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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是答应了?”
季重莲心中一喜,一双眸子熠熠生辉,闪烁晶亮光芒堪比星辰,淡淡柔和亮光,却牢牢地吸引住了裴衍视线。
“你今年多大了?”
裴衍突然问出这样问题,季重莲怔了怔,脸色诧异地望着他,这是哪跟哪啊?
“多大了?”
裴衍忍住耐性又问了一次,季重莲心中揣着疑惑,却也不得不回了他,“明天便是我八岁生辰。”
“八岁啊!”
裴衍长长地叹了一声,等到季重莲及笄还有七年时光,那个时候他二十有二,虽然大了一些,但是……
裴衍失笑摇了摇头,是他想得太遥远了吗?
可看着眼前季重莲疑惑中又带着点揣测眼神,他笑意深了,这就是个小狐狸,而且是只属于他小狐狸。
明天是她生辰吗?他要不要送她一份大礼?
裴衍大手轻轻地落季重莲肩头,为她理了理有些散乱鬓发,只低声道:“记住我字,藏弓!”
裴衍这样突然地靠近,还为她整理着碎发,季重莲只觉得心头一阵乱跳,小脸“唰”一下便红了,甚至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这种情况对她来说太不正常了。
气氛一时这间变得有些暧昧凝固,半晌后,季重莲才重找回了自己声音。
“哪个”长恭“?”
虽然觉得裴衍这一刻行为很奇怪,季重莲却是努力地镇定了下来,反应过来之后竟是眨了眨眼,一脸兴味地翘起了唇,因为她想到了她喜欢一个历史人物,兰陵王高长恭。
“藏弓烹狗,藏弓!”
裴衍解释很简单,这“藏弓”两个字是师傅所取,怕是也有让他羽翼未丰之前藏住锋芒,不要冲动行事。
“飞鸟,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这个寓意不好,不如改作长恭!长寿长,恭顺恭。”
季重莲说着,已经不觉自己掌心中写着“长恭”两个字给裴衍看,也许是缘于她心目中对偶像喜爱,这才脱口而出,之后也深觉不对,这别人字哪里是随便能够改?
“长恭么……”
裴衍略微想了想,却没有言语,或许有一天吧,当他不需要再隐藏,当他锋芒毕露,当他赢回做为一个裴家人该有尊严,当他堂堂堂正正地为父亲洗刷了冤屈!
会有那么一天,一定会!
裴衍握紧了拳头,眸中闪烁着坚定光芒!
“那我……这就去了?”
季重莲小心翼翼地看了裴衍一眼,她是当真不能理解他喜乐是为了什么,这个紧要关头,是有什么值得欢喜吗?
虽然他没有笑,但她只觉得他眉梢眼角分明就是碾不碎笑意,带着少年意气风发与雄心万丈。
“去吧,万事小心!”
裴衍点了点头,双手环了胸前,冷峻下颌带着一种自信昂扬,让季重莲都不由多看了两眼。
行到走廊拐角处,像是有预感一般,季重莲停住了步伐,一回头,裴衍果真还看着她,见她回头,只是深深点头道:“我等着你!”
季重莲怔了怔,忙不迭地回身,脚步不停地离开了这里,直到走出老远,她还觉得脸颊上一阵一阵地发烫。
我等着你!
我等着你!
裴衍低沉声音似还耳中回荡着,但她怎么觉得这句话好似包含着两重含义?
他是等着她平安归来?还是等着她安然长大?
结合他刚才问她话,她大胆地作此猜想……她是疯了吧?一定是。
她身体年龄才八岁,虽然她心理年龄已经达到了剩女边缘,也许真是她自己太敏感了,想多了。
季重莲甩了甩头,深吸了一口气,暂时抛掉脑海中那些杂乱想法,琢磨着刚才裴衍告诉她方向,迈着细碎步子小心翼翼地潜行而去。
*巧递消息*
直到季重莲身影走进拐角消失不见,裴衍这才收回了目光,唇角一抹浅笑缓缓收敛,再次转向那倒吊着两个男人时,脸色已是沉了下来。
两个男人只觉得浑身一颤,裴衍那深冷目光犹如冰刀,犹如实质一般割身上,矮胖子已经止不住发出一声悲鸣呜咽。
“不会要你们命!”
裴衍冷哼一声,不屑道:“但眼下你们可以歇着了!”
