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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窗外的灰暗天空,仿佛将要压下来的云朵沉沉地坠在屋顶上似的,闷的让人喘不过气来。陈雅君十分镇定地起身关上了窗,屋内只留自己和今日带出府去的贴身丫鬟。
而出去打探事情的丫鬟还哆哆嗦嗦地跪在原地,背对着她。
慢慢地,陈雅君坐回了原来的位置上,脸上的表情和眼神都死气沉沉的。良久,她才回神,对跪着的小丫鬟道:“你听到了什么,一一说来。”
小姐的面上明显没有平日里的随和,小丫鬟颤颤巍巍地说了一遍,此事天边打雷一声,轰隆隆的下惊天动地,吓得那小丫鬟面无人色地扑倒在地上。
被这雷声一下,陈雅君心内也骇然,顿时与旁边立着的那个丫鬟抱做一团。
待雷声消寂以后,她才开始细思量这事儿。前前后后的想了一遍,觉得那绿衣女子消失得着实离奇。且哥哥手中的那株花,也来得不明不白。
结合小丫鬟口中那道人与哥哥所供奉的妖,陈雅君深觉女子与花脱不了关系。
但此事可大可小,尤其是流言,最怕的就是不胫而走。
这事儿,哥哥怎么做是他的事情。可若是这流言不胫而走,却是因为自己一时的好奇心而导致的。
看了一眼那小丫鬟,陈雅君附身至其耳边,低声道:“……这事儿,你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天色异常,大家的心中都惶惶不安,所以你吓到了,看差了也不一定。”
那小丫鬟抬头,眼神懵懂。心里一时反应不过来陈雅君的意思。
另一个丫鬟在小姐看不见的地方猛给她使眼色。她甚至抬手在脖子上划拉了一下。这样的暗示,跪着的那个小丫鬟不得不懂,复看那小姐略带不善的眼神。尽管心中万分慌乱,却不得不镇定下来。这一条命要不要,全看自己接下来的表现。
她此刻中午明白,自己在公子房中看到的那些,尽属怪力乱神,说出去实在不妥。可自己方才进屋时,实在被吓坏了,所以才一时忽略了这些,口不择言一股脑儿全说出来了。
后悔已经来不及了。现在小姐似乎有放自己一马的心思,所以顺杆下是最明智的选择。
她点点头,对陈雅君来说:“是,当时奴婢确实是被这异常的天象吓坏了,六神无主,又叫道长做法……作法除妖!对,就是这样,道长在做法除妖,为万民祈祷!”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可行的理由,小丫鬟不停地重复说。
陈雅君很满意她的说法和识时务,接着道:“如此,便是了。道长和哥哥一心向上,担忧民众的安危,作法欲平息此事。但哥哥为人低调,此事你知道便可了,不可对外宣扬。”
“是。”那小丫鬟保持着跪着的姿态,听到这话如蒙大赦一般地,狠命地往地上磕头。
她心里清楚,只要以后不再提这事,小姐就会放她一马。“小姐的大恩,奴婢不会忘记的。以后做牛做马的报答。”
“起来吧,你倒是个聪敏的。”陈雅君自己先起来,侧身望着窗外,语调模模糊糊的说了一句。
浓密的乌云仍旧压着,恐怖的雷声交响着,刺目的炫光即使是隔了非常远的地方,也能领略到他的恐怖威慑力。似乎,下一秒就会以可怖的速度窜在你的面前。
整个长安城,都陷入了这样的恐怖氛围当中,这样的异象给人民的压迫力不亚于日食月食。
萧离在空中已经接受了数道雷刑,将身上仙气飘飘的衣服打破了,露出来的皮肤血肉模糊。
他脸上隐忍的表情令一直看着他的月神心中不忍。
但此事,月神也丝毫帮不上忙来。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受刑而不能出手。
那些邪魅碍于月神的存在,仍旧不敢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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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4章 懂美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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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外面的天象已然是怖人,可那道人仍旧目不斜视、专心致志地对着供在高桌上的彼岸花花株施法。
功夫不负有心人,那花株总算是灵力丰茂起来了。道人不禁欣慰,至门边望,见云层里已经电光频繁闪烁起来。想必定是那开天眼的大妖,因此而犯了天规,所以这才招至雷刑加身。
自古,但凡遭比雷劫的,轻则散修为,重则丧命!
