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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必须强硬,他的这份态度要做给李氏看,也要做给楚惠看。
让她们两个今后没有谁敢在他面前轻易地说搬离书房后的屋子。
他觉得,既然自己当初没有保护好楚惠,如今伯豪不在这儿了,他花士昌有义务尽自己的能力去保护她。
她一个国民党军官的太太,万一出去抛头露面被人发现,被别有用心的人去告发了,那他花士昌怎么对得起丁伯豪?
别说对不起丁家的谁,就连他花士昌自己都对不起。
“好吧,多谢了。”楚惠无奈地低头致谢。
“那走吧,我领你们过去。”花士昌抬了抬手说。
他无视李氏那愤怒的目光,从李氏身边直接走了过去,领着楚惠和冬梅、李士聪一起朝书房那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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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老爷”李氏在后面跺着小脚喊。
气得她扯断了身旁小树的枝,见花士昌头也不回,她也只得悻悻地回自己的院子去了。
花士昌把楚惠几个人领到了他说的屋子前,指着四五间屋子说:“这里今后就是你们住的了,只要这座宅子还是姓花,你们便可放心在这儿住下去。”
花士昌不知道,在几十年后,这里还真的不姓花了,城区建设,再也找不到他的大宅子。
这是后话,以后再提。
冬梅上前一间间推开门,欣喜地回过头来对楚惠说:“姐姐,这几间屋子好干爽、也很宽敞,您会喜欢的。”
楚惠抿着嘴微微笑了笑,再宽敞也是别人的,除了感激她还能说什么?
“真好啊,每间都铺好了被褥,家具都是干干净净的,不用收拾就能住了。”冬梅走了出来。
李士聪听了,忙对楚惠说:“嫂子,我先吧小少爷孩子放进去床上吧。”
“好好,小心着点儿,卿儿还烫着呢,冬梅去把被褥盖厚点儿。”楚惠拉着冬梅说。
冬梅和李士聪抱着瑞卿进屋去,楚惠和花士昌站在门口,她一脸尴尬地说:“花老爷,真是对不住了,让你和太太闹别扭了。”
“没事儿,云娘的性子你知道的,过会儿就没事了。”花士昌其实比楚惠更尴尬,他怕楚惠对他有想法,会看不起他。
“额,花老爷”楚惠沉默了一会儿,开口说。
“楚惠,别再喊我花老爷了,一则生分,就伯豪的关系来说,咱们也是亲戚。二则,如今不能再喊老爷了,会惹麻烦的。”花士昌压低了声音。
“那那我总该对你有个称呼吧?”楚惠有些为难了。
一个女人直接喊男人名字可不行,不礼貌不说,外人会觉得男女之间定是有什么事儿。
何况花士昌还是丁家的亲戚,怎么着也是姑爷,当舅妈的人喊姑爷名字,这得让人笑破大天儿去。
“喊姑爷吧,你原本就是我丁家正儿八经的姑爷,喊姑爷不犯王法了。”楚换抬起头笑着说。
“好,怎么喊都行。”花士昌也跟着笑了。
楚惠的笑容一如当年,还是那么纯净温暖,可惜他自己不知珍惜,白白将这份温暖拱手让了人。
如今,虽然只能远远地看着这份已经属于他人的纯净,他也格外地珍惜,感到无比的欣慰。
“那你回去吧,一会儿她该不高兴了。”楚惠巴不得他赶紧走。
“没事儿咳咳咳”花士昌边说边剧烈可咳嗽起来。
“你怎么了?李士聪!”楚惠见他咳得整个人都弯下去,缩成一只吓状,吓得大惊。
“嫂子,嫂子什么事儿?”李士聪从屋里冲了出来。
“快快,扶住花老扶住姑爷!”楚惠已经大惊失色。
李士聪身手敏捷,一下子就接住了快要倒地的花士昌,把他扶住靠在自己身上。
“冬梅冬梅,快去喊大太李云娘,快去!”楚惠又惊恐地朝屋里的冬梅大喊。
“姐姐,好,你别着急,花老爷会没事儿的,我这就去喊。”冬梅一下子就跑得没了影儿。
“楚惠,不要担心,我没事儿”花士昌靠在李士聪身上,安慰楚惠说。
“你怎么病成这样呀?”楚惠难过地擦着眼泪。
“别怕,我死不了,我还得等伯豪和孩子们全都回来呢。”花士昌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此时,远在台北的丁伯豪还没有见到花家的几个孩子,但却见到了从香港过来的王锦盛。
他一进丁伯豪在台北的新家,就急匆匆地跑过去:“师座,老家出大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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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0章 他暴怒
“出什么大事儿了?”
