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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是大堂兄一时多虑,也说不定。”
“非也!韩遂此人城府高深莫测,绝非善类,他故意派去辎重,就是让我军松懈,让他有机可乘!”姜冏听马岱这般一说,不由心头一揪,连忙说道。
“哼,那韩文约的营寨就在数十里外,我看他迟迟不肯出兵救援,定是有所歹意,与其在着猜测,还不如前去问过明白!!”马超忽然变得面色凶戾,怒声喝道。姜冏一听,吓了一跳,连忙道:“万万不可,我军兵力无多,若是前往韩遂大营,无疑是自投罗网!”
“哼,这却不一定。我军大半精锐都伪装成伤兵,那韩遂不料,见我前往询问,若有歹意,必会趁机发作。到时我军正好与之扑杀,决一死战!!”马超不容置疑地喝道。
姜冏一连变色,连忙劝说。马岱也觉得这实在太过冒险。可马超仗着骁勇无敌,一副心意已定的样子,不顾两人劝说。于是,马超便领着数千部署,望韩遂的营地赶往而去。
却说程银见马超击退连波马贼的袭击,正苦恼如何对付马超,这下忽然见马超引兵望自军营地赶去,想到马超此子素来脾性火暴,说不定这下是要去找自家主公兴师问罪,不由暗暗大喜,遂是速令各方马贼,集聚起来,屯兵近有二千余人后,遂是向马超军后赶往,同时由派人通知韩遂,准备来个前后夹击!
另一边,韩遂正是等候程银和马玩的消息,忽然听到程银的斥候来报,不由暗喜,立刻暗是调拨兵马,想着只要解决马超,要破扶风,无疑是囊中探物。
却说,渐渐地天色昏暗起来,不知觉已是到了黄昏时候。说来,程银一路率领马贼火速追赶,刚过一处林口时,蓦然两边杀声大作,程银吓得连忙勒马,这时一根快箭射来,程银躲之不及,便被射翻落马,一众马贼头领见了,自知中了埋伏,吓得魂飞魄散,还未来得及下令,两边扑来凶悍的敌军,杀得程银部还有一干马贼,一片混乱。
而正见,在落日之下,一员青袍将领飞马而落,手持大弓,眼神锋利,正是本该与马超一同望韩遂营地而去的姜冏是也!
“你是何人!?怎会埋伏在此~!?”却见程银被数十兵士救去,此下被掩护在人丛之内。而正见程银右肩上插了一根箭矢,所幸刚才那箭并无射中他的要害。
“哼!我乃扶风典军校尉姜冏是也!!你可是韩遂麾下耶!?”姜冏目光冷冽,迅速上箭后,猛地一拽大弓,便是瞄准了程银。程银吓得连连变色,就一阵犹豫。姜冏放弦就射,‘啪’的一声,快箭疾飙,程银虽有众人掩护,但姜冏的箭实在太快,须臾之间,犹如一道飞驰的虹光一般猛地击中了程银的头盔。程银惊叫一声,立刻又是翻倒在地,这一下几乎是吓得屁滚尿流,又见四处的马贼全都被杀得逃去,剩下死命拼杀的都是自己的部署,恐怕不久就会被敌方歼灭。
“说是不说~!?”姜冏又是扯声一喝,天地如颤,声威骇人。程银自知这下恐难逃去,为了保命,连忙叫道:“好汉饶命,我家主公正是韩公,他与马扶风可是结义兄弟,还请好汉手下留情~!”
“哼,果然是韩遂的走狗!!看来韩遂真被我主料中,想要来趁火打劫了~!”姜冏一听,顿是面色如霜,遂令部下扑上,将程银擒下。程银自知无力反抗,却也教众人弃了兵器,纷纷投降。
另一边,话说马超与马岱来到了韩遂的营前时,便觉气氛怪异,里面似有杀气传来,韩遂军中兵将的眼中,似都暗藏着敌意。
马超看得眼切,暗是冷笑不已,向马岱投去一个眼神,示意小心戒备。马岱亦是会意,重重地点了点头。
少顷,营内忽然响起一阵惊呼,只见韩遂未来得及穿铠甲,在诸将簇拥之下,快步赶来。
“哎呀哎呀~~!马贤侄怎么忽然来访,若是早教人通报,我这做伯父的,也好早些设宴相待了~!我听说你在前线与徐荣军连番大战,骁勇绝伦,杀敌无数,震慑西凉一干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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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二章 潜龙怒袭(上)
“只可惜贤侄不慎受了伤,否则马老弟也不会把你从前线调回来了。”
却见韩遂一身白锦金鏐长袍,打扮整齐,头戴冠帽,双鬓和下颚胡须都有些发白,双眸有神,一看就知是个精于算计的人。
马超见了,却连马也不下,礼数更是不做,冷声道:“若我早派人来报,恐怕韩伯父摆下的却是鸿门宴了!”
