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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啊?这种莫名其妙的安心感……”余蒙蒙无意识将自己的心里话说了出来,蹭了蹭对方的胸膛说,“为什么还有中似曾相识的感觉呢?”
对方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看着自己,露出了一个比方才还要迷死人的笑容,语气平淡地说出了差点儿吓死余蒙蒙的话来,认真地对她道:“因为我是你的相公啊。”
“相公?”余蒙蒙的记忆突然开了一道口子,无数的画面和声音一齐涌出来,让她瞬间惊醒,冷汗直流。
仰头瞪着暗黑色的床帐,原来自己还是在宁府中,在自己和宁泽的屋子里,旁边睡着的仍旧是宁泽。余蒙蒙的大脑机械地转着,认知着现在的时间和实际的情况,就这样一动一不动地,直到冷汗将整个后背湿透了,才不得不唤回了自己的神志。原来,刚才所见的一切不过只是一个梦而已。
只是,那个男子的面目在醒来以后就突然又模糊了。余蒙蒙什么也记不起来,唯余那颗鲜明仿佛有生命力的朱砂痣在晃动着,留在记忆中挥之不去。
睡意全无,躺着又觉得后背濡湿得难受。余蒙蒙便坐起来,轻手轻脚地绕过宁泽,打算自己先下去换身衣服。刚一动,宁泽就察觉到了,猛然拉住她的手腕,轻声问:“夫人,你这是要去哪里?”
或许是迷迷糊糊无意识中的动作,余蒙蒙觉得宁泽的意识可能也不是太清醒,毕竟看外面现在还是一片漆黑,黎明也并未到来。所以,宁泽的话说得十分软糯,就连语气中也带了些许撒娇的意味。这与他平时正经极了的模样,一点也不一样,倒不如说,还有些反差萌。
余蒙蒙差点儿要控制不住自己地轻笑出声了。她将宁泽的手腕轻轻拨开,自己下了床蹲在宁泽的面前,悄声说:“夫君,你先睡吧,我身上出了些汗,要去洗个澡,换身衣服。”
“唔……”宁泽果然很快就又睡迷糊了,对余蒙蒙的这些话毫无反应,继而有平稳的呼吸传出来。
余蒙蒙无声地笑着,看着黑暗中宁泽的脸,站起来蹑手蹑脚地朝外间走去了。点燃了蜡烛,自己伸手端着烛台先往门外去。刚一开门,屋外的冷空气就让余蒙蒙哆嗦了两下。过后,倒也不觉得十分冷,只是眼里忽然模糊不清,看什么都有些晕眩。
扶着门框,她喘着粗气,定了定神,终于还是拿着烛台走下了台阶,穿过不算宽敞,但布局有些曲折的院子,来到了一排与正屋相对,却不甚气派的房屋前。抬手轻轻地敲了窗户两声,微微地抬高了声音唤道:“绿安,红珮,可都醒着?”
屋里马上就传出了声音,回道:“在,是夫人吗?”一边说一边听见急促的脚步声传了出来,渐次移近在门边,随后,余蒙蒙左侧的门打开了,一个面相白净俊俏的姑娘探出头来,披散着头发,身上隐约可见是搭了一件绿色的袄子,她朝余蒙蒙的方向一看,立刻就笑开了,道:“哟,夫人,这大冷天儿的,您怎么穿的这样单薄就自己过来了?”说着迎出来,便要拉着余蒙蒙入屋里,余蒙蒙也没有推辞,笑着被那丫鬟拉进去,闲言不说,直接道:“红珮,你们姐妹们出去往房中抬些热水,我待会儿要沐浴。”
“夫人,您先坐坐,我们马上就去。”红珮拉着余蒙蒙往一个桌上的椅子坐着,然后自己站远了一些,将披在身上的袄子穿好了,接着又推了推床帐内另一个面朝里睡着的女子,道:“绿安,夫人都起来了,你还犯困偷懒呢!”
绿安嘟囔着什么就慢慢地坐起来,用手揉着眼睛,待放下手来,一见天色还如此昏暗,又没看见余蒙蒙在侧面坐着,遂揪着红珮就骂:“好你个红珮,作死呢!昨天人家守夜,二更天才睡下,你以为都是你这个小蹄子呢,闲得发慌,拿人家来作乔!”话语间,绿安毫不客气地往红珮的胳膊上拧了一下。痛得红珮“唉哟”一声,苦笑不得地道:“绿安,你自己瞧一瞧,夫人可不就在你的右边吗?说要我们去抬些热水送去屋里,你自己没看清楚,倒赖我诳你!”
