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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毕竟,我也吃不准你究竟会不会为了白华而来冥界寻我。”毕方轻快地笑起来,能听得出来他此时的心情十分愉快。他猜到了千荣会因为之前服侍过自己,所以会对自己少了平日里应该有的戒心。现在这种情况,确实是都在自己的预料当中。其中,千荣的配合才是最最关键的部分。
否则,他可能真的要被逼着亲自往魔界一趟了。现在有了千荣这个牵线搭桥的媒介在,让他省了不少功夫。对他来说,这就是一举两得的事情。
自从跟了白华,千荣很少被什么人算计。想来,不管遇上谁,都是他算计别人,哪有别人算计的了他的?
如今这遭,叫他如何甘心?
也只怪自己道行不深,既然是旧主,就更不能犯了大忌去贸然相信他。如今只能庆幸,自己幸好只是栽在了毕方的手里。
他登时冷笑了一声,道:“陛下可比不得我,尊者就不怕我这一身儿味儿,入了魔界就被陛下发现吗?”
“白华如今怕是没有这个闲情去闻你身上是什么味儿。”毕方闭目,听了一笑,看到门口正走进来的谛玄澈,便对他示意,请他稍微坐一会儿。
谛玄澈一愣,随即先坐下来,两眼炯炯有神地看着毕方。只见毕方如同自言自语一般地说着什么。
他看着不由地直摇头,真是老谋深算啊!
之前毕方对千荣做了什么,自己虽然未曾全看见,不过也是了解到了个大概。
这边千荣还能听到毕方的戏谑声,脸上一黑,飞身就入了云端。时间已经不早了,若他回去得再晚一些,怕是陛下要察觉了的。
毕方自然也清楚他心里的顾虑,有条不紊地道:“千荣,就算我算计了你,可到头来也不过是为了白华,你效忠的陛下。所以,我希望你到时候能配合我做一些事情。”
千荣深吸了一口气,将胸口的浊气和憋闷解了解,这才沉声回答道:“这个属下清楚,还请尊者放心。”
他知道,毕方就算行事诡谲了些,也是断然不会真的存心去害了陛下的。何况,心魔这回事,就算是毕方不插手,结果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陛下的情况如此之糟糕,目前他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所以,这也是,他为什么会配合毕方的原因。
路上左右无事,千荣便与毕方聊天,力求能打探出关于余蒙蒙的消息。他先是将白华那日告诉他的事情都对毕方说了,末了直接用肯定的口气道:“陛下已经知道了娘娘的事情肯定与您有关,你到时候准备要如何跟陛下交代这件事情?”
毕方并没有他想象中的慌乱,哪怕一丝,也是没有的。他只轻声笑了一下,不痛不痒地道:“是吗?”
“是啊。”千荣今日被毕方这么一算计,又听到他这样不咸不淡的口气,此时心里顿时没好气,便道:“就连尊者匿身的地方,都是陛下根据娘娘的行踪猜测出来的。若是陛下要计较,您怕是一定要给一个说法的。”
“白华现在还有余力来想这些吗?”毕方语气中带着微微的不屑道:“说到底,那也不过是他的一种猜测罢了。”
千荣久违地感受到了以前的心情,被气得想发火,却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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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0章 委屈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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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日在天香楼中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到今天,已然过去八日了。如今已经是腊月十六日了。
时间果断地流逝着,余蒙蒙如今已经能百分之百肯定,白慕没有任何要戏耍自己的意思,他就是真正的白慕。而往常那个,她心中已然了解,定是类似于穿越那种的借尸还魂。
只是,白慕从一出生就与他在一起了,所以才不过是以为自己与别人比怪了些。
那日,她之所以那样对白慕说,就是想看看自己能不能赌对了这件事情。
而现在的结果已经越来越明晰了。很显然,她是押对了。
此白慕绝非彼白慕。
白慕自从那日在天香楼对她说了那样的话以后,看她的眼神是一日比一日的忧伤。每一次,都让余蒙蒙看得于心不忍,禁不住怪自己做错了事情。
明明是两个无法靠近的人,自己为何还要说那般撩拨他的话呢?他一年只有一个月多一些能控制自己的身体,而自己则是被吸干了灵力,被一个妖怪拘管着没有任何的人生自由。
明明,再有二十几天,白慕就要重新躲回他自己身体的某个角落中。而自己,除非逃跑,不然绝对没有选择的权利。
可是,就算是为了逃跑,自己这样利用他,真的好么?
