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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大概过了有一炷香的时间,然后就转身走到那辆马车旁边,又上了车。
很快,马车便掉头往回头了。
楚亦宸猛的抓着我的手腕往旁边一带,我们两边站到街角一处阴暗的地方,等那马车开过了,他才放开了我。
虽然一直没有说完,但我能感到,他的呼吸比平时更急促,更重,好像之前忍受着巨大痛楚的时候一样,看看他的表情,虽然淡漠的,但眉头深锁,眼神凝重。
我试探着开口:“太子殿下,你,你们与这位厉老夫子认识的吗?”
“从不认识。”
楚亦宸的表情虽然淡漠,但是说话的语气中,似乎已经能感觉到了一种隐隐的怒气。
难道,楚亦宸他们在双月别苑居住的时候,和厉子良曾经有过什么不愉快的过往?而且,看厉子良刚刚的所作所为,站在别人门口,只呆呆的看了一会儿匾额便离开,那样子,仿佛是在凭吊什么东西一般。
楚亦宸慢慢的走到了别苑门口,自己去敲了敲门,幸好门房还没有睡着,很快过来开了门,一看到他,自然是大吃一惊,急忙要下跪,楚亦宸已经淡淡道:“不用施礼了。给我们准备好卧房,让人去前面接应我的马车。”
“是,殿下!”
我急忙跟上前去,后来看见那管家老伯伯也迎了上来,一看到楚亦宸,几乎是老泪纵横的:“太子殿下,您回来啦。”
楚亦宸看到他,倒还有几分见到长辈的尊敬,急忙上前扶起他,说道:“景伯,我是你看着长大的,这些俗礼就免了。”
那景伯激动得全身都在发颤,哆哆嗦嗦的道:“殿下,老奴,老奴这就为殿下准备房间。其实殿下的房间,老奴一直打扫着,从来没有荒废过,殿下去看看,是不是和过去一模一样――”他说完,一下子看到站在后面的我,便笑道:“鸢青姑娘也来啦。老奴也为姑娘准备房间去。”
“且慢。”楚亦宸叫住了他,道:“景伯,现在门口是不是一直没有人看守?”
“嗯,因为这个空园子,平日里也没有什么人来过,所以――”
“今后,让门房注意这外面。”楚亦宸说这话的时候,好像周围的温度都将下了许多,带着阵阵浸人的凉意:“不要让一些闲杂人等到门口站着。”
那景伯听得有些奇怪,但还是立刻答应下来,楚亦宸又道:“鸢青,就不必给她另外安排房间了。让她住我的卧房的外间,我需要她照顾。”
呃――我猛的一惊,抬起头来看着楚亦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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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他让我跟着他的原因
正要拒绝他,却见他轻轻的冲我使了个眼色,我想了想,还是将那些话咽了下去。景伯听了,倒并不觉得意外,急忙答应着,带我们往右边的回廊走去。
双月别苑并不是特别的宽广,但因为里面有活的水,将整个别苑切割成了几个格局,中间的小桥与门廊众多,我们穿过回廊后,沿着一片嶙峋的山石走进了一条通幽小道,这里草木繁茂,会给人一种走在密林里的错觉,没有人带着倒是很容易迷路的。
不过,即使迷路,我想也应该是一种享受,这里的风景极好,空气中弥漫着水的清新,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
而出了这条小道,眼前便一下子开阔起来。
出现在我们面前的,被月光笼罩着的,是一座简单的木制精舍,显得有些空,但更多的有一种雅致的气息,前方一大片的空地,铺满了青石板,旁边摆放着兵器架,看来是他过去习武的地方。
“殿下,你看,老奴每天都派人来打扫过的。和过去你住的时候一模一样,没有变啊。”
楚亦宸慢慢的走了上去,目光滑过周围的一草一木,那已经开始斑驳落漆的兵器架,依旧闪着寒光的刀剑,最后,他的手扶上了门廊上的一根柱子,抬头看着屋檐边上挂着的铜铃,淡淡的笑了。
过了一会儿,他回头道:“景伯,夜了,你先去休息吧。有鸢青照顾我,没事了。”
那景伯又叮嘱了一两句,便退下了,等到跟来的下人们都走得没影了,我才看到楚亦宸微微蹙眉,扶着柱子的手也一下子用力,仔细一看,额头上已经布满了细细的冷汗,我急忙走上前去:“殿下――”
“没事,你扶我进去休息一下。”他吃力的说完,有些喘气不匀,我猜测他可能是断肋出了问题,急忙上前扶着他慢慢的走进里屋,里面果然干净清洁,没有一丝尘土和发霉潮湿的味道。
屋子也布置得十分简单,中间是一张圆桌,上面扣着汉白玉杯和一支玉壶,墙上挂着一幅皮日休亲笔书写的《橡媪叹》,东边墙角是一只鸡翅木雕花的床,外面围着一扇屏风,靠窗的地方是一张书桌,上面也堆着几部典籍,整个屋子简洁干净,给人的感觉带着点清冷。
“扶我到床上去。”
我扶着他慢慢的走到床边坐下,他靠着床框,轻轻的咳嗽了两声,脸涨得通红,我急忙说道:“还痛不痛?要不要再去叫大夫来看看?”
