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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守府内依旧火光冲天,却没有人去救火。叶重依稀又听到了朱衍等人凄厉的喊叫声,只是他们身边的那些亲信哪里有空管他们?只能由得他们去惨叫了。
短短几天的功夫,能将堂堂一城之守,折腾成这般局面,叶重也觉得自己很了不起。
大火烧了一夜,毕竟城守府内重重城墙都是用青石筑成,过火的院落也就是朱衍兄弟几个人的内院,大火烧光了内院里的花草树木和楼房,也就渐渐熄灭了下来。
一缕黑烟直窜高空,空气中弥散着刺鼻的烟火气。隐约有哭泣声从四处传来,朱衍兄弟几个的亲信家人也在那里哀嚎着,痛哭流涕的念叨着他们的钱,他们最宠爱的小妾和他们最喜欢的侍女丫鬟。
一夜暴乱,两千多城守府护卫逃得干干净净,剩下的数百护卫,则是毫不犹豫地投靠了朱易。
这些人很做得出来,他们当着朱衍手下的面,脱下了身上的城守府护卫袍色,跪在典军府的面前,申请加入典军府,成为朱易的护卫。
朱易表现出了一个世家公子应有的大度和豪爽,他一声令下,就给这数百前城守府护卫更换了城卫军的服饰,让他们编入了城卫军,就在典军府内值守。
这些护卫都修炼了内家元气,实力比平常士卒强大了许多。虽然他们的忠诚心很成问题,但是只要给足了金银,他们平日里还是可以用的。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苍狼城的好汉们很实在,只要给钱,他们的服务就没什么可以挑剔的地方。
朱衍闻讯走出了被烧成白地的城守府,眼巴巴的看着自己招收的护卫投靠了朱易。
大半护卫叛乱逃跑,小半护卫弃他而走,这就好似两个重重的耳光,抽得朱衍眼珠发绿,浑身白肉一层层的波动起来。尤其当那些护卫换上了黑色的城卫军袍服后,朱衍嗓子眼里一甜,又是一口血喷出老远,翻着白眼倒在了地上。
叶重双手缩在袖子里,乐呵呵的笑望着朱衍吐血倒地。他有气无力的拉长了声音大叫起来:“城主老爷又吐血晕倒啦,快来人哪,叫大夫,快,快!”。
手一丢,十几个青铜铸的小刀币“丁零当啷”的落在了朱衍身边。叶重好心好意的对朱衍身边几个面色憔悴好似魂灵儿都飞上了九天的家仆说道:“怕是你们也没钱请大夫了,唔,我这里还有点压箱底的私房,借给你们罢?”。
办昏半醒的朱衍听到“钱”字,当即仰天大叫起来:“我的钱,我的钱,我的钱哪!”。
又是一口血喷出,朱衍喉咙里“咯咯”几声响,踏踏实实的昏了过去。
朱衍的几个亲信贴身人手忙脚乱的扶起朱衍,又是掐人中,又是拍脸蛋,又是喷冷水的忙个不停,好容易才将他弄醒了过来。但是醒过来的朱衍面色发黑,双眼无神,原本细腻白嫩的白肉干瘪瘪的,骤然间好似脱水了数十斤。
叶重眯着眼睛看了朱衍朱衍,目光如刀扫过了城守府内那些忙忙碌碌的家丁侍卫,轻哼了一声。
当天夜里,朱易神色肃穆的将太白金刀阵架设在了自己卧房外。以三根阵桩布阵,阵势覆盖的范围足足有三十丈,他所在的整个院子都被阵势的威力笼罩。
叶重蹲在一旁,好奇的看着朱易布置这一切。
太白金刀阵,叶重认识这个阵法,而韩枫所传授的阵法之道深邃奥妙,远非寻常人所能想象。在元武大陆,阵法就和地球上的保险库合金大门、电子锁一样,经常用来保护重要的洞府和各种珍贵物品,更是天地大道的一种具体而微的表现。
太白金刀阵,作为庚金属性大阵的基本阵法之一,哪怕叶重并没有专门研究过阵道,却也能一眼看透其中的奥秘。三根阵桩成品字形架设,若有若无的庚金气息在三根阵桩之中传递荡漾,院子里地面上隐隐生出了一层轻纱般稀薄的白气,那是阵法聚集起来的太白金精之气。
朱易耗费了一刻钟时间,才好容易将阵法推动运转。这个粗浅的阵法,就耗空了朱易全部的元气,要不是老黑及时的送上了一碗人药让朱易喝下,体内空荡荡的朱易就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了。
打量着已经正式发动的阵法,叶重双手托着下巴,很好奇的问道:“值得这样准备么?”。
朱易深吸了一口气,将大碗递还给老黑,也一屁股坐在了叶重身边的台阶上。他仰望着天空,淡淡的说道:“会有人来的。在朱衍被正式剥夺城守之位离开苍狼城之前,我们每天夜里都要这样戒备。”。
好奇地望着朱易,叶重不以为然的说道:“可是谁会来袭击我们?”。
话音未落,院子外就传来了“唰唰”的喷水声。叶重的脸色顿时一变,这声音他再熟悉不过了,他的师傅叶重当年摸岗哨,用匕首从身后切断哨兵脖子的时候,鲜血从动脉血管中喷出时就是这个声响。
朱易的身体也骤然一僵,他低声叮嘱道:“来人了,老黑,躲屋里去!”
