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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啊,埃德温。”弗兰克朝他挥了挥手。
埃德温毫无表情,只是盯着这辆货车。
“抱歉,我们刚经历了一场争吵,他现在有些不爽。”
“因为我们带来了鲜嫩多汁的牧草?”
“不不不,事实上我们很高兴你们的帮助,在希拉里和特朗普上,我们发生了争执。”科尔满脸歉意地说。
“你们是美国人?”吴帝问。
“没错,来自科罗拉多州的牛仔。”埃德温开口了,脸色仍然不太好看,他的眉毛和络腮胡都是白色,比弗兰克还要白。
“特朗普的理念是回归本土底层白人,谁是底层白人?就是我们这种干体力活的家伙。”谈起大选,埃德温很有兴致,但他好像忘了,这里是澳大利亚,跟希拉里和特朗普完全扯不上边。
“克拉伦斯呢?我猜他会投给希拉里。”吴帝笑着说。
“不。”埃德温摇了摇手指,“他支持麦当娜。”
克拉伦斯已经连续两届在竞选单上写了天后麦当娜的名字,他认为麦当娜当选美国总统会让男人得到n福。
这一家人很有趣,每天的争吵在吴帝看来很有乐子,他有些能理解玛姬为什么宁肯住在那辆老旧的房车里也不愿意回家了。
正说着,克拉伦斯小跑了过来。他们的牧场不大,一般的家庭型小牧场。
吴帝打量了他一番,棕色的卷发紧贴头皮,跟老爹一样的络腮胡子,只不过要短很多,而且是棕色。身子微胖,勉强能归入健壮那类里,穿着一套深色牛仔服。
相比下,科尔更像是个大学刚毕业的小伙,尽管他已经三十出头了。
“嗨,伙计,我得先解释一下,并不是我长的多像公鸡,这个你们看得出来对吧?老爸老妈给我起名的时候觉得公鸡叫起来很顺口。”克拉伦斯解释道。
“那最后为什么没叫公鸡。”弗兰克大叔也很好奇。
克拉伦斯看了老爸一眼,“因为把我从老妈肚子拖出来时,他们看到了我愤怒的中指。”
几个人在门口聊了起来,吴帝觉得口渴,从货车冰箱拿出了百威,一人一罐喝了起来。
进入里面之后,吴帝发现这里比南澳那边大不了多少,也就两百英亩左右,但公鸡却说他们有三百七十英亩土地,上面放养着两百头牛。
或许是牧场地形狭长的原因,像一条皮带落在西尼北部乡村。
三个男人挤在一幢不是很大的木质别墅里,装修有些老旧,从家电型号看得出,最近几年埃德温牧场的日子不太好过。
豪斯庄园的高压政策让小牧场很难受,斯坦利一直计划吞并散落在郊外的牧场,但脾气倔强的埃德温宁可饿死也不会让自己的牛屁股上印着“s”。
之前科尔一家在美国西部的科罗拉多州经营牧场,经营不下去了才在六年前搬到了澳大利亚,但国籍并没有改变。
整个牧场只有父子三人打理,科尔在一个月前刚放弃橄榄球从美国回来。
原先玛姬在的时候还能好点,她搬出去后整个家里乱了套,几个粗枝大叶的男人过的很糟糕。
埃德温叫吴帝和弗兰克在客厅休息,刚刚忙完牛棚的事,他要去换身衣服。
“亚冠联赛,你们对足球不感兴趣吗?”吴帝问道,他看了看手表,现在正是恒大和西尼的比赛时间。
公鸡摊了摊手,“从第三场比赛开始,我们就只能通过想象比赛过程来支持球队。”
没有从银行获得贷款,他们已经一个月没有电了,冰箱的东西全部扔了出去,手机充电只能去镇上老妈的酒吧充。
这是目前,鹈鹕镇一半农牧场的状态,其它家虽然没到无力支付电费的地步,但也是日子很紧巴。
造成这种局面有吴帝的原因,远方牧场产出的五星级肉质让牛肉商们取消了跟小牧场的合作,即使收购也是压低了价格。
小牧场无法培育出五星级牛肉,只能降价甩卖,其实他们的牛肉质量并不差。
现在鹈鹕镇的畜牧业形成了三家独大的局面,有足够资本培育优质牛的三家牧场几乎垄断了市场。
吴帝的两家牧场虽然从面积上远不如另外两家,甚至排到十名开外,但无疑是整个鹈鹕镇最具潜力的,人们认为南澳在未来可以和豪斯庄园以及紫丁花抗衡。