话一说完,那几乎就是裴衍抬手一瞬间,俩人顿觉得后劲处一阵发麻,眼前一花,已是不醒人事。
广福寺内殿前院与后院交汇处,平时便用于寺里僧侣课时诵经,原就是不对香客们开放,可此刻内殿围满了人,看起来黑压压一片,着实有些渗人。
季重莲已经拐角廊下观察了一会儿,为了不让人一眼看出不同,内殿外守着仍然是两个僧侣,只是看模样有些贼眉鼠眼,那额头戒印都好似才烫好。
季重莲眼珠子一转……假和尚?
不管了,眼下多一分犹豫时间就会多浪费一分,季重莲重重一咬牙,眼睛一闭便向内殿里冲了进去。
殿外守着两个和尚确是假扮,但他们措不及防之际,季重莲灵巧身影已是钻了进去,目光只是一扫,便锁定了殿内醒目,仿佛是武僧头目光头男子。
那男子着一身灰色武僧短襟,年纪大概四十上下,虎目含威,太阳穴隐隐突起,目光时不时地扫过稳坐蒲团上闭眼打坐老方丈,以及侍候一旁居士打扮年青男子,眸中闪过一丝隐忍怒意。
“哎呀,抓住她!”
殿外假和尚反应过来之际,连忙向内呼喊了一声,所有人目光都纷纷向季重莲聚焦而来。
“啊,救命!”
季重莲满脸惊惶,看似慌不择路,实则专掂着空子转,整个身体像只滑不留湫泥鳅一般,让沿路想要逮着她人只能碰到她衣角,或许也有那些团坐着僧侣们帮忙,他们无意间递出脚尖,可就能让追她人往前跌个大跟头。
“师傅,救我,救我!”
季重莲找准了目标正要扑向那武僧,突然,凭空出现了一只修长手,骨节分明,修长细致,稳稳地挡了她面前,手腕一转,竟然是提住了她衣襟。
“你干什么?!”
季重莲面露惊骇,这才注意到拦住她人是一个作居士打扮俗家弟子,年纪不过二十来岁,长相很是普通,只那双眼睛却很是深沉,透着一种犀利冷光,仿佛能够洞察一切。
季重莲心神一抖,面上却已是流下了泪花,又委屈又惧怕地抽泣道:“姑母、大姐姐,你们哪里……我找不到你们了……”
“只是个迷路小姑娘,这你也不放过?”
那武僧一声冷嗤,显然是看不过眼,却因受制于人不能痛出手,心里着实有着一股压抑气闷。
“既然是迷路,自然便应该呆她应该呆地方。”
那青年这才放了手,季重莲只觉得身子一晃跌落地,大理石地面光泽可见,却又透着股冰凉寒意,她忍不住打了个颤。
旁边有一布衣打扮男子上前两步,季重莲偷偷瞄了他一眼,这人虽然长相凶恶了些,但穿着打扮倒是整洁,与裴衍逮住那两个明显不是一个档次,只听他称呼那青年,“老大,这姑娘也扔女眷堆里,指不定就是哪家姑娘!”
青年点了点头,布衣打扮男子刚想过来提人,季重莲已是一跃而起,扑到了那武僧脚下,抱住了他扎着灰色布带小腿,带着一丝惊恐泣声道:“师傅救救我!”
“我……”
那武僧咬了咬牙,却是重重地一拳捶打自己胸膛上,显示出他无奈与愤恨。
一旁已是传来阵阵轻笑声,季重莲眼泪干涸脸颊,渐渐变得空洞而绝望,她死死地咬住了唇,慢慢地攀上了那武僧衣角,胳膊,滑过他手肘以及掌心,然后重重地嘲武僧不屑地“呸”了一口,躲过那布衣打扮男子伸来手,昂了昂头颅,咬牙道:“我自己会走!”
“还是个倔强,带下去吧!”
那青年挥了挥手,季重莲这才故作镇定地走了出去,只是小小身子却隐隐颤抖,任谁都能看出她心底惧怕,却又怜惜她强作坚强勇气。
而就这时,一直静坐闭眼老方丈却是微微睁开了眸子,目光扫过季重莲离去方向,只是轻轻叹了一声,又闭上了眼睛。
那武僧表情绷得紧了,他拳头紧握,青筋暴起,好似极力隐忍着什么,一双虎目闪烁着异常晶亮光芒。
青年似乎也注意到这武僧异样,不由勾起了唇,冷笑道:“大师这是不满意我做法?”
武僧不答腔,却是恭敬地对着老方丈施了一礼,“方丈,巡寺时辰已到,我若不出现,必定会引来殿前师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