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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哼！”倾玥扭过头，却不知该说些什么进行反驳。
“吱呀——”浮光打开门，端着一盘精致的糕点进来。
“主子，郡主，”她向他们二人打招呼，“嗯，就放这儿吧。”离清羽微微点头。
“这是什么？”
“莲心酥。”浮光笑着答道，“主子怕你嫌药苦，就早叫我糕点准备好了，等您喝完药就送进来。这莲心酥最为清香可口了。主子对您——”
“浮光，你先下去吧。”离清羽未等浮光说完，就吩咐道。
“是。”浮光也意识到自己说的太多了，便低眉顺眼的退了下去。
倾玥拿起一块糕点，香气扑鼻，看着它，眼神有些复杂。然后她看向离清羽，“抱歉，师兄。”
“我做这一切不是为了你，你之所以留在这里也不是因为我。所以，你没必要说抱歉。”
倾玥望着离清羽如珠玉一般冷淡的面庞，忽而妩媚的笑道：“也对，我亏欠的——从都不是你。”
“呵！你——明白就好。”
似水流年。
倾玥坐在顶层雅间，把最近的事情和江寒讲了一遍，当然除去了她和离清羽的吻和其他的亲密接触。
“寒，你说说，那家伙，哪有一点像箴言里写的，温润疏离？看来，琉华阁的情报统计这部分，真是差远了！”
江寒微微一笑，“我曾经也与璃王接触过，他确实是一个温润君子。或许是因为你是他的师妹，与其他人相比比较亲近，才会对你那样。而且，玥儿，你确定你之前在天煌山没有对他做什么不好的事吗？”
不好的事，季倾玥开始暗自思索，似乎还真的有一些啊——
“你是天乐老人？”虽是问句，却带着自信而笃定的语气。
“丫头，你是怎么上来的？我这里可是绝境啊！”老人背对着她，似乎认为和对面的下棋才是更加有意义的事情。
“呵！绝境？”她将额前的碎发別至耳后，“又不是真正的避世，怎么可能找不到上来的路。”她望着天乐老人对面那个戴着银面，气势逼人的黑衣男子，男子坐在盛开的樱花树下，头发黑玉般有淡淡的光泽，脖颈处的肌肤细致如美瓷。真是个美人呐！
她挑一挑眉——“再说，有人能上来，我又怎么可能上不来呢。”
“那丫头，你来，是想做什么啊？”
“我想拜您为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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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回忆滋味
（） “哦？”老人转过身来，虽然已经白发苍苍，却依旧是睿智敏捷，有种超然世外的温和平静。“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因为只有您配。您，有我所需要的。”只是一句话，显尽自傲，也含义非凡。
“凭你的天赋，就算没有师傅，也不会有太大影响。”
“但会花费更多的时间，而我向来只喜欢捷径。”
“师傅，你再不专心下棋，我就又赢了。”喑哑清淡的声音传来。“真是的，你这小子。”天乐看了一眼棋盘，然后有些无奈但眼却快速的闪过一丝惊异，平时这些事情，他可半分都不会管的，怎么，今日却开口了？这个姑娘，可真是与众不同啊！
天乐向她招了招，然后直直的望着对面的人，笑得异常狡猾——“丫头，你帮我下完这一盘，如果赢了，我就收你为徒。”
“好。”
她坐下，拿起棋盘上的一枚黑色云子，望着对面的人微微一笑，活色生香艳色倾城——“公子偷换棋子，这可不止君子之为啊！”
“我本就不是君子，再说，师傅让你破的，也是现在的局，不是吗？”男子抬起头，眼眸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
“死局。”她看了一眼，便得到结果。
