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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虚惊后，被胶水贴牢在地面的信封被捞了起来，里面同样是一张纸，只有一面有字：
“左边不出头，右边不出头，不是不出头，就是不出头”
……
“我kao！又来？”
“我x他老母！”
……
在这个城市几乎最高的酒店楼顶，几名警察痛快地骂着。而严华似乎没有这个闲功夫，他眼珠左右高速移动着似乎想把这些字都拆开来看个清楚，然而，这都是徒劳的。
“我可能猜出来了。”贺雨妍小声地说着，大家又都望向了她。
“你们把1、2、4句的不字加个引号再理解看看。”
由于“不”字繁简体一样，港方警员中那名女警首先喊了出来：“是个‘林’字”。
“对啊，林，东，东，林，这又是什么？”严华片刻地高兴后又陷入了迷茫，好在这迷茫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
“是东林大厦。”梁警长作出了最后的答复，但他脸上看不到一丝找到答案应有的笑容，其余港方警员也都是一脸的无奈。
“怎么了，那就走啊。”
“东林大厦在港岛东端，如果从那个出租屋出发，1个小时都不用就能到，可现在，至少要2―3小时。”
“原路返回为什么还要久些？”严华有些急了。
梁警长指着手表说道：“马上就下班高峰啊，哪里都堵车的。”
严华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他都计算好了，说晚上8点给人一种时间充裕的感觉，实际上不是这样，时间紧迫得很。
“行了，不管怎样，还是快些出发吧。”严华说道。
当他们最终到达东林大厦时，已是晚上19时30分。先期接到命令上楼巡查的警员介绍到，东林大厦高32层，是一幢古老的住宅楼，每层都有28户住户，中间一条公共过道，两边各14户门对门。
“只你一个人？”
“报告警长，附近珠宝店发生劫案，兄弟们都去支援了，我被安排留下。”
“刚才在车上听到了，猜到不会有更多人手。你查了楼顶没？”
“报告警长，查过了，没发现什么。我现在正在一楼一楼的查，已经查到3楼了。”
听罢，梁警长和严华对视了一眼，便一起冲进了大厦。当一行人到达楼顶后，天色已经彻底黑了下来，在这幢楼的楼顶可以看到港岛大部分地区的夜景，火树银花不夜天。但没人欣赏这些，而是和刚才一样，分开来在楼顶四处查看，不放过每一个地方。严华搜索到了楼顶的东冀，他发现这栋楼竟和旁边一栋大楼间距不过2米，心道，这港岛真是寸土寸金，楼都建得这么密，这边用些力都能把东西抛过去了。10分钟后，楼顶上的人聚在了一起，大家都互相摇着头，印证着那名警员的话。
“接下来要怎么查？”梁警长似乎是在问严华。
“还能怎么查，就像刚才那名兄弟说的，只能挨家挨户查。”
“还有20分钟，要查800多户，就我们？查到明天都查不完啊，弟兄们都还没吃饭呢，刑警队长大人！这些纸条是真是假都不确定。”梁警长终于发起了牢骚。
“我也不知道事情会变得如此复杂，是我们低估了他，不过，事情已经这样了，我们只能做下去。我叫小贺去买饭。”
“算了，算了，晚上请夜宵好了。”梁警长一边吩咐着手下分组搜查大厦一边联系之前的飞机翁要增援。
严华和之前的那名港方警员赶到了3楼没查完的那几家继续搜查，在查到倒数第二家时，严华下意识地看了下手表，此时正是晚上8点整――向少强宣布的游戏结束之时。严华心一紧，手心都开始冒汗，也许在他们人力所不及的楼层某个房间，杀戮正在进行。但此刻，他们又能做些什么呢除了看着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就只能抓紧时间挨家挨户搜查了。
来到四楼东翼最后一家住户门前，门敲了许久后终于打开了，住户是一个只有1米6左右35岁左右的瘦个男人，颧骨突出，嘴大鼻塌，面貌甚是丑陋。他还在清理着衣物，严华就看到从里间卧室内走出一个女人，同样在系着腰间的皮带，只是这女人虽也不高，但身材匀称且面容娇好、皮肤白暂，严华暗地感叹，这幢楼犹如万千世界，纷繁复杂，各种看似不可能的事不断上演。
