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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嗷嗷嗷~~!!杀啊~~!!!”眭固亦是杀气凶烈,高举手中大刀,立即率领兵马狂奔杀去。
眼见黄忠那两千骑众,杀气之浓,宛若洪潮盖落,文丑以及河北军一干将士见之无不骇然色变。而此时,文丑再想要撤军,却已来不及了。
于是,两军交接。杀气高亢旺盛的黄忠军骑众,一路奔杀突往,而乱成一团的河北军根本毫无还手之力,被杀得四处翻滚,不一阵后,便是开始了溃散。
文丑面容僵硬,眼瞪瞪地看着,自军溃散。他全然没想到,自己算是一时的好脸,竟会招来如此的惨败。这时,杀声陡起,黄忠麾下的铁骑纷纷奔杀过来。文丑麾下将士连忙赶往拦住,皆劝文丑快撤。
文丑怒得是咬牙切齿,几乎钢齿咬碎,但最终还是压住了心中的冲动,转马急逃而去。于是,黄忠那二千骑众如潮扑涌,杀退一波又一波的河北军,不断突进,从阵前杀到军后,杀伤无数。至于文丑则只领着数百从骑先是逃命去了。
黄忠遂是整顿兵马,得到了大量的兵马以及良马,俘虏了近千余河北兵士,其余的都趁机逃去了。黄忠也无意赶尽杀绝,旋即下令收兵。
却说文丑当日惨败回营,营中一干守将听闻自军惨败无不变色,军中守兵更是不少丧失斗志,想要回去冀州。
文丑也是颇受打击,但他却明白,如今自己绝不可以意气用事,否则只会正中敌人下怀。于是,文丑强忍怨恨,先是整顿营中兵马,同时又令诸将加强防备,以防万一。
当夜,正是消沉的文丑,终于收到了田丰的来信。文丑不由大喜,急是接过田丰密信,拆开便看。看罢,文丑一扫脸上的阴霾,大笑而道:“哈哈哈哈~~!!好哇,老匹夫我看你这回还能得意到哪里去!!”
于是,很快又是一夜过去。到了次日一早,文丑按兵不动,只整顿兵马,同时暗中加强防备,等待黄忠率兵来战。文丑本以为黄忠昨日大捷,今日定会乘胜追击,可没想到是一日过去,彼军来个鬼影都不见。文丑派出的斥候回报,说黄忠屯兵据守,似乎无意出战。
与此同时,在另一边。黄忠军营地的虎帐内。
“黄将军我军屡屡得捷,昨日一战,更是大破彼军。眼下应当乘胜追击,早破彼军,履以先锋之责。可为何黄将军却又按兵不动,不作进取?”眭固一脸疑虑,大声喊道。
黄忠听了,哈哈一笑,遂答:“眭将军且是莫急。我倒问你,河北军有几何之众?”
黄忠此言一出,眭固不由神色一变,呐呐道:“约有五、六十万众!”
“那就是了。河北军兵强马壮,人多势众,折损数千人马对于河北军来说,简直就是九牛一毛。再有,此附近又是接近冀州边境。我看此番那袁本初对我军是早有提备,或许早就在边境聚集了大量的兵马。我军兵力不多,但若屡屡贸然出击,一旦敌军大部军马来袭,我军必败无疑!!”黄忠疾言厉色而道。
“可若是如此,黄将军为何昨日又主动出击?”眭固听了却还是不明白,连忙问道。黄忠一笑,颇有耐心地教道:“昨日却是那文天霸来到这的第三天,就算彼军有援兵在后,但为防被我军斥候发现,起码还是会保持一段距离。故我以为彼军援兵大多未到,同时我出兵时却早派了斥候前往打探,确定方圆数十里内并无敌军援兵的身影,方才安心出战。不过昨夜,我已从斥候那里得知,河北有数万大军,赶到了距离此处不远东北方向的数十里外,其中更有不少骑部。若是今日我军轻出,必遭偷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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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一十九章 黄忠破文丑(下)
黄忠此言一出,眭固不由赫然变色,瞬间明悟过来,惊异道:“敌军来了如此多的援兵,我军兵力不过数千,这可如何抵挡!?”
黄忠闻言,平淡自若地一笑,不紧不慢地道:“来前主公曾有言,所谓先锋,也并非要一路高歌猛进,冲锋陷阵,攻城拔寨。进可攻退可守,需破敌时,勇往直前,需退守时,却又要当机立断,随机应变。否则一味强攻硬取,只是匹夫所为!”
黄忠此言一出,眭固似乎领悟到什么,又是面色一变,忙问道:“那黄将军你的意思莫非是要撤军?”
