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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一物降一物,冯鑫的脸又堆满笑容,不过额头却好像渗出了汗,眼睛没敢看lice,似乎在逃避什么,压低了声音说:“公司近年涉足了房地产,干得好那可比做商业零售要强不知多少倍了。”
lice又皱了皱眉,心想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总之不是小事,于是依然口气强硬的说:“什么?这事你怎么没同我商量?也没和赵逸轩商量?”
“和你商量,你懂吗?你以为去喝了几天洋墨水就真得什么都懂了?和他赵逸轩更没得商量,这是我的公司,凭什么和他商量,下去吧你!”
冯鑫可真是条变色龙,一会儿功夫变了无数次脸,这会儿是真的将好脾气消耗殆尽,直接把lice推下车并关严了车门,自己将车开出去,行驶了一段才打电话叫来司机。
被推下车的lice气极败坏,恨不得追到公司去,被刚好出来的母亲看见,才将她劝进了屋。“女儿啊,你不应该怪你爸,他也是为你将来过得好才这样做,况且最近他的压力特别大,你要理解他。”
lice抱着靠枕气呼呼地说:“为什么会突然压力大,公司运作不是一向很正常吗?”
“公司的事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最近见你爸饭也吃得少,夜里总是很晚还翻来覆去睡不着觉,问了他也不说到底出了什么事,你对他说话态度好点儿,唉!”
听到母亲这番话,尤其是最后那一声幽幽叹息,lice意识到公司一定是出了比较大的问题,她想起刚才在车上和父亲近距离争执时,发现父亲的鬓角忽然之间已经白发斑斑,明明记得在半年前,有次说要帮父亲梳造型,当时还称赞他的头发像小青年一样乌黑浓密。
lice没有再耍大小姐脾气,回到自己房间,一直站在窗口留意着父亲的车回来没有,想去道个歉。
白天还晴空万里,深夜来临时,却突然像个受了极度委屈的妇人,突然找到了发泄口,顿时乌云密布,狂风大作,反反复复使劲蹂躏着楼下的树木,借着昏暗的园林灯,可以看见树梢在风浪里翻滚,很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已近凌晨,冯鑫的车依旧没有回来,打电话也总是关机。看着母亲焦急的在房中踱来踱去,同样也很担心的lice握着母亲的手安慰道:“妈,别着急,应该不会出什么事,或许只是因为工作的太晚,见天色不好找个地方先歇息了吧!您也别等了,快去休息。”
“但愿吧!唉!”
lice从来没见过自己的母亲如此担心过父亲,也从未见过叱咤风云的父亲突然这样慌过神,心中的不安顿时升级,今晚注定是个不眠夜,母女俩在各自的房间,从天黑一直等到了天亮,冯鑫也没回来,电话依旧关机。
“妈,我爸这一晚也不知道去哪儿了,真是愁死个人,我去公司看看,有什么情况给我打电话。”lice实在忍不住了,匆匆洗了把睡眼惺忪的脸开车到公司去了。
董秘说昨晚开完会董事长就出去了,没说去哪儿。lice又打司机的电话,电话接通许久司机才接电话,而且听上去含含糊糊支支吾吾,并没说在哪里,只说马上送董事长回家,却一直等到上午十点多,司机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将冯鑫送回来,扶到了沙发上才离去。
一看冯鑫就是喝多了酒还没清醒的状态,眼眶红肿,双眼布满血丝,目光呆滞,脸色苍白,头发凌乱,那根根白发此时显得更加刺眼,嘴里一直重复着:“完了。。完了。。”
“爸,您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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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 大象轰然倒塌
冯鑫干枯发白的嘴唇起了一层皮,像一堆乱七八糟的玻璃渣,横七竖八的躺在嘴唇上,lice起身去倒了一杯水递给他,冯鑫喝了一口却被呛得一阵猛咳,直咳到满脸胀得通红,老泪纵横,一副痛苦的表情,绝望的眼神,用双手抱头埋在双膝间,母女俩看得阵阵心酸。
lice见状突然心中一悸,痛了几秒,伸出手来轻抚着冯鑫的背,一家三口都没说话。
过了许久,冯鑫才悲怆地开口道:“公司这下完了,出了难以弥补的大问题了。”
lice和母亲同时惊呼:“出什么大问题了?”
