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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怎么一进来就找到这间?”楚惠被她看得低着头问。
“我看见只有这间亮着灯,这又是房,想过去你就是在这儿了。”他温柔地说。
“谢谢你”楚惠哽咽起来。
一晚强撑着到现在,此时被丁伯豪关怀的话一说出来,楚惠再也忍不住抽泣起来。
“别哭,出来了也好,在那里你也不好过”他没有说下去,毕竟那是他的亲戚家。
在他看来,她继续在那个家呆下去,也是她为人妻妾的本分。如今落得被赶出来的地步,离开那个家也算是好事儿。
对于楚惠和花家,他的内心是极其矛盾的。
王锦盛说过他好几次,让他强行从花家把楚惠带出来,军人的生死谁也预测不到,活着的时候该爱就大胆的去爱。
可是,他总顾及着楚惠的名声、和花家的名声。
毕竟花家是妹妹家,他不能落得一个拐骗妹夫小妾的骂名,更不能让楚会背水性杨花的骂名。
“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哭了一会儿,楚惠擦干眼泪说。
“不要紧,你你以后有什么打算?”丁伯豪想看看她有什么事自己能在走之前帮她的。
“暂时还没有打算,原先有想过学学刺绣、制作旗袍,早听说这城里有位老师傅在自家开了间成衣店,我想去拜师,又怕人家不肯收。”楚惠羞涩地说。
“学学点儿手艺是不错”他声音有些小了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有些心疼,心疼她要自己抛头露面去做手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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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即,他有个大胆的想法,这想法是以前从来不敢去想、也不愿意去想的,而今她都已是自由之身,有面临自己战场之际。
他若再不说出来,万一就没有机会说出来了。
“我喜欢刺绣,小时候跟家里的一位大娘学过一些,久了已经生疏了。”说起这些,她又一脸甜笑起来。
丁伯豪看呆了,在他的心目中,她就是个小丫头,前一刻还痛不欲生,后一刻就能开怀大笑,毫无心机,又特别感性。
“楚惠我我有些话想和你”丁伯豪刚要说下去,冬梅推开门进来。
“太太,我给您把热水打来了,您可以”抬头看到丁伯豪,冬梅立即捂住了嘴:“大少爷!”
“冬梅”楚惠尴尬地喊道。
她怕冬梅误会她了,才刚被花家以偷汉子之名赶了出来,这大半夜的就在和男人私会,这叫谁也不可能相信他们是清白的。
“冬梅,我很快就要前线去,我来跟楚惠告个别,你在家要好好伺候她呀。”丁伯豪一副大哥哥态度。
“大少爷,我知道了,您放心吧!”冬梅做着保证。
“你这是要做什么?”他指了指冬梅手中的盆。
“太太还没有洗澡,我给她端水来让她擦把身子”冬梅极尴尬地说。
“你喊她什么?”丁伯豪惊讶地问。
他记得花家的丫鬟们喊她都是喊“姨太太”,这个冬梅进了花家之后也一直是这么喊的。
“我让他们喊我太太,免得旁人起歹意。”楚惠低下头轻声说。
“哦,原来是这样,真是难为你了。”丁伯豪意味深长地看着楚惠。
“让你见笑了。”楚惠羞愧地说。
“那什么你们冬梅,你就伺候太太洗吧,我先走了。”丁伯豪起身。
“大少爷!”冬梅着急地喊到。
“冬梅你有事儿?”丁伯豪停下脚步。
“大少爷难得来看太太,不能再留一会儿么?您到我隔壁的屋子坐会儿,等太太洗好了您再进来。”冬梅不管不顾,大着胆子说。
她知道大少爷内心是喜欢楚惠的,她也知道楚惠对大少爷有好感。
以往她还和刘妈在一起偷偷感叹老天夜为何不好好安排?这俩人是多么登对的一对儿呀。
现在楚惠已经是自由之身,冬梅也就没有什么可顾及的了,要是能让她安排,她恨不得立即把这俩人安排到一块儿去。。
“我好,我过去等。”丁伯豪本来也懊恼重要话还没有对楚惠说,听冬梅一说,正合他心意,开心地答应下来。
