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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绸店的小姐,脾气是刁蛮了一些,但是心不坏,长得也漂亮,人家不嫌咱花林子无所长,咱还能说什么?是吧?”
“等他们成亲之后,你让林子到柜去干活,去学习学习,将来自己也支个铺子,当一店掌柜。”
花士昌大包大揽,不仅把花林的亲事儿给做主了,最重要的是连花林未来的路都铺好了,这让花铜还能说什么?
花铜心中突然间没有了主意,连拒绝老爷好意的借口都没有,想必这就是命吧,而且对花铜来说,似乎还是好命。
是花林子的命,也是他花铜的命,既然是命,那就听天由命吧。
一个下人,能摊这么好的主子可不是一般的好命。
虽说自己和花士昌同为花氏族人,但是大概也出了五服了,老爷能如此相帮一个旁支,他花铜还有什么理由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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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凭老爷作主了,多谢老爷!”花铜连声感谢。
“这就对了,那你就去择个大吉日子,把亲事先订下来,再议成亲的事儿。”花士昌手一挥,算是把事儿订下来了。
“好,好好,那我先把箱子给姨太太送去了。”花铜指了指放在书房一角的一只箱子说。
“去吧。”花士昌又打开书看。
花铜提着箱子刚走到门口,花士昌又把他叫住:“对了,姨太太那儿你再瞧瞧尚缺什么,都给补齐,人手能用的就支过去那院儿给她用,找个把手脚麻利、心术正的给她。”
“好的,老爷。”花铜应声,站在门口又停了停,想等着老爷还有什么事儿没。
花士昌看了一页书,见花铜还杵在门口,有些不耐烦地又挥了挥手,说:“你去吧。”
花铜这才拎着箱子朝楚惠住的院子走去。
楚惠醒来的时候,听到灶房里刘妈已经在切菜忙晚饭了。
住在原先的那个院子里时,还有个专门的厨娘吴妈,刘妈只需要伺候楚惠就好,现在这院子里的所有大事小事全都刘妈一个人做了。
她下得床来,打开房门走到灶房门前,看着刘妈在里面忙前忙后的。
“刘妈,以后做饭的时候你叫我,我跟你学。”楚惠想着今后要是搬出花家了,自己也付不起下人的工钱,恐怕什么事儿都得自己做了。
趁着现在多学点儿。
“哎哟哟,姨太太,您是富贵命儿,不要沾这些油烟,您出去外面坐着,一会儿就好。”刘妈连忙阻拦,不让她进灶房。
“刘妈,我总不能让别人伺候我一辈子,以后我若是就我自己一人了,我不会做这些我吃什么呢?”楚惠忧虑地看着刘妈说。
刘妈沉默了,姨太太说得对,自己也了点儿年纪,也不可能伺候她一辈子。
“那好吧,您在边儿瞧着就成,我来动手,我边做边跟您说。”刘妈妥协了一步。
楚惠学得很快,完全不满足于只站在一边看,她从刘妈手中抢过锅铲,有模有样地炒起菜来。
“有人在吗?里面有人吗?”院门外响起了敲门声,一个陌生的声音在门外喊道。
“我去开,我去开门儿。”刘妈在围兜擦了擦手,边走边嘀咕:“这谁呀这是,院门没关,推进来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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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道秘密(为丁总守护加更4)
刘妈打开院门儿,见一个大头兵站在外面,手里吝拎着一条大鲤鱼。
“您是刘妈吧?我们团座让我送过来的,这是他在城外河里捉的鱼,团座说让您清炖了,对骨头好。”大头兵憨憨地说。
“哎哟!这是少爷捉来的?好好好,替我谢谢少爷!”刘妈欣喜地接过鱼,忙把门再打开一些,说:“孩子啊,进来坐会儿吧?”
