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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花铜一有什么不能让人知道的事儿时,都不使宅子里的其他下人去,都是让自己儿子花林子去办。
花林子在宅子里游手好闲,还经常偷懒,但是他有一个非常难得的优点,就是正经事情,分得清是非轻重,只要他答应不会和外人道的,就坚决守口如瓶。
对于大宅子里的当家人来说,主子们需要的正是象花铜父子这么忠心的下人。
“老爷,那位她今天走了您看孩子”花铜神色凝重。
他和花士昌都知道,如果不趁这时候赶紧把孩子领回来,指不定过几日就被那家给卖了,到时候便追悔莫及了。
“这件事情,有任何需要都无需再跟我说,别错过了时间,你自己看着去办。”花士昌着急得很,就这么重要的事儿还去什么书房谈?
去书房坐下慢慢谈,黄花菜都凉了。
“好的老爷,我这便去办。”花铜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慢着,你去后院把姨太太一并带去领,她以后是那孩子的母亲,她该亲自去把孩子接回,也让那家知道那孩子是被一位太太买走的。”
花士昌赶紧叫住花铜,让他去后院带楚惠一道儿去。
“哦,对对对,这事儿,姨太太是定要出面儿的。”花铜十分赞成。
“还有,铜钱本地人称钱为铜钱,直到现在还是多带些去,替她买副厚实的棺材置块好地儿,让花林子在那督办这件事儿,直到落葬才回来。”花士昌又交代。
花铜是宅子里的管家,一天到晚忙到晚,不可能一直坐在那家办事儿,因此,让花林在那家蹲着才是。
花士昌总觉得自己非常对不起这个女人,要不是自己当初糊涂,听信了李氏的诡计,就不会对他们母子生疑,更不会把自己的亲生儿子赶出门去。
她母子若是在大宅子里过着,指不定不会得了那要命的病。
如今人走了,那家恐怕连口薄棺材都不给备,连块墓地也不会给她准备。
他此时叫管家去办这些,也算是赎一丁点儿的罪过吧,是为自己的良心去弥补她,也是替孩子给母亲尽孝。
“是,老爷,那要不我让花林子就呆那儿直到丧事办完?”花铜试探着。
“可以,行,就这么办,还有孩子,也不急着今天就领回,你让人为他母亲挑个日子安葬,等他母亲下葬了再领回来。”花士昌低沉地说。
自己已经非常亏欠她了,不能让她一断气就把她的儿子领回,好歹让孩子送她一程,尽一尽为人子的孝道。
“是,老爷,您这么做好”花铜哽咽着说不下去了,只朝花士昌竖了个大拇指。
“去吧,需要人手你自己派,无需问过我了”花士昌无比的疲惫,背着手慢慢地走向书房。
花铜也跟,儿子花林还在书房外等着呢,他得带儿子一起去办这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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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士昌走到书房门口,见花林垂手低头站在一旁,朝他挥了挥手,示意他去找他的父亲花铜。
花林走向跟在老爷身后的父亲,小声问:“爹,怎样?老爷有没有吩咐咱们怎么去做?”
“有,咱们不要打搅老爷了,咱们从侧门走,先去接一下姨太太。”花铜拉起儿子的胳膊就走。
到了楚惠的院外,他让儿子在门口等着,自己则没有敲门,直接推门进去,敲门等开门太浪费时间了。
“管家来了?”刘妈刚清理完院子里被小兰之前砸来的杂物。
“是呀,姨太太呢?”花铜问。
“姨太太在屋里呢,管家有事儿?你坐会儿,我去请姨太太来。”刘妈说着,放下手中的笤帚匆匆走台阶去。
她轻轻推开楚惠的房门,见楚惠闭着眼半躺在躺椅,手还在胸前绞着吊在脖子的布条,刘妈知道她没有睡着。
刘妈走到楚惠身边俯下腰轻声说:“姨太太,管家来了,瞧他一脸焦急的样儿,似找您有什么急事儿”
“哦?那去瞧瞧去。”楚惠听了睁开眼,朝刘妈伸出一只手,让她扶起自己。
“您慢些儿,不急这一时。”刘妈心疼地搀扶着她走出房门。
坐在院子里石桌旁的花铜,见楚惠走下院中,忙站起来,说:“姨太太,您准备准备,咱们一会儿就动身,出门一趟。”花铜着急地说道。
“管家,什么事儿这么着急?”楚惠惊诧地问。
“那位原先的那位二姨太她她过世了,就是今天的事儿,老爷让我陪您过去那家把孩子的订金交了,怕当娘的不在了,那个假爹着急把孩子卖别人家。”
花铜伤心地说,边说还边用袖子抹着眼泪,他是真伤心了。
楚惠看得动容,脸色大惊,问:“她她她就走了?”
