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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镜子,在还不明亮的情景中,看着那个宫女,和善地笑着摇了摇头。
那宫女一愣,也朝余蒙蒙笑了笑,继而手里就继续忙活起来了。
看着镜子中自己一点点地变化,余蒙蒙的意识却越来越朦胧,终于,她再也撑不住,靠着椅背就闭上眼睛睡过去了。宫女们拿她无法,纷纷相视一笑以后,就开始继续帮她梳妆打扮了。
期间,萧离一直都在其中,隐身在角落动也不动地看着。眼里的悲痛,仿佛是一汪无际的大海。
而睡熟了的余蒙蒙永远也不会知道这些,萧离的自尊也不允许她知道这些。
――萧离以为。
实则,余蒙蒙睡熟的眼睛却在感知到某人的气息以后,微微颤动了一下,只看起来仿佛是睡得极为不安的模样。
是啊,被这么多双手把自己跟个布娃娃一样地摆弄着,谁能睡得安然呢?
临上轿前,余蒙蒙还是清醒过来了。深吸一口气,她心里恍若失去了什么,却怎么也想不到失去了什么。就带着这种失魂落魄的心情,被喜官搀扶着,抬步上了花轿,被宫人抬着摇摇晃晃地走了。
在天赐宫中,白慕站在窗边,双眼直直地凝望着蔚蓝洁净的天空,以及一些滑翔而过的飞鸟。耳中听到宫内关于喜乐郡主出嫁的声声传报,他的心情更为沉重。
回首望了一眼如今空荡荡的榻上,想起了那个十几日前还恣意地蜷腿霸占着这张榻子随便嗑瓜子、吃点心的少女。
白慕慢慢地坐上去,两行清泪在他低头的瞬间,便滑落在那榻子上,须臾之后,席上只留了斑斑的痕迹。
而宁泽,早就骑着高头大马入宫中来等着接余蒙蒙回家,远远地望见了那顶八人抬的轿子,心里就开始微微地慌张起来了。等轿子停在自己的跟前,宁泽跳下了高头大马,步至轿前,拱手道:“郡主。”
余蒙蒙不知道按着古代的风俗自己能不能说话,但不说话就一定不会出错便是了,因此就闭着嘴巴,不回答宁泽的话。送新人的喜官从旁侧过来,笑吟吟地给宁泽先行了一个大礼,高声道:“宁大人有礼,这新娘子未拜堂,是不可以与新郎官答话的。有什么说的,不妨等一等,晚上如何?”
一席话,说得周围的人都笑了起来。包括轿子中的余蒙蒙,捂着嘴,怕发出太明显的声音。但这嗤笑声,还是传入了宁泽的耳中,他不可抑制地上扬了一下唇角,转身上了马。那些敲锣打鼓的声音在他上马的同时便一齐响起。
着喧闹的声音,让余蒙蒙的心中一下忽然也没有方才那样空荡荡的了。
但成亲的过程终究还是有些繁琐,余蒙蒙又被蒙着盖头,自然是做什么都有些晕晕的,看见的总不过是自己的或者是什么人的脚。
午时拜堂,之后便被送入洞房,由几个丫鬟陪坐着。
但余蒙蒙知道,自己并不是孤单的,因为有一个人,他一直都陪着自己。
红盖头下的新娘,唇角弯弯的。若你看得到她的全貌,却能发现,明明是笑着,却是异常苦涩的表情。
萧离,事已至此,你又何必呢?
