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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原本以为这段被人传得沸沸扬扬，街头巷尾的酒楼茶馆都能听得见的事情肯定是夹杂了许多的不真实性，可现在看来，倒是真实的成分占了大半。”
季溯墨听完倾玥的话，自嘲一笑，“我原以为这些事情依旧无人提及，倒是没想到，这些事竟然又被我的女儿提了起来。”
“你什么时候知道季瑜不是你的女儿的？”倾玥问道。
“一开始就知道。”季溯墨微微合上眼，淡淡的说，“我根本从来就没有碰过成燕燕，季瑜怎么可能是圣王府的血脉。我一生只爱你母妃素媛一人，别的女人我看都不会看一眼，所以我自然知道成燕燕不过是在做戏，甚至一直知道她是齐帝的人。不过说来也是嘲讽，我们两个人明明都对彼此怀着那样深的恨意，偏偏要看似融洽亲密的做君臣，做兄弟……”
“所以……”倾玥组织了一下语言，“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齐帝才会对父王你，对齐王府，产生如此深厚的恨意？”
“当年……”季溯墨咀嚼着这两个字，言语间似乎溢满了苦涩。“就像梦一般，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我这些年越来越觉得不甚真切，那些事情，是否真的发生过，我都已经不确定了，我唯一记得的是，你母妃穿着一条白裙子，犹如天上仙，在一树繁花下，转过头来，对我笑……”
十六年前——
“溯墨，我感觉到孩子在我肚子里踢我呢！”叶素媛穿着一条素净的长裙，若果不是仔细看的话根本看不来已经怀胎月了。
“是吗？让我听听。”季溯墨立刻凑过来，将耳朵贴在叶素媛的小腹上听了听。
一旁的季沉律和季清楹也扯着叶素媛的衣袖，“母妃，我也要听。”“是啊，我要听小妹妹的声音！”季沉律说道。
“为什么一定是小妹妹呢？”季溯墨摸了摸季沉律的头，满脸宠溺地问道。
“不知道，”季沉律眨着明亮的眼睛摇了摇头，“反正我觉得，一定是小妹妹，而且是一个非常非常可爱的小妹妹……”
“谁说的？”季清楹也说道，“我倒觉得是一个小弟弟呢！”
“你们两个……”叶素媛慈爱的摸了摸两人的头。
两个月后。
“谁的信？”季溯墨问道。
“溯墨，是陌雪的信。”叶素媛放下信纸，然后对着季溯墨说道。
“原来是宿国地皇后娘娘。”季溯墨点点头，嘴角勾起一丝笑意，“她给你来信要干什么？不会又要拉你一起去翻墙吧？”
叶素媛瞪了季溯墨一眼，然后说道：“陌雪她想请我去宿国。”
“你已经怀胎五月了，身体不便，还是不要去了吧！”季溯墨看着身怀六甲的娇妻，心疼的说。
“怀胎五月怎么了？”叶素媛看着季溯墨，“当初我母妃怀我的时候不照样跟着父王奔走沙场？我只是去一下宿国就不行了？当时我可是和陌雪说好了，如果我再怀孕时她也怀孕的话就要一起待产。”
“好，”季溯墨知道自家的娇妻向来要强，而且一旦做了决定就不会改变。当初他也是因为她这一点才喜欢上她的。于是退一步说，“那你收拾一下，我去和陛下请一个长假，陪你一起去。”
“不用了，”叶素媛制止道，“我已经差人告诉陛下了，陛下已经同意，而且还拨了百禁卫军随我们一起前去。”
“是啊，他对你向来是极好的。”季溯墨怪声怪气的说道。
“你这是醋了？”叶素媛笑道，“那都是多久以前的事了，就你还是个小心眼的样子。”说罢，在季溯墨的脸颊上亲了一下，“这下，你开心了吧？”
“这样还差不多。”
个月后，宿国。
“素媛，我刚收到军部急报，燕国正在攻打赤城。已经多处失守，你兄长正在率军抵抗。我恐怕要赶回去了。”
素媛的美眸瞬间睁大，急切地说：“那你赶快回去吧！国家的安危肯定比我更加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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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 往昔记忆
