又是为什么要如此对待陆建宁呢，打也就算了，还要搞臭她？”喻子墨还想着那校园案件。
说话间，警车经过了市十七中门口，此时正值中午放学，一群学生在往校外走来。
“你们看，苏韵婧！”唐甜在车内叫了一声，众人遂看了过去，一对学生情侣有说有笑的走在一起。
“旁边的男生是……蔡恒！”唐甜又补充了一句。
“蔡恒？谁啊？你好像很兴奋？！”喻子墨不解地问道。
“蔡恒与陆建宁同班，但并不与苏韵婧一个班级，有关陆建宁的笔录中，她的朋友声称她与蔡恒关系密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