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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了,我一定好好干。”李士聪激动地对老姜说。
“那好,你先在这儿登记起来,我上楼去拿一份表格给你填,我明天往上一交,你就是咱们这儿正式的成员了!”老姜比捡到宝贝还兴奋。
他能不兴奋嘛?有个真正的文化人在这儿帮他登记,他不知道能省多少麻烦事儿呢。
向上面的干部要求了这么久的人,也没有合适的派来,回复都是说目前缺人才,让老姜自己想想办法,找个人才来用用。
这不,老天爷对自己真好,想要人才,还真就有人才送上门儿来。
于是,李士聪就这么在这个粮食囤放点干了下来。
晚上,他回到了家中。
楚惠和冬梅正在做饭,见他满面春风地回来,楚惠示意冬梅去问问。
冬梅忙上前拦住他问:“李大哥,你去哪儿了?出去了一天都没有回来,我们又没有办法出去找,你可把我们急死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去找活干去了。”李士聪内疚地笑了起来。
“找活儿?那你找到了吗?”冬梅狐疑地看着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
“你猜?”李士聪故意跟她卖关子。
“我猜不着,你爱讲就讲,不讲我去做饭了。”冬梅满脸不高兴。
“冬梅,怎么了,好好说话。”楚惠怕他们俩一会儿又闹起别扭来,走过来劝阻。
“姐姐,他跑出去玩了一天回来,还在这耍嘴皮子。”冬梅委屈地指着李士聪说。
“嫂子,我没有,我不是出去玩儿,而是去找活儿去了。”李士聪急忙为自己辩解。
“找什么活儿,士聪,咱们现在还不适合到处去走动,咱们对这儿还不熟悉,眼下是苦些,过阵子应该会好起来的。”楚惠也不知道该怎么劝说。
她的意思很明显,就是怕李士聪出去被人认出来。
虽然这里已经远离江西,但是难保会不会在大街上遇到前些年从江西过来的难民呢?
昨天她听到隔壁的老太太说,早些年,在东门那边儿就住了不少从江西逃难来的人。
她就有些担心,万一那些人中有南昌来的、抚州来的,偏偏还是见过他们的人,那就不好了,谁知道对方是什么心思?
万一有人起了坏心眼儿,他们在这儿住不下去不说,还连跑都跑不掉。
因此她有些反对李士聪一整天在外面跑。
“真的,嫂子,我找到了,我从今天开始,就在一处收粮食的地儿做事儿了,里面的干部说了,只要我好好干,这活儿可以一直干到老。”李士聪显得很兴奋。
今天就有好多粗汉子羡慕他,都纷纷对他说,你小子好福气,有文化就是不一样,这是捧上了铁饭碗了。
“是吗?那那儿的人复杂吗?”楚惠担心地问。
“不复杂,比咱们想像的还要简单,都是好人,嫂子就放心吧。”他咧开嘴笑着。
“走,进厅里去说。”楚惠朝他看了看。
冬梅连忙进厨房去看着灶堂里的火,楚惠和李士聪进了厅里。
“坐吧,你在那儿是做什么呀?”楚惠关心地问。
“我做的可轻松了,就是帮那些扛包的人登记姓名、数量、记记账什么的,特别简单。”李士聪一般是说事实,活不是重活。
一半是为了让楚惠放心,虽说不是重活,但是忙啊。
从老姜让他登记时起,一直到刚才回来,他就连有尿都是忍着,根本没有时间去,更别提想喝口水了。
这会儿喉咙已经干得快冒烟了。
“那就好,不累就好,饭快好了,一会儿就吃饭。”楚惠听完,这才欣慰起来。
她总觉得,李士聪和冬梅俩人是被自己给连累到这儿来受苦来了,从觉得对他们俩人愧疚得很。
若不是陪着她一路走来,他们俩完全可以各自回自己的老家去。
即便是老家没有亲人了,那他们孤身一人想要光明正大的在哪儿立足还是可以的。
可是他们俩人选择了陪着她,一个国民党军官的太太、还有一个地主老财资本家的小儿子。
这万一被人知道了,告发了,会连累他们两个受罪。
“嫂子,有水喝没?走路回来有些渴,嘿嘿”李士聪不敢说非常渴,怕她又担心。
“有,有有,瞧我给忘了,今天有茶喝,是隔壁老太太送来一小包茶叶呢,我抓了一小把放进水壶里了。”楚惠边说边走到角落的小桌旁。
她拿了个碗,倒了半碗茶水出来。
“给,这茶可香了,比咱们老家的香。”楚惠把碗递给他。
李士聪接过碗,一仰头,一口喝下。
“嫂子,还还还有么?”他喳叭着嘴问。
“有,我还寻思快要吃饭了,让你喝半碗就好,你怎么还要呀?”楚惠有些疑惑起来,不是说那活儿很轻松吗?