这时，只听见窗外空调架上一阵异响传来，严华首先抢了进去，住着的一男一女用粤语叫喊了起来，那名港方警员示意他们闭嘴角，于是众人都赶到窗前，透过窗户玻璃可以隐约看见窗外影影绰绰，叫嚣声、扑打声不断。
（本章完）
………………………………
第128章 拼图
严华向那名警员示意打开看看，当那名警员打开窗户一霎那，几只黑影受惊一飞冲天，那名警员伸头出去仰望后，刚说了声“是野鸟”就大叫一声直往后退，险些撞到人而跌倒，严华赶紧上前查看，只见空调架上一支黑塑料袋摆放在空调旁，已被鸟啄得稀烂，但露出的部分俨然就是一支人脚。
严华看了看手表，此时是8点21分。他无法置信这支脚的主人在21分钟前还是个活人，但至少能够相信那些纸条不是在开玩笑了。
矮个男人接受了盘问，他是下午近18时才到的家，早上7点就出了门，是否属实还需查询，这时大楼西翼又传来消息，在最西端的一户门前垃圾桶中找到了另一支脚。
那居住的是一对年迈的老夫妇，几乎不出门，垃圾就丢在门口垃圾桶中等人来收走。他们交待没有听到门前有任何响动，事实上警员们也不指望他们能听到什么。
这时，通过对讲机，严华知道飞机翁又带了4名警员乘一辆冲锋车过来了，而现在已经能确立为刑事案件了，梁警长也变得配合多了，由于人手不够他命令所有人都上，准备从五楼开始往上查。
见梁警长发出了命令，严华倒有些不放心，这样楼下就只有贺雨妍一人了。他下楼来找到贺雨妍要她上冲锋车并锁闭车门，除警员外其他任何人都不要开门，有什么事就联系他。
当严华从警车往回走时，他抬头看了一眼东林大厦。四楼的东翼和西翼各发现一支脚，这使他想到了什么，再往上看时，严华想到了孟法医验尸台上莫思琪的尸骸，只有四肢和头部，没有身体，他想像着大楼上部左右又各出现一支手，而大楼最高处的中央就是头颅，此时的东林大厦就犹如一具庞大的没有身体的尸体。他犹如被点醒般立即冲入了电梯，直上32楼。
之前上楼顶就到过32楼，但那时并没有留意32楼的结构，现在在老旧摇晃的电梯中，严华猛然想起，这第32楼和其他楼层并不一样，靠南一侧的住房没有14户，中间是两间共用的大储藏间，这里有楼梯直通楼顶阳台。
那储藏间里有什么？严华努力地回忆着，上一次冲往楼顶时太匆忙，以至忽略了经过的一切，就在他仍没有记起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时，电梯已经到了。
他走出了电梯，这次，他仔细观察着这层楼。这第32层每家都关门闭户，甚至都听不到一丝声响，若不是从几家中渗出的灯光，这里俨然就是一座死城。他刚往中间储藏间方向走了几步后，突然身后一声响动，他警觉地回身看去，只见朝北的一户人家开了门，里面走出一个年龄稍长的阿姨。这阿姨似乎是出来倒垃圾的，她也警觉地看着严华，严华没有着警服，甚至没有警具和证件，谁能证明他是一个警察？别人有惊疑也在情理之中。还好，还有一样东西能证明他的身份，这时，他别在后腰的对讲机中传来了其他港方警员的通话，显然，阿姨是听得懂的，这才继续倒她的垃圾去了。
随着那位阿姨回屋关上了门，32楼再次陷入死寂一片。严华走进了储藏间，摁开了灯，灯光昏暗只够勉强照亮半间屋子，显然这里的人不怎么会在晚上到这里来。严华站在灯光下扫视着四周，这里堆放着各种物品，有各种旧家具、剩余建材、花盆、旧童车、破摇篮，甚至还有一些玩偶娃娃，虽然东西繁杂，但都摆放整齐，井然有序。
他又走到了比较暗的一边，他一眼就看到了一个厨柜。这厨柜堆放在一个铁架子上，高度正好在双手能及的地方。虽然看不太清，但这柜子显然不是新的，之所以吸引严华，是因为那柜门似乎开了几分。他走向了那个厨柜，同时也注意到了厨柜后面也堆放着一些铁架子，那里很黑，后面几乎看不见，但随着他走到厨柜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