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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也怪她没有明说,如今把安叶身份大白,各人心中有了计较,行事才能加规矩。
林桃应了一声,心下却有些惴惴,她直觉自己说错了什么话,后悔得直想咬舌头,可眼下主子吩咐了,她也只有照办份。
林桃出去后便吩咐了两个小丫环,大家分头去找她们三个。
自从那次季重莲罚了林梅后,没差使时她便屋里绣花,人变得沉静了许多,也没有事事要强拔尖,非要想比过采秋不可势头,这一点季重莲倒是看了眼里。
采秋此刻正点算库房准备下锁了,春华去了厨房看看厨娘晚间熬甜汤好了没。
几个人聚季重莲跟前时,已是过了小半个时辰。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不知道主子这个时候将四个大丫环都找来是什么道理,难不成有重大事情要宣布?
春华眼珠子一转,今儿个没见到安叶,倒是奇了。
自从季重莲自丹阳回转后,安叶总是贴身不离,就连晚上她们几个轮流值夜都能经常见着她屋外晃动身影,这丫头精神可真好,似乎一整天都不用休息一般。
春华也不知道哪来那股拗劲,就这样与安叶杠上了,她可看不惯那些吃白食人,也处处想让季重莲知道这一点,她起心是好,哪里知道是她自己搞不清楚状况而多事了呢?
“你们几个呆我身边日子也不短了。”
季重莲抿了一口茶水,目光扫了一圈,后停了春华面上。
这是一张青春洋溢脸孔,红扑扑脸蛋,大大黑眼睛,当初她看着便觉得讨喜,这才留下了春华这丫头。
季重莲知道春华没有坏心眼,可她这样针对安叶也是不对。
季重莲这话说完,几个丫环都有些紧张了,这句开头怎么听着都像不对,这后面一定有转折。
果然――
季重莲顿了顿,又接着说道:“安叶身份,你们不必好奇,也不必猜疑,她是于你们四人之外,算不得是大丫环,而是我贴身护卫!”
“啊?太太不是说笑吧?”
春华顿时傻眼了,敢情她一心和安叶计较,原来大家活计果真是不同种类啊。
“你这丫头,今后可别再找安叶麻烦了。”
林桃瞪了春华一眼,一手拍她额头,林桃是见识过安叶厉害,别人不搭理春华那是不想同她计较。
林梅倒是定了定神,她一直猜测安叶是什么来头,没想到那样一个女子竟然做起了护卫活计,怪不得看她英姿飒爽,走路那股精气神都和一般丫环不同。
采秋抿了抿唇,她是早看出了端倪,只是季重莲没说破,她还是照常做自己事。
“安叶身份你们心里有数就成,对外她依旧是我婢女,可不许没事找事,胡乱说道了。”
季重莲说这话时目光转向了春华,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红了脸,赶忙上前矮身一福,道:“太太,婢子知道错了,回头婢子就去给安叶道歉。”
“好了,她也不介意这些,你自己心里有杆称就行。”
季重莲点了点头,眼看着天色也不早了,她用绢帕捂着唇打了个呵欠,各人便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了。
倒水、伺候洗漱,再给主子解散了头发取下钗环,换上睡觉寝衣,静悄悄地做完这一切,几个人便都退了出去。
季重莲靠榻上看了会儿书,她是想等着安叶回来,可到底没等到,困意袭来,她便滑进被子里睡去了。
安叶是半夜才回来,她跟着马凉外拐了一圈,这小子呼朋唤友地到了青楼,又点了好几个楼里姑娘坐陪,一番嬉笑热闹后这才入了正题,因着是青楼里,他也没有点明道姓,就真说接了单生意,简单地说了说,又把他想出主意叨了出来,让大伙合计合计什么时候开做。
安叶听到了后,直到他们都散场了,这才又悄声地回了裴家,第二天便将事情向季重莲禀报了。
季重莲听了后阵阵冷笑,又让安叶附耳过来,俩人低声说了些什么,安叶便又出门办事去了,别人既然是有备而来,有些东西该准备他们也不能落下。
九月中旬天,已开始着了薄秋衫,早晚有些霜冻,能够让人骤然感觉到温差变化。
用过晚膳后,各家都早早地歇息上榻,季重莲也与往常一般,床上看了会儿书,觉得有些乏了,便让采秋灭了灯。
整个苑子静悄悄,半掩窗棂透进清冷月光,就像地上抹了一层霜冻,偶尔有夜鸟轻啼声传来,就像破败胡琴呜咽作响。
南方苑子不像北地,都是一溜烟人高青瓦白墙,哪像北地那高高耸立围墙,远远看去就像匍匐地野兽。
就是这样夜晚,苑子靠街南墙翻进几个黑色人影,动作算不得特别灵巧,但还是有几分利落,跌落声音极轻,有人不小心踩了枯枝上发出“嘎吱”一声轻响,前面立刻便有人回身低骂两句。
“阿凉,是不是这里头,可别找错了?”