这种为了救同伴不惜付出如此惨重代价的妖,倒让道人的心中汗颜。
复看陈叙时,只见他满脸都是呆滞表情,片刻未曾从余蒙蒙的身上移开。
不由摇头,那道人想陈叙的执念太深,以至于折损了他的才智修为,虽本是栋梁之木,终究也是入世烧火棍罢了。
此番他横闯下此祸,终究是到了自己与他断绝师徒关系的时候了。
救下余蒙蒙,也不过是看在陈叙3往日里对自己殷勤孝敬的份上儿。临行前,终要为这场师徒之情做些什么。
而余蒙蒙的灵魂不知为何,游离与体外,一路不由自主地跟着一个纤瘦的黑衣人走着。踏过漫无边际的黑暗旅途,她始终都与前面的人隔着一段不近不远的距离,纵然加快脚步,也是如此。
这样的情形反复着,让余蒙蒙燃起了斗志。她发誓一定要追上那人。
目的单纯如斯,她甚至没有一丝怀疑,只是坚定不移地施行着自己的追逐之途。
两人都默默地前行,而前路却好似怎么也没有个尽头。走着走着,那个纤瘦的黑衣人停下来了,可以清晰地看出,她(他)微微地回首望了一眼。
就是这简单的一瞥,余蒙蒙便觉得此人莫名熟悉,似曾相识。
然则究竟是谁,却让她的心中直犯疑窦。好像是你一直都无比熟悉的人,但关键时刻,你却无论如何也喊不出他的名字来。于余蒙蒙而言,前方的黑衣人,便给她如此的感觉。
这么一看,余蒙蒙更想追上去瞧瞧这究竟是谁。一时间,许多张脸和身影在她的脑海中浮现,闪过去的有自己认识的和不认识的,到了最后,这些图像差一点儿让余蒙蒙自己糊涂了。
前方,黑衣人突然停住了,不再继续向前走。从背后看过去,黑衣人带着大大的兜帽,似乎是在做回首状。余蒙蒙立即会意,心里知道对方是在等自己,于是便加快脚步追上去。一路小跑,可黑衣人的身影却越来越远,周围的黑暗也渐渐消散,褪成刺眼的白光。余蒙蒙情不自禁地朝那人伸出手去……
于刺目光亮中,那黑衣人从宽大的黑色袍子中伸出雪白的一截胳膊来,搭在头上慢慢地往后拉那大大的兜帽。
随着这人的动作,余蒙蒙的心里也越大的明朗。她的心情从疑惑转为明朗,再有明朗转为惊喜复杂,开口朝那女子喊了一声:“……”
霎时间,白光平息,余蒙蒙惊叫着从梦魇中惊醒过来,脸上甚而带着尚未清醒的模糊笑意。
然而,摆了摆胳膊,却发现自己此刻非常倒霉的是原型――跟其他任何一株彼岸花都无两样的一株彼岸花而已。
方才的笑意,显露在外,也不过是那道人看到她的花株上突然萦绕了更加浓密的红色砂光而已。
道人以为余蒙蒙醒过来不马上变回原型是因为她的灵力不足,所以才会保持花朵的模样。正当他想动手帮余蒙蒙一把的时候,面前的花株突然从净瓷瓶中拔擢出来,升腾至空中。团团红影将彼岸花花株围在其间飞速地旋转,直至灵气密集之后,一个纤瘦曼妙的女子从其间现出来。
陈叙睁大眼睛盯着,一点点的将女子的洁白躯体全副看在眼中。心中正惊愕之际,目光不由地向上移走,一张陌生的脸孔出现在自己的眼中。
这个女子是谁?!
显然,他还有些接受不了余蒙蒙忽然变脸的事实。她现在的这张脸,比起之前来说,差得不是一星半点。
依旧秀美,但只平庸了些。
而道人已经快要跳脱五行之外了,眼里至清至洁,无论看见什么都一视同仁,所以并没马上发现一个裸着身子的女人突兀出现在自己的眼前有什么不妥。
而余蒙蒙变回了人体,睁开眼睛来,见陈叙一双眼睛直盯着自己的脸上瞧,虽迷迷糊糊地伸手往自己的脸上摸去。手还未触及,停在半空时便已经明白了陈叙为何这样看着自己的问题所在。
方才,她甫一醒来,忘了自己在面对陈叙这厮时用的是白华王后的脸这一茬了!
这下可好,露出了自己本来的面目,陈叙不吃惊才怪。可是,现在就算是后悔自己行事不缜密也无济于事了。更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