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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苏阳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的动作越来越女性化了…
不过这也算他第二个可喜的进步,那便是她不会再因自己的身体或是小玲而冲动了,可见苏阳对自己的“精神阉割”还是有效果的。
“小娘子,咱们歇了吧。”
“你先睡吧,我再坐会儿。”
“好吧,那您一会儿记得熄灯。”
小玲“操劳”了一整日,是个沾床就睡的主,不多时便传来了匀称的呼吸声。
苏杨儿依然枯坐着,她知道这样等下去没什么意义,但那颗向往自由的心却始终胶着,以前苏阳经常通宵打游戏,此时不过戌时,对她而言自然不算什么。
王伯已经走了四天了,照五日之约,最迟明日也该回来了。
“哎,老王啊老王,你怕不是卷钱跑了吧?”
这个可怕的念头一经生出,即被掐灭,因为王伯在苏府再怎么一手遮天,也不可能悄无声息便搬空苏家家业。
“算了,我还是乖乖睡觉吧。”
苏杨儿自知枯候无益,起身便想熄灯,却忽闻院内传来郗簌动静。
这声音由远及近,似是两个人的谈话声。
“王伯,您回来了。”
“回来了,我不在的这几日,府上一切可好?”
“都好…都好,就是前些日子阳宝说他和小娘子见了一面。”
随着谈话声越来越清晰,苏杨儿心下大喜:“是那老头儿回来了!”
当下她便想冲出屋外与其相见,可光着小脚丫走出两步后,才意识到自己现在只穿着“内衣”,但不待她去寻衣裙,便闻屋外响起敲门声:“小娘子,您歇下了?”
“王伯,是你么?”苏杨儿闻音一阵激动,隔着房门询问道。
只听来人应道:“小娘子,是我,你交代的事,伯伯已经帮你办妥了,统共有四家出的起价的买主,夜深了,你先歇下吧,伯伯明日再来找你。”
“明日?”苏杨儿自然是迫不及待,现在便想问个清楚,看看苏家究竟价值几何。
可她能够听出王伯声音异常疲惫,仿佛比几天前还要苍老了几分,这令她一时心下不忍,耐着性子说道:“好,伯伯,那您也快去休息吧。”
“哎…”屋外王伯闻言又叹了口气,这一叹听起来着实无奈。
就在苏杨儿以为他已经离去时,又忽闻王伯说道:“小娘子,您明日需得将地契、商券、还有租凭都备好了,买主是自邻县来的,心急的很,他见不到这些东西,是不会放下心来的。”
说罢,王伯兀自离去。
而房中的苏杨儿却登时怔在原地:“地契商券租凭…”
她本以为这次变卖家产自己安心做个甩手掌柜,等着数钱跑路就可以了,可王伯这番话却令她幡然醒悟:“糟了,我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情都忘了,亏我还担心老王跑路,这下我自己都要跑不掉了。”
她在败家的路上已经走了九十九步,眼看只差一步便成功了,不曾想却止步在了这种细枝末节上,也怪他这些日子一直将精力放在研究如何做苏杨儿上,却忽略了去探索苏杨儿以前究竟拥有些什么。
一时间她小脸纠结,千呼万唤终于等来了王伯,如今她却要去寻“自己”藏下的东西了,她不由将目光望向正在熟睡中的小玲,但只瞧了一眼就打消了向她求助的打算。
“像这么重要的东西,这个小丫头又怎么可能知道在哪呢?”
女人藏东西,往往是在最意想不到的地方。
苏杨儿举目四望,寻觅着闺房中最有可能藏东西的地方。
屋内摆设并不多,绣床是实木制的,紧贴着地面,是以不会在床底下。
况且地契租凭这类东西多半是纸质的,放在床下容易受潮,以前的苏杨儿不会想不到这点。
妆架与首饰盒她这几日无聊时翻看过了,没多少东西,估摸也没人藏得这么显眼。
而且这些日子她在身边也并没有发现自己有荷包、香囊之类的饰品。
可见以前的苏杨儿是一个生活精致,但作风简约的女人。
“会在哪里呢?”
