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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氏闻言大骇,她没想到,应莲烟竟是能将当年之事猜出个七七八八来。
她分明是毫不知情的,而且陈静秋已经死了,便是梅香也不知道自己当年的事情,她又怎么会知道的
看着刘氏那阴晴不定的脸,应莲烟冷笑了起来,“你的心思,我自然能猜到几分的。”
这次她收网,不就是为了从几人的口供中得知当年的真相吗
锦衣卫给出的零零散散的事实,林妈妈和赵妈妈的口供,侍书的一些话,老夫人和简氏所说的“真相”,七七八八加起来,足够让她知道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如今之所以再审问刘氏,只是为了得到最后的证实罢了。
“刘婉言,你好生周密的心思,趁着老夫人卧床之际,竟是弄出了这么多的事情,我问你,我哥哥中毒,是不是也和你有关”
原本浑浑噩噩的刘氏闻言一个激灵的醒了过来,“没有,二小姐,这个真的没有,大少爷中毒是简氏设计的,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应莲烟脸上闪过一丝失望之色,“事到如今你还在骗我,当时你不是请缨去照顾我哥哥去了吗凡事亲力亲为,便是饭菜都为他尝试,为何他中毒,可是你却一点反应都没有,难道说你有了提防之心,所以才不会中毒的”
她这话本就是试探,没想到刘婉言还是狗改不了吃屎的秉性,戳破了最后的窗户纸,应莲烟笑意中都带着冷意,“你这般忘恩负义,枉费我娘当初对你一片真心。刘婉言,我不是我娘菩萨心肠软性子,可是我确实有仇报仇,有冤报冤的,三日之后刑场上,你会看到你的宝贝儿子的,只是他不是来送行的,而是和你共赴刑场”
刘氏闻言跌坐在地上,听到应莲烟脚步声远去,她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像是孩子一般无助。
应莲烟离开净室之后而是去了另一间石室。那里,应建航神色平静,似乎早就预料到她的到来。
可是看到应莲烟的时候,脸上流露出的失望之色溢于言表,显然他所等待的人并不是应莲烟。
“怎么,很失望父亲,你觉得来的人会是宣武帝”
应莲烟清楚地看到,听到“宣武帝”三个字
的时候,应建航神色中带着几分惊异,眼眸中的神色与之前大为不同。
饶是他很快就恢复了过去,可是却还是被应莲烟捕捉到了。
“你来干什么”
应建航知道,自己先开口就意味着输了,可是自己输了那么多,又岂会害怕这一次
看到应莲烟脸上扬起的淡淡的笑意的时候,应建航是有些出神的,那样的笑意其实自己并不陌生,当初阿辰就是这样的笑着的,似乎她通晓世事,所有的一切都瞒不过她似的,所以自己的恶性也瞒不过她,不是吗
“告诉父亲一个好消息,还有一个坏消息,不知道父亲你想要先听哪一个”
应建航眉眼一斜,“有区别吗”
对于如今的自己,阶下之囚,又有什么才算得上好消息,什么称得上是坏消息呢
应莲烟闻言一笑,“父亲这般倒是让女儿不知所措了,不过圣人说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父亲久居高位难道就不曾担心过帝王之怒龙霆震惊流血万里”
应建航神色依旧平静无波,“你想说什么”
应建航并没有神色的波动,可是应莲烟却也并不惊讶,“没什么,我不过是想要跟父亲说一件事情罢了,你所期待的帝王的召见根本不复存在,应家再也没有一星半点的转机了。”
“你胡说”应建航当即站起身来,他原本就清瘦模样,又是久居高位的,动怒之下带着十足的威势,只是应莲烟却并不害怕。
“父亲到现在对皇上还抱有希望”应莲烟冷笑一声,对应建航的动怒嗤之以鼻,“就算是他之前还能饶了你一命,可是看到你留下的那些证据,你觉得他还会饶你一命”
应建航脸上终于风云变色,“你说什么,什么证据”
“父亲又何必跟我揣着明白装糊涂呢,当年老太爷为何突然间去世,而父亲你身为朝廷命官却是免去了丁忧之事,父亲你心知肚明”
