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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本宫,丫头,你觉得你是美人吗?”
应莲烟心底的柔情一下子消失殆尽,太子煜看着应莲烟黑了的脸,想要挽救一二,可是却已经晚了。
即便是应莲烟,不讲理的时候也是听不进去一句话的。
从襄城一路到京城,应莲烟再也没开口跟太子煜说过一句话。
这让太子煜吃瘪不已,前所未有的吃瘪,偏生应莲烟却又是他心头的人,自己若真是动了,又是心疼的很。
所以,太子爷很是纠结了一路。
只是行到洛城,应莲烟却是开口道:“我们明天再回京。”
其实天色尚早,何况两人的坐骑都是千中选一的良驹,便是赶到京城时间上也绰绰有余,应莲烟忽然开口,太子煜却是没问缘由的便应了下来。
“一切依你便是。”他一副言听计从的样子,只让应莲烟无奈摇头。
她之前动气是有些无理取闹,可是太子煜却也是过分的很,故意撇开话题不说,居然还嘲弄自己!
他们之间的冷战终于结束,下榻客栈不久,便是有人将消息传递了来。
“前些日子陈贵妃向皇上推荐了一位术士,如今京城里炼丹成风,便是太子三番两次觐见都被皇上拒绝了,陈贵妃这段日子很是受宠,有传言说皇上似乎不满柳贵妃,想要重新册立贵妃。”
太子煜眉峰一挑却是看向了应莲烟,“你的手腕倒是不错,看来这次咱们回去倒是能看上好戏了,温府里可是有什么动静?”
暗探闻言不由摇了摇头,“温家的二少爷回了府,还带着一个小男孩,有传言说是他的私生子,其他再无什么。”
应莲烟悬着的心忽然间落了下来,旋即却又是笑了出来,温武回来了,那私生子想来说的就是虚灵了。
温武今年也不过二十多罢了,哪来的十多岁的儿子,这便宜爹当起来可是有些让人窝火的。
太子煜也是不厚道地笑了,“看来本宫倒是要给你二哥备一份厚礼了。”
应莲烟横了他一眼,“我回去休息,明天回京。”
京城,她再度回来,只是希望这次,所有的一切能够尘埃落定。
只是接近京城,他们却已是身不由主地被卷了进去,应莲烟这一夜并未能安眠,小小的客栈似乎被盯上了似的,前来滋事的竟是有三拨人。
便是最后太子煜也恼怒了,竟是动了杀机,只将最后的一波杀手杀得片甲不留,便是连个活口都没留。
应莲烟收起了手中的银针,脸上带着几分笑意,“不留个活口,怎么好让他回去跟主子交差?”
她带着几分嘲弄意味,太子煜脸色更是一寒。
他早就清楚京城这帮人的手段,第一拨人是承恩侯那老不修派来的,第二拨人是飘雪手下的人,至于第三拨人。
“他们是冲着你来的,楚赫倒是对你关心的很。”其实第三拨人并没有杀意,只是却更是让太子煜火大。
楚赫,这般狼子野心竟然敢觊觎他太子煜的女人。
应莲烟闻言唇角微微一撇,“如今京城中将我当初死对头的人多得是,你怎么确定就是楚赫,他们身上又没刻着楚赫三个字。”
太子煜看她这般厌恶神色,心中暗喜,顿时换了脸色,“管他是谁,竟然敢打扰你休息,回头看我怎么收拾他!”
应莲烟看他这模样,就知道他将仇记在了楚赫身上,她不由撇了撇嘴,也好,既然太子煜想要下手,倒是省了自己力气。
不过,她到底还是要找楚赫算账的。他们之间的仇与怨,终于到了要了结的时候了。
因为时辰尚早,即便是想要离开却也是城门未开,而太子煜的动怒使得再没有宵小之徒胆敢来扰。
两人待天色一亮便是离开了客栈,因为昨晚的打打杀杀,客栈里只有他们两人而已,老板和伙计早已经跑的不见踪影。
回到京城,应莲烟立刻就察觉到一丝异样,空气中似乎飘荡着丹砂和硫磺的味道似的,她不由一愣,旋即唇角扬起轻蔑的笑。
“看来,如今京城的丹砂可是奇货可居。”
“应小姐好眼力,可不是丹砂价贵吗?”