茫然间,她的目光飘向了屋里最有能藏东西的衣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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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败家路上波折多(下)
“这小丫头睡得可真香。”
时明时灭的昏暗灯光下,苏杨儿强忍着倦意检查完柜底最后一件衣裙,柜中原本叠的整齐的衣物被她翻得一片狼藉,她一夜未眠,最终还是没有找到那些地契租凭。
此时眼看便要天光乍亮,她眼皮沉重的望着熟睡中的小玲,自己折腾了一宿,竟然没有吵醒她,眼见小玲睡得如此香甜,苏杨儿的精神却愈发萎靡不振。
“算了!不找了!等着金兵来抄家好了!”
无可奈何之下苏杨儿脾气发作起来,迷迷糊糊爬上床去,立刻瘫倒在小玲身旁,她这一躺动静着实不小,睡梦中的小玲嘴唇微微抿动了一下,幽幽睁开了眼睛。
一旁苏杨儿此时刚刚合上眼睛,小玲陡然惊呼道:“小娘子,屋里进贼了!”
苏杨儿闻音眼皮也不抬,有气无力道:“柜子是我翻的,我在找东西…”
“小娘子,您在找什么?”
苏杨儿下意识呢喃道:“地契…租…租…”
此时她睡意正浓,说了一半便说不下去了,只想着就此睡了,什么都不管了,根本无心理会小玲。
不料就在她便要入睡之际,小玲的一句话却顿时让她来了精神。
“地契?”小玲推了推她道:“地契这不是就在您枕头旁么?”
“枕头旁!”本已在昏睡边缘的苏杨儿听到这话惊坐而起:“在哪儿?”
“就在这儿呀。”小玲连忙指了指两人枕头间的一只木盒。
看到这只木盒,苏杨儿倏然睁大了眼睛,她苦苦寻觅了一夜无果的东西,万万没想到竟然就如此光明正大的摆在自己睡了几天的枕头旁!
如果她现在还有蛋的话,她一定会感到十分蛋疼。
因为她从来没有去关注过这些细节。
“早知道昨夜就把她叫醒了!”
苏杨儿无奈的拿起那只木盒,启开盒盖果然见到盒中盛有一摞文纸,这摆在最上面的第一张开头便是一段她不解其意的大字:“恴衙翢苋熙寧七年”,至于下面的密集小字她读都费劲,更别说去理解了。
眼见张页泛黄,字里行间盖有层层朱印,看起来十分脆弱,她也不敢一一取出来查看,只在心中暗暗想道:“我哪是什么半文盲,我根本就是一个纯文盲。”
她知道自己看也看不懂,干脆盖上盒盖,对小玲道:“玲儿,你快去把王伯唤来。”
“王伯?”小玲疑惑道:“王伯他回来了么?”
“哎呀,让你去你就快去。”
小玲受她催促,连忙起身,匆匆穿好衣物,披着头发便跑了出去。
苏杨儿也在一片狼籍的衣柜中取出两件衣裙,笨手笨脚的穿了起来。
不多时小玲折返回来,见这么久苏杨儿竟然只穿好了一件,赶紧上前帮起忙来。
待苏杨儿穿好鞋袜,门外便响起了王伯的声音:“小娘子,您这么早唤我何事?”
苏杨儿闻音顾不得整理,便兴匆匆的捧着盒子跑去将门打开,道:“伯伯,这是你昨夜要的东西!”
只一开门,她话音未落便将手里的盒子塞到王伯怀中,又问道:“伯伯,今天能把钱取回来吗!?”
王伯见她衣衫不整,披头散发的模样,不敢直视,摇了摇头道:“小娘子,我还没有告诉你买主是谁,帐目您也未曾过目,又何必如此心急呢?”
苏杨儿意识到自己的浮躁,将王伯扶入屋中,摆出一副儿女情态道:“伯伯,这些日子辛苦您了。”
王伯摆了摆手道:“我辛苦些没什么,不过小娘子您可真的想好了,买主已备好了钱候在县城里,您若应下了这桩买卖,可就再也不能反悔了。”
边说着他取出一策帐目来,摆在桌上道:“出价最高的是领县的冯庄主与京中的赵管事,他们二人商议合购,宅田愿以600两白银兑购,商号他愿以12694贯购入,未完工的商票与柜上现有库存他愿以2100贯余400文购入,共计600两白银14694贯余400文。”
“其余零散的款项都在账上了,哎…”
王伯说这些话时心下隐隐作痛,这是他和苏父打拼了一辈子的成果,苏家号称家财万贯,有半数都在这间大宅上,中原房价贵的不可思议,北迁富贾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