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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孺雅认得他,是兵部侍郎陈贺的次子陈叙。他向来不喜欢这个人。带兵打仗这么多年,他在看人方面还是自有一套的。这人面像虽英俊,眼神却深不可测,且行事诡秘无常。看着是纨绔子弟不学无数,实则心思缜密,实属非常人也。他私下曾跟这人打过几次交道,次次都损失眼中,讨不了好。
此时见他先对自己大招护,则点点头道:“表妹初来京城,纵使公务繁忙,也必得抽出时间来陪她。何况京中龙蛇混杂,表妹一个女孩子家,叫给别人我实在是放心不下。”
这龙蛇混杂一句,自然是暗指陈叙。
陈叙听出他这言外之音,也不恼怒。嘴角斜斜地向上看了许如双一眼,然后道:“那将军可屈尊和我们兄弟们一桌?”
“不了。”傅孺雅笑着拒绝了,看了一眼旁边站着的表妹道:“今日我是带着女眷出来的,不适合和列位兄弟们一处。”
许如双平日里最讨厌这些不学无术门风败坏的纨绔子弟,况且对面这人看着她的眼神如此阴鸷贪婪,直教她心底里厌恶。若是真的同这些人坐在一处用餐,那就什么也不用吃了,怕是还会连自己的隔夜饭都会吐出来。
余蒙蒙第一次看见大家闺秀,便对徐冰兴奋地说:“我记得你说你是在美国长大的是不是?你看那个蒙面的女子,那个就是中国典型的古代女子,大家闺秀。”
徐冰看过去,有些不屑一顾:“我可做不来这样。但就整体传统风俗来看的话,我觉得看起来还是蛮赏心悦目的。”
余蒙蒙给她竖了个大拇指,拿起杯子跟他干了下来:“英雄所见略同。”
“cheers!”徐冰此时也没刚进来的时候拘谨了,举杯就跟她干了一下。待要喝的时候,凑在她耳边悄悄说:“喂,你可不能真的喝啊,上次你喝醉了的可怕模样,我现在都还记得呢。”
“放心!”余蒙蒙朝她眨眨眼,将手中的杯子晃了两下,“这不是酒。是水而已。”
许如双听到自己被那两个不知羞耻放荡的女子这样谈论,又是气又是羞。对她表哥说:“表哥,我们上去坐吧,这里太吵了。”
余蒙蒙摊了摊手,无奈地撅起嘴。看得傅孺雅一阵失神,向她拱手道:“白夫人,我们又见面了。”
白夫人?
余蒙蒙疑惑地看着他,用手指着自己,问:“你是在跟我说话吗?我跟你认识?”
陈叙则有些讶异地看着余蒙蒙。本来以为是在茶楼拐过来的女子,谁知道她居然还跟这么有分量的人相识。但这装不认识傅孺雅的样子太深得他心了。
这些个名门子弟,仗着自己家世好,前途一片光明就拉群结伙,眼高于顶处处看不起他们这些游戏人间的样子。
傅孺雅并不觉得她的态度失礼。想来方才他跟表妹走近来的时候,她就看到自己了。只是没有认出来而已。
他笑着说:“前些日子与夫人有幸相遇。当时在下身边带着一个七岁大的小儿。”
这么一说,余蒙蒙马上想起来了。也站起来对他行了一礼道:“原来是你啊,…………”可恨到关键处又想不起来人家的名字了。那停顿住的样子,是个人就能看出来这人是忘了对方的名字了。
君扶风笑着摇摇头。这是她第二次犯这种错误了吧。也不知道见到自己能不能叫出自己的名字。
她一停顿的样子,实在是太可爱了。
傅孺雅潇洒一笑,重复了一次自己的名字,道:“傅孺雅。”
“对,傅孺雅!”余蒙蒙一副“我知道,不用你提醒我”的表情,看了看他身边的女孩子说,“今天是跟你心上人出来的,所以我没认出来!而且,你跟那天穿的衣服也不一样。”
徐冰低声在她耳边吐槽:“你是认衣服,还是认人啊?”
余蒙蒙伸手在她腰上使劲儿掐了一把,附在他耳边道:“死老头,有你这么拆台的吗?”
