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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苍狼城的司库,就是朱衍自幼一起长大的贴身奴仆易三儿。因为当了官,嫌弃易三儿这个名字不够大气,又巴巴的让朱衍给他重新取了个官名,叫做朱山的就是。
名字叫做朱山,这家伙可没有一点山峰应有的气象。朱山生得矮小干瘪,和他的主人朱衍恰好走了两个极端。天生一副三角脸、三角眼,鼻子下面一左一右生了两簇鼠须,给人的感觉就是一奸猾刻薄之人。
叶重带着大队人马赶到城守府内库前时,朱山正站在库房门口,眼珠子叽里咕噜的转悠着,也不知道在琢磨着些什么。负责看守库房的两百城守府护卫正矗立在库房正门前,倒也有几分威势。
苍狼城的内库外用青条石铺成,内嵌半尺厚的钢板,坚固厚重不怕人强攻。库房的大门,更是两扇用水磨黑铁精铸成的一尺厚大门,哪怕是用重型攻城器械来攻打,一时半会也攻不破这大门。两扇大门上,一左一右,左饕餮、右貔貅,雕刻了两头相貌狰狞的神兽,都是有进无出的贪婪货,取财源广进不动根本的寓意。
朱山猛不丁的看到叶重带着大群人手冲了过来,不由得吓了一大跳。他结结巴巴的指着叶重厉声呵斥道:“那,那个叫做叶重的小子,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你,你敢胡来,你家公子都救不了你!”
内库重地,如果叶重真敢胡来,足够给他扣上一个大大的黑帽子。
叶重抓着老黑的开启的文书,大步走到了朱山面前,劈脸就是一通耳光抽了下去。
“啪啪啪啪”声巨响,朱山被打得口吐血沫儿,差点没晕了过去。
一把将老黑开启的拨款文书扣在了朱山脸上,叶重厉声喝道:“把钱款拨给我,再给城卫军一万银的军费,否则今天叶重大爷我生生撕了你!”。
不等朱山反应过来,叶重一脚跺在了朱山小腹上,将他踢得倒飞出去,重重地贴在了内库大门上。
内库外的守卫眼看势头不对,他们急忙涌上来想要揪住叶重,哪知道叶重手一挥,就是一声暴喝:“放开手给我打!打死了算我的!”。
内库前方的广场面积也足够大,小黑带来的两千城卫军一听叶重的命令,当即“嗷”的一嗓子就往上涌。
可怜两百内库守卫,当即被淹没在了人潮中。重重一脚踏在了朱山的胸口,叶重差点没跺碎了他胸口的肋骨。
居高临下的俯瞰着朱山,叶重肃然道:“我有正式军事文书在手,不给钱,你就是延误军机。宋国对延误军机的惩罚是什么?不过按我想,杀了你的头,也没人能说我什么吧?”。
朱山惊恐地看向了那些内库的护卫,两百护卫早就横七竖八的倒在了地上。叶重带来的士兵十个围攻一个护卫,这些人下手又没有轻重,两百护卫个个重伤,好几个都口吐鲜血昏迷不醒,若是不及时救治,怕是一条小命就没了。
怨毒的望着叶重,朱山阴测测的说道:“叶重,钱,我给你!不就是一点钱么?我拨给你。可是你记得了,你今天打了我,我是城守最贴心的心腹,以后我一定和你誓不罢休!”。
望着朱山那张扭曲的三角脸,叶重乐了:“你是逼我杀你灭口是吧?”。
一声轻鸣,叶重拔出了前日阿二伤了他肩膀的那柄短剑。毕竟是四品元器,和普通的兵器大有不同,这短剑刃口上一缕寒光刺目,飕飕的寒气逼得人口鼻生寒,朱山猛不丁的打了个喷嚏。
手一挥,短剑划过朱山的头皮。巴掌大小的一块头发被叶重一剑削下,朱山头顶一小块铜钱大小薄薄的头皮被划开,鲜血“嗤”的一声冒了出来。叶重抹了一把朱山的血,随手抹在了他的面颊上。
“来,闻闻,闻闻,你自己的血,从来没闻到过自己的血是什么滋味吧?”
叶重笑得很和善,双眼中也不带一丝半点的杀气。可是朱山却近乎本能的哆嗦了起来,他好似一条可怜的小羊羔被猛虎按在了爪子下,本能的察觉到了死亡就在面前。
“我给,我给钱!不仅是十九万七千五百钱赏金,城卫军未来一年的军费,我全拨给你!”