“这么说，你是没有办法了。”他轻叹一口气，本以为是个非同寻常的人，原来只是比其他人多了一份可笑的骄傲和能言的口舌罢了。
“呵，”她轻笑一声，带着反驳的意味。然后起身，在天乐老人震惊的目光，将整个棋盘打翻。瞬间，黑白棋子滚落一地。“既是死局，那就应该——破而后立。”
“啊，我的冰玉棋盘和黑白云子！”天乐飞扑过去。开始捡地上散落的棋子。
对面的人起身，无视伤心欲绝的天乐——
“这局棋，是你赢了。你的名字。”
“雪狐。”
……
雪狐像只猫一样，悄无声息地挪过来，想要摘下黑衣男子脸上的面具，却被男子用一挡。只好乖乖坐在一旁。
“师兄，”雪狐不满地叫道。拜天乐为师也将近一年了，但对这个她所谓的师兄了解的确实少之又少。她现在唯一的愿望，就是想要知道这个人的真面目。
“你有时间探听我的事，到不如多去看看藏书阁里的书。”那人语气冷淡，漫不经心。
“可是那只有几千册而已，我都已经看完了，师傅也说，让我来找你切磋啊。”雪狐搂住男子的臂，笑得温柔而又妩媚，惊落一地芳华。
“好不好，师兄，你就摘下面具让我看一看嘛！”
“不行。”
“为什么，难道师兄长得太丑，又或者是毁容了？那可这是可惜了。”
“可惜什么？”黑衣男子听到雪狐的话语，不自觉地问道。
“自然是可惜啊，我本来都想好了，如果师兄长得好看的话，就找你凑合着过算了。”雪狐拉长声调，无所谓的说道。
“……”
“为什么不说话，难道师兄你——害羞了？”
“雪狐，如果你不想让我把你从这里扔下去，就赶紧走。”
她知道他言出必行，只好愤愤地说：“好好，真是的。”总让她兴致恹恹。
……
季倾玥回忆完毕，却也不愿意说出。只好转移话题。
“我不管，绾星是怎么回事，离清羽难道没有其他亲近的人吗？这种小事都调查不清楚，看来她在江南呆的太安逸了吧，让她到琉影山庄，和溟吟重新将资料整合一遍才好。”
不知为何，这时江寒忽然有些不自然地说：“这也不是多大的事，还是我去办吧！江南太远，还是别让她来了。”
倾玥用托着腮，有些玩味的看着江寒——“哦，不来就不来了，不过江南也没多远，我记着你前段时间不刚去过吗？”
“玥儿，”江寒一脸无奈。
“我知道，绾星可是个美人，再说当年本就是你留了她。两情相悦，无可厚非。”
“我和绾星没关系。”江寒的眸光一暗。
“你们这些男人怎么都这样，那样的尤物都打动不了。”说完，便想拿起酒杯。
江寒从她夺过酒杯——“风澈说过了——不可以喝酒。”
“好了好了，不喝就不喝。你们都喜欢管着我。”
“总之，这京都暗潮云涌，你我都须小心。”
“只有你才那样吧，事事小心，我何须如此？我要做什么，只要有你们撑腰就够了。”
江寒无奈，“你需要任何人撑腰吗？有什么事你不敢做，做不到的？”
“我只是想省些麻烦罢了。”
璃王府。
碧绿翠竹间，一紫一白两个身影相对而坐，面前放着一盘棋。
“我赢了。这次可别像以前那样，将棋盘掀翻了。”
“赢了就赢了呗。”她本就不多擅长围棋，只是闲来无事玩玩，对于这些的输赢也不甚在乎，再说，输给的人是离清羽，也无可厚非。
“嘎——”一只雪鹰停在桌上，叫声打断了两人的交谈。雪鹰亲密地蹭了蹭季倾玥的，毫无在外的凶狠模样，像极了一只讨巧的小宠物。
“你这小家伙，竟然找到这里来了。”季倾玥取下雪鹰脚上的字条——“不日将回京，勿念。”
她望着雪鹰带来的字条，微微一笑，很是勾魂摄魄。
“谁的信？”离清羽正在收拾棋子，漠然道。这样好的雪鹰，恐怕全天下，只有那个人才会喜欢和拥有。
“旧人。”季倾玥答道，随即便将字条揉进掌心。
“……”
“好了吧，掠影！”大清早被掠影拉起来梳妆的季倾玥闭着眼，无可奈何地说道。
“真是的，这是小姐回京后第一次参加亭宴啊，自然是要好好打扮了。”掠影说着，向终于挽好的朝云逐月髻上插好最后一支樱花簪子。“好了，小姐这幅样子，一定能将所有的京城千金名媛比下去。”
季倾玥望向镜子里的人——
风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