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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提了,大太太怕晦气,不肯来,这老爷他他在忙着,管家已经找去了,兴许一会儿就来,来了也不会进姨太太房里,都嫌晦气着呐。”刘妈边跑进院边说。
进了院中,才想起这袁副官不能跟进来,一会儿老爷若是和管家来了会生疑,一个副官跑人姨太太院中来做什么?
“袁副官,你先回去歇息吧,现在这里的事儿都交给我就好了,你放心,老爷一开口,我就帮着把姨太太送出去。”刘妈推着袁副官到院门外。
“也是,那我先走了刘妈,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做的,你就去我们住那院儿言语一声。”袁晓峰还是不放心地走了。
刘妈小跑着扑进楚惠屋里,梅玉苦着脸还坐在地,她腿间和地的那些血已经开始有些凝结,见刘妈进来,似见到救星似的。
“刘妈,您总算是回来了,可把我等死了,我这腿都坐麻木了。”带着一股哭腔,也不排除撒娇卖嗲的成分在里面。
“哪里会久?我这一路来去都是急急忙忙的,腿都差点儿跑断,气不接下气的。”刘妈给了她一个白眼,走到她身边蹲下。
“怎么不久了,常言道等人易久嘛,你走一刻钟,我犹如等了整半天,还不久哇?”梅玉这丫头平时就嘴碎,这会儿完全忘记了处境和场合吧啦开了。
“好了,你这是要我们老爷和大太太听见吗?我告诉你呀,这事儿要是穿帮了,被我们老爷和大太太知晓了,铁定把你卖到堂子当时的窑子里去。”刘妈嫌她太罗嗦,正起脸色吓唬她。
梅玉听了,吓得脸色变了些,暗暗吐了吐舌,原来这家的老爷太太这么坏呀,难怪这家姨太太不知跑哪儿去了,让自己来代替。
她并不知道这会儿正在南昌城王家养身体的楚惠就是这家的姨太太,她和王家二老一样,都以为那是丁长官的太太。
更不知道丁长官他们跟这家的姨太太又是什么个关系?为什么要这么大费周章让她和二好哥赶到这儿来冒充别人。
她只知道三少爷说了,这事儿成了之后,就会成全她和二好哥,她暗自喜欢二好哥已经有些年了,只是二好哥还不知道,老把自己当小丫头。
刘妈见她老实了下来,语气也轻了些:“姑娘,咱们做下人的,主子交代的事儿就尽全力去做,主子没交代的事儿咱们别去多说,你说是吧?”
“嗯,您说得对。”梅玉果然小声了许多,人也乖巧了起来。
“快快,管家去喊老爷去了,你坐着靠一靠背,一会儿老爷来了你就躺下,头发盖住脸。”刘妈把之前那口摔下地的箱子移到了梅玉的后背,让她也有个地儿靠着不至于太累。
“刘妈,外面是不是有人来了?”梅玉刚靠着箱子,又直起背来,竖起耳朵听。
刘妈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也认真听着,果然有人进院子的声音,还有低声说话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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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忙把箱子移开,示意梅玉快快躺在地,她把梅玉的长发遮盖到她的脸,然后起身走向门外。
“刘妈,这院子怎么黑漆漆的,宅子里是少了这院儿的开支了,还是差了这院儿的贴补?怎的连个灯都没有?”大太太李氏在一个婆子的陪同下已走到院当中。
刘妈慌忙奔下台阶,走到李氏面前说:“大太太,您来了,管家也去喊老爷去了,您您要进去?”她指着台阶面楚惠的屋子问。
“既然来了,肯定是来看小惠妹妹来的,不进去怎么成?”李氏的声音很高调,这是故意要让屋子里的人听见的。
“大太太到窗子前看一眼就好,屋里您就别进去了,血气重,怕冲撞了您”刘妈故意在大太太耳边小声说。
“嗯,刘妈,不愧是自家人,我就到窗前看看就好。”李氏低声说。
她本就不想来,大晚的,一个姨太太小产跟她这个做大太太的有什么关系?
但是为了让宅子下都知道,姨太太不过是病得很重而已,因此她再不愿意也要勉强过来走个过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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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薄情人
“大太太,您小心着点儿,这几级台阶有些湿,会滑。”刘妈搀扶着李氏了台阶。
“不碍事儿,刘妈,这姨太太这里多亏有你,不然小惠妹妹可遭罪了。”李氏大声说。
“大太太,这都是我们做下人的份内的事儿。”刘氏低着头应道。
这时,管家也径直到了周氏小院儿。
他推开院门,进了院子,走到正屋的窗下轻声喊:“老爷!老爷!”