余蒙蒙听其语音,想红珮这人倒也是动了气的,只怕是碍着自己的颜面,才没好意思发作。丫头们的事儿,她平时能不管,就乐得当个甩手掌柜。心里知道她们小矛盾是有的,勾心斗角也是有的,但只不入自己的眼里,余蒙蒙也不会主动去关心。
她此时见两姐妹这样,想必然都是在气头上,遂出声儿唤道:“绿安,是本夫人要求红珮叫醒你的。”
一听到余蒙蒙的声音,吓得绿安一咕噜从床上跌下来,对着暗中的影子就磕头,语气急切而惊惶地道:“夫人,奴婢不知道夫人在此处,冒犯了夫人,还请夫人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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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5章 除夕入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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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小丫鬟绿安被自己吓坏了,正跪在自己面前猛磕头,余蒙蒙便走到她身边笑着扶起她,禁不住道:“你再不快去给本夫人把洗澡水准备好,本夫人可就真的该好好想一想要怎么处罚你了。”
这两个丫鬟都是机灵的,听余蒙蒙这话,就知道她没准备责罚。于是忙站起来,穿好了衣服,朝外面小跑着出去了。
“真是可爱。”余蒙蒙赞了一句,拿着烛台,复坐了一会儿,也就朝这院子里的主屋走回去了。
穿过院子时,那种凉意又突然袭来,一股冷风浸得她咳嗽了两声。余蒙蒙惊骇地捂着嘴,直憋得面红脖子粗。
怎么说呢,自从自己做了鬼差以后,还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仿佛是回到了二十一世纪似的,现在的她不是那个或是风雨或是惊雷暴雪都无感彼岸花花妖,而是一个普通的人一样了。
她既惊喜又担忧。终究,却还是忧大过于喜。对于妖来说,变成这副模样,怕就不是能用“狼狈”来形容的了。这代表着,她的灵力在一天天减弱,灵魂与身体也一天天地互相排斥着。况且,她初来这里时,本来就是人的灵魂,也是毕方强行将自己的灵魂注入现在的花妖体内,随后再谛玄澈用鬼印加持着,所以在头几年才能平安无事,甚而有灵力大增的迹象。
可是,自己现在……
待这种咳嗽的冲动过去了以后,余蒙蒙这才重新迈步,脚步比一只猫还要轻悄。开了门,转身关上,然后慢步想里间走进去。宁泽还在继续睡着,在橘色的烛光的映照下,看起来竟然有些幸福的意味。
这安静的氛围十分美好,让余蒙蒙一个没克制住,俯身亲在了宁泽的脸颊上。如同一片雪花一样,轻柔地落下来。
宁泽睫毛晃了晃,眼睛慢慢地睁开一条缝儿,继而,他便清醒过来了,道:“夫人,你这是――”
一睁开眼睛就看见这样的余蒙蒙,他明显还缓不过神来。于是,就算是在光线昏暗的烛光下,余蒙蒙也能清晰地见识到,一个纯洁的男子,因为她难得的一个纯洁的吻,而脸色爆红了。
不知道为什么,余蒙蒙也跟着脸红了。她轻轻地道:“宁泽,早安。”
沐浴过后,从外间绕回来,宁泽已经在烛火中将手中的书看了一半了,见她的头发湿着,便放下书,道:“夫人,你过来。”
“哦。”余蒙蒙应了一声,走到的宁泽的身边。有些不明白宁泽叫自己过来是要做什么。宁泽看着她懵懂的神情,只好又说:“夫人,你坐下来。”
“哦……”余蒙蒙继续无条件应着,看了看周围,发现桌子的另一侧有一把椅子,正要往那边去的时候,又听宁泽道:“就坐在这里。”
左看右看,上看下看,余蒙蒙最终的视线落在了宁泽坐着的那把椅子上,见对方目光认真地瞧着自己,且并没有半点要让开的意思。她只好看了看宁泽的腿,扭扭捏捏地、慢腾腾地挪过去,然后红着脸坐下来。
谁说老古板不会耍浪漫的?
这不就是?
宁泽突然的柔情举动让余蒙蒙对他有种“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感慨。
宁泽拿起余蒙蒙手中的毛巾,给余蒙蒙擦着头发。一边擦一边埋怨她:“一大早头发就洗的这样水淋淋的,不怕生病了啊?”
如此温情的关怀,让余蒙蒙心里小鹿乱撞。何况,她现在还坐在人家的腿上。
余蒙蒙忽然在心头生出了他们已经是老夫老妻的感觉。可是明明,成婚才不过六七天啊!
都说时光荏苒。可在她这里倒好,确实时光漫长起来。
她的时间,似乎每一分每一秒,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