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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话,苏杨儿心下稍安,可当见到苏千易一动不动地站在门口时,又隐隐觉得不大对劲,当下不由问道:“那我们如何看清这屋里的物事?”
苏千易深吸一口气,道:“小娘子,某真的是受人所迫,求你相信我!”
“原来他还是为了这事…”
胆小如鼠的苏杨儿听罢暗舒一口气,她本就没打算揭穿他,但见他为了这件小事如此提心吊胆,又觉得甚是有趣,当下酒窝浅露道:“我可以相信你,不过…”
苏千易紧张道:“不过什么?”
“不过我觉得这里没什么好看的,你把那小门打开,我想去屋后院子里看看。”
不料苏千易断然拒绝道:“不行!”
苏杨儿黛眉微蹙道:“为什么?”
苏千易语气不变道:“那后面是作坊要地,外人一律不许入内。”
看他态度如此强硬,仿佛威胁也无济于事,苏杨儿也只好作罢,转念说道:“不进去也可以,那你帮我做一件事,我便不会把你昨天做的事情告诉苏翁。”
苏千易闻言心下一喜,气势随之一软道:“娘子想让苏某做何事?”
苏杨儿取出那团布帕来,道:“你帮我把它放在店里卖掉,卖多少钱都不打紧。”
苏千易闻言微微一怔,他适才都看到了,自然知道帕里包裹的是团烂皂,他也是从小在行市中长大的,对皂团与纺织之道十分熟悉,就凭苏杨儿做的那团烂货,无论成色还是质地都只能称之为下品。
当下他为难道:“娘子的佳作如放到店里来,万一被那不识货的买去了,再来骂我家欺客,又如何是好,何况这里我也做不了主,不如娘子在换一件事?”
此话一出,苏杨儿登时心头火起,苏翁瞧不上眼也就罢了,连这个被自己握着把柄的小书生竟然也看不起自己,当下她便想冲出房外,去向苏翁揭露此人。
可她转念一想,又幽幽叹道:“那好吧,既然小叔叔你这么为难,那就算了…”
苏千易闻言自是大喜,万没料到苏杨儿如此善解人意,正想说话时,却听她说道。
“反正叔叔你已经对我做了那种事,我也没脸面再见人了…”
“那种事?”苏千易怔了一下,不解道:“哪种事?”
他昨日除了因看了两眼苏杨儿,便被陆靖元一顿毒打外,好像也没占到什么便宜。
可苏杨儿却越说越离谱道:“小叔叔这么喜欢欺负女人,想必对外面有好多姊姊妹妹都做过那种事吧…我把这些事情都告诉苏翁,他老人家一定会很伤心吧?”
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小玲被苏杨儿感染的久了,竟也跟着说道:“你昨天欺负我家娘子,我们全家都看见了,老翁翁不会放过你的!”
看这主仆二人一唱一和,苏千易面色剧变道:“你…你们…”
“小玲,我们走。”
说着,苏杨儿便拉着小玲朝房门走去,一副要去告状的模样。
苏千易慌忙阻住她们的去路,舌头打结道:“我…我卖,我卖,行了吧?”
苏杨儿旁若无人拉起他的手,将那团布帕塞到他手里,道:“这才懂事嘛。”
感受到苏杨儿手心柔若无骨的软糯,苏千易不禁心中一荡,再回神时,却发现二人已经走出了屋外,他这才又呆呆望了一眼手中那团布帕。
心下叹道:“罢了,权且摆在这里,反正这种东西也不会有人买的,等过些日子,我再随意取些钱仔儿给她,便说已经卖掉了就是。”
念及此处,他将其用麻油纸包起,放在柜上,又取来一只木牌,随意写了个数字挂在上面,又将周围架上成品往前整理了一番,将其掩在后面。
他走到门前时,似乎还不放心,又走到货架前,将价牌取下,将墨迹抹去,重新写了个数字,用反面挂上,这才满意离去,可待他走到巷道前时,却发现苏杨儿一家已经驱车离去,只剩下苏翁一人立在原处。
苏千易望着渐行渐远的马车,又垂首看了看那只被苏杨儿握过的手,不由微微一笑。
而苏杨儿的跨时代“得意大作”,仅售5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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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似曾相识空许约(上)
苏杨儿本想借这次出行机会探清粮业,以便在宋庭衣冠南渡时伺机敛财,可是她在行市中并未发现相关行业经营者,只能匆匆作罢,不过此行还算颇有斩获,最起码初步探清了各行各业的行情,又成功胁迫苏千易帮她兜售那团垃圾。
尽管她对自己的失败作品其实也没抱多大希望,她只是想看一看有没有傻子愿意买。
冬树维青,亦枯亦荣,苏杨儿在车上没有了来时的好奇与兴奋,只掀开一角车帘望着远处起伏的山头与大街上不多的行人,直至马车驶近家边窄巷,她方才缓缓吐出一口气来。
许是苏杨儿以前被关的久了,又许是苏阳对这些既陌生又熟悉的环境还不适应,她灵魂中无论哪一个部分,皆隐隐感到不安。
“莫非是月事来了?”
