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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绣闻言,不由微微变色,沉色道:“彼军本就兵力无多,何不四门围攻?”
“不可,许昌城池厚实,若是兵力太少,恐怕是无法攻破城门。彼军反而乐得只据城池守备。而且我以观察过许昌的城墙,要对其造成破坏,逼得其军阵脚大乱,兵力就不能少于八千以上。主公与我各领一军,两部兵马恰恰刚好了!而且另外两门留于空档,不正好给城内的人趁机发作吗?”贾诩说到最后,不由笑了起来。“原来如此!”张绣闻言,也是很快便就醒悟,重重颔首,双眸炯炯有神,更有几分解恨之色:“夏侯狗贼,这回我一定要以牙还牙~!!”
于是,到了次日天色一亮,旭日刚是升起,张绣、贾诩各引一部大军,各为八千,杀向了许昌东、西两门。夏侯渊闻说,忙带着乐进赶来与戏志才商议。戏志才却似乎早有预料张绣会来进攻,不久前已把两千兵马调往西门,更说由自己来对付贾诩。夏侯渊见戏志才满脸兴奋的笑容,便也答应,自引部署把守东门。至于乐进,戏志才则吩咐他,领兵把守城内,随时准备接应北、南两门,以防城内有人造反,反而是任务最多,也是最重。
随着戏志才调拨一定,三人各往而去。
半个时辰后,却见在西门之下。贾诩摆开阵势,纵马在前,望向了城头上,那笑容可掬,带着几分放荡,如同浪子一眼的男人,不由双眸一亮,道:“你就是曹操的军师戏志才?”
“正是戏某,不知兄台可是‘毒士’贾诩?”戏志才一拱手,不卑不亢地先是作礼一拜。
贾诩见了,神色一沉,也向戏志才回了一礼,算是对戏志才的尊重,道:“落得如今结果,并非我本意也。不过如今看来,你我也只能拼过玉石俱焚。”
“毒士谋略,我已见识过,不知攻城掠地的本领又是如何?”戏志才轻盈一笑,不紧不慢地说道。
贾诩听了,只是轻蔑一笑,却不答话,向旁边副将一看,那人立刻招动旗帜,顿是擂鼓鸣动,进攻的号角猝起。前部盾兵听得号令,立即汹涌冲出,各举盾牌。
戏志才也神色一沉,立令弓弩手放箭阻击。于是只见城上乱箭飞落,不过贾诩军的盾兵早有准备,在乱箭的袭击之下,不断突前逼近。
不过令人有些出乎意料的是,贾诩至此后,便再无调拨,任由盾兵在城下与城上的兵士损耗箭矢。
戏志才看了,皱了皱眉头,看了看贾诩阵前,弓弩手纷纷都在准备接应,也不欲停下乱箭阻击,故而暂时不做调拨。
两军如此纠缠了大约一个时辰,杀声不断。这时,贾诩忽然又出调令,竟又是一部盾兵赶出,在城下的盾兵,则徐徐往后而退。
“又出盾兵,看来他是要损耗我军弓弩手的气力!”戏志才一看,双眸一眯,但见其军的弓弩手在徐徐接近,奈何兵少,不敢托大,只能教弓弩手继续以乱箭阻击。
两军又是如此消耗近一个时辰,眼下快到晌午时候。城上的弓弩手已然快筋疲力尽。
“要来了!”戏志才心里已有不祥预感,暗暗叫了一声。果然,这时擂鼓声再次轰然擂动,随即只听一阵阵喊杀声暴起,只见其军的弓弩手在适才退去的盾兵掩护下赫然逼来。城上的弓弩手皆已射击不及。
戏志才连忙喝道:“诸位兄弟听着,主公大军不久将到,只要守住许昌数日,必可保之无失,到时主公一定会大作封赏,还望诸位兄弟努力作战!!”
