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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自己悄悄地在裙下用一只脚踩了一下另一只脚。
叫你多嘴!也不看看对方是谁。
君扶风听到这话,嘴角奇怪地向上勾了一下,眼尾轻飘飘地斜向了余蒙蒙。而余蒙蒙却恍然未觉,只是一味担心地看着白华,目光中的关切自然流露。
虽然失去了往日的记忆,容貌也是翻天覆地般的变化,但是余蒙蒙却还是无法将自己内心深处对白华的情感放下。
所以――他眼睛深沉而又担忧地看了一眼白华,由于动作极小,自然是没有被白华发现――所以,我们赌一把。
输了,魔君你的修为损耗十万年;赢了,你能顺利地唤回余蒙蒙曾经的记忆。而她现在的一切感情不过是人世须臾的过眼云烟。
但不保证,她一定能回到你的身边。可是,却会让你轻轻松松地封印了心魔。
不好吗?
那日,君扶风是这样对白华说的。这也是为何,千荣坚决不同意的原因。事后,他曾自己来找过君扶风一次,大声且严厉地质问道:“为何要将陛下的安危寄托在一个女人的身上?若是对方出了半点的差错,损耗了九万年修为的魔君陛下,你要他如何能在人才辈出的魔界中服众?”
比起女人虚无缥缈的情感,千荣更相信眼前能牢牢握在手中的权利。
所以,毫无疑问,他很反对!
而君扶风却手持一杯清茗,眉头舒展一如杯中被水浸润得绿莹莹的茶叶,悠悠然道:“你不是魔君本人,自然不知道他心中的天边,究竟更偏向哪一边。你只是以旁观者的角度来看待魔君该如何抉择,但却忽略了魔君本人心思。在下猜,千荣大人定然还没有同魔君说过半个‘不’字吧,所以才跑来我这天香楼中,如此闹!”
很想反驳,但是,千荣却因为被对方猜中了心思,所以如鲠在喉,欲诉不能。最后只能败兴而归。
事后,被眉心上有朱砂痣的白华当场逮到,笑眯眯地道:“你为何要阻拦白华封印我呢?难道,为了你们魔君的权利,宁愿同我共存?哈哈哈哈……”说完,便笑着不屑一顾地转身离去了。
千荣被这话刺激的脸上一阵黑,却不敢多言,对方虽然不是他熟识的那个魔君陛下,但确实是实实在在的魔君陛下无疑。他不愿意以下犯上。
次日,白华清醒以后,就罚千荣去了冰魄山上,守着王后的身体五天五夜,每隔一个时辰,就向王后的身体三叩拜。
如此,在三日后,白华在此来寻君扶风的时候,便是孑然一身了。
见到余蒙蒙完全是个以外,君扶风也好,白华也好,谁都没有料到余蒙蒙会来。听到小蝶禀报余蒙蒙来时的消息,就是君扶风这个仙矶阁的阁主,也没能算到。
送上门来的船舟,谁肯轻易放弃?
君扶风当即就吩咐小蝶将余蒙蒙带进来。
如此,只怕,白华会更容易下定决心一点。
果然,余蒙蒙的表现,比他设想的还要好一些。简直可以说在推动白华这一方面,余蒙蒙给他了惊喜以上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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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8章 拆了东墙补西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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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蒙蒙至那日从萧离的楼阁中离开以后,便径直回了到了宁府中。宁泽果然在在房内等她,一脸担忧的神色难以掩饰。余蒙蒙对他笑了下,便毫不犹豫地扑过去将他拥抱起来。
紧紧的,不留一丝缝隙的拥抱。
然而,在余蒙蒙看不到的地方,宁泽却露出了一丝苦笑,宛若抱着一颗明珠,却开始茫然不知将其放在何处才好。
这些天来,宁泽不停地在问自己:余蒙蒙究竟想要什么,她想要的是自己能给得起的吗?而自己这样的普通人,真的能配得上她么?
本来,那日在皇宫中,宁泽先是为了报恩,所以就一面窃喜,一面欢欣地将成亲这件事情应下来。不过短短的一个月不足的时间,宁泽就突然有了种手握烫手山芋的感觉。
而面前的这个女子,却每一次见了他都是这种全心全意、无怨无悔的模样。
宁泽分辨不出来,她究竟是装出来的,还是真的。但是,心中却是宁愿相信她对自己是真情实意的,哪怕,仅仅是在此时此刻的片刻之余
因此,内心纷杂繁复的感情,让他内疚的同时,还对余蒙蒙怀有一种异样的憎恨感。明明,人就是这样实实在在的抱在自己的怀中,却总是让自己有种不真实的虚妄感觉。
恨,苦!
