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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姗低声道:“去祭拜下故人。”
蓝雪谧坦言道:“是缅怀桀琅的吧?”
佩姗点头道:“圣女猜的没错,毕竟我跟他从小长到大,也不想做得太决绝了,打算去送他最后一程。”
蓝雪谧深情道:“喔,那好吧。思念之心,人皆有之,长老对知己情深义重,值得世人学习敬佩。永别的仪式不可省略,你就放心去吧,部落的事情,交给我和他便是。”
说完她把眼光投向殇泽羽,佩姗也直视着他,让他尴尬地苦笑起来,有种难以消化的感觉。
佩姗临走前,交代好部落事宜,便留下话语道:“那既然圣女答应了,属下这就出发,以免耽误太长时间。”
蓝雪谧轻笑点头,但见佩姗英姿飘逸,瞬间腾空而起,化作一缕蓝色雾絮,从广阔无垠的留离海面掠过,朝迷怨部落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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桀琅出殡那天,迷怨部落之人全部出动,整个队伍浩浩汤汤,绵延数里,用最高级别的仪式,将他送入一心缔造的虐心海滩处。
从未有土葬习俗的迷怨领地,由此多出了一座,与海风为伴,与海水为邻,死守天涯海角,凄清的孤冷坟茔。
佩姗急速飞行,孤身一人来到迷怨部落,上门去祭奠桀琅,期盼着能在他下葬前,赶到目的地参加葬礼。
但不明事由的她,此刻去已经太迟了,殊不知桀琅早就下葬多日。
她随身裹挟的灵光,轰然落地的瞬间,清一色玄黑装扮的迷怨士兵,见到仇敌出现,登时凶神恶煞起来,祭起凶猛的武器。
对方个个似乎面目狰狞,整齐列队,严阵以待,别提欢迎客人的语言,甚至还恶言相向,只差动手这一环节了。
填充满部落的每个边角,像在做着高度警备状态的男兵,未得到任何允许的情况下,竟想擅自轻举妄动起来。
佩姗也毫不怯战,当即引诀唤灵,作出迎战的架势,不出片刻,她便被亮丽的蓝色光芒,覆盖住全身,予人威慑的气魄。
重出江湖的蛟鱿,这时已暂替部落最高领导人位置,即便他归顺了迷怨部落,却依旧表现得平易近人,未受冲动的屈悯蛊惑,而示以恶贯满盈的习性。
在众数的迷怨士兵,准备用不友好的方式,撵赶佩姗时,他发令阻止道:“住手!”然后再面对佩姗,客气道:“请问你找谁?有何贵干?”
佩姗满面敌视状,轻浮回道:“没想到野蛮部落内,竟也有通情达理之人,倒还算没有灭绝人性。”
听到佩姗出言不逊,义愤填膺的士兵,满脸的无法忍受样,蛟鱿却淡然地挥手作罢,畅怀笑道:“是我管教属下不严,冒犯得罪你了,本尊替他们赔不是,还望你大人大量别介怀。”
佩姗两眼来神,审视着蛟鱿道:“原来你就是,背负千古骂名,世人皆知的无耻之徒蛟鱿。”
蛟鱿默不作声,一旁的士兵怒斥道:“大胆,你这女人怎么不识抬举,竟敢口出狂言,侮辱我们神尊,简直是活得不耐烦了!”
士兵说完便欲行打击之势,蛟鱿附以狠脸色,重声说教道:“干什么?!目中无人似的。俗话说来者皆是客,何况她是来祭拜你们长老的,并无其他恶意,又为何对此计较不休。”
佩姗两眼充满好奇,面向蛟鱿询问道:“你如看出来,我是祭奠桀琅的?”
蛟鱿面色平静道:“因为我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佩姗满脸怀疑状,蛟鱿迟钝半会继续道:“跟你开玩笑的,你应该就是杀害桀琅,守眷部落的长老佩姗吧?”
佩姗冷然惊道:“你怎么知道?”
蛟鱿陈述道:“既然你是佩姗,那所有的环节,都可触类旁通了。
就像你知道我的名字那样,如你响当当的守眷部落长老,自然是声名远扬,而你跟桀琅又是红颜知己,想必除了你,没有其他人会在此刻出现。
你此番到访,定是出于内心的愧疚,试图做点不损人格的补偿吧?”