许是察觉到了余蒙蒙的心思,萧离只在喜房内停留了一会儿,气息便消失无踪了。
余蒙蒙松了一口气,动静却有些大。喜官是位上了年纪的中年夫人,按礼也陪在喜房内,此时听得余蒙蒙叹气,还以为她是枯坐着等不得了,遂喜眉笑眼地劝道:“郡主,着拜了堂,新娘子就要在新房内等着新郎官来挑盖头,就是坐不得了,也权请郡主暂且忍耐忍耐。”
余蒙蒙听了这完全不对头的解释,忍笑忍得肩膀都轻轻颤抖起来。喜官看了,觉得郡主许是难过了,所以才会这样,于是急得马上又劝道:“郡主,这是您的大喜事,可万万不能哭泣啊!也不过就受这一日的苦,日后绝对保您的日子过得和和美美,甜甜蜜蜜。”
“嗯,我知道。”
盖头下传来憋笑的声音,让喜官一下子住了嘴,登时闹了个大红脸。她反应过来,眼神从新娘的盖头上移开,往旁边看去。
几个小宫女都没忍住,轻声掩着唇笑起来了。
虽然有这一段插曲,但余蒙蒙终究还是在喜房内坐到一般就耐不住性子了。无聊地伸手捏着自己头上盖着的喜帕,一揪一揪的,看得习惯和众丫鬟心焦,生怕余蒙蒙一个不小心,就自己掀了盖头。待欲劝,却又无从下手。
这么半天下来,她们总算是摸清了,这个郡主的性子不同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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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3章 成亲(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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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块红盖头在余蒙蒙手中千回百转地玩了半天,却仍然好好地待在她的头上。只是白白让房间内那几个人看着提心吊胆了半天,见余蒙蒙终于停手不玩儿了的时候,心里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
宁泽久久不至,反倒是给了余蒙蒙内心慢慢沉淀下来的时间。
随着时间的渐渐推移,她的内心如同着渐渐下垂的天幕,慢慢地踏实了许多,也想明白了许多。也总算是能坦然地接受萧离和她之间的事情了,觉得自己此时也能比较淡定地退回原来的位置――比如,只是远远地望着萧离,只是把他当偶像一样地崇拜着。
二十一实际的小女生,几乎都会在心里崇拜着某一个帅气的男神,而这个人,却是她们一辈子都不可能得到的。但是,她们最后却会幸福安然地同一种和她们偶像完全不一样的男生在一起,却不会有任何的遗憾。
而自己要做的,就是把萧离放在这种自己不能肖想的位置上,即使是爱慕了,得不到也不会有遗憾的位置上。
如此,心里便不会被折磨得日日夜夜、分分秒秒都痛。虽然不知道萧离实际上怎么样,但是余蒙蒙想到,若是他也同自己一样痛苦,甚至心里还比自己要痛苦的时候,就更是难受得无法克制。
所以,不管怎么说,他们都是不可能在一起的一对,若是日日延迟的感情愈加发酵的话,对两个人都是痛不欲生的体验吧。
萧离,我真的真的决定了,我从今天开始,要放弃你了,不再想你了。你从今天开始,就真的只是我的师傅了。
事实上,余蒙蒙不知道的是,隐藏了气息和身形的萧离,一直没有离开。
读明白余蒙蒙的心思对萧离来说,一点儿都不难。余蒙蒙的话从她的心中传出来,顺着风,一个字一个字地清晰入耳。
最终,萧离站起来,纵身飞入云端。飞上云幕,他再也无法支撑地,左手捂着心口,吐了鲜血出来。
“嗯,以后就算是嫁过人了的,不能再朝三暮四了。”余蒙蒙小声地劝诫自己,声音几乎微不可闻。旁边的喜官听到她的嘀咕,便问:“郡主可是要什么?”
“没有。”余蒙蒙平复了一下心情,对喜官道:“姑姑,你们站了一天也累了,都下去歇息一会儿吧。”
“这可使不得!”喜官忙道,怕郡主以为是自己故意顶撞她,忙解释道:“郡主,依礼,我们是要陪着你,直到郡马来的。”
余蒙蒙叹了口气,道:“既然如此,你们便等着郡马来吧。”
“谢郡主。”不知为何,喜官的冷汗顺着额头直直地流下来了。若是被余蒙蒙看到了,心中定然诧异,自己真的有这么吓人吗?
等宁泽应酬完以后,甫一入房门,就看见那个靠着床帐睡着的人儿。瘦瘦弱弱的身形,几乎盈盈一握的细腰,从红色的衣袖中露出了的洁白手腕上带着一直薄翠色的翡翠玉镯子,另一只手则被这只手盖着。而头上盖着,所以无法看到她睡着以后的容颜。
看起来,余蒙蒙似乎是已然睡着了。喜官和丫鬟都被宁泽打发出去了,房内只留着他自己跟熟睡当中的余蒙蒙。
脚步轻悄地走到了床帐边,坐下来。静静地看着盖着盖头的余蒙蒙,宁泽心里没由来地一阵紧张,生怕自己掀开盖头,里面的人儿不是她。
他既害怕,又期待不已。
许是感觉到了房间内凝滞的气氛,余蒙蒙很快就醒过来了。她坐直了身子,竖起耳朵听,只听得房内悄寂近乎于无声。好不容易捕捉到了几丝微弱的呼吸,且又在自己的身边,余蒙蒙低头看时,只见是一双男人的脚。
她顿时放下心里啊,唇角勾了勾,笑道:“宁泽,是不是你?”除了宁泽,能让喜官和那些丫鬟们离开的,还能有谁?
余蒙蒙没有很快就听到宁泽的回答,心里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