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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风吹着有些凉意,少女就这么独自一人踱步到房间的阳台上。墨色的天空中没有一丝星光,冬天的冷风吹在身上令人感到些许寒意。
她想起很久很久之前的冬天,下着雪的夜晚她曾经钻进无神悠真宽大的外套里,看着那个尚是少年的男人躁乱而又皱眉的无奈模样。而现在一样是寒冷的冬夜,已经成为她的恋人的那个男人,却和她隔着望不到的距离。
川野七凉不知道卡尔海因兹是故意而为之还是只是因为一时兴起才让她来无神家,但他的决定无疑让她对无神悠真的念想更加深入。
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静默的空气中传来轻响,少女才从自己的回忆里回过神来。隔壁那间房间的阳台落地窗就这么被人打开,风将暗绀色的窗帘吹起飘扬的弧度,有一个背脊挺直的男人隐没在帘布之后。
“……”川野七凉的目光顺势落在了那个人身上,薄薄的嘴唇直到风渐平息也没有开口说任何。逆卷怜司的身影在黑夜中显得笔挺端正,手中的红茶杯子在白色手套的衬托下显得相得益彰。
“呵,我从来不知道川野小姐还有半夜吹冷风的兴趣。”最先开口的人是逆卷怜司,男人推了推自己的眼镜,红色的眼眸里看不出任何情绪。
“就这点而言,和我一样站在这里的怜司先生并没有资格说我吧?”冷淡地回应着,川野七凉将视线从男人身上移开。远处的森林混合着黑暗的阴影,越过那片树林,便是她原本所应该待着的宅邸。
“哼。”轻声地哼了一声,逆卷怜司便不再继续说什么,杯中的红茶被冷风吹得失了温度,少女的发丝飘扬在空中一瞬间竟是让逆卷怜司有种想要替她捋起的冲动。
说实话,紫发男人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这么莫名其妙地来到了这里。在楼下庭院里看到川野七凉的时候,他大可以置之不顾,继续享用杯中红茶,阅读古老的欧洲书籍。但就因为少女眼眸里那些许化不开的情绪,逆卷怜司最终还是上了楼,推开落地窗走到了和她最近的地方。
逆卷绫人曾嘲笑过他这是自作自受,没有人会在一个曾经想要杀了自己的人面前有什么好脸色,但事实上在那之前川野七凉似乎就一直对他没什么温柔的态度。
少女的目光越过森林,落在那灰暗的天际线边缘,逆卷怜司知道她在看些什么,就是因为知道所以才更加烦躁不堪。
“川野小姐,无神家那位大少爷难道没有教过你,和人说话的时候眼睛看着对方才是基本的礼仪吗?”逆卷怜司的声音听上去像是嘲讽,但是话语中的内容却更像是被忽视的不悦。
将眺望远方的目光收了回来,浅棕发色的少女随意而又淡然地在逆卷怜司身上扫视了一圈,突然就勾出一抹略带傲气的嘴角弧度,“这种时候特地把琉辉搬出来,怜司先生该不会以为我还是当初那个,会因为琉辉而蹲在地上哭得狼狈的笨蛋吧?”
“呵,谁知道呢。”逆卷怜司轻笑着冷哼了一声,“也许下次会是因为无神悠真?反正不管怎么样,半吊子终究只是半吊子而已,无论是血统还是其他什么。”
像是被戳到了痛处一样,川野七凉突然就变了表情,少女原本没什么太多情绪的眼眸瞬间变得锐利,看着逆卷怜司的眼神如同刀片一样锋芒扎人。
“被我说中了?”勾起恶意的笑容弧度,逆卷怜司嘴角上扬的模样像是引人坠入地狱的恶魔,“你在害怕不是吗?你怕无神悠真最后会和无神琉辉一样抛弃你,你怕他会因为你的离开而忽视你。说到底,自身是半吊子的人,无论做什么都只是半吊子而已,趁着还有选择的时候,成为我的饵食如何?”
