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瞪大双眸，孩子和女人又变成了白雾，消散不见了。
就在刚刚，孩子趴在女人肩头，笑得一脸可爱。可是，就在程晨对着孩子做了个鬼脸时，孩子竟伸出了她那肉嘟嘟的小手，摸向了程晨。
她能看到自己！
心中震惊不已，不，应该不会。自己安慰着自己，刚刚孩子是直愣愣的看着他这个方向，而且笑的还那么开心。
如果不是看自己，那么就是，当时自己的身后有东西！一想到这种可能，程晨一阵毛骨悚然。会是什么呢？没有上前，就一直在他身后那个方向。难道是芙蕾的父亲吗？
此时程晨转过头，身后也是一片白茫茫，什么都没有。虽然知道会消失不见，可此刻，程晨突然有点胆怯了。
看着前方那未知的地方，那一片白茫茫的地方。如同那万丈深渊般，一步迈进，将永远无法爬上来。
（本章完）
………………………………
第97章 消失的嫁衣
泥沼下的我们，奋力挣扎也是无济于事。
永远白茫茫的一片，再也没有出现任何情景。如同落入海水的石子，消失不见了。
程晨站立在原地一动不动，空气沉闷的如同窒息一般。已经看不到了，但同时他也出不去，他不知道怎样出去。
或许自己已经死了。
这个念头突然冒出来，不过随即又被程晨压了下去。陈福不是说自己不会死吗？所以，自己不会死的，对不对？
慢慢蹲下身，将脸埋在手掌上。他想出去了，这里好无聊。抬起头，看着前方的白雾，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眼睛都看酸了，可是程晨还是坚持的盯着前方看，就在程晨快要睡着时，前方突然出现了一道门。
站起，揉了揉酸麻的腿，程晨向前方跑去，搭在门上的手僵了一下。他不能保证这道门后有什么，可是，现在的他就如同那漂浮在海上的人般，只能抱住这根浮木。因为，他无法确定后面是否还会出现别的东西。
一咬牙，程晨还是扭开了门，走了进去。
不同于外面的一片白雾，这里面是一片黑。看不到前方，什么都无法触到。
静静的站在原地，如同盲人般，不知为何，程晨的心跳的无比的快。仿佛有什么大事要发生般，可是，在这片黑暗中，程晨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大事。
就这样，时间一点点的过去了。
“呐，程晨你后悔吗？”
后悔，后悔什么？
“谁？”向后转去，一片黑暗。
“后悔遇到芙蕾，后悔来到z市。”冰凉的手抚在了脸上，程晨伸出手，想拉住那只手。但如同被定住般，手在也无法动作。
“你看，因为你来到这里，害了自己。你看，你叔叔被杀了，都是芙蕾害的。”声音带着些许危险，还带着几丝笑意。
本能的想反驳，可话语噎在了喉咙，无法说出来。
“对吧，如果不是芙蕾怂恿你逃走，你便不会离开你叔叔身旁，他也不会死。”
“对吧，都是芙蕾的错。全都是她，如果不是她……”
“不是！”大声反驳出来，不是芙蕾的错。是自己，对啊，都是自己的错。
“就是她的错！”
不是，不是！
突然，程晨的手挣脱开来，直直的朝身后打去。却扑了个空，人直接跌倒了。
“哦呀，摔跤了呢。怎么，你还生气了，杀了她的你有什么资格生气！”语气陡然加重。
原本黑暗的环境突然明亮起来，变成了了白色的雾霾。周围一切都明亮了起来，程晨迅速转头看向后面。
一个面条的身影出现，曼丽的女子抬起了头，程晨咬牙切齿的看着她。
“是你！”
女人嘴角一勾，爬了起来。“怎么，想不到？”腰扭得无比活跃，在程晨身旁停下。白嫩的小手搭在程晨肩膀，红唇凑近他的耳旁：“其实你一直都在怪她。”
程晨脸色瞬间冷了下来，白着一张脸，冷眼看着她。
“怎么办，我还想说出某人的心里话了。”女人笑了，在程晨冷眼中，手攀上了他的脸。
“你该走了。”
还未等程晨反应过来，女人用力将程晨推开。在推开的那一瞬间，程晨感觉，女人的手在他的腰间摸了一把。
“你……”