腰身佝偻的老黑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了一柄色泽漆黑的弯刀,哆哆嗦嗦的站在了朱易身边,却没有进屋的意思。叶重眉头一皱,一把抢过老黑手上的刀,一指头点晕了老黑,将他丢进了朱易的卧房。
赞许的向叶重点了点头,朱易低声冷笑道:“和我不同,朱衍他们毕竟是朱家的子弟,哪怕是庶出,他们身边也一定有自幼跟随他们的‘刺’。”
叶重看着朱易。
朱易缓缓颔首道:“‘刺’‘刺客’的‘刺’!”
叶重站在了朱易身边,他揉动双手,将那柄四品元器短剑握在了左手掌心。轻挥从老黑手上抢过来得弯刀,叶重冷声道:“这么说,是朱衍他们身边的刺来找我们麻烦了?唔,也是,苍狼城里发生了这么多麻烦,好像最大的嫌疑人就是我们!”。
朱易歪了歪嘴巴,何止是最大的嫌疑人,现在他床榻下那堆积成一座小山的金砖是怎么来的?他们可是实实在在的作案人。若非顾及他朱氏长子的身份,怕是朱衍他们身边的刺,早在朱衍、朱衍他们的私财被窃走之时,就已经找上门来了。
“小心!这些刺,不是这么容易对付的!”朱易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从腰间解下了一柄长有六尺的软剑。他随手一抖软剑,顿时一片绿莹莹的火光洒出了数尺远近。
“好利器!”叶重赞叹了一句,这软剑无论是材料还是锻造手法,在凡俗兵器中都无可挑剔了。
院墙上突然掠过一线黑影,四个黑衣人无声无息的出现在院子中。院子地面上,白蒙蒙一片太白金精之气很不显眼。
夜风高高的从屋顶掠过,飞檐上几串铜铃发出清脆的鸣叫。
叶重的身体很诡异的蠕动着,犹如火焰波纹一样蠕动着。从脚趾骨一直到头顶,他身上所有可以运动的关节和骨骼都在循着一个妙不可言的频率轻轻的颤抖。自头顶直到脚底,浑身力量灌注一体,他就好似一个被压紧的弹簧,随时能爆发出致命的一击。
就在他们面前十几丈外,四个黑衣人正静静地站在阴影中,朦朦胧胧的只能看清他们的身形。没有呼吸声,没有心跳声,不能感觉到他们散发出的半点儿人气,他们就好似四头从黄泉地狱逃出的恶鬼,正死死的盯着叶重和朱易。
朱易突然笑了起来:“四位可否知道,杀了我,是对我朱氏的挑衅?朱氏长子死于苍狼城,哪怕朱易在族中再不受人待见,为了朱氏的脸面着想,他们也一定会大肆报复!”。
飘忽不定的声音从那四个黑衣人的方向传了过来,叶重竟然把握不住是哪一个黑衣人在说话。这些‘刺’显然修炼的是一种另成体系的功法,一切都诡异得让人心底发寒。
“杀了你们,是给我们主人脱罪的唯一途径。苍狼城新任典军官纵兵作乱,私掠内库,祸乱苍狼城。城守朱衍临危不乱,指挥若定,迅速平定兵祸。虽损失内库大量贡品,却有功无罪!”
朱易双手一摊,他扭头向叶重笑道:“看看,看看,我说什么来着?我们那里是什么嫌疑人?他们根本就是想要杀人灭口顺便栽赃嫁祸!不过这手段也算狠辣老练,不知道是谁想出来的法子?”。
那声音再次响了起来:“是少主朱衍想出来的法子。”。
略微顿了顿,那声音低沉的喝道:“好了,不用多废话。若非少主一定要我们让你们死得明明白白,我们根本不会和你们多说一句!朱易,叶重,今日你们一定得死!”。
话音未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