隔着一个阳台的距离,男人的话语在黑夜中显得特外清晰,“我可以忽视你没有成为活祭品新娘的资格的这个事实,所以,放弃那个男人,选择我。”
川野七凉想要反驳逆卷怜司的话语,但是对方对她施下的暗示和洗脑让人大脑一片空白。面前除了逆卷怜司血红色的眼眸之外什么都看不清晰,皎洁的月光此刻也像是被弄碎了一样模糊不堪。
她并没有对悠真没有信心,她也并没有在害怕些什么。事实上现在被抛弃的人不是她川野七凉而是他无神琉辉才是,是她拒绝了琉辉然后选择悠真,而不是她被琉辉拒绝之后才被悠真选择。
逆卷怜司什么都不懂,而他妄图对她洗脑的暗示却挥之不去。这是川野七凉第一次感受到无力,虽然并不想承认,但这就是半调子和纯血统吸血鬼之间的差距。
――她敌不过逆卷怜司。
突然,川野七凉被什么人用尽全力拽了过去,少女感觉到自己的视线逐渐变得明亮起来,然后整个脑袋都被一个宽大的手掌按进胸口。
“你这家伙――!!!”无神悠真的声音听上去像是暴怒,男人一手把川野七凉按在怀里,一手握紧了拳似乎下一秒就能够跳过阳台冲过去打人,“你在做什么――!!!”
。。。
………………………………
第73章 带我离开
逆卷怜司显然没想到无神悠真会出现在这里,男人的眼眸里闪过些许的不悦和锐利,随即很快勾起礼仪的笑容,眼神冰冷地看着棕发男人和被他按在怀里的川野七凉。
夜风吹在身上的温度变得更加寒冷,空气带着沉默且一触即发的气氛。川野七凉的脑袋被无神悠真按在胸口,除了男人的衣服布料之外什么都看不见,少女只能感受到自己背后有道刺人的视线,那道属于逆卷怜司的视线如同针管一样扎人无比。
“在对别人发问之前,我想悠真君应该先解释一下,为什么你会出现在这座宅邸里。”逆卷怜司的声音从阳台的那一边传来。
“……”无神悠真没有说话,只是皱着眉头,满是敌视地和紫发男人眼神对峙着。如同自己的物品被人侵犯的番犬,随时随地都会上前狂吠撕咬。
对于棕发男人满怀敌意却默不作声的态度很是不满,逆卷怜司终是冷哼一声离开了窗台。川野七凉不知道自己被无神悠真抱在怀里的时候,两个男人之间究竟用眼神交战了什么,但是当少女抬起头的时候,棕发男人满目的暖棕和霸道让她整个心房都软了下去。
川野七凉觉得自己应该是要和逆卷怜司一样问一句,为什么无神悠真会出现在这里的。但是在此刻旖旎月光下,少女觉得一切言语都变得无用了起来。
面前的男人总是能够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出现,所以为什么会在这里这种问题完全就是多余的。因为她需要他,所以他便出现在她面前。
轻轻地把头靠在无神悠真的胸口,川野七凉什么话都不说,只是静静地感受着无神悠真的怀抱。明明两个人分开的时间并不长,但她却觉得自己仿佛已经在逆卷家待了好久好久。
“怎么了,平时可没见你这么爱撒娇。”无神悠真轻笑了一声,揉了揉少女的脑袋。
“……”川野七凉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突然汹涌而上的依靠感是怎么回事,只是一心地想要在这个男人身边,想要和他在一起,想要像这样被疼在手心里。
过了很久,川野七凉才从无神悠真的胸口抬起来。少女眼眸里满是认真的神情,衬着皎洁的月光看上去像是一地碎银在眼眸中漾开。
“悠真,”她开口道,“我们离开吧。”
似乎是没想到川野七凉会这么说,无神悠真的双眼突然睁大。男人的表情从震惊逐渐转化为严肃,他知道自己面前的少女并不是在开玩笑。
“我知道自己现在在说什么,我也知道这么做等于是背叛了那位大人,但是……”川野七凉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话语不带上颤抖的音调,“我想离开,离开这里,离开这个逆卷家。只要是和你在一起,去哪里都可以。带我离开……好吗?”
“好。”棕发男人既没问她为什么会突然做出这样子的决定,也没说她这样子的举动太过草率莽撞。男人只是用一句简洁的应答回复,然后顺势就捞起川野七凉扛到了自己肩上。
被无神悠真扛着从阳台上跳下的时候,川野七凉听见呼呼的风声从耳边疾速掠过。男人环住她腰间的手掌宽大而又骨节分明,一瞬间川野七凉觉得自己如同童话里的公主一般,被骑士从恶魔的宫殿带着逃走。
“悠真不问我为什么想要离开吗?”趴在男人的肩头,川野七凉的心情突然变得轻松了起来。少女的话语里带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