应建航脸色越发难看,“不可能的”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父亲难道锦衣卫了吗你别以为把那些证据藏到了千影居就没有人找得到,一个废弃多年的旧居又如何你知道的,锦衣卫从来是不会空手而归的,昨天姬凤夜呈上去的证据就有当年老太爷留下来的铁证”
应建航脸色彻底变了色,“这些,你怎么知道的你早就和姬凤夜有所勾结”
他语气顿时咄咄逼人,“难道你忘了,你是应家的子孙,骨子里流着的是我应建航的血”
责备自己
应莲烟笑了起来,“我没忘,所以我学了父亲不是吗父亲能够亲手将毒药端到老太爷面前灌了下去,我比之父亲是不如的,我只能将父亲送到诏狱罢了,应家的子孙,血液里全都是疯狂,不是吗”
应建航瞪大了眼睛,几乎不能置信地看着应莲烟,“你你怎么会这个样子”
应莲烟坐了下来,眼眸微微抬起,“这个样子不好吗父亲当年将我送出府的时候难道就没想到吗也许你留下来的会是一头猛虎,将应家所有人咬死,是一把烈火,将应家燃烧殆尽的”
看着一脸颓色,跌坐在石凳上的应建航,应莲烟双手支撑在石桌桌面上,俯着身子看着他道:“你当年既然动手杀了我娘,你就该知道,留下我和哥哥,终有一日我们会为母报仇的,十六年,这个时间不算短,不是吗”
“十六年,十六年了”应建航忽然间轻声呢喃道:“原来已经十六年了。”
十六年来他位高权重,十六年来他享受着权利带来的所有的威势、财富和荣誉,在他手上,应家终于达到了巅峰,可是却也跌入了谷底。
“我对不起你娘,可是我”
“可是你情非得已,你心底里其实是不愿意的,对吗”应莲烟冷笑着道:“你以为你现在说这些话我会相信三天之后,午门外,我送父亲最后一程,希望黄泉路上,你还有脸去见我娘”
看着应莲烟要离开,应建航连连喊住了她,“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只是石门轰然关闭,所有的声音都关在了这石室之中。颓然的看着那阻挡了自己的一道石墙,应建航狠狠一拳头砸了过去,顿时鲜血淋漓,可见白骨。
步出诏狱,应莲烟抬头看着朗朗晴空,眼角却是流下了一行清泪。
“娘,女儿终于给你报仇了。”
她低声呢喃道,用了两辈子,终于,还了您一个公道。
“二姐。”
低声的呼唤让应莲烟骤然警惕起来,看着楚常乐站在那里,她不由神色间闪过一丝尴尬,只是转瞬即逝。
楚常乐显然是看到了她的哭泣的,只是到底将其误会为什么,应莲烟并不在乎。
“六妹什么事”
楚常乐闻言有一些愣怔,她不明白二姐是故意跟她装糊涂还是有意试探,刚才她站得远,并没有听清二姐到底是在说些什么,可是却是清楚明白的看到了她流出的眼泪。
她不认为那是二姐心怀不忍,只是却又是为何,楚常乐一时间想不明白。
可是想起之前的事情,楚常乐有些担忧,所以在这诏狱门前等了半个多时辰,终于等到了应莲烟。
“不知二姐可否方便带我一程”
承恩侯府的马车不见了踪影,应莲烟顿时就明白了楚常乐的心思,她唇角微微一扬,“也好。”
马车里空间狭窄,可是楚常乐却有话说不出口了,打量着这个自己并不是十分熟悉,却又不是全然陌生的异母姐姐,她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六妹有话不妨直说,再这么耽误下去,只怕到了侯府,该说的没说,六妹反倒是后悔了。”
楚常乐明白,即使是应莲烟率先打破了这马车里的安静,可是主动权却是从来不在自己手中的。
“二姐,你不会饶了七弟”
应莲烟反口问道:“你凭什么觉得我会饶了他六妹以为我是以德报怨的人吗”
楚常乐为之一怔,旋即唇角浮起苦笑,“是我痴心妄想了,只是竖子无辜,我”
“没有什么无辜与否,你娘让您害了侯府的小世子让自己的儿子取而代之,难道小世子就不是无辜的应家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欠了我的,我会一点点连本带利的收回来的,不要以为小孩子就是无辜的,若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