“不不,丁长官不早了,我洗好也要睡了,你先请回吧,不还有几天吗?明日请你过来我这儿吃顿饭,好吗?”楚惠既下了逐客令,又下了邀请函。
丁伯豪听得心里一点儿意见都没有,高兴地说:“好,那我先回去,明日我一定来吃。”
楚惠送走丁伯豪,返回屋里,对冬梅说:“你也赶紧去睡吧,我洗好了水先放着,明日再倒。”
“姨太太,我去睡不要紧,要紧的是您,您不为自己打算吗?”冬梅一改往日谦卑的态度。
楚惠怔怔地看着这个正在翻天的丫头,问:“冬梅,你到底要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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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6章 儿找娘
“好吧,我就说了吧,您要是责怪,就等我说完了再责怪吧!”冬梅闭着眼睛说。
一副豁出去了,完全交给楚惠处置的模样。
“你这傻丫头,你说吧,我还能责罚你不成?说吧。”楚惠见她这副样子,觉得好笑起来。
“我和刘妈都看出来了,丁长官他喜欢您,只是一直碍于他和花家的关系隐忍在心中而已,如今您既然已经被已经出来了,您现在是自由之身,您难道”冬梅快速说着。
“闭嘴!不要再胡说了,快去睡觉去!”楚惠打断了她的话。
“您生气我也要说,您和丁长官现在就只差一层窗户纸了,现在就看由谁来先捅破的问题,你们都守着那些个什么仁义道德吧,这层纸我来捅破!”冬梅说完跑出了楚惠卧室。
“你站住!你个死丫头,看我不撕了你的嘴!”楚惠忙跟出去,站在门口低声呵斥着。
冬梅没有回头,回她自己房里关了门。
楚惠也关门,反身靠在门板,滑坐在地,无声地哭了出来,眼泪又象在花家那样,泉涌般地流了出来。
哭了一会儿,她擦干眼泪,洗漱了一番,洗脚的时候水已经有些凉了。
她在心里向自己保证,今后这一辈子,都不再轻易流泪了。
第二天一早,花家楚惠住的院子里。
“刘奶奶,我娘呢?她怎不在屋里?”睡眼惺忪的瑞隆刚起床。
“哎哟,小祖宗,你娘你娘她回她的娘家去了”刘妈也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
“那,她什么时候回来?”瑞隆问。
“回来?”刘妈很想讲不回来了,但是又怕这个还受不了。
“你不告诉我,那我问我爹去,连冬梅姐姐都不见了,一定是我娘出什么事儿了。”瑞隆人小聪明,小孩子预感也灵,他一早起床就预感到有不好的事儿发生。
他知道问刘妈这种下人也问不出什么名堂,撒开丫子就跑出了院子。
花士昌有个习惯,每天早早起到花园里练几套花拳秀腿,虽然只是花架子,但是用他的话说,这是可以强身健体的。
瑞隆一口气跑到了花园里,花士昌刚好练完,正准备收拾收拾去书房。
“爹,我娘呢?”瑞隆跑到花士昌面前恭敬地鞠了一躬,才问。
他一直知道自己是楚惠这个娘从外面领回来的孩子,花士昌也不过是养父,因此在花士昌面前一直都很恭敬。
若是知道了这其实就是自己的生父,瑞隆可能就不会这么见外生疏了。
“你一大清早的不在屋里诵读,跑来这里做什么?大清早的寒冷也不知道多穿件衣裳,你没有棉袄吗?”花士昌非常不悦。
一是听到儿子一开口就问那个女人,二是看见儿子只穿了两三件单薄的衣裳,没有穿棉袄外套。
“爹,我一会儿就回去穿,您先告诉我,我娘哪儿去了?刘奶奶不愿意告诉我。”瑞隆擦着鼻子说。
“好吧,既然你已经来问来了,咱们爷俩就坐下来好好聊聊,你跟我到书房去,外面太冷了。”花士昌很心疼这个从小在别人家受够了苦的儿子。
他把瑞隆带到书房,书房里每日一大早下人们就烧了个炭盆放进来,暖得很。
“坐下吧。”他抬手示意瑞隆在书桌前的椅子坐下来,他先去关紧放门,再走到书桌后去的椅子坐下。
“爹,您说吧,我听着呢。”瑞隆懂事地趴在书桌,看着花士昌。
“隆儿呀,你也十好几岁的人了,懂事儿了,爹今天就告诉你,你呀,是爹的亲生儿子,因此你长得象爹。”花士昌一边小心说,一边观察着瑞隆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