闻言,应莲烟回头望去,看见来人她不由唇角微微扬起,“看来夫人可是大赚了一笔,可惜我没在京城,真是遗憾的很。”
薛管事正是万候夫人手下最是得力的管事,据说是薛家老仆,薛嬛嬛的生意经很大一部分都是得益于他。当初万候夫人就是将薛管事调给了应莲烟用以查温家的账目,两人倒也是熟稔。
“温家主可是为应小姐赚下了不少。”薛管事脸上透露着几分久经世事的沧桑,看向应莲烟的神色带着几分无奈,“我知道此时此刻叨扰应小姐不该,可是夫人心中有疑惑,还望应小姐随我去一趟。”
万候夫人担忧的是昭烈帝,或者说是昭烈帝的心思。
只是昭烈帝驾崩的消息尚未传到京城,倒是他们两人的行踪似乎所有的人都知道了一般,应莲烟眼中透着几分狐疑。
“薛管事专门来请,莲烟本不该推辞,只是个中之事却远非三言两语便能说清楚的,容我回府一趟,再去拜访夫人。还望薛管事体谅。”
薛管事很是清楚夫人和小姐与应莲烟关系如何,应莲烟现在并不着急,其话外之音倒是明白。大昭那边似乎对夫人和小姐都没有构成威胁。
既是如此,薛管事倒也是放下心来。
“应小姐请便。”
薛管事让开了路,只看着应莲烟坐骑马蹄高扬便是往温府赶去,似乎有什么急事一般。
那看透沧桑的眼中不由露出一丝狐疑,莫非是温府出了什么事请,他怎么没听说?
府门前很是安静,守在门前的温家家仆似乎没想到应莲烟忽然回来似的,骤然看到她时,眼中带着几分惊讶。
“小姐,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说这次去大昭少则一月,多则数月吗?可是如今这么一算,这也不过才二十来天,差不多是一个来回罢了。
应莲烟将马匹交给了门房上的人,却是脚下匆忙往里去,只是太子煜却是拉住了她。
“生怕别人不知道吗?”他神色中带着几分担忧,应莲烟看到不由一怔,自己的确是莽撞了,可是……
她挣脱了太子煜的手,“是又如何?”
太子煜看着竟是丝毫不顾及大局的应莲烟,唇角扬起一丝无奈。
她当初说白佑关心则乱,自己又何尝不是?不过,女人的心到底是比男人家的柔软些的,这样,也才是她应莲烟,不然一个冰冷冷的只知道步步算计陷害别人的人,自己又怎么会喜欢呢?
匆匆冲进了松鹤堂,应莲烟看着好端端的,似乎比之前瘦骨嶙峋模样不知道好了多少的。
温老太爷看着几乎是冲了进来的人,脸上带着诧异,旋即却是惊喜,“丫头,你怎么回来了?”
应莲烟悬着的心落到了肚子里,她连忙去探温老太爷的脉,脉象平和,有些无力,只是这也是温老太爷上了年纪的缘故,应莲烟早就清楚。
脸色正常,似乎并没有不妥,应莲烟心中的大石头终于落下,她只觉得自己浑身力气似乎都消失了似的。
她小腿一软,眼看着就要跌倒在地上,原本正和温老太爷笑谈的应赫言连忙去搀扶,只是却晚了一步。
看着将姐姐抱在怀里的男人,应赫言觉得他被欺负了,而且,这个男人是什么人,为什么竟是抱着他的姐姐?
“坏人,你松开姐姐啦!”
探了探应莲烟的脉,太子煜这才放下心来,应莲烟一直紧绷着心弦,便是自己也不愿意透露,这蓦然一放松,却是倒了下来。
他刚放下心来,应赫言骤然的指责却是让太子煜色变,若是以往,他早就教训这对自己大呼小叫的人了,只是如今……看着说自己坏人的人,他便是大声一句好像都不行。
应莲烟有多担心温老太爷,就有多担心应赫言,她看自己这个同胞弟弟比自己的性命怕是都要重几分的。
“言儿误会了,他不是什么坏人,是言儿的姐夫。”
温子然对应莲烟这一系列的举动也是吃惊,只是看到应莲烟此时此刻的样子,他多少明白了究竟是为什么。
不过,应赫言的指责倒是让温子然有几分玩笑之心。
果然,应赫言瞪大了他一双无辜的眼睛,“温大哥,什么是姐夫,我不是只有姐姐吗,怎么会有姐夫呢?他那么凶神恶煞的,我才不要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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