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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突然之间便有些感慨了,武力值真是个好东西,它可以让你受欺负时反抗,它可以让你困于危境中反击,能给对手造成无形压迫。
但可惜是,她没有,现实恐怕也不允许她去学,季家可不是武将世家,再说她一个闺阁女子要求学武也太惊世骇俗了。
季崇宇倒是可以练练,就算不能成为这少年一般高手,那至少可以强身健体,这事情倒也不是那么难办,却要从长计议,见机行事。
季重莲再回头看了一眼那幽暗柴房,泄愤似地捡起了地上锁链,猛地向里扔了去,接着便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她记得是按照记忆里路走着,不知道是不是先前那丫环专挑小路走,走着走着她竟然觉得所有路都极其相似,又要躲着不被人见着,这一路行来她已是汗湿衣背。
再拐过一个回廊,远远地她似乎又见着那少年身影,他步伐不急不慢,倒像是极其熟悉这里建筑布局,而且还能出现内院,想来不是外男,要么就是这家少爷,或者也是跟这家沾亲带故。
想到这里,季重莲咬了咬牙,如今拐了几个弯后她已经走迷糊了,再见到这个少年像是上天指引,这人虽然冷了几分,但到底没啥坏心,就连扔她之时也选了落地草垛子上,不用说他后震断锁链相当于也是救了她。
这样想着,季重莲便对他减少了几分恶感,男人嘴不像女人这般八卦,既然已经被他撞见自己出现柴房里狼狈样,与其向别人问路被看出端倪,索性就逮着他问个清楚明白,已经欠了一次情,再加一次也不多。
季重莲下定了决心,便加了脚步奔了过去。
裴衍仿佛有感应似地停住了脚步,侧过身来,果然见着了向他奔来季重莲,他唇角微微翘起来一分,真是百折不挠啊!
才多大小姑娘,七八岁,看样子应该不到十岁,可确实够勇敢,被人锁柴房不哭不闹,而是积极地寻找破门办法,虽然根本不起作用,但也了胜于无,总比那些遇事便哭哭啼啼贵女千金要好得多。
裴衍倒是对她升起了一抹好奇,见到她跑得近了,难得好心情地问了一句,“哪家?”
“嗯?”
季重莲怔了怔,还好她已经刹住了脚步,此刻正一手撑膝一手抚着胸口轻喘着,却被裴衍这种跳跃性思维唬住了。
刚才这人不是还不待见她吗?此刻问这种问题是什么意思?
“姓什么?”
裴衍不觉踏前了一步,双臂环胸前,带着一种安然自若闲适,淡淡目光俯视而下。
“姓季!”
季重莲抿了抿唇,步子又不觉向后退了一步,这个人身上不自觉得便带着一股威严,让人有些敬畏。
不过不得不说,长成他这种型有棱有角又不失冷峻,应该是很讨姑娘喜欢,淡淡冷,淡淡厉,而且很有力量与气势!
“季?”
裴衍低垂唇角滑过一抹轻笑,再抬眼时又带着那种一贯疏离与冷漠,仿佛那抹笑容只是晃花了眼。
季家丹阳倒是大姓,季老爷子还说过姓季本一家,那么眼前这丫头按辈份不也该唤他一声小舅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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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告栏 第【36】章 裴家舅舅(1)
季重莲抿了抿唇,“季”丹阳是大姓,她只随便一说,他怎么知道她是哪一家,过了这一关,今后再想见面怕也是不可能,她也不怕他会胡乱编排,再说这人看着也不像是会嚼舌根。
裴衍点了点头,转身欲走,却不想衣袍一角却被攥住了,他诧异地回头,眉头一挑,“有事?”
“你……我告诉了你,按礼你不该自报家门吗?”
被裴衍犀利目光一扫,季重莲有一种向后缩手冲动,但她到底是忍住了,虽然她本来目并不是这个,但不排除采用迂回战术,稍微熟悉一分,有些话才能好地问出口。
“我吗?”
裴衍微微扯了扯唇角,“姓裴,按裴份你可以唤我一声小舅舅!”