马超此言一出,韩遂还有他那些麾下不由都是勃然色变,毕竟马超骁勇,但若他忽然发作,拼死要与韩遂搏命,以如今两人的距离,恐怕也不是不可能之事。
韩遂虽是心惊胆跳,但表面却是笑道:“哈哈哈~!贤侄真爱说笑,我与你父来结义兄弟,你就如我亲儿一般,试问虎毒尚不吃子,我又岂会对贤侄有加害之心呢?”
“哼,知人口面不知心。就怕有些人居心莫测,表面与人称兄道弟,暗地里却是觊觎他人的家业,正准备要强而吞之呢!”马超又是寒着脸色,不紧不慢地说道。
韩遂一听,神色一变,眼神遂是变得阴沉起来,同时脑袋上不由出了几滴冷汗。
“马家二子你此话何意~!?我主乃西凉名士,岂会做这偷鸡摸狗,背信弃义的事情来~!”
“说得对!!我主以礼相待,你这马家二子却屡屡冒犯,目无长辈,实在可恨极了~!!”
“快滚下马来,向我主认错~~!!”
而就在韩遂思索如何应付马超时,他的麾下部将,却见马超部署都是伤兵,渐渐也不惧怕,纷纷怒骂起来。
“尔等这些鼠辈,给小爷闭嘴!!若是看小爷不爽,不妨一起来战,小爷全都接下便是!!”马超听了,却不忍让,反而一声咆哮吼,气势迸发,四条银色飞龙赫然展现,其中两条已显清晰生猛,另外两条还是极其模糊,但饶是如此,却已足以把韩遂以及他的一干部将,全都吓得哑口无声。
韩遂见马超大有一言不合便大打出手的态势,不由咽了一口唾沫,强笑道:“贤侄定是有些误会了。我这多日不曾起兵,是因听说金城边境又有羌胡活动的迹象,怕是见凉州空虚,要来侵犯,我恐影响军心,不敢与马老弟报说,可近日羌胡已经撤走,我正准备赶往三辅营救。但因此事,贤侄有所误会,这确是我做得不对。不如贤侄入帐一叙,让我好生赔罪,以免日后马、韩两家因此生恶。不知贤侄意下如何?”
“求之不得!不过但若伯父有心,还请让我把部下置于中军,且再求一些药物还有饭菜,以作疗伤、休养。不知伯父可许?”马超此言一出,韩遂顿是面色大变,马超本就骁勇,若是让他把兵马安置在中军,一旦他要发作,他的部署迅速就能杀到。不过,韩遂又看其军不少伤兵,而且程银正从后赶来,但若杀到,要铲除马超和他的部署,也是不难。
“主公,所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马超此子并非池中之物,当尽早除之!”这时,韩遂旁边有一谋士打扮的男子在旁低声谓道。
韩遂听了,先是神色一沉,又暗想马超刚才所显现的急智口才,不由更为忌惮。
“哼,伯父想如此之久。莫非真被我说中!?”就在韩遂脑念电转,暗暗思索时,马超猝是冷声喝道,身上杀气顿是变得更为剧烈起来。
“啊,你看我这老东西,一时走神,一时走神了!”韩遂反应过来,猛地一拍自己的脑额说道,然后忙是赔笑道:“贤侄莫怪,一切照你说的去办就是!”
“哦?那我可就先谢过伯父你了!”马超听了,游龙般的长眉一挑,露出几分邪异的笑容。
韩遂见了,表面在笑,但心里却阴沉如同死潭。
少顷,马超的部队赶入营内中军,安置在左边一带空地。而韩遂则领着诸将还有马超赶往到中军虎帐内歇息。
虎帐内,只见马超、马岱还有两个马家将士坐在右席,韩遂的部将坐在左席。韩遂自是坐于首座。
忽然,马超沉色道:“我父常说,伯父智慧过人,深通理义,让我在你身边多多听教。今日正好,我盼能坐在伯父旁席,已听教诲,不知可会唐突?”
马超此言一出,韩遂麾下部将全都变色。开什么玩笑,这马超有万夫莫敌之勇,而且行事冲动,一旦在旁发作起来,韩遂性命堪忧。若是韩遂答应,无疑是把一条恶蛟放在了身边。
韩遂也没想到马超竟然这般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