戏志才此言一出,城上兵众听说曹操援兵将到,自是大受鼓舞,纷纷逼出仅存的力气,拽弓急射,逼得贾诩军的弓弩手和另一部盾兵难以靠近。
贾诩看了,却只是冷笑,教诸军齐喝助威,顿是杀声盖天。奈何城上弓弩手只有八百余人,暴发一阵后,虽又射死不少敌兵,但已多耗尽仅存力气。
而这时,贾诩的弓弩手终于赶到城下,在两部盾兵的掩护下,只管望城上射箭,许多弓弩手躲避不及,纷纷都被射中,有些更坠落城下,摔个粉身碎骨。戏志才连忙教弓弩手退下,然后命盾兵抵上,已防射来的乱箭。
贾诩看得眼切,双眸精光耀人,呐呐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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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二章 戏志才妙计息战
“看来曹操的这个军师也不过如此。”
贾诩话音一落,眼神投处,那副将立马又招舞起令旗,其军阵中很快就响起了阵阵恐怖的轰鸣声。只见一队队兵士,或数十人或近百人,一齐托起一条条大小不一的尖锐木桩,望城池奔飞过来。“原来这贾诩多日按兵不动,暗地里就是在打造这些攻城桩!!不过你却也太小觑我了!!”戏志才眼里精光一闪,立刻向身后几个将士吩咐起来。
少时,一队队兵士托着攻城桩飞冲来到,正欲撞击城池时,城上忽然响起了一阵阵呼喊,只见数百个巨汉,举着一块块大石飞砸而来。城下许多兵士都料之不及,见着飞石铺天盖地地砸来,吓得各是逃避,人潮立即搅成一团,那些托着攻城桩的队伍,不少也被转散,攻城桩纷纷倒落在地,发起巨鸣。随着只听连阵暴响,随着一颗颗大石砸下,城下更是混乱。
贾诩看着,却不惊反而一震,笑道:“我果然太小觑你了!”
说罢,贾诩当机立断,立即下令撤兵。戏志才倒也没想到,贾诩一看势头不对,便就撤兵,眼看敌军撤去,反而感叹,赞道:“雷厉而不失果断,善谋而不失冷静,这贾文和到底是个怎样的怪物!”
而就在贾诩撤兵不久,东门那边张绣亦也撤去了大军。
再过了半个时辰,又是黄昏时候。许昌城府之内。乐进正报道:“今日随着张绣麾下两军猛攻城池,果然又有不少世家蠢蠢欲动,加上先前造反的陈家还有另外两个世家所逃去的食客、家丁,在城内大肆宣扬我军残杀无辜,城内不少百姓也开始仇恨我军。
而就在张绣攻城之时,有几波余孽想要纵火生乱,幸好我早先察觉,趁早阻止。”
“嗯,文谦你做得很好,看来许昌城局势越来越是危险,接下来的两日恐怖就是关键了。若是主公不能赶到,许昌城恐怕就要落到了张绣小儿之手了。”夏侯渊沉声而道。
就在他话音刚落,忽然有将士急来报道,说城内有人放火烧毁了马厩,许多战马失控在城内乱跑,不少还撞入民房,误伤许多百姓。另外刚才又有人想要袭击兵力虚薄南门,幸好南门将士齐心协力,杀退了造反的贼子,还擒下了不少人。”
“这些该死的鼠辈,别把老子逼急了,否则老子把你们全都杀干杀净!!”夏侯渊一听,不由暴怒,猛地一拍奏案,瞪眼扯声喝道。
戏志才却是迥然不同,不紧不慢地说道:“如今许昌满城上下都仇视我等,夏侯将军莫还要把整个城池的人都给屠杀耶!?”
夏侯渊闻言,面色一怔,不由露出几分无奈的苦涩,道:“那军师觉得该如何是好?”
“事到如今,要保住许昌,看来不付出一些代价是绝无可能。但要张绣就此罢手,怕还得给他一些甜头吃吃。”
戏志才此言一出,夏侯渊顿是大喜,忙道:“军师有何计策快快说来。”
戏志才遂是神色一震,一连说了几句,顿把夏侯渊和乐进惊得瞠目结舌。原来戏志才看出张绣之所以不肯放弃许昌的理由,全然是为了屯集在城内的上万担粮食,因此戏志才希望拿出一半,也就是五千担,来换取张绣的撤军。
“军师你确定如此就可以让张绣撤兵!?”夏侯渊疑声问道。
“我虽无十足把握,但凭我一张三寸不烂之舌,应该能够说服那张绣。何况,今日我与那贾诩对垒,虽然成功把他击退,但却非是我赢了。”戏志才说着,不由轻叹了一声。
乐进不由有些惊异,忙问道:“军师此话怎讲?”
“贾文和此人用计毒辣,时机把握也是惊人。今日一役,我部大半兵士已筋疲力尽,再如此下去,恐怕是坚持不了两日。再说眼下城内愈乱,许昌城能保住的几率恐怕还不到三成。”戏志才这一席话落下,夏侯渊先是不信,瞪眼叫道:“许昌城的局势竟危急至此!?”
“这就是贾文和此人厉害之处,他用计就如施毒,而且还是慢毒,如今许昌城已经中毒极深,若无神丹妙药根本无法保住!”戏志才凝神而道,眼里更有几分疲惫之色。夏侯渊暗暗诧异不已,能把戏志才逼到如此地步的高人,他还是第一次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