佩姗傲慢道:“算你猜对了,既然都明白,我是来祭拜桀琅的,那你们为何还拦住我,不给我放行进去。”
蛟鱿耐心解说道:“不好意思,你来晚了一步,桀琅早已给送上山埋葬,如需祭拜故人,还麻烦你移步到虐心海滩。”
佩姗大惊道:“你说什么?为何会下葬那么快,按照水幻都的规定,长老级别的人物离世,不是得作法七七四十九天后,才给进行海葬吗?为何这才十来日,便已完成仪式?”
蛟鱿解释道:“那是以前国泰民安之时,亡故之人才有的特殊待遇,如今正处动乱之际,便不再遵循那些繁杂的步骤。
另外,他是第一个死于非命的长老,故而也不太适合,用传统的方式来下葬。
所以,他只经过三天的隆重作法仪式,便入土为安,并非是常见的海葬模式。”
佩姗听后满脸扭曲,大惊失色问道:“土葬?再怎么说,他也是部落长老,怎么可以如此草率,就安葬了他。”
话音刚落,便有爱出头的士兵道:“你也知道这么说?当初你毫不留情杀死长老,奈何没想到这些,现在却在这里埋怨。”
佩姗想说话反驳,却自觉低下头,进入沉思悔过的安静中,以求应付众人的口诛笔伐。
片刻后,蛟鱿看着她满面忧伤,于是提醒道:“好了,我让人带你去埋葬他的地方吧。”
佩姗尊敬地点点头,带着歉意委婉道:“给你添麻烦了。”
在迷怨兵士的引领下,佩姗来到桀琅的坟墓处,却见屈悯已在此,以守墓人的身份跪拜着。
正值年少风华的屈悯,经过一番变故的洗礼,此刻完全像丧失了意志,任由聒噪的海风,吹得他蓬头垢面,整个人如行尸走肉般,充满让人失望的色彩。
佩姗轻声碎步,走近桀琅的坟墓,屈悯貌似并不在意她的到来,仿佛这是预料之中的安排那样。
他依旧无精打采跪在沙滩上,久未合眼的凹陷眼眶,目不转睛守望着桀琅的孤坟,隐约间看得到他愤怒的情绪。
天空乌云密布,低沉压抑,狂风肆虐,风卷云涌,树木摇摆,枝叶凌乱。
周遭的环境,仿佛在演奏一场,生死永别的亡灵之歌,为陷入冷战边缘的两人,加注感伤的养分。
佩姗面无表情,低头不语,清瘦的身影,在气旋的包围下,显得弱不禁风。
她恭敬地做完祭拜之礼,难受的自言自语道:“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怎么就没看出,当时你的心意。我竟然还用那种,惨无人道的方式对待你,现在回想起来,我的心如同刀绞般痛苦。”
跪地的屈悯,听完佩姗似乎故意说给他的话后,阴森地冷淡道:“哼哼哼······哈哈哈······真是好笑,杀人的时候毫不犹豫,事后才知道反省悔悟,可谓是猫哭耗子,黄鼠狼给鸡拜年,虚情假意,口蜜腹剑。时光不会倒流,人也不可复活,你这样罔顾事实,滥杀无辜,是要遭报应的。”
佩姗欲哭无泪,面带伤心道:“你说得对,出来混始终是要还的,我们部落,也不是沦落为海上浮岛了吗?正好验证了你的诅咒。”
屈悯嘲讽道:“人在做天在看,你们施行逆天政策,必然遭受天怒人怨的谴责,而你们的浮山陨落,便是上天最直接给力的惩罚。”
佩姗语气低沉道:“每个人的内心,都是一座孤岛,长期无人照看和光临,只会变得越发荒芜,越来越离经叛道,脱开正常的轨迹,变得不再和谐融洽,甚至极端得,堕入万劫不复的仇恨深渊。”
屈悯继续昂声道:“岁月带走了宝贵的生命,却挥不去残留的伤痛,世上没有后悔药,你这样悔不当初,只会让人愈加反感。”
佩姗见屈悯义正言辞,却不顾事情的前因后果,于是打起精神理论道:“你别只顾着说废话,无端指责于我们,先想想你们暗地里下毒,让侍女们中毒的龌龊事情吧!”
屈悯不再保持安定,撑地而起道:“下毒害你们?别开玩笑了,这种强行附加的罪行,我们可担当不起。”
佩姗冷然哼声道:“你们既然敢做,为何就不敢爽快的承认?”
屈悯稍有失控道:“没做何来承认之说?我们虽和你们不和睦,但做事向来光明磊落,况且圣女接任大典那天,我们还派出代表团去赴宴,怎么会如此大张旗鼓的,跟你们闹出矛盾纠葛?”
佩姗面带镇定道:“看你狡辩的还振振有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