见楚惠满脸疑问地盯着自己看,李士聪连忙解释说:“我干活那地儿都是各用各的牙缸喝水,我第一天去,没带好牙缸,所以”
“哦,那好,那明天咱也带一个去。”楚惠看向茶壶旁的一个旧牙缸。
那个牙缸还是对面的一位大妈送来的,她昨天不仅送来一个牙缸,主要还送来四个碗。
碗虽然都很旧,有两个还有缺口,但是对于楚惠他们来说,这也是雪中送炭了。
“家里就一个牙缸,我拿去用了那家里”李士聪正要推辞。
“这你就别管了,我们在家喝水难道还需要用手抓不成?不是还有碗么?”楚惠笑了。
“那好吧。”李士聪也解嘲地“嘿嘿嘿”地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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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边笑边走过去再倒了满满一碗的茶水。
“在这边儿只能这么喝茶了”楚惠有些内疚地说。
想想原先在抚州时,喝茶是临时烧开了水泡的,既新鲜好喝、又香。
如今一点茶叶对于他们来说,都跟大米一样,宝贝得很,只能烧一大壶的水,抓一小把茶叶放进去,这样一小把茶叶能泡好几壶的水呢。
“来来来,开饭啦,开饭啦!”冬梅端着一大盆的白米饭进来。
她的身后跟着瑞卿。
“嫂子,这米饭”他知道家里是没有大米的。
今天在帮那些搬运工登记粮食的数量时,还想着家里要是有那么一小袋米也好呀。
但他是个实心眼儿的人,家里再穷也绝不会打这些歪主意,他只想一心好好干,别丢了这个饭碗。
“这是斜对面肖奶奶送来的,知道咱们刚来,什么都没有,今天来串门儿,发现咱们其他还能将就,就是没有米了”楚惠难为情地说。
李士聪心疼地看着她,她虽然看起来外表柔弱,但是内心却是骄傲的。
“这么看着我做什么?又不是没有过过苦日子,受人施舍怎么了,这些情咱们将来一个个的还。”楚惠既是安慰自己和大家,又象是在给自己定任务。
“是,我来还,我一定还!”李士聪当即抢过话保证。
“行了,咱们大家一块儿还。”楚惠边微笑边为大家盛饭。
“对了,嫂子、冬梅、瑞卿,我有一件事儿要对你们说。”李士聪吃了一半儿,放下筷子很严肃地看着他们三个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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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1章 干粗活
楚惠见他这么正式,忙放下碗筷。
“士聪,什么事儿?你尽管说。”她看着他,隐约觉得一定是什么比较重大的事儿。
“我从今日起,改名换姓了。”李士聪则轻描淡写低着头边吃边说。
他不敢抬起头来说,她怕楚惠知道他改用了她的姓时会生气,会责怪他没有事先和她说清楚。
“啊?李大哥改名换性啦?改的什么名姓?”冬梅急忙问道。
楚惠没作声,她知道改名换姓对于一个大男人来说,是多么痛苦的决定。
意味着从今往后原先的自己已经不复存在了,今后活在这个世的是另一个人、是别人。
“李叔叔快说说,你改什么名儿了?”连瑞卿也迫不及待地想知道。
他一个小毛娃子,不懂得改名换姓是一个大男人最难忍受的事儿。
李士聪看着低头的楚惠,心里一阵心疼,他知道她一定是在自责,自责自己连累了他。
可他真的从来不觉得是楚惠连累了他,台湾不去也罢,他虽然父母已经不在世了,但他并不想离开故土。
对他来说,无论有无楚惠在这边都一样,或许他都会在登机前最后关头突发借口留下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