“说得对,适才我早命几个将士传令下去,各是收拾好行装,并且辎重队伍,已经在不久前发行。天色一黑,我等便迅疾撤军。”黄忠震色而道。
眭固听了,倒是心头一急,忙道:“可此番将军得了先锋之职,大多人虽都敬重将军的武勇,但惟独庞将军,对于将军抢了胡将军的先锋职位,心有不服。若是将军此时撤去,不怕被庞将军笑话耶?”
黄忠听了,哈哈一笑,旋即拍了拍眭固的肩膀,笑道:“小兄弟,兵家战事,不但会涉及天下走势,更会涉及无数的性命。我等作为将者,又岂可意气用事?
再说,如今那在数十里外的河北大军正虎视眈眈,怕就在等候时机,猛扑而来。甚至有可能,已暗中派精锐潜伏而来。我军竟然处于劣势,自不可负隅顽抗。这白白牺牲性命,却又无法做出对我军做出有利的贡献,此乃愚辈所为!!”
黄忠侃侃而言,就像是个历经沙场沧桑的老将,说得眭固脸色连变,眼神中的敬重之色却是更浓,连忙拱手,毕恭毕敬地拜道:“黄将军一席话,对某来说,一生受用!愿谨遵将军调拨!!”
黄忠见状,忙是一扶眭固双臂,凝了凝色后,正要说话。蓦然,帐外有人急来传报,说先往的辎重队伍遭到了河北军的袭击,不久前已被河北军夺去大半了!!
“什么!!?河北军竟然料到我会撤军!!?”黄忠闻言,不由面色大变。
“哇啊~!!他娘的!!老子和他拼了~!!”眭固听了,更是勃然色变,毕竟粮食乃军中命脉,一旦被夺,就如断奶的婴儿,难以存活多久。
眼看这下眭固暴跳如雷,便要冲出引兵前往厮杀。这时,黄忠却猛地快跨一步,挡住了眭固的去路。
“黄将军你这是为何!?”眭固一瞪眼,满脸急色地喝道。
“眭将军你却不想,我派往押解辎重的队伍不过数百,而河北军足有数万,有足够的兵力派往,一旦奇袭成功,恐怕须臾便能把辎重队伍给歼灭。可为何适才我军斥候来报,敌军仅仅只夺了一半的辎重?”黄忠双眸闪光,眭固听话,立刻皱紧了眉头,一下子却还转不过来。黄忠眼睛一眯,凌厉发光,道:“那是因为河北军故意如此,就算想诱惑我等前往救援,再以伏杀。但若我军轻往,大有可能全军覆没!这设计之人,定是个恐怖的人物!”
黄忠此言一出,眭固终于恍然大悟起来,瞪眼惊呼道:“幸好将军识破,否则我等必有灭顶之灾!当下该如何是好?”
黄忠闻言,神色一沉,谓道:“幸好我未雨绸缪,留下三日的口粮,有这三日作为缓冲,倒可以迅速赶往与庞将军会合。眼下自当火速撤离!!”
“好!!我这就马上下去吩咐!!”眭固眼下对黄忠已经是信任十足,听罢,二话不说,便急急转身离去。须臾,眭固离开了帐篷。而黄忠走了几步,神色不由沉凝起来,多了几分沉重之色,呐呐而道:“看来此番河北军内有高人助阵,有如此高谋者,河北军怕就只有那田、沮二人。这若来的是沮授还好,毕竟此人用计稳重,故缺几分狠辣。但若是那田丰亲来,此人设计细密,一旦落入他的陷阱中,就难以抽身,不死怕也要掉层皮啊!不过此番河北军志在青州,那田丰应该在攻往青州的河北军中,但愿他不在此处吧!”
可此番真可谓是好的不灵丑的灵了。却把时光追溯回到昨夜。
当时就在黄忠军营地东北方向数十里外不远,河北大军之中。
“这马家军哪里来的一个老妖孽,不但射伤了烈火侯,还屡破烈火侯的兵部!!今日一战,更是让烈火侯遭到重创!!”却见说话人,一身梼杌缳甲,红色披风,英眉剑目,威武逼人,正是张颌。
“呵呵,早前听我军细作来报,濮阳好像来了一对父子。其中,那老父长得尤为魁梧健壮,还通过了郭鬼才的考验,推荐了给马羲。再有,不久前在颍川那里,又有细作来报,有一对父子不久前参加了曹军与张绣之战。其中那老父有着震烁古今的箭艺,并且还能与那吕奉先杀个平手不败!若我所猜无误,这老父应该是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