“是呀,一刻钟前花林子来报的信儿。”花铜应道。
“可怜的女人”楚惠象是看到了将来的自己,眼角也跟着淌下泪来,为自己,更为去世的那个陌生女人。
“姨太太,我去给您拿件外衣。”刘妈在旁全听清楚,忙跑向楚惠屋里去。
“刘妈,多拿些铜钱不是真铜钱,当地人的口语,带着有用!”楚惠冲刘妈的背影喊。
“哎!知道了!”刘妈在屋里应着。
“姨太太,无需您带,我已经带着,老爷吩咐过了,订金先交,还带了一部分为那位办后事用,这是替咱们少爷在那边娘前尽最后一次孝。”花铜一样一样介绍道。
“哦,好,还是管家心细,有劳了。”楚惠感激地点点头。
“对了,姨太太,老爷还交代了,请您注意一件事儿。”花铜又恭敬地说。
“哦?什么事儿?你尽管说。”楚惠惊讶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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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章 苦命人
“老爷的意思姨太太一定也懂,就是到了那家,您别说自己是花家的。”
花铜边说边观察着楚惠的反应,怕她不同意,又或者怕她不明白。
“这个自然,老爷和管家不必担心。”楚惠淡淡地说。
她巴不得和花家没有关系,只是现在还身为花家的人,理当为花家出点儿力,先不说夫妻不夫妻吧,就冲老爷曾把她娶进门,让她这两年有了落脚处。
若是当初老爷没把她娶回来,她寄住在那亲戚家中,恐怕也早遭他们卖了。
卖给老实庄稼汉为妻,那算是造化,若是卖给了烟花柳巷,自己也只有死路一条。
因此,就冲着这点儿,她想离开花家、想寻获自由,她也还是会替花家着想。
这替花家领回这个孩子的事儿就不难看出,楚惠这好歹有些报恩的成分在。
“姨太太果然聪慧,一说就明白。”花铜感念她的配合,也感慨这小女子懂事儿。
因此,适时地给顶高帽子给她戴戴,若不是早早嫁了人,这个年纪还是小孩心性呢。
楚惠听出他在奉承自己,只是浅浅地一笑。
刘妈拿了一件披风出来,小心地披在了楚惠的肩,说:“姨太太,深秋了,天凉,小心着点儿。”
“好,这样好,这样还可以把我的手给挡一挡。”楚惠笑着说。
“姨太太,那咱们可以走了?”花铜征求着意见。
“走吧,早点儿去,早点儿见到那个孩子。”楚惠心里比谁都着急。
三个人穿过胡同,朝侧门走去。
他们不走前门儿,就是不想引得大家都主意,过后大家都会背地里互相问“姨太太出门做什么去了”,等回来后就又开始关注姨太太回来时脸什么表情等等。
到时候宅子里又是各种答案编出来,管家也觉得烦不胜烦。
路,楚惠掀起马车帘子,朝花铜问:“管家,那位二太太这才刚走,咱们就来他们家谈孩子的事儿,你说这合适吗?”
这是她这会儿在车内突然想到的,之前只顾着想孩子的事儿,把这茬给忘记了。
“姨太太,照理说吧,咱们这个时候确实不适合过去,但是您知道孩子的处境,这娘都没了,娃还能善待么?”花铜和老爷担心的就是这事儿。
楚惠没有做声,在心里思量着。
“娃他娘在世时母子俩就常遭打,有娘护着才没把孩子给卖了,如今娘一走,咱们再不趁早,去迟了恐怕孩子被卖往别处去了。”花铜继续担忧地说,手下的鞭子也扬了起来。
“管家说的极是,这二太太也是苦命人儿,这孩子也是”楚惠有些哽咽,没有说下去,继续沉默地坐在车内。
当她听到原先那位二太太的遭遇时,心里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