丁伯豪背着手站在窗前,面无表情地转过来看向王锦盛。
自从在这儿安顿下来之后,他就如同一具空壳一般。
除了每夜把两个孩子哄睡时会给孩子笑容之外,眉头就再也没有对其他任何人展开过。
他的人来到了台湾,但是他的心却留在了大陆,留在了楚惠的身上。
王锦盛站到他面前,见他这副表情,心虚地又往后退了两步,以防一会儿他发火时来得及逃跑。
“您抚州老家的宅子被火烧毁了”王锦盛拿眼偷瞧着他,小心翼翼地说。
“什么?!”丁伯豪火冒三丈,眼睛顿时瞪得铜铃一般大。
“你再说一遍!”
“老老家的宅子,全没了”
“怎么没的?谁放的火?”
丁伯豪此时心里第一个念头就是:共军攻城,找到了他的老宅,放火把它烧了。
“师座,您别激动,据说据说是一个逃荒的人在咱们宅子后门落脚,夜里不小心起的火。”王锦盛不知道该怎么安慰盛怒的他。
“逃荒的人起的火?宅子里不是还有管家和其他的佣人在吗?怎么会把宅子全烧了?你听谁说的?”丁伯豪怒不可遏,一拳砸在身边的桌上。
“内地的情报人员,有有有潜伏人员报告了此事您别冲动”王锦盛感觉自己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他。
此时的丁伯豪,就如同一头发怒的豹子一般,随时都有咬人的危险。
“楚惠呢?让你们找人打听楚惠的下落呢?人呢?”丁伯豪额头上的青筋暴起。
此刻的他恨死了自己,恨那天夜里不该上飞机,恨自己没有把楚惠带来,恨自己不该让楚惠返回抚州去。
如果自己自私一点儿,当时死活阻拦不让楚惠回抚州去接卿儿,他和她就不会这么相距天涯。
“对对不起师座!那边还没有大嫂的消息,南昌已经无法去查,抚州也”王锦盛低下了头,恨不能自己飞回去为师座去找楚惠。
“饭桶!全都是饭桶!那些潜伏的人员能联系得上吗?”丁伯豪怒问。
王锦盛犹豫了几秒,还是开口说了个残酷的现实。
“这个,不能,那些不是我们的人,属于军统管,而且,大概除了委员长,没有谁知道名单。”
“我委托的也不算是真正潜伏的人员,他们不过是没能随咱们过来的那些兵。不过师座放心,我已经托了人继续寻找,有了眉目我第一时间向您汇报。”
王锦盛非常谨慎地说,生怕一个不小心惹恼了面前这头愤怒的狮子,怕他拔枪。
“好,你安排吧。其实怪你是没有道理的,这事儿完全怪我,是我没用,我当时应该坚决不上飞机,留下来去找楚惠。”丁伯豪痛苦地说。
“师座,当时那种情形不能怪您,您若是不上飞机,会被要受军法处置,军令如山,您从未抗过命大嫂会理解您的。”他连忙安慰道。
“惠儿!你一定要等着我回去!”丁伯豪朝着大陆方向的天空看去。
王锦盛站在他身后一言不发,脸上也尽是悲伤。
这时,门敲响了,丁伯豪没有作声,王锦盛喊了声:“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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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座,青宁小姐来了。”一名士兵进来,轻声对丁伯豪说。
王锦盛心中一亮,看向丁伯豪。
“不见!”谁知丁伯豪想都没想,冷冷地说道。
“师座,青宁小姐都来几回了,您怎么都不见,她是来跟您说小姐和少爷的事儿。”那名士兵不肯走,又说。
“滚!”丁伯豪完全听不进去。
“大表哥为什么连我也不见?”一个脆生生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丁伯豪背过身去,面朝窗外,背对着门口。
青宁尴尬地站在门外,王锦盛朝她使眼色,让她暂时先离开。
但是,青宁仿佛没有看懂王锦盛的意思,还走了进来,站到丁伯豪身旁,盯了他十几秒,才转身看着王锦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