他摇摇头:“没事,就是有点憋闷,休息一下就好。大夫给的药,你研开来给我吃一碗。”
我点点头,急忙转身去包袱里找来那包药,出去问一个下人要了些开水,研开来给他吃了,我在旁边守着看他闭目修养了好一会儿,果然脸色好些,他抬头看了看我,微笑道:“这几天,可能都要你累一些。我不想让他们知道我受伤了,所以有什么事,你都给我挡了,照顾我,也全靠你了。”
原来,这就是他让我跟着他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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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一场梦的距离
我没说什么,掏出丝帕给他擦了擦嘴角乌黑的药汁,然后说道:“早点休息吧。这两天太累了,你需要好好养一养。”
他点了点头,我便给他铺好床,然后给他宽衣,扶着他慢慢躺下去,再把被子拉过来盖好。
做这一切的时候,他倒是没什么别的表示,表情也一直是淡淡的微笑,等躺下睡好了,他说道:“外间的床和别的房间都是一样的,夜里如果要什么,只要喊一声,周围有人值夜。好好休息,这几天你也累了。”
我木着脸点点头,便端着烛台走了出去,简单收拾了一下便睡了。
这一夜睡得特别的沉,第二天早上起得很早,却没有什么不精神或者困倦的地方,等到楚亦宸也起来了,便服侍他穿衣梳洗,他休息了一夜,精神也好了很多,吃了早饭便兴致勃勃的想去湖边走走,对我说:“这别苑的风景是很好的。你可以到处去看看,不用理我。”
我送他出了门,便离开了这座精舍,走到外面正巧遇见了景伯,他笑呵呵的看着我:“鸢青姑娘,这么早要去哪儿啊?”
“景伯。”我笑着走了上去:“想去外面看看有没有新鲜的大骨卖。”
“姑娘要喝骨汤?”
“嗯……太子殿下想喝。”
“哦,这哪需要姑娘亲自去打理,交代下来,自有人去做。姑娘只要跟在太子身边,好好守着他就好了。”
看他的话语间,似乎已经将我定义成了“太子的女人”,心里不免有些苦笑,梁鸢青的名声早已狼藉,能有这样的定义倒算是不错了。
那景伯看我忍不住苦笑,似乎也感觉到什么,试探着问道:“姑娘――过去,过去是跟着大――大公子的?”
难怪他会这么想,上次我来双月别苑的时候,完全问的都是楚亦雄的事。
看我面有难色,景伯自己先叹了口气,道:“怪道从小到大,人们都说大公子异于常人,力大无穷,喜欢吃烧肉和烈酒,而且,他的模样就跟咱们普通人不同啊。”
“景伯,你也知道了。”
“这么大的事儿,谁能不知道呢?”景伯说着,眼睛也红了,那袖子擦了擦眼角:“两位公子都是老朽看着长大了,小时候那样的友爱,谁知道他们长大了会――老朽看着大公子的样子,心里也痛,毕竟是看着长大的孩子啊――”
嗯?我微微感觉有些怪异,那景伯已经没有再说话,正好旁边有下人招呼他,他急忙答应着走过去,又回头道:“姑娘,老朽先去忙了,姑娘请随意。”
我点点头,脑子里还是有些混乱,便在这别苑中漫无目的的走着,走着,却不知走了多久,抬头一看,自己正站在楚亦雄的书房门外。
推门进去,里面还是和之前来的那次一样,照样那么的整洁干净,东西的码放也是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