冯鑫抹了一把眼泪,就连声音也明显的苍老了许多。
“话得从一年前一次酒会说起,主办方邀请了各界精英,可谓是商界大腕云集,在那次酒会上,经人引荐,我认识了赫赫有名的恒大地产华东大区经理,他给我们讲解了地产界的远大前景和发展规划,听着他众多的成功案例,让我热血沸腾,有了涉足地产界的想法。”说到这里,冯鑫那暗淡的眼神似乎有了些许光亮。
“你没经过调研和考察就进驻房地产了吗?这么大的事你倒把我们娘儿俩瞒得严严实实,真有你的。”冯妻皱着眉头斜视冯鑫一眼,然后扭头看向窗外。
眼里的那缕光一闪而过,瞬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此时冯鑫的脸色如同昨晚的天色一样难看,“这些你们又不懂,说了也是白说,问题不是出在调研考察方面,进驻房地产是需要大量资金的,问题就出在资金上,前几期的贷款都很顺利,问题是这期的银行贷款还上后,银行以国家资金调控为由不再贷款给我,而当初是以70股权抵押给过桥贷那方,现在公司欠着过桥贷这方大量的贷款本息无法归还,资金缺口无法堵住,过桥贷这方来函要行使他的权利,眼看就被蛇吞象了,呜呜呜。。。”走投无路的冯鑫彻底崩溃,竟呜呜地哭了起来。
“你说的我听不明白,银行的贷款还上就好了,还与什么过桥贷有什么关系。”
“妈,您听我给您说,是这么个关系,过桥贷这一方可以理解成放高利贷的,他们可以短期提供大额资金帮助还银行贷款,但条件是高利息,并且还有抵押,爸用公司70的股权作为抵押,而现在是银行突然停止继续贷款,资金链就断了,公司没有钱来还过桥贷,过桥贷这方就有权将抵押的公司70股权拿走,爸,是这个意思吧?”lice将这之间的关系梳理一遍,冯妻表情凝重的呆坐在沙发上。
冯鑫重重地将低垂在双腿间的头点了点,几滴浑浊的泪水滴落在地板上。
正应了那句古话: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在东阳市城南一间小小的出租屋前,一辆的士停在路边,一个戴着墨镜的黑衣人提着个黑袋子走下车来,他先朝四周看了看,又将帽沿压了压,只能看见挺拔笔直的鼻梁和嘴唇上一圈浓密的胡须,一双大长腿几步跨到出租屋前,在门上先三下,再两下,最后一下叩响屋门,屋里人应声将门开了一丝缝,他闪身进去,只听黑衣人故意压低了声音说:“办妥了吗?”
“办妥了,银行这边已经断了,随时可以行权。”
那人包裹得分外严实,根本看不出样子。黑衣人将黑袋子扔到那人面前,朝他伸出一只手。
只见那人朝袋子里探了一遍,又走到窗边,将窗帘掀起小小一个角,仔细察看了袋子里的物品,然后从身上摸出一物递给黑衣人,黑衣人借着微弱的光看了下,迅速装进衣袋里,朝那人做了个嘴上上拉链的运作,便开门闪身出去上了车。
当的士远走后,出租屋里人将那一包黑袋子装进一个背包里,也迅速出了门,直接去了火车站。
在火车站的卫生间里,一张电话卡随着马桶的水流冲进了下水道,一只老式手机也掉进了厕所。卫生间来来往往的人很多,却始终没见到进去的那人出来。后来清洁工在垃圾桶里看到一套衣服,好好的可惜烧了几个洞,只好连同垃圾一起装进了垃圾清运车。
的士上的黑衣人在江边下了车,天空阴沉沉,染得江面也是灰蒙蒙一片,秋日的傍晚,江边竟也丝丝沁凉入骨,大概到了饭点,并无游人。黑衣男子将电话卡与老式手机分别扔进了河里,在嘴边抹了一把,顺手一扬,一团黑须在江面打了个转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张皓和夏槿在办公室看着报表数据越来越漂亮,又商讨论了一些工作上的事,管理得当,工作越做越顺,张皓惬意的伸了个懒腰,然后双手托腮盯着夏槿看,看得她不好意思了说道:“我脸上难道有脏东西吗?有什么好看的。。”
“当然好看,百看不厌!白天多看看你,存起来留着晚上想你。”张皓那笑起来像一轮弯月一样好看的眼睛对着夏槿一阵猛放电,杀伤力太强,夏槿赶紧回避。
一朵桃花飞上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