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哎哟,你这孩子,这么着急做什么?发生了什么天大的事儿?”母亲有些紧张地问道。
当妈的都是这样,就怕孩子有事儿,尤其是有麻烦事儿,妈会心疼。
三个人在沙发坐了下来。
“媛媛,你现在可以说了,怎么了孩子?”
袁晓峰看出女儿的不同寻常,也有些担心女儿是不是遇了什么麻烦的事儿。
“爸爸、妈妈,我你们的女儿,要嫁人了!”媛媛心一横,不想再跟父母绕弯子了,直接说了出来。
“什什什么?你听见没有,你女儿说的是什么?”袁晓峰听得突然,根本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那天在厂子里巧如说穿了女儿有个香港男朋友,居然还是个美国人,这事儿还没完呐。
这怎么又出来了一桩比那还让他难以接受的事儿?
“我我我也没有听清楚女儿说些什么。”他的妻子也不敢相信地说。
“我是说,我要嫁人了!”媛媛见父母亲俩人都目瞪口呆,又重复一遍,一字一顿地说。
“你要嫁人?”袁晓峰和妻子这回才确定自己没有听错。
“是呀。”媛媛满脸兴奋。
“嫁人?通过了我们吗?”袁晓峰不高兴了起来。
结婚这么大的事儿,父母都不知道,女儿就把自己给嫁了?
这可不行,自己家的花儿怎么就这么轻易被人摘去了?而且还是偷偷摸摸摘去的,连种花的主人都不知道。
“对对,女儿呀,你快说说,是怎么回事儿?”母亲催促道。
“爸爸,就是那天在厂子里说的那个”媛媛低下了头,不敢去看父亲。
“就那个什么香港小子?还是美国小子?”袁晓峰极为不悦。
这都还没来拜见他们这做父母的呢,就要把自己女儿骗走?没门儿!别说门,连门槛都没有!
“是的,就是他。”媛媛才不介意父母这副表情呢。
在车她已经想到了父母反对的一万种可能,她现在有把握让父母答应。
“不行,凭什么我的女儿就这么不明不白的就嫁给一个陌生人?”袁晓峰气愤起来。
这事儿呀,是个爹都会生气。
女儿都开口说要嫁人了,可嫁的那个人呢?竟然无礼到这种地步?都不用来拜访他们做父母的?
“爸爸、妈妈,你们不是隔三差五就帮我安排相亲吗?我现在真要嫁了你们怎么还反对呢?”
“你们难道要看着女儿成为老姑娘嫁不出去吗?好不容易有我自己喜欢的,你们要是不同意就算了,我今后再也不嫁!”
这可是她的杀手锏,她知道这招对父母的杀伤力最大,就不信他们会不答应。
“那行,你先说对方是谁?谁家的小子?什么家世?父母是做什么的?能否配得我的女儿?”袁晓峰一口气就给女儿来个下马威。
哼!我才不怕呐,媛媛明白父亲的意思,在心里笑道。
“爸爸,他姓丁,父母在美国,他叫丁小健,在香港的一家公司工作。”
“您和我妈不用担心我嫁到美国去,我也不舍得离开你们,小健说了,他的父母也要求他只能娶咱中国的媳妇儿。”
“而且,我和小健以后会在咱们这儿生活,不去美国,也不去香港,这样还不成吗?”