（） “可是你……”季溯墨看着妻子已经高高隆起的小腹，担忧的说道。
“不用担心我，我这里有陌雪陪着，再说，在这宿国皇宫，能出什么事？”叶素媛安慰道，“你赶快去吧，兄长那里也需要你的帮助。”
“那我走了，你要注意好身体。”
“放心。”叶素媛笑着目送季溯墨离开，眼的没落又添了一分。
不一会儿，陌雪也挺着大大的肚子走了进来。虽然说陌雪由于怀孕的缘故，身材已经不像之前那么凹凸有致，但还是异常美丽，而且她的美丽与旁人不甚相同，她的美丽更添一份不食人间烟火的仙气，面凝鹅脂，唇若点樱，眉如墨画，神若秋水，说不出的柔媚细腻。可是说起话来却不像她表现出来的样子，张扬而又跳跃。可就是如此的反差，那份仙气也没有减少。她开口道：“怎的，你这相好的终于不围在你身边了？”
“……”可是叶素媛却并未回答陌雪的玩笑，只是敛着眸沉默着。
“不会吧，我这一打趣竟惹得你伤心了？”陌雪看着叶素媛的样子，还以为自己做了什么大错事。她和叶素媛相识也算是缘巧合，但由于认识的早，便从小就做过许多调皮事，包括季溯墨之前说的翻墙也不在话下。
“没你的原因，”叶素媛朝着陌雪笑了笑，但是眉头还是没有舒展开。“我只是在想，为什么燕国会突然攻打齐国。他们之间的盟约不是一直很稳固吗？”
“是啊，”陌雪也皱了皱眉，“这倒也是一件奇怪事。燕国和齐国向来关系良好。就算是为了利益也不应该这样突然进攻。毕竟原本足鼎立的局势还存在着，如果这两个国家不团结起来，难保不会被别的国家蚕食。”
“这也是我疑惑的地方。”叶素媛开口，她虽然是个女子，但是父王母妃以及兄长都是将门，自小也是对兵书阵法不释卷，所以见识自然比那些寻常的贵族小姐要深很多。
“好了，”陌雪笑着打趣，“我看你不是担心燕国突然进犯，你担心的是你家相好的吧！”
“哎呀，陌雪，你这人……”叶素媛的脸颊上染上一层绯红，平时素来伶俐的口舌便也派不上用场。
“真羡慕你呀，”陌雪微微向后靠了靠，“我如果不做皇后的话，一定也可以活得像你这样肆意洒脱。这样便不用你老来宿国找我，我也可以去齐国看看你了。”
“你这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吧，”叶素媛用指点了点陌雪的脑袋，“你去看一看哪个国家的帝王没有宫六院十二妃的？可是你夫君真是做到了一生一世一双人，你还有什么不满的？”
“我又没说不让他纳妃啊？”陌雪说道。
“哦，”叶素媛点了点头，眼神淡淡。“那就好，我娘家还有一个表妹没有嫁人，一直思慕着你夫君。既然你这当妻子的都开口了，我就让她来宿国了。”
“你想得美！”陌雪瞬间抓狂。
“谁刚才说不拦着的？”叶素媛笑了笑，似乎从陌雪这里扳回一城。“还有，你忘了吗？我业王府世代单传，我哪来的表妹？”
“……”陌雪感觉好像被摆了一道，但还是逞强的说道，“我不是嫌宿潇娶妃，我只是怕他薄待了你的表妹，现在既然你没有表妹，那你从齐国再选一个女子也可，反正我这皇后徒有管理后宫之权，奈何后宫形同虚设，你若能帮宿潇添些人来，也是好事，我便代他应下了。”
叶素媛向帘幕后面一瞟，眼的笑意更甚。“哦，这样看倒真是一件好事。可是，陌雪，这后宫如同虚设的宠爱，别人求之不及，你这是不想要了？”
“是啊，”陌雪故作大方的说道，“他成天粘着我，我还嫌烦呢！”
叶素媛再也忍不住轻笑出声。
“你这忽然笑什么？”陌雪问道。
叶素媛却没有开口，只是向陌雪身后望去，然后轻轻唤了一声：“陛下。”
陌雪瞬间僵坐在那里，连头也不敢回。“圣王妃。”宿潇朝着叶素媛点头示意，完全无视陌雪。“这些日子待在这里可还习惯？”
“多谢陛下关心，我很习惯。”叶素媛回答道，眼睛却微微瞟向陌雪，看着对方一副“宿潇来了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还故意框我，叶素媛你完了，我们之间的友情就此破裂”的表情，温柔一笑，很是大方得体。
“哦，”宿潇终于看向陌雪，“朕刚才听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