朱山胆怯了,心寒了,他疯狂的扭动挣扎着,大声的喊叫起来。
叶重后退了几步,笑呵呵地望着朱山连连点头:“早这么配合不就好了?何必弄得血汪汪的?易司库,其实我这个人,最讨厌用暴力了!”很深沉的叹息了一声,叶重指着自己的脑袋轻笑道:“其实很多事情,可以用这里来解决,实在没必要付诸暴力,你说呢?”。
朱山怨毒地瞪了叶重一眼,咬牙切齿地走到了内库门前,拨动了内库大门上两块复杂的拼图板。那是两幅十八格乘以十八格的星图,除非按照正确的顺序将星图复位,否则大门绝对不能开启。
叶重看得暗自点头,这大门的设计很是精巧,可见这世界的生产力水平很不低。
朱山一边拨动星图,一边咬牙切齿地发着狠。自家的主子这几天倒了血霉,全部身家被偷得干干净净,他们这些心腹奴仆也是人心惶惶不可终日。所以老黑拿着正规的文书,循着正式的途径来找他调拨款项,他就故意给老黑为难,就是想帮自家主子教训一下朱易。
天知道,居然还有叶重这样的怪胎,居然敢调动城卫军攻击一城的内库!为了这么点悬赏的小钱,至于这样么?虽然朱山知道,城卫军的库房中没什么钱,所有军款都被吞没得差不多了,但是叶重的吃相太难看。为了这么一点点微不足道的悬赏款子,至于这样糟践人么?
看着胸口硕大的黑脚印,朱山盘算着,等过两天朱衍的心情平复了,他一定要狠狠地告叶重一个黑状。不把叶重给整死,这口气他朱山怎么出得出?
作为苍狼城的司库,位高权重,手掌财政大权,满城子民,谁敢对他有丝毫不敬?可是叶重,居然敢打他,居然敢给他放血,居然敢踩着他的胸口教训他!
“咯咯咯咯”,一连串密集的机括声响起,内库的库门缓缓开启,一股寒气扑面而来。
朱山厌恶的回头望了叶重一眼,他厉声喝道:“带几个人进来,把你们的钱款领走!先说好喽,这库房里的所有钱款都是有数的,其中九成的钱物都是要过几个月解去王都的贡品,少了一件两件的,你就自己把脑袋割下来吧!”
叶重不上这个当,他就站在内库门前,笑呵呵地望着朱山:“不敢,不敢,内库重地,外人不敢擅入。还请易司库把十九万七千五百钱,还有城卫军来年的军费都搬出来,我们立刻就走!”。
朱山气得眼睛一鼓,差点想要问候叶重的亲娘。可是他不敢啊,头皮上还在“汩汩”的冒血呢。气急败坏的望了叶重一眼,朱山心中怒骂之余,对叶重的小心谨慎却也不由得赞叹了一声。
直着嗓子尖叫了几声,叫来了十几个司库下属的小吏,朱山领着他们进了库房,将叶重索要的钱款用专门的铁制推车搬运了出来。十九万七千五百钱,这就装了足足二十口大箱子。城卫军来年的所有军费,则是整整五百箱银锭。
苍狼城城卫军近八千人,寻常军士,按照参军的年限和军职高低,一个月的军饷就是一锭银到三锭银不等。军尉以上的将领,一月军饷在十锭银到百锭银。一年的总军饷开支,就需要二十万锭银。加上军械的损耗,还有士卒、坐骑的吃喝嚼裹,一年总军费需要五十万锭银以上。
叶重不和朱山啰嗦,他带来了两千人,就是为了这些东西。一声令下,所有钱款被搬得干干净净,叶重等小黑带着士卒们走了,这才在出库文书上用典军令牌盖了一个印记,随后向朱山抱了个拳,道了声“叨扰”,就这么扬长而去。
朱山阴狠地望着叶重的背影,他低声诅咒道:“你们典军府的库房,最好也被偷个干净,看你们折损军费,该怎么死!”。
将无数的诅咒辱骂送给了叶重,朱山急匆匆地关闭了库门,殷勤地赶回内院探听动静。朱衍依旧为了最后一点私财的被窃而伤心憔悴,受到极大刺激吐血的他,如今正躺在床榻上灌汤药。朱衍、朱德、易徂三人眼巴巴的在床前照顾朱衍,哪里还有精力理会苍狼城里的各项事务?
这时的朱衍,早就陷入了歇斯底里的状态,他动辄暴怒,就命令人将他看不顺眼的奴仆、护卫拖出去一通暴打,城守府内不时响起尖叫求饶声,闹腾了整整一天都没消停。
深夜,辅助朱易完成了一整天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