媛媛也一口气把丁小健和他父母的意思都说了出来。
“等会儿,你刚才说什么?说那男孩姓什么?”袁晓峰对女儿刚才说的姓氏特别敏感
………………………………
第407章 玫瑰花
“他姓姓丁呀。”媛媛有些莫名。
她不明白父亲怎么突然对小健的姓氏感起兴趣来。
“姓丁?”袁晓峰的眼中流露出一抹复杂的神情,说:“唉这个姓让我想起了一位故人”
“爸,是谁呀?我小时候见过吗?”媛媛赶紧套近乎问。
“你没有见过,建国后我们都没有再见过,也不知道他现在怎样了?在那边儿过得好不好?”他近乎自言自语地问。
在那边儿?老爸还真挺念故人的,人都不在了还在想念,老爸可真重感情。
媛媛心里不觉更加敬佩起父亲来,她小心翼翼的不敢再说话,生怕一不小心触到了父亲的哪件伤心往事。
而袁晓峰从来没有对自己的妻子儿女说过解放前自己的事儿,全家人都以为他在解放前就参加了革命。
解放前那些事儿可是深埋在他心底的秘密。
在这个远离家乡的山城里,触了楚惠、李士聪、冬梅三人知道他的底细之外,再无其他人知道他袁晓峰的过去。
只知道他是一明退休的局长,是个老革命。
他也常常庆幸自己当年被调到这个县城来,这里民风淳朴,大家城内东西南北四个城门指不定谁就是谁家的亲戚的亲戚。
所以在那些动乱的年代里,没有象全国其他的地方那样,袁晓峰这些人也就没有受到太大的打击。
那些浩劫结束之后,他才从报纸上、广播里、还有后来的电视上知道,当年他们那批人,在浩劫之下全模全样活下来的不多。
他是其中最幸运的,他也因此特别热爱这座包容性特强、民风特别敦厚的山城。
“爸爸”媛媛见他在发呆,连忙小声喊他。
“哦哎哟,爸爸走神了,对了,刚才咱们说到哪儿了?”袁晓峰这才回过神来。
“说到您说建国后就没见到过您那些故人。”媛媛小心地重复了一遍。
“哦哦不说过去的事儿了,说说你的事儿吧你带那小子来家给我看看。”他指着女儿说。
“爸,您不反对了?”媛媛欣喜地问。
“什么不反对?见过之后再说,看看你看中的小子能不能及格。”袁晓峰斜了女儿一眼,目光看向墙上。
墙上挂着一幅字,上面写着“仁义”二字。
这幅字画装裱得很精致,但是字画本身已经破旧不堪,纸张泛黄得厉害,是他拿去省城请人修复后装裱的。
就这么一幅两尺长、一尺高的小字画,他把它当作宝珍藏了几十年。
这是他当年离开丁伯豪去其他部队时,丁伯豪亲手写下送给他的。
这几十年来,只要是姓丁的人,无论是单位下属、还是路边认识个卖菜老人,只要是姓丁,他都特别关照。
别人不明白这是为什么,唯有他自己懂。
就好比此时,女儿媛媛满脸懵懂,不明白父亲怎么突然间态度变了?
前一刻还极力反对,后一刻却没有理由地愿意见丁小健。
但是,不管怎么说,父亲好歹是肯给她和小健一个机会了,她不能错过,她的心里兴奋得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爸,我保证您见他第一眼就会非常满意。”她坐到父亲身边撒娇。
“行了行了,用不着讨好我,是骡子是马遛了才知道。”他故意对女儿板起了脸。
“小健才不是骡子,他肯定是匹好马。”媛媛小声嘀咕着。
“那也得遛了才知道!”袁晓峰转过头瞪着女儿大声说。
“哎哟,老头子呀,你这是做什么?女儿的事儿是大事儿,这么好的事儿你在这儿瞪眼又大声的,你吓唬谁呀?”
老伴儿在一旁沉默了很久,她不知道要怎么插嘴,家中的大小事儿全是老头子做主,她没有任何意见。
他是家长,女儿的婚事他说了好就好,他说不好就不好,她相信他。
“没吓唬她,我是在提醒她。”袁晓峰不满地嘟囔。
“你们父女俩聊着,我去买点儿菜来,媛媛今天就不回店里去了吧?”母亲问。
“不回了不回了,反正这两天店里也不忙,我在家陪陪爸爸和妈妈。”媛媛一脸拍马屁的表情。
“快去快去,多买些女儿喜欢吃的回来。”袁晓峰一听女儿今天不走了,心里乐得很。
但是他表面上还是严父似的板着一副脸。
小健拉着一个超大的拉杆箱在厦门机场徘徊。
他在思考着到底是去火车站坐晚上七点的火车,还是直接在机场买去媛媛家附近县城的机场去。
坐火车要十几好几个小时,明天早晨七点才能达到。
坐飞机的话半小时就可以到达终点,然后只需要再乘坐一小时汽车就可以到媛媛所在的县城。
“先生要去岛内还是岛外?”一辆的士停到他的身边问道。
“谢谢!”随即他说了自己所要去的城市。
“那您再买张机票就好了,再过一小时飞机就要起飞了。”司机熟门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