季重莲猛然一惊,那只手不由弹射了回来,诧异地捂住了唇。
因为每期邸报内容也不多,她翻看得很,总觉得有种意犹未感觉,便央了石勇将往年邸报抄录一份给她看,历年来朝堂变幻官员任免等林林种种似乎都呈她脑海。
所以,当眼前少年报出这“裴”姓时她才会那么惊讶。
熟悉这里地形布局,又能出入内院如无物,又姓“裴”……这些种种只能让季重莲想到一个可能。
眼前少年便是族长七儿媳妇裴氏弟弟裴衍。
这裴氏姐弟父亲裴良英原也是朝堂中肱骨之臣,只因十年前一场文字狱被罢官免职,之后虽然被放了出来,但人生大起大落难免心灰意冷,裴良英留下孤儿寡母便郁郁而终。
裴家当时并没有被抄家,也算是薄有家底,裴良英过世后,裴夫人便带了一双儿女离开了上京,没想到辗转之后彭泽安了家,如今是与丹阳季家结了亲。
裴衍姐姐嫁给了季家族长七儿子季宁,如今膝下已有一子,也算是美满。
季家族长能够不畏流言蜚语,主张儿子娶了裴家姑娘,想来也是有胆识有远见。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再说裴衍一表人才气度非凡,将来重塑乃父当年辉煌也不是不可能,裴良英虽已亡故,但其门下弟子众多,岂知他朝不会成为裴衍助力?
只是,裴衍当时也有五岁了,相信记忆犹,年幼时享荣华富贵,而如今却是……这样落差,对于曾经贵公子来说,他能够接受得了吗?
季重莲偷偷地瞄了一眼裴衍,冷峻眉,夙慧眼,仿若看透世间冷暖而略微翘起凉薄之意唇角,她都不知道对眼前裴衍究竟应该报以同情还是其他?
“你知道我!”
裴衍微微眯了眯眼,粉色唇抿成了一条直线,从季重莲面部表情可以看出,她不仅仅是知道他,恐怕也知道裴家事。
这是多么不可思议,七八岁小姑娘,谁与她讲这些?
女子不摄政,要有多放纵溺爱她父亲才能将这些当作书本讲给子女听,亦或是反面教材?
裴衍自嘲一笑,看向季重莲目光陡然犀利起来,冷冽锋芒让她不由缩了缩脖子,双臂下意识地环紧了自己。
“裴家……舅舅……我只是听说过。”
季重莲低垂着眉眼,身上却不由自主地打着颤,实是裴衍这一瞬间气场太强大,她硬拼不过,自然只能示之以弱,又好似不经意间唤出那个称谓,以此提醒俩人身份并不是敌对,顺便拉近一些亲切距离。
裴衍轻哼了一声,抬脚便走,但又想到了什么,倏然顿足,转身,沉声道:“有些事情并不是你表面上看到那样,以偏概全,一叶障目,枉自还是天下至尊,可笑可笑!”
裴衍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对着一个小姑娘解释一通,别人明了他身份后,这样误解,甚至于奚落和嘲讽难道他还看得少吗?
怎么如今偏偏对着一个小姑娘犯起拗来?
想到这一点,连他自己都不禁失笑。
季重莲此刻却是笑不出来,她甚至屏住了呼吸,故意将头偏向了一旁,以示她根本没有听见裴衍口中那大不敬话。
她突然之间意识到这个人很危险,与他一起,说不定迟早倒霉便是自己。
季重莲已经决定偷偷地转身,大不了她再小心翼翼地探探路,别找这个裴衍帮忙了。
哪知道才踏出两步,后衣领便被人给提了起来,她脚下悬空蹬了两步,顿觉无语地转过了头,这人怎么提她就跟提个小鸡似,她很不喜欢这样感觉。
“你刚才不是主动叫住我,如今怎么话没说完便想走?”
裴衍冷着脸说道,季重莲只觉得脚下咝溜溜地升起一股寒意,勉强扯了一抹笑容,“刚才有事,现没了。”
“说!”
裴衍自然不肯就这样放过季重莲,他怎么可能是被呼之即来挥之即去主儿?
“是……”
季重莲顿时就像泄了气皮球,耸搭着肩膀,小心翼翼地瞄了一眼裴衍表情,见他已现出几许不耐,忙飞地道:“原本是走迷了路,又不愿让别人发现,所以才想让裴家舅舅给指路……”
“那你还跑什么,走!”
裴衍提着季重莲衣领便纵身跃起,侧身时唇角却不自觉地勾起一抹邪气笑来,这一天恐怕是他一生之中笑多时刻。
这个小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