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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什么还不赶紧把裤子脱掉”这死丫头居然还敢在那里犹犹豫豫的不给他动手,没看出来他憋得快要吐了吗
不,他不怕自己吐,更怕的是一想到那些乱七八糟的画面,他的声音就变得更加森寒了起来:“再不动手,当心我在这里直接强了你。”
名可用力咬着下唇,不敢多哼声,病号服的裤子只是绑着绳子,连腰带都没有,脱起来倒是方便得很。
视线里那可怕的一幕还是让她有几分畏惧,可北冥大总裁很明显憋得不行了,再不给他解决,她真怕他会晕过去。
深吸了一口气,她终于鼓起了勇气,在拉开他的裤带之后,忽然一咬牙,一下子把他的裤子拉了下去。
北冥夜真的有点哭笑不得,整张脸都几乎要黑透了,上个厕所要这么复杂吗直接把他的裤子拉到脚下了,她怎么不直接把他的裤子撕碎算了
什么时候见过男人上厕所需要脱得这么干净彻底的这丫头是在帮他,还是想要趁机将他看光占他便宜
不过,人家脸都别过去了,哪里是想要看他的身体。
没有心思理会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北冥夜微微侧了侧身,一个深呼吸之后,呼吸终于顺畅了。
从来没想到有一日,上个洗手间对他来说也会是一件困难的事。
名可站在那里,只当自己与世隔绝了那般,听不到外头的一切,也看不见任何东西。
等他彻底解决完,她才低着头闷闷地说:“可以可以了吗”
北冥夜脸色还是有点红,这次又变成是不好意思的了,需要是解决了,但裤子都被她脱到腿到脚跟上了,现在再看到这模样,一张老脸顿时便涨得通红。
丢人,真的丢人,他没想到,自己居然也会有这么丢人的时候。
名可还是不说话,一直低垂头颅,在他身旁蹲了下去,帮他把裤子提了起来,提到快要结束的时候,便闭上眼直接把它拉紧。
终于是给他拉得严严实实了,她才专心致志地为他把裤腰带给绑上,一看到他的双手连洗手都不能,她直接扶着他离开了洗手间,走到外头让他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她才回去洗了一把手。
等她回来的时候,北冥夜的脸已经不是红的了,而是黑成了一片乌云密布的模样。
“洗什么嫌我脏吗”他冷哼道。
名可微微怔了怔,一张小脸顿时便窘了起来。
嫌他脏,她什么时候嫌过他脏但上过洗手间之后洗手不是很正常的吗难道他以前上洗手间都不洗手的吗
可她并不觉得北冥大总裁是个这么邋遢的人,自己上完厕所都要洗手,落在别人身上就成事儿了,这人,根本就是在找茬。
不理会他的话,她走到床边,不知道该和他说什么或是做什么,瞥见那个温水瓶安安静静躺在床头边,她便走了过去,回头看了他一眼,问道:“要不要喝水”
本来想说刚才放下那么多,现在要不要喝点补充一下,但一想到刚才的情形,她便自觉住了嘴,这事以后提都不能再提。
不过,俗话说得好,有一必有二,他这次都来找自己帮他解决,下次呢
她只是不明白,他身边不是有个俞霏凡吗干嘛千里迢迢跑到她的病房里,让还生着病的自己来服侍他
“给我倒一杯。”身后的北冥夜哼了哼。
名可二话不说,拿起杯子冲洗了一遍,便给他倒上一杯温水回到他跟前,本想递给他的,可他现在伤成这般,就算递给他,他也没办法自己喝下去。
她无奈,只好站在他跟前,把杯子凑到他唇边,一点一点喂他喝下。
自己还生着病了,他倒好,像个大爷一样,不仅上厕所要人服侍,甚至喝水,哪怕到下午吃饭也要人伺候。
她怎么这么可怜在帝苑的时候是他的女佣,到了医院还是逃不过被奴役的命运。
不过她现在学乖了,既然知道北冥夜心里并不怎么在意自己,她也不想再与他闹什么。
其实闹别扭也不过是觉得对方在意自己才敢闹的,一旦对方不在意,你一个人还闹个什么劲
所以她不闹,只盼着剩下的日子可以安然无恙,好好过完。
这段时间,能不得罪他尽量不要,这家伙心情太难琢磨,总是阴晴不定的,惹不起,尽量躲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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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5 他现在,真有几分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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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北冥夜把水喝完,名可跑回到床头柜前把杯子搁下,在床边坐了下来,回头看着他:“先生,你是不是该回去休息了事情都结束了,你才刚做完手术,坐太久了会对身体不好。”
他还真够强悍的,手术的第一天就下床到处走动,他的主治医生也不管一管。
虽然她很清楚以北冥夜的性格,谁也管不了他,不过他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她看着也是有几分不好受。
“这么快要赶我回去,不想见到我吗”北冥夜靠在椅背上,尽量让自己受伤的一侧对外,避免让它碰到任何东西。
他看着她的侧脸,迟疑了好一会还是忍不住问了起来:“听说我做手术的时候,你一直守在外头,等我出来之后你才离开。”
名可眨了眨眼,不知道他问这个是想做什么,这么一件小事提起来干什么
见她不回应,北冥夜的脸色又沉了下去,声音响亮也更冷了:“是不是真的”
名可吓了一跳,忙回道:“是。”
但还是不清楚,他干嘛要问起这种微不足道的事情
得到她的回应,北冥夜才总算缓和了一点脸色,又哼了哼,站了起来向她走去:“我累了,我要休息。”
名可睁大了一双眼眸,死死盯着他高大的身躯,他走到床边之后坐了下去,便直挺挺往床上倒去。
看着他这粗鲁的举动,名可吓得忙站了起来,迅速想要去扶他,生怕他把自己的伤口给压到了。
刚做过手术,他真的不疼吗现在麻药在慢慢散去,他总是会疼的吧他怎么完全不当一回事那般
还有,他说要休息,那他去休息就好了,干嘛要在她床上躺下去
“先生”她心里有点怨怨的,见他真的躺下去不打算离开了,她呶了呶唇,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改变不了这个男人的决定,一跺脚,转身就想要往门外走去。
反正睡了一下午她也睡够了,他想睡就让他睡去。
不料身后北冥夜低低沉沉的声音又响了起来:“留下来陪我。”
她脚步一顿,心里其实有几分烦躁的,现在这样算什么呼之则来挥之则去,把她当什么了
一定是俞霏凡有事离开了,否则这个男人才没有空闲的功夫来找自己逗乐子。
闭了闭眼,把满腹怨念给压下,转身看着他,本来还想抱怨两句,至少不愿意就这样顺从了他。
可在看到他紧闭的双眸,以及那张依然苍白的脸之后,怨念的话都被咽回肚子里了。
抱怨他做什么呢其实他现在真的还是个病人,伤成这样
那一声叹息轻微得连自己都听不到,她拉过椅子走了过去,在床边坐下:“我在这里看着你,你睡吧。”
病人就该有个病人的模样,逞什么强连麻药都没过就从病房里跑出来,还跑到她这里来折腾,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在装病呢。
可她知道,他现在确实很虚弱,弱得连多坐一会,脸色都越来越难看了。
北冥夜的呼吸慢慢就沉重了起来,沉睡过去之前他动了动唇,唇齿之间溢出几句连他自己都听不清楚的模糊话语:“怎么办,丫头,告诉我该怎么办”
名可完全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