……徐冰退在她的身后,心里默念,果然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听到“心上人”这三个字,许如双十分娇羞地看了看表哥的脸。岂止傅孺雅的一双眼睛都放在余蒙蒙的身上,嘴里还说:“白夫人误会了,这只是在下的表妹而已。”
余蒙蒙听到这话,忍不住先看许如双。果然看见那姑娘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里含着泪,继而愤恨地瞪着她。余蒙蒙顿时心里委屈起来,看着徐冰悄声说:“这不关我的事吧。”
“呵呵。”徐冰记恨着刚才她掐自己掐得实在疼,幸灾乐祸地看着她说:“不怪你怪谁啊,那个傅孺雅一看就是因为你才澄清他表妹不是他的心上人的。人家不恨你难道恨我啊!”
两人说着话的声音很低,出了两人,几乎没人听到。出了隐身的千荣。他掩着唇笑,娘娘别看这么笨,还挺招桃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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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飘香院(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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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傅孺雅还是带许如双在楼上的雅间上用餐。一进厢门,许如双就摘了面纱,一脸的不满。傅孺雅小时候在姑妈家里住了一段时间,因此也跟这个表妹算是青梅竹马,玩得很好。否则,他兵务繁重,也不至于出来陪一个小姑娘逛街。
看她撅着嘴,忍不住调笑:“怎么不开心了?嘴上都能挂油瓶了!”
“刚才那妇人说我是你的心上人的时候,表哥你为什么解释?”许如双竖着两道修眉,即使是生气也是闻言软语,说不出的娇弱女儿态。
与下面的那位还真是天差地别的存在。傅孺雅想着,忍不住笑道:“表哥我如果不澄清的话,外面人多嘴杂的,到时候一人一句,坏了你的名声怎么办?”
许如双听他这么说,仔细一想,果然如此。便也不争这事了。但是她有些不喜欢表哥看别的女人的样子,好像很……很倾心那女人似的。
于是忍不住说:“表哥,方才我们遇到的那个女子,看起来不是什么正经的人。”
“哦,你说白夫人吗?”傅孺雅不甚在意地笑了笑,说,“我是上次在街上遇到她的,很有趣的人。当时在街上被一群人围着,结果还是小树儿闹了一场,人群才散了。不过她好像已经忘了我是谁了。”
许如双一听,滴溜溜的大眼睛转了两圈儿,细声细气地旁敲侧击道:“表哥,你如今不同往时,是朝野上下位高权重的将军,若是招惹了一些不三不四的人,如双怕他们连累了你。”
傅孺雅伸手摸摸她的头,笑道:“表哥现在此谢过如双的关心。放心吧,表哥做事自有分寸。”
听他这么说,许如双纵使心中再有怨言不满,也只能住了嘴,咬着个唇儿我见尤怜地看着傅孺雅。
这般小狗儿一样可怜巴巴的样子,逗得傅孺雅哈哈大笑起来。宽大的手掌覆在他表妹的头上,笑道:“表哥知道你馋了,待会儿就上菜了。这京城里,天香楼的酒菜认第二,可没有敢认第一的。”
如此一来,许如双看着傅孺雅的神情更是哀怨不已。
楼下的余蒙蒙正跟一群人闹得痛快。不一会儿就把些纨绔子弟的花招儿见识了个便。输了就抵赖,结果徐冰被灌了个惨。
君扶风见下面场面越来越失控,便吩咐人好生盯着。他慢慢地品着茶,思忖着:今日也不知为何,来酒楼的人少了不少。哪知,外面的人都看见里面进了一群纨绔子弟,自然是为了避事,纷纷奔走相告,大家也都团结一致地不进来了。
有人突然说起,今日是飘香院头牌凰儿姑娘的日子。这话在席间转了一圈儿,落在余蒙蒙的耳中,她好奇地问:“什么叫做日子啊?”
徐冰本来是想告诉余蒙蒙的,但有在对面喊:“哎,一看你就是个不常出来乐的!”就吓得他不敢说了。他记起了自己现在是个美女来着。
“切!”余蒙蒙白了那人一眼,大大咧咧地说:“我怎么就不常出来玩儿了?我去过新宿的歌舞伎町一条街,你去过吗?我还去过天上人间――的门口,你去过吗?我只是不知道什么叫日子罢了!”
众人听她吹牛,当下就拆穿了她:“拉倒吧,真出来玩儿能不知道什么是日子?”
“就是就是!”
……
余蒙蒙见大家都闹腾着吵个不住,一拍桌子站起来:“哎哎哎,好了好了,都别吵了!”大家静下来以后才看着她,陈叙仰着头眯眼问她:“怎么着?”
“嘿嘿,我有个提议。”余蒙蒙奸笑着,竖起了食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