里面正颠鸾倒凤,呼哧呼哧的喘气声不断,还夹杂着小兰娇羞的声音,半晌没有人应答。
花铜只得又停了停,里面大概事情办得正激烈,一双人儿进入了忘我的境界,哪里还听得见窗外事?
这倒让花铜脸红尴尬地站在窗下,离开?这老爷还没叫到不离开?站在这儿听着羞人之语也不是正人君子所为。
花铜窘着脸离开窗子站了好一会儿,只听得老爷长长地粗吼一声,伴随着小兰咿咿呀呀的尖声喊叫,屋里渐渐安静了下来。
“老爷,老爷。”花铜这才壮着胆儿又凑近窗子低喊。
“谁呀?”花家老爷这会儿气喘匀了,眼皮有些沉重,听到窗外的声音便不耐烦地问。
“我,老爷,花铜啊,大太太让我找老爷去,姨太太病重了。”花铜小心地说,心里还暗暗庆幸自己没有坏老爷好事儿,不然岂止是不耐烦对自己?
“她不是一直病着呢吗?怎么又病了?”一听到是楚惠的事儿,花老爷就觉得扫兴。
“是,姨太太是一直病着,刚才刘妈来喊人,说姨太太病得很重,大太太便让我来找您。”花铜尽量说得不招老爷烦恨些。
花老爷没有作声,小兰一只大白腿横架在他身,撒娇地说:“老爷,那您去看她嘛?”
“不去!扫兴!”花老爷心中吐出一口怨气。
刚尽了点儿兴,就来这破事儿,原本还打算一会儿恢复了些再继续,小兰这丫头太撩人心肝儿了。
“好,那便不去,大夜里的,哪有让老爷去看病人的?真晦气!”小兰挑拨从不掩饰,花老爷还偏就喜欢她这样儿,说她这是直来直去的性子。
花铜在窗下听了,心中无奈叹气,不光是为楚惠感到不值,更为花老爷的凉薄感到失望。
他跟在花老爷身边十几年了,这个老爷哪哪都好,对下人从来不吝啬、不鄙视,唯独在对女人的事儿,就薄情得一塌糊涂。
“老爷,您还是去看看吧,大太太她也不敢作主,毕竟人命关天,您去了好歹能看看是送出去治疗?还是请郎中到宅子里来”花铜不忍心就这么回去回禀,冒着被训斥的可能继续劝说。
“”屋里花老爷没有吭声,或许在沉默。
屋里屋外寂静了好一会儿,花老爷说了声:“好吧!”便见屋内灯亮起,窗子一个人影站起身在穿衣裳。
花老爷拉开房门走出来,边系着裤带边说:“走吧走吧,去看看,虽然她娘家没人,咱也别让人说无情。”
本就很无情,明着欺负姨太太没有娘家人,花铜在心里说。
“老爷,您速去速回呀,我等着您”花老爷和花铜刚走到院子中间,小兰娇脆的声音从屋里传出来。
花老爷脚步一顿,停了停,然后尴尬地看着花铜,说:“走,走,女人真是麻烦”
花铜已经习惯了,没有搭话,跟在他身后出了院子。
楚惠院儿中。
李氏走到楚惠的窗边,刘妈忙走前打开窗子让她朝里面看。
屋里灯光昏黄,只见楚惠倒在地,旁边一口箱子打在地,衣服散落出来,楚惠一动不动地躺着,头歪向一边,凌乱的头发盖在脸,她那尖瘦的下巴露出来,在灯光下显得黯然无色。
顺着楚惠的身子往下看去,一条大概是睡时穿的白色棉袍,开叉处可见双腿间流出的血,大腿、小腿均是,地的血迹已经快要凝结了,看着慎人。
李氏皱着眉、用手掩着嘴,那股子血腥味儿让她直反胃,真不该打开窗子瞧,让血气冲撞了可如何是好?花家宅子里的人最忌讳这个,女人小产出血是最招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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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妈见大太太这模样,忙将窗子打下,扶着她走下台阶到院子当中。
“哎哟!可造孽哟!怎么好好的成这个样子了?快快快,刘妈,你快把那箱子收拾好来,赶紧把姨太太扶到床去啊!”大太太一副痛心的样子,大声吩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