他抱着余蒙蒙的手也不由自主地收紧,想要将余蒙蒙能带给自己的一点点的真切,都抓紧自己的怀中,而不让它像随风而逝的青烟,唯余一缕虚妄和惆怅。
吹息了烛火,在静谧的夜色中,夫妻俩都是入睡的模样。但是在背对着对方的时候,都不约而同地睁开了眼睛。
对余蒙蒙来说,是心安,是喜悦;而对宁泽来说,他却有中深深的挫败感,甚而沮丧。他在想,余蒙蒙若是一本书,该有多好啊?那样的话,无论多难,宁泽都会不遗余力地将她解读,然后一字不落地背诵下来。
可是余蒙蒙偏偏是一股来去自由的风。无法探知其方向,也不知其来意,究竟更是因风,还是因雨?
夜深时分,余蒙蒙总算是安然入睡。习惯性地转过身来,像往常一般地依偎着宁泽入睡。望着她在黑暗中也明晰的脸,宁泽情不自禁地摩挲着,眼里有着淡淡的疲倦,和深深的眷恋。
一早醒来,韶光初现,宁泽就一阵张皇地看着空荡荡的床上,心里无奈而被迫地接受着这个事实:余蒙蒙的踪影又不见了。
四处望着,只见于外间的桌上留着一张纸条,说她出去了,让宁泽在娘的面前替她找一个借口,回来以后定然多谢。
放下纸条,宁泽就开始苦笑。夫妻之间,会讲一个谢字吗?
余蒙蒙,你心中,到底是有宁泽,还是没有宁泽?
宁泽真的很像这样直白地问个清楚,却总是羞于启齿,也不敢启齿。怕他一开口,连这幻影也不再属于自己了。对余蒙蒙,他终究还是无可奈何。那怕,余蒙蒙给自己的不过是日日的担忧,和时时刻刻的患得患失。有时候,宁泽会不由自主地发呆,想余蒙蒙是不是对自己也是这样的呢?哪怕,只要有偶尔的一刻,他也心满意足,死也甘愿了!
可是,他真的不敢问。他向来自诩不是个过于痴愚之人,就算算不得擅长于察言观色,但必定也有六分功力。
但他所有的自信,在面对余蒙蒙的那一刻,立刻土崩瓦解,不复存在。
还是头一次,宁泽尝到了真真正正爱上一个人的滋味,却没料到,是如此的痛苦不堪。
日日如此下去,简直要将自己毁掉了。而恰是时候,慕容兴邀他于宫内留宿几晚,教授围棋之道。宁泽当时就迫不及待地同意了,搞得慕容兴还诧异了许久,打趣道:“宁大人新婚燕尔的,不再闺房中守着亲亲娘子,竟然愿意留宿在宫中陪朕下棋?”
“君命,不敢不从。”宁泽的回答,如同那些久居官场的老狐狸一般,滴水不漏。
慕容兴自觉无趣,便下了旨,颁一道去了宁府中宣读。宁老夫人的脸色当即难看得厉害,狠狠地剜了余蒙蒙一刀,眼里的埋怨之色悉数可见。
余蒙蒙自觉没做错什么,就大大方方地回看着宁老夫人,最后将宁老夫人给看得泄了气,连连叫道:“蠢货,蠢货!”
知道是宁老夫人又将宁泽留宿宫中的事情怪罪在自己的头上了,余蒙蒙也不生气,乐呵呵地将其扛下来,接下来行事,却仍旧是我行我素。
宁老夫人见她每日里见了自己,神色一切如常,开始怀疑自己的这个儿媳妇儿是不是蠢,更加紧急地为宁泽张罗平妻和妾室的事情,一时忙于应酬,竟然也没工夫管余蒙蒙了。而余蒙蒙自然是乐得能少一事,全副的精力便都拿来对付过了正月十五即将觉醒的千面蜘蛛了。
她决定首先,一定要趁着千面蜘蛛觉醒之前,就将千面蜘蛛从白慕的体内剥离出来。但是这个的难度太高,千面早就寄生在白慕的体内,必然是深踞于其内,难觅其踪。所以,最好,最合适的机会,是在千面醒过来的一瞬间,就将其捕获。
不过,这样一来,难度太高,又是千钧一发的时候,所以,除了小心,就是更加小心。别无他法。
如此一来,少不得要辛苦一些,至少,要在正月十五那日开始,就蹲守着白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