有人身后问着马凉,他蒙着黑巾,只有那双眼睛熠熠生辉,闪着非同一般晶亮。
每一个人心中或多或少地都有些胆怯、紧张和兴奋,特别是马凉描述中,这位小娘子可是个标致美人,就是她身边有个会功夫婢女不好处理。
但这也好办,趁着夜深人静大家都熟睡当下,一把迷烟扔进去便都昏睡了过去。
到时候把那个小娘子扛了出去,不是任他们怎么样玩弄都行,只要天光时将人给搁这巷子外面,衣衫不整模样被人给瞧见了,这小娘子今后也就不用做人了。
想通就自己进庵堂里过完下半辈子,若是性子稍微烈一点大不了一根白绫就去了,多简单事。
他们收钱办事,只做好了自己差事就行,别人死活可就管不着了。
“怎么不是,这是我姑母家,我又不止来过一次,如何会走错?!”
马凉有些不满地瞪了身后那人一眼,那人嘿嘿笑了两声,又跟着继续向前走。
今日他们一共来了四人,统一着了黑衣,趁着夜色向前摸进,一路上连巡夜都没有见着,马凉暗自点了点头,郑宛宜果然是安排好了,方便他们行事。
只是季重莲身边安叶让他有些忌惮,那样飘浮身手恐怕不是一般角色,季家也不算是什么显赫门庭,怎么还给自家女儿寻来了这样婢女,倒是让人深味了。
不过有了郑宛宜提供消息,马凉便能很轻易地分辨出各人住处,哪里是季重莲正房,哪里住着粗使婆子,哪里又是贴身婢女住所。
整个苑里静悄悄,连守门婆子都一旁倒座房里打起了呼噜,马凉他们几人分头行动,取出腰间随身携带迷烟,就着一卷青筒管子,将每间住人屋子都吹了个遍。
他们目只季重莲,只要所有人睡得沉睡得香,不要妨碍他们把人抬走就好。
马凉比了个手势,身后三人都沿着墙边走,将身影隐暗处,悄声靠近了正屋。
也不知道马凉从背后取出了个什么铁勾子,往那门缝里一插再一拉,那门栓便落了地发出一声闷响,但屋内仍然是悄无声息,想来人确实是睡熟了。
马凉嘿嘿一笑,对季重莲美貌他也是有些垂涎,虽然他没裴衍好运能够娶到如此貌美媳妇,但趁着表弟不家里,他帮忙照顾一下表弟妹,顺道安慰一下她那寂寞空乏心那自然也是可行。
色字当头,自然恶向胆边生,马凉向里探了头,东屋隔着个蒙了烟纱竹制屏风,影影绰绰中,似乎正有个美人卧榻上,姿态婀娜,引人无限遐想。
马凉不觉咽了口唾沫,手向后一挥,那三个人鱼贯而入,直奔东屋而去。
马凉又向外看了一眼,确定没有人发现后他这才悄悄地掩上了房门,谁知道刚一转身便望进了一双清冷眸子,他惊呼甚至还没有喊出来,便觉得颈间巨痛,身子一软便倒了地上,闭眼那一刻,他恍惚中好像看到一名女子向她走了过来,嫩黄色秀鞋上还有一只蝴蝶翩然欲飞,而下一刻,他便彻底陷入了昏睡中。
“主子,这几个人怎么处置?”
安叶转身看向季重莲,暗夜之中她眸子闪着异样晶亮,似乎好久都没有如此兴奋过了。
自从季重莲身边后,着实没有遇到什么危险,安叶一直觉得生活过得太安宜了,今天一切虽然对她来说也是小儿科,但当作生活调剂也是不错。
“这三个人,打断了手脚,给我扔河里去!”
季重莲目光冷冷地扫过先进入房中三人,这些人都对她没安好心,她也不需要手下留情,地痞流氓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