吴帝是无心之举,豪斯庄园就是冲着打压小牧场来的,等他们撑不下去了就开始吞并掉,让原牧场主为自己打工。
鹈鹕镇的另一极,紫丁花牧场,他们向来中规中矩,不想参与豪斯庄园和南澳的冷战,于是紫丁花的老板和两家一直都很和气,不想得罪任何一方。
中型牧场还能好点,大多有自己的销售渠道,旱涝保收。
被夹在中间的小牧场最为难受,他们都是被动等待牛肉商收购,现在一来,每头牛只能卖到原来六成的价格。
位置不好、牧草贫瘠的牧场甚至是赔钱养牛,一年辛苦到头还要贴钱。
埃德温父子的情况是最严重的几家之一,他们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但从表面看不出任何问题,父子三人仍然嘻嘻哈哈开着玩笑,关心美国的大选问题,为自己支持的候选人面红耳赤,去跟别人争执,为喝到一杯带冰块的啤酒而大笑。
“实际上,只要老爸向老妈低头,牧场的危机就能平稳度过去,但他的脾气,你们都知道的。”坐在高脚椅上的公鸡说道。
“前几天我去找老妈寻求援助,被老爸知道后一顿臭骂,把我关在门外两天两夜,我只好窝在门口那辆破车里睡了两天。”科尔耸了耸肩。
“还真是个倔老头,我想问下,鹈鹕镇六十岁以上的老男人都如此?”吴帝问道。
“你是指汉斯还是我?”弗兰克尴尬地笑了笑。
“我是说戒不了烟的汉斯。”
………………………………
229。鸸鹋与屁股
他们在厅里坐着,只听外面响起一阵尖锐的声音,像是凿子不停敲击铁板。
“等等,让我们看看,老爸去了卧室,你在柜子前发愣,南澳牛仔们坐在沙发上,那么一定是布鲁托。”公鸡双手抱胸,站起来分析道。
吴帝问布鲁托是谁。
“米老鼠的宠物,一只橘红色狗。”科尔说。
“土黄色。”
“噢对,土黄色。”
布鲁托是他们给院子里的鸸鹋起的名字。
吴帝瞅了瞅窗外,那家伙不知从哪捡到一块铁板,用灰色的喙不停地啄击,好像有仇似的。
“这是什么怪癖?嘴碎铁板?”
公鸡走到窗前,无奈地摇了摇头。
科尔家的大鸸鹋成了焦点,这家伙又被称为澳洲鸵鸟,外观跟非洲鸵鸟很像。
区别之一,鸸鹋长脖子上““””有毛,而鸵鸟是光秃秃的。
这些被送上国徽的动物曾经让政府头疼不已,二十世纪初,政府曾经派出军队捕杀这种已经泛滥的动物。
但鸸鹋何等身份,乃陆地上跑的最快的动物,而且很聪明,遇到军队立刻由大团体分散为小团队,而且哪里路不平往哪里跑,让军队的吉普一筹莫展。
经过一个世纪的斗争,鸸鹋数量终于稳定了下来,现在它们已经得到了法律保护,不得随意捕杀,只有在许可的情况下才可以养殖。
公鸡说,目前整个澳洲大概有250个鸸鹋农场,算上他们的话就有251个
“实际上,布鲁托是自己跑进牧场的,赶都赶不走,动物组织试图带走它回归大自然,第二天这家伙自己跑了回来,动物组织也无可奈何。”公鸡表情复杂地望着窗外勤奋啄击铁板的布鲁托说道。
自从它来到牧场后,先是爱上了牛屁股,头几天的任务就是追着牛屁股一顿狂啄。
“哈哈,看来这是只有特殊癖好的家伙,喜欢啄其它动物的屁股,结果被原先的组织抛弃了。”弗兰克笑着说。
谈论这里的时候,科尔和公鸡不由自主地摸了摸屁股,他俩都被啄过。
“那家伙从来不敢啄我的屁股,它知道我的脾气,或者我身上有股让它敬畏的东西。”埃德温从里面走出来,换了一件正式点的衬衫。
“那可不好说,我想今天布鲁托会把你的屁股啄开花。”吴帝冒出一个坏点子来,打算捉弄捉弄严肃的老头。
埃德温摇着头推门出去,他叉着腰站在鸸鹋身旁,布鲁托还真有些畏惧,下意识地往后缩脑袋。
“打个赌怎么样?”吴帝笑着说。
“没问题,谁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