“不了,我得回院里去了,大妈,我走了啊。”大头兵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刘妈拎着鱼看着那大头兵的背影,眼神有些湿润,还是自家少爷好,从小就是个有情有义的人。
这不,一看就知道是特意去捉鱼给楚惠的。
可惜了他们俩人,要都是单身该多好啊,偏偏造化弄人,给俩人搞了这么一个身份,连见个面儿都觉着别扭。
“刘妈,你看什么呢?”身后花铜的声音响起,刘妈惊了一下,连忙转过身来。
“哎,是管家呀,没看什么,你瞧,就是那帮兵伢子,去河里玩捉了鱼回来,还给送了一条来。”刘妈也不隐瞒,但也不说是丁伯豪捉的。
免得无端生事儿。
“哦,挺好的,姨太太呢?”花铜朝院子里探头。
“姨太太在灶房呢。”刘妈有些难为情起来。
要是让花铜知道姨太太在炒菜,指不定会责备自己。
花铜听了,拎着箱子就进了院儿里,朝着灶房走去,听到里面锅铲碰锅的声音,脸有些不自在了起来。
这是姨太太在炒菜?
哪怕她就是再受老爷冷落,人家也还担着一个主子的名份在,怎么能让她炒菜呢?
常言到:落架的凤凰不如鸡。
但是,人家还是凤凰啊,拔光了毛也还是凤凰,你也没办法把它当成鸡。
站在门口,见楚惠手脚不熟练地拿着锅铲在锅里翻炒,还一边用那只吊在脖子的手捂着嘴和鼻子猛咳,花铜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轻轻地叫了声:“姨太太。”
楚惠听到了,转过身见是花铜,忙放下锅铲笑着说:“管家来了?我这好奇,想跟刘妈学学炒菜嘻嘻”
“姨太太,您快快出来,哪能让您干这些活儿?刘妈,你去炒菜,我找姨太太说些事儿。”花铜朝刘妈指挥着。
楚惠跟花铜走到堂屋里坐下,见他手拎着自己的箱子,知道是老爷让他提来的。
“姨太太,这是老爷让我给您送过来的,里面的东西一件不少,您过过目。”花铜把箱子放在桌。
“不用看了,多谢管家!”楚惠没有去打开。
对于这点儿,她相信老爷,也相信花铜,既然都能给她送来,那是一定不会少的。
“姨太太,以后那些粗活脏活您别再干了,有刘妈呢,刘妈忙不过来不要紧,老爷叫我看看宅子里挑个能使唤的丫头过来给您。”花铜恳切地说。
“不用了管家,我这儿不缺人手,有刘妈就够了,况且我喜欢清静。”楚惠忙拒绝。
我和刘妈已经商量好要搬出去住,刘妈知根知底儿的,什么事跟她说也没有关系。
要是再来个嘴碎的,自己的行动怕是都受限制了,她可不想活得那么拘束。
“那好吧,等姨太太需要人手的时候随时跟我说,我随时给您指派个人来。”花铜见楚惠都说了喜欢清静,也就没有再勉强。
“”楚惠见花铜坐着没有要走的意思,不知道他还有什么事儿,自己也不自在地坐在椅子没再作声。
“姨太太有些事儿您别怪老爷,老爷他有苦衷老爷心底您的位置谁也比不了”半晌,花铜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楚惠有些吃惊,一个管家也能知道主子的心思?
“老爷告诉你的?”楚惠心里有些不高兴。
为什么不高兴她自己也说不来。
“不,老爷不会让下人知道他的心思,是我自己瞧出来的。”花铜老实说了。
“哦”楚惠心里有些难过。
为自己,也为花老爷。
自己命不好,才会嫁给人家做小。而花老爷贵为一方大户,竟然连自己喜欢谁、该保护谁都做不到。
难道真的是大宅子里的人连感情都身不由己、都要受人和事的牵制摆布吗?
这样的日子不再是楚惠想要的,这样的男人跟懦弱无能有何区别?
楚惠失望了,父亲在世的时候自己也曾情窦初开幻想过未来美好的生活,但是这一切的美梦都随着父亲的去世而化坐泡影。
她不仅从此得不到自己想要的,就连每天的生活都是别人安排好的。
对花老爷,除了感激她在自己寄人篱下看着别人脸色过日子时娶了她、救了她之外,她对他没有什么特别的情愫。
而她也一直感觉他对自己也没有丝毫特别的情感。
他在她身花钱,什么贵重买什么,无非是把她当作花家的门脸、当作一个行走的花瓶儿。
她的学识、她的教养、她骨子里与生俱来的那份优雅,能给他带来光彩、带来别人的艳羡,她所知道的他对自己的感情,仅此而已。
若非如此,为什么会在她最需要男人呵护、身体最脆弱的日子里,他还能对她那么冷淡?甚至是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