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暂时却无特别的情报,反而从并州打听到了马太公又重新开始修葺宫殿的消息。此事事关重大,主公辖下有飞羽精锐,想必也已得知,适才昱不见主公说起,故也不敢轻言。莫非,主公忧心地正是此事?”
“知我者莫若仲德是也!”马纵横听罢,不由感叹而道,目光霍地变得凌厉起来:“朝廷不久才封我爹为大将军,此必为曹操之意,这明显是曹操欲安抚我马氏。可我爹却不领情,继续修葺宫殿,正如你昔日所言,一旦曹操以此大做文章,反而说我爹有心另立朝社,立国称帝,到时我马家必成为众矢之的!!”
程昱听话,也不由面容冷厉起来,颔首道:“正如主公所言,此事非同寻常,若不赶快阻止后果不堪设想!若主公不嫌昱嘴挫,昱愿往一说,或者派王公前往亦可!”
“诶,我爹那脾气你却不知道!他当年被人成为马蛮子,那就是因为他一旦野蛮起来,谁也劝不住他!王公虽是天下名士,但他性子也烈,一旦和我爹吵起来,那恐怕只会争得面红耳赤!而仲德你处事虽是沉稳细心,若耐心与我爹周旋或也可以说服他。但最怕他耍死心到底,无心去听!不瞒你说,如今公明和曼成都被他打入大牢!”
“什么!!?”程昱闻言,不由面色勃然大变,却看马纵横眼神凌厉,不像说笑,这才信了,不禁连吸了几口大气,叹道:“看来事情之恶劣远超我的想象啊!”
“哎!!我也不知我那爹为何忽然如此反常,这想必是中了曹贼奸计,否则他不会失态至此,毕竟当初攻克雍州,公明、曼成功不可没,而我爹素来不会亏待有功之士!!”马纵横这一说起,不由来火,气得更是连喝了起来。程昱也皱紧眉头,一时想不出主意来。
马纵横急急地踱步走了一阵,见程昱依旧面色深沉,默然不语,不禁在内心叹道:“诶,若是奉孝在此,或许此下已有计策也。”
这时,程昱忽地目光一凝,马纵横正是看去,刹时发觉,忙问道:“仲德莫非有计也?”
程昱把手一拱,鞠身侃侃而道:“事至如今,主公若再顾虑重重,反而是束手束脚,失去主动。却说主公当年创业之初,凭的就是你那盖世无双的神勇,和傲视群雄的胆识,竟若如此,主公何不放手一搏,或者另有转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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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四十九章 程昱的暗示
“仲德的意思是!!?”马纵横刹地心头一揪,却是本就有此心意,自是瞬间领悟过来。但就如程昱所说一般,他又因顾虑重重,不敢轻易举动。
却也不得不说,自从马纵横建立的基业越来越是庞大。马纵横也渐渐发现自己需要顾虑的事情越来越多,由其郭嘉的离去,马纵横少了一个在自己身边出谋划策的谋主,一下子压力之大,几乎令他喘不过气来,甚至有时候他发现自己变得胆小多虑起来,失去了当年创立基业之初,勇无畏惧的胆气和果断!
“还请主公恕罪,昱适才不过有感而发,并无实在计策。不过主公大可放心的是,如今暗里虽是波涛汹涌,但表面却是风平浪静,若是小心行事,天下人却也难料。至于如何抉择,还是但凭主公主意了。”程昱微微一笑。不过,经程昱适才一番提醒,马纵横以幡然醒悟过来,大笑连连道:“哈哈哈哈哈哈~!!你这猾人,倒是怕日后众人找你算账!!行了,此事我自会自己判断。不过但若有个万一,你必须尽快行动,以保兖、冀两州无失!!”
“主公放心!昱纵粉身碎骨,也力保兖、冀两州安然无恙!!”程昱神情一肃,慨然领道。马纵横长吁了一声后,眼中带着几分期盼谓道:“若待我办完此事,仲德何不回来兖州协助我左右?”
