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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莲烟闻言忽然间笑了起来,她火海都经历过,难道还怕了沈老夫人一个年事已高的老夫人不成
沈老夫人头发早已经花白,脸上也布着深浅不一的皱纹,岁月丝毫不留情地刻画着过去的一切时光,对上了沈老夫人那一双看尽沧桑的眼眸,应莲烟不慌不忙行了一礼。
“难怪我这老朋友一直引以为憾事,你和你娘真像,当年长宁侯没有娶到你娘,她就觉得是毕生憾事,如今天星那小子早早成婚,她更是觉得遗憾,你们母女两个,都不能与她更近一步。”
应莲烟闻言一笑,“也许真的成了婚约,太夫人也许会后悔呢。”
沈老夫人闻言微微一笑,“我那老友很是遗憾,只是丫头,我想知道,我有没有这个福气,应你一声祖母呢”
应莲烟顿时一愣,她没想到沈老夫人竟是直接问出了口。
若是京城的女儿家,听到这一句话十有七八会喜极而泣的,因为每个京城女儿家梦里都有一个如意郎君是太史令府的沈潜reads;。
可是应莲烟却并不在那十之七八的行列。
“承蒙老夫人错爱,莲烟担待不起。”她之于沈潜,有欣赏有友情,却独独没有一丝男女之情。
他的才华,她欣赏。他的前世,她怜悯。可是却也尽于此罢了。
她不能嫁他,也不会嫁他。
沈老夫人没想到应莲烟竟是拒绝的这般干脆,甚至她没有丝毫的羞涩,而是直直望着自己,神色坚决。
“为什么”她不明白,应莲烟明明对静之不是没有情分,为何却是拒绝的这般彻底。
她虽然有郡主的封号,可到底不是出身皇家,何况应家早已经是昨日黄花的存在,她如今算是温家的女儿又如何,并不能给她半点身份上的尊崇。
到底,温家是失去了沐国公的爵位的。
“那莲烟请问沈老夫人,何以笃定我会嫁给沈潜”
沈老夫人眼中闪过一丝异样,“若你不喜欢静之,当初为何却又是搅和他和皇甫无双”
应莲烟闻言愣在了那里,她没想到沈老夫人竟是连这个也知道了,难道是沈潜透露的不成
不可能沈潜是心高气傲之人,又岂会做出这些哭哭啼啼的女儿家的姿态
不是沈潜的话,那便只有一个理由能解释了。
皇甫无双对沈老夫人说过,甚至有可能还暗示自己想要下嫁沈潜的意思
只是,从沈老夫人脸上,应莲烟看不出她到底是什么意思只是这也无关紧要了,皇甫无双已经嫁到了突厥,有生之年再难回京城,自己又何必想那么多呢。
“皇甫无双并非贤妻,沈公子与我有几分交情,我自然不希望他所娶非贤,若是让老夫人误会了,莲烟向老夫人告罪。”
沈老夫人坐在榻上半晌没有说话。
应莲烟说的是实话,皇甫无双的确不适合静之,只是这一点自己也是仗着几十年人情世故看出来的,应莲烟她不过一个十五六岁的丫头,怎么能眼光这般毒辣
除了呼吸声再无其他。
沉寂最后是沈老夫人打破的,“罢了,你既然是一片好心,我又岂能怪你今日之事你就权当做没有发生好了。”
她意兴阑珊,让应莲烟有微微的愧疚。
自己之所以和沈潜走得近了些不过是为了让他远离皇甫无双而已,却不想竟是让沈老夫人误会了。
沈老夫人和长宁侯太夫人莫不都是饱享清福的人,可是却因为儿温之事却也是为难。
“老夫人恕罪,莲烟告辞。”
应莲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沈老夫人明白了自己的心思,只是唯一拿捏不准的是自己这般举动的缘由而已,她一旦说了,只怕便是会露出马脚的reads;。
多说多错,倒不如不说不错。
她转身离开,却听到后面传来悠悠的叹息声,“丫头,锋芒毕露并非是什么好事,藏拙才能守本。”
应莲烟脚下微微一滞,沈老夫人这是在告诫自己
锋芒毕露,藏拙。
守本,守得唯独是性命罢了。
她心中微微一动,沈老夫人适才这话,只怕并不是试探自己心意这么简单。