一老一少,各怀心思,老王在辞别苏翁后,似乎也煞有心事,一路上一言不发,直至到了家门口,才沉声命令卸马运车,随即默不作声一人回到府内。
待苏杨儿与小玲走下车来,立于狭巷前,却忽见巷中岳母一家人驱牛车走出。
蓦地里老牛叫了一声,狗伢儿坐在车上,见到苏杨儿,像往常一样同她痴痴笑着。
苏杨儿知道他们这是要搬家了,见到狗伢儿的笑容,她的不安心情平复了许多。
牛车在几人身前停了下来,小二对苏杨儿微微拱了拱手,随即便继续驱车前行。
难得的,岳母竟也对苏杨儿笑了一下,只有始终带着一顶斗笠的岳妻难窥真容。
见到这一家,苏杨儿心下暗暗摇头,对于岳母,她依然有些害怕。
“也不知那假岳飞眼下到哪了”
正这样想着,她又望了一眼狗伢儿的背影,只觉得自己似乎又忘记了什么事,可一时半会儿又想不起来,不由小声纠结道:“究竟是什么事情来着?”
思之不解,只能作罢,只在心下暗道:“看来真的是月事来了”
以前苏阳不懂女人为何那样善变,情绪起伏为何如此之大。
眼下她依然不懂,经管她正在经历这一切,明明不久前她还在欢快的戏弄着苏千易,这一刻却整颗心都仿佛沉入了谷底,好似有一种想发却又无从发泄的怒气。
真是善变的“女人”。
就在她意识到可能是每个月那几天不期而至了,打算回家好好歇息一下时,身后却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呼唤声:“杨儿”
小玲回首道:“小娘子,是陆衙内。”
苏杨儿道:“我知道。”
但这一次,苏杨儿身子只微微一滞,并没有回头,她已不想与此人有任何瓜葛。
而且眼下正是她最心烦意乱之际,种种莫名其妙的愁绪一齐涌上心头。
就连苏阳的一颗男儿心也无法压抑住这些负面情绪。
可是小玲一句话却又令她停了下来。
“小娘子,他好像喝醉了”
“喝醉了?”苏杨儿终于肯回头,却见他摇摇晃晃向走来。
此刻陆靖元手提一坛米酒,没有了往日的英气,醉眼朦胧的盯着她。
“真是似曾相识的德性。”
恍惚间,苏杨儿好似看到了是苏阳正提着啤酒瓶向自己走来。
陆靖元在她面前,打了个酒嗝道:“杨儿我来了”
大白天的,他喝成这样,苏杨儿眼中却没有任何同情。
那一天,苏阳也是也是这样站在自己心爱的女神面前,知难而退
她知道,眼下陆靖元或许也已像苏阳同样无计可施了。
不出所料,陆靖元开口第一句便是:“杨儿,我到底怎么做,你才肯喜欢我?”
“真是似曾相识的台词。”
那一天,苏阳开口第一句也是同样的话。
苏杨儿没有回答他,她知道陆靖元即使真的醉了,也不舍得伤害这具他为之痴迷的皮囊,但她怕他迁怒于旁人,当下她悄悄将小玲拉到自己身后,孤身与陆靖元对峙起来。
将小玲藏好后,苏杨儿竟二话不说一巴掌抽在了陆靖元脸上。
耳光清脆作响,同时苏杨儿像是能未卜先知一样,早已料到了他会有什么反应一样。
待他将脸抬起,见他刚要开口时。
苏杨儿便与他异口同声道:“打的好!”
此话一出,不仅陆靖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