“程晨！”
看着眼前的人头，程晨的心还未曾回神。
就这样便回来了吗？抬起手，看了看，又摸了摸自己。程晨突然笑了起来，陈福吓了一跳。
“你傻笑啥呢？”
程晨起身，摇了下头。左右看了看众人，程晨突然捂住脸颊，笑声悲凉。
芙蕾，我果然还是没能原谅你吗？
沉默的看着众人，程晨从床上下来，一步步的迈到门外。看着那漆黑的天空，“天黑了吗？”
看着程晨，张江摇摇头，苦涩的笑了笑。“现在都快早上六点了。”
“是吗。”
众人看着呆楞的程晨，不知道他究竟怎么了。突然，程晨直直的朝地上跪去。那一声巨响，令众人心中一惊，看着做此反应的程晨，竟都傻在了原地。
“你干嘛，怎么突然下跪啊！”众人急忙拉住程晨，想将他拉起来。可是，他却倔强的跪在地上，毫不挪动一分。
好不容易将他拉了起来，只听“咚”的一声，竟又直直的跪了下去。看到程晨坚决不起来，众人放开了手。
眼中泛起了泪光，看着前方，程晨一下下的磕头。对不起，芙蕾，是哥哥对不起你。对不起，我就是个滚蛋，彻彻底底的滚蛋！
磕了三个头后，程晨站起了身。看到程晨站了起来，张新杰走了过去，“程晨，那件你在芙蕾家找到的嫁衣，你可以拿给我们一下吗？”
转头看向张新杰，程晨点了点头。“我将它放在张江的别墅里了。”
张江欲言又止的看着程晨，不过终究没说什么，只是微笑着看着他：“我们俩去拿吧。”
行驶的路途中，程晨转头看向张江：“你是有什么话要和我说吗？”听到程晨的话，张江愣了一下：“你怎么会这么说呢？”
“你从我醒来，看我时便是那种欲言又止的模样。”
张江愣了一秒，无奈的笑了出来，摇摇头：“没想到还真让你注意到了。”
将车停稳，程晨和张江开了车门走出去。拿着钥匙，手停在了半空中，眼眸低垂：“我回去找了一次，没找到。”
“就这事儿啊！”踏入客厅，程晨走进他的卧室。“我将它放床底了。”话音刚落，程晨的脸色不由一僵。低头在床底看了看，不相信的钻进床底。
“不见了。”板着一张脸。张江倒没多大反应，毕竟他有准备。不相信的在看了看，仍是空无一物，程晨整张脸都扭曲了。
“那件你看到的红色衣物，便是那套我们在芙蕾家找到的凤冠霞帔。”
意识到这儿，程晨的脸色更加难看了。吐出一口气，程晨狠戾的看着窗外。心中反复重复那么一句话，凤冠霞帔自己跑到了墓地里了。
反复重复着，直到程晨将拳头狠狠的锤在了墙面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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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作死的张江
突然，程晨的眼睛开始剧烈的疼痛起来，程晨一下子跌在地板上。
“你，你没事儿吧！”张江拉起了程晨，看着他那恨不得将眼睛挖出来的架势，不由的心中一惊。
趴在地上，呼吸急促起来。很痛苦，如同有人在自己身上剜下了一块肉般，痛的难以抑制。
“好痛，好痛啊！”一下下的捶击着眼睛，程晨来回的左右扭动起来。这种撕心裂肺的痛，令程晨的眼角流出了一滴眼泪。
怎么会这样，明明以前不会这么痛的。
张江拉起程晨，想将他带回警局。一路的拖拽，张江终于将程晨塞进了车内。程晨死命的抓着张江手臂不放，痛的张江脸色都白了。
“你是想卸了我的手臂吗！”在程晨紧拽自己不放的手上敲了一下。趁着他放松的那一刻，迅速躲开，将车门狠狠的关上。揉着那发红的手臂，张江系好安全带。
可是，这一路的颠簸，也没一点安生。
“我要下车！”
“你别拽我头发啊！”
“停车！停车！”
“放手！放手！”
“快点停车！”
“眼睛，我的眼睛！卧槽，程晨你丫是有病吧！”忍无可忍，拳头直愣愣的朝程晨打去。程晨捂着鼻子趴了下去，车子一阵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