长宁侯府的寿宴结束的很晚,因为乐呵了一天,太夫人早早就回去歇着了,倒是长宁侯夫人、世子妃江堇色和岳清歌招待着一应宾客离去。
岳清歌亲自将应莲烟送上了马车,“若是我祖母有什么唐突的地方,还望楚姐姐看在老人家年纪大了的份上不要介怀。”
岳清歌可算是目光如炬了,看来她倒是猜出了些什么。
应莲烟笑了笑,“哪里话,岳小姐留步。”
岳清歌回到后院的时候,丫环上前禀告道:“沈老夫人正在和太夫人说话,小姐还是晚些时候过去吧。”
岳清歌点了点头,“等沈老夫人走后再来告诉我一声。”
长宁侯太夫人院子里,沈老夫人有些遗憾似的,“老姐姐的心思我未尝不明白,将那丫头置于我们沈家庇佑下我也不是不乐意,可到底她是个有成算的,只怕是并没有把沈家看在眼中。”
岳太夫人闻言颇是唏嘘,“我也看出了七八分,这丫头和她娘有几分相像,可是到底不是她娘那性子,也许是我杞人忧天了,倒是让你跑了一趟,受了委屈。”
沈老夫人闻言一笑,“这是哪里话,其实那丫头也不错,静之也对她有心,只是”只是她对静之却并没有那份心思。
强扭的瓜不甜,她自然不会伸手到温子的婚事上,更不会惹出些不愉快。
岳太夫人闻言也是苦笑一声,可不是吗楚王有意,神女无情。昔年的旧事重演一般,只是希望应莲烟不要像温静辰那样所托非人。
沈老夫人又说了一会子话才离开,岳清歌小心地进了来,看到祖母倚在榻上神色间满是倦怠,她挥手让丫环们离开,自己动手给岳太夫人按捏肩膀。
“今天怎么这么乖巧,真是难得。”
岳清歌小嘴一撅佯装生气道:“难道我哪天顽劣惹了祖母生气不成”
岳太夫人慢慢睁开眼睛,“丫头,你说我是不是杞人忧天了”
岳清歌心中的猜测得到了证实,看着向来有成算的祖母竟是这般神色,她柔声安慰道:“祖母是关心则乱,只是楚姐姐不是愚笨的人,又有温家保护,应该会没事的。”
岳太夫人闻言苦声一笑,“她是聪明人,可是我怕她聪明反被聪明误呀。丫头,这世间聪明人不少,可是再聪明又如何,皇权之下,稍有不慎就朝不保夕呀”
岳太夫人的担忧感染了岳清歌,她神色间有些担忧,“祖母是说皇会对她动手不应该吧reads;。”
岳太夫人摇了摇头,“现在还不会,可是谁又能说得准呢咱们这位皇上向来心思重的很,很少有人能知道他的想法,沈家到底是百年大家,又是掌握着史刀,我想要她嫁入沈家,也是为了能确保她安危。”
到底,帝王也对太史令府有几分忌惮的。
岳清歌闻言只觉得自己似乎太过于小瞧这件事了,“祖母,楚姐姐拒绝了沈老夫人的请求,怕是自己心底里有成算的,她那么聪明,应家家破人亡她都能脱身而出,她应该有万全之策的,祖母不必这么忧心忡忡的,要是让楚姐姐知道祖母这般担忧,而她又拒绝了沈老夫人,岂不是要内疚的很”
岳太夫人听到温女这话不由一笑,看岳清歌有心让自己缓解心情,她也不再说这闹心的事情,反倒是提起了自己的另一桩心事,“今天我和你娘都注意了一些,你倒是说说你看中了谁”
岳清歌闻言顿时小手一顿,一脸娇羞的看着岳太夫人,“祖母,你怎么越老越不正经”
长宁侯夫人也送完了最后一批宾客进了门来,听见女儿这般说话,顿时寒着脸道:“越大越没规矩,怎么给你祖母说话的”
岳清歌拉了拉岳太夫人的手,“祖母,你看我都不是母亲亲生的,每次见我都是吼我的。”
长宁侯夫人闻言脸上露出错愕,岳太夫人闻言也是一愣,旋即却是笑了起来,“你个顽皮的,这么说,你娘岂不是要伤心死还不去给你娘道歉,不然我可要罚你了。”
长宁侯夫人寒着一张脸,岳清歌笑眯眯地拉着她母亲的手引着她坐了下来,“娘,我是开玩笑的嘛,谁让祖母忽然间说那事呀,我一个女儿家,不该矜持一下的吗”
长宁侯夫人听了这话哭笑不得,戳了戳自家宝贝女儿的头道:“就你,还不是假装矜持。”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