那天,之所以会说出那样的话,也确实是带着三分不由自主和三分冲动说的。不是全然没有真心,只是就像白慕之前质疑的,确实是轻浮了些。
这些日子以来,余蒙蒙没有一天是能安然度过的。夜里常常是作着诡异的噩梦,间或几天就被吓得从梦中惊声尖叫着醒来。
思来想去,现在她的事情,决然不能对白慕说。怕惹得他更是为难上心。他如今这样饱含犹豫的眼神,已经看得自己心里愧疚万分了。
何况,她也真的舍不得伤他。
但若是再不找个人商量一下,她决然会疯掉。
此时,宁泽的面孔映入脑海中。或许,自己可以试试联络他。
她走到窗边推开床望着,只见外面是暗蓝色的夜空。扑面而来的风在一开窗的瞬间,就如同刀子的尖刃一样刮过脸颊,让余蒙蒙不由地打了个寒噤,哆哆嗦嗦地关上了窗。
本来还想附庸风雅一下,在睡不着的时候看看星星月亮什么的,结果,却被一股北风吹得打退了这心思,也吹得彻底清醒了。
她睁着眼睛,借着透过窗纸映进来的月光,摸索到桌边点了蜡烛将屋子照亮。拿起烛台,往屏风后绕去。她记得晚上用过膳以后,白慕特意着小宫女给自己送来的糕点就放在那里。
她最近饿得越来越频繁了。不是被噩梦吓醒,就是被饿醒的。
绕过去,轻轻地坐下来,拿起一块糕点来就猛地往嘴里塞。吃得太急,很快便噎着了。难受得她直找茶水,却在一片黑暗中不小心把茶壶并茶杯一齐推到了地上摔碎了,接着,蜡烛也随着她的慌乱而摇摇晃晃地不稳,将蜡油滴在了她另一只手的手背上。
余蒙蒙顾得了这头顾不了那头,低头看手背上的伤势时,烛台往下一栽,又掉在了地上。
这屋里没有窗口,所以这下连屋里最后的一丝光亮也没了。
一种又是气又是急又是委屈的心情间杂着从心头油然而生。余蒙蒙怕摔倒了,用手支撑着桌面站着,眼泪霎时间就顺着脸颊“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哭了一阵儿,自个儿慢慢地消停下来。喉咙中不舒服的感觉也慢慢地消退下去了,她将烛台拾起来,又趴在地上找了一会儿蜡烛。好半天,她才从地上摸到了一截圆圆的柱体。拾起来安在了烛台上,拿起来绕过屏风,进了一道门后,屋里才又有了月光的映照。她走到桌子旁边,摸到了放在上面的火石,将蜡烛重新点亮。
叹着气坐下来,又想到自己方才在地上摸索了半天,想来手定是沾了不少灰尘。因此,将两只手拢到了蜡烛后面,就这光亮看,果然看到了两只手上都黑乎乎的一片。翻过手背来看,只见左手靠近大拇指的地方被一块蜡油滴着。她看着看着,便伸手去揭开那一小片儿蜡油,见下面被烫的红红的,用手一按,还觉得有些痛。不过,好歹看起来是不会起泡的样子。
肚子里此刻“咕咕”地叫着,她有些无力地趴在桌子上。双手摊开,胳膊竖长在桌子上隔着,一动也不动地闭上了眼睛。
不管是手,还是肚子,她此刻一个也不想去管了。
爱怎么样呢,天亮再说。
……一刻钟后,余蒙蒙从椅子上暴跳起来,叫了一声“饿死了!”后,便拿着烛台往外面走。不过,要吃东西,怎么着也要先洗洗手不是?而且,那里茶杯也被打碎了,万一再噎着可怎么办?
因此,余蒙蒙便直直地经过那处,绕过去推开了门。外面是一个大厅,此时夜里悄寂无人,显得阴森可怖。余蒙蒙心里察觉到自己觉得这处恐怖时,不由苦笑了一声,暗骂自己:一个曾经在冥界当差的,还经历过整个地狱,包括第十八层地方的人,怎么能害怕这个呢?
恐怖?地狱比这里恐怖好多了好不好!
嗯,一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