程昱一听马纵横又提起此事,却笑着摇头:“还请主公恕罪,以昱之才实在难以堪任军师一职,主公还是另寻良才罢。”
“诶!!你这该死的程仲德,良才!良才!!哪有那么多的良才,若是我能找到这个良才,也不必烦心至此了~!!!”马纵横一听,不禁猛地瞪大眼珠子,一直压抑着的情绪不由猛地爆发起来,向着程昱几乎吼地大喊起来。
却说当夜,张颌在张辽府中喝至三更时候,大醉而归,而其中庞德早已醉倒在张辽府中。倒是张辽亲自送张颌回去驿站。而在驿站里,张颌几个心腹早听闻张颌被夺了军权,正是心急如焚,却听闻张颌被请去张辽府中,唯恐张颌受害,早前曾到张辽府前拜见。哪知张颌大怒,并且喊他们立即回去,不得打扰。这几人等至快到三更,却见张颌迟迟未回,此时正见一架马车赶来,倏地停下,那几人听到车厢里传来张颌的声音,连忙欲往看望,那驱使马车的将士一见,立刻喝住。张颌那几个心腹等得正急,却不理会,忙是呼喊张颌,气得张辽那将士怒目大骂,正要拔出腰间宝剑。
“何事!?”就在此时,张辽的声音陡然响起,吓得那将士不由面色一紧,忙报说有人拦下了车架。张辽却早就听到那些呼喊张颌,遂把那几人喊来,然后自己又从车厢内把张颌扶下。那几人赶来时,见张颌被人拖出,吓得顿是面容勃然大变,还好这时几人都闻到一股强烈的酒味,又看张颌的神容并无大碍,只是喝醉,连忙赶来搭手,哪知众人一看那把张颌拖出的人,长得英武威风,竟就是马家第一大将张辽,全都吓得面色大变,忙是跪下拜见。
“免礼!你等如此关切儁乂,不惜等到三更,看来儁乂平日里定是个爱惜将士的统将。你等放心,他今日心里郁闷,多喝了几杯,有些醉了,我原本要留他在府中歇息,他却恐打扰,决意要回,你等快把他先扶进去吧。”张辽露出一丝笑容谓道,虽然笑容并不明显,可却也令那几人感到了浓浓的善意,遂急是又拜。
这时,张颌又囔囔叫了几声,都是说自己辜负了主公的厚望,又辜负了麾下弟兄的信任,实在无颜相见。那几人见张颌郁闷至此,都是一脸痛心,连忙扶住张颌,在旁好生安抚。
“主公脾性素来快言快语,他今日如此大怒,怕正因太过信任儁乂。你等也不必多心。想必过一阵后,事情又另有转机。不过竟然主公有令,还请诸位到时依命办事,张某也会把诸位当做自家兄弟,一视同仁!”张辽旋即神色一肃,吩咐而道。那几人忙是答应,张辽这才微微颔首,上了马车,旋即离去了。
次日,却说张颌刚是睡醒,却已有人在外等候,听闻其部不少将士在校场捣乱。张颌大惊失色,顾不得穿衣,急急地穿上长履,在驿站内的马厩随便急抢了一匹大马,便往校场火速赶去。
一阵后,待张颌赶到校场时,正见校场一片混乱,其部人马正被马家各部人马包围起来。张颌见状不由大惊失色,大喝闪开,驱马强行突进,众人见是张颌来到,一时反应不及,又见他怒气腾腾,气势逼人的样子,下意识地纷纷让开。
电光火石之间,张颌倏地冲入了垓心之内,其麾下将士见了张颌不由大喜纷纷拜见。哪知张颌猛一勒马,扯声就喝:“尔等这是作甚,莫非是要造反耶!!?”
张颌充满怒火的喝声,顿令众将士都是面色一变。其中一人忙道:“将军有所不知,昨日我等听闻将军被无故夺了军权,弟兄们听了都是大为不忿。今日一早有些人甚至开始收拾行装,欲要等将军来后,便退伍离去,哪知那些马家军的将士见了,却出言侮辱,弟兄们不忿,不过应了几句,可那些马家军的将士立刻便就发作,竟引兵围住我等。弟兄们也不愿被欺负,自然聚合起来,万一真的杀起来,大不了便就一死!!”
此言一出,立即就有不少人在纷纷附和,一时喊声大作。不少马家将士见了不由变色,正欲去统禀张辽。孰不知随着一阵厉喝响起,正见一彪人马快速赶来,正是张辽引着几员将士倏地策马赶到。
“张儁乂!!你若心中不忿,大可向主公说明,你这般行为,莫不怕主公定你个造反之罪!!?”张辽骑马飞快赶到,一对狮眸赫赫生威。张颌见了,忙是策马迎去,拱手道:“白狮将军,这其中有所误会,还请白狮将军暂且息怒,听颌解释。”
哪知就在张颌话音刚落,竟有人在暗中煽风点火,大喝几声,直说马羲无故夺取张颌军权,把众人分编,并非真心收纳,还不如反了。
这一喊,张辽当场大怒,想到马纵横和他以及庞德如此信任张颌,张颌竟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