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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手持权杖的男子全身一袭黑衣站在座看起来黑黢黢的山前。远远看去,仿佛天地间唯有他一人而已,孤独又间着苍渺。
倏忽间,一个移动极快,仿佛是幻觉一般的影像出现了,未极人反应过来,这个影像就已经到了那个黑衣人面前。待站定了,才隐约可从高低身形间看出这这是一个女子。
那女子伸出一双白皙纤细的手,自己撩开了罩住大半张精致笑脸的兜帽,露出一张与这漫天白雪甚是相宜的绝色面庞来。她粉唇轻启,一张一合间吐出宛若银铃一样悦耳的声音。她神情倨傲,却怎么看都一股子美则美矣,无奈俗之的气质。她道:“老祭司大人,还请跟我去一趟王子的殿内。”
“王子?”那黑衣人一张饱经风霜的脸上是坚定而固执的神情,他一动不动地问:“哪一位王子?”
“哈哈哈哈……”那女子狂笑起来,手中一直抓着的斗篷边向旁边一扬,仿佛旗帜一样猎猎扇动着。她笑够了以后,方才正眼看那祭司,道:“祭司大人以为是谁?不妨占卜一下,我们王族内可有第二位王子?”
那祭司脸色一变,看着女子惊惧地道:“你们居然……”
不等祭司说完,那女子就打断他的话,一双眼睛中看人时是全然露骨的凶狠与威胁。她的声音仿佛比这西陲之地的风暴还要冷冽渗人。
“我好心奉劝祭司大人一句,该说什么就说什么。不该说的您最好闭嘴。”
那祭司不理会她,自己将权杖在雪地中划了一个符咒,测算着。后来花白的胡子翕动着,心间默默地念着:大势所趋!
既如此,那祭司也就不再与女子多言废话。他站出一步,一直以来仿佛在地上盘了根一样的双脚终于从雪地中迈出,墨色的靴子踩在了坚硬厚实的雪上。
目视他的脚原先站的地方,与权杖的地方,居然无法清楚地看到底部。纵是是见多识广了的优容,也不由地惊叹这位老祭司的毅力非常,看样子,他不知道已经在此处立了多久了。
那祭司让优容带路,两人皆化了幻影,一路朝王宫内疾驰而去。
离开了西陲边境之地,入眼的确实普通的魔境。没有漫天飞扬的雪沙,而是光怪陆离、美丽却让人心生悲哀的地方。
那祭司边摇头边迈入了宫门中。
在女子的带领下,那祭司一路通畅无阻地入了二王子的殿中。随后优容则先将斗篷脱了递给一旁的小侍女水儿以后,方才干净利索地入了殿中。那水儿接过了衣服后立即躬身,带着她的衣服出了殿外。
舒朗正坐着闭目养神,待听到殿中的脚步声以后,便睁开眼睛笑道:“老祭司来了?”
“老朽见过二殿下。”那祭司忙行礼,坚毅的脸上露出一个笑容来,冲淡了他脸上的严肃。
“老祭司不必多礼。”舒朗起身,伸手示意道。“请坐。”
“谢过二殿下。”老祭司听他如此吩咐,便往旁边的椅子上坐下。
见老祭司坐下,舒朗随即吩咐:“看茶。”
许是舒朗心中对于办成某事的需求极为迫切,所以便没有过多地闲话。待那老祭司茶刚喝过半盏,便直奔主题问:“想必以老祭司的修为,来此前已经占出我为何要请祭司前来了?”
“二王子不必多虑。无论王子有何差遣,老朽定当遵命。”那祭司新知,天命所至,下一任的不死族之王定是面前这位。自己身为不死族的祭司,效命新主也是应该的。
舒朗闻此言一笑,与那祭司说话的时候,视线已经不止一次地往桌上的某个小瓶子上看。他问:“那么,老祭司可是自愿来此的?”
那老祭司闻言忙拱手道:“二王子不必多疑,不死族中只余您一位王子,日后便是我族之王。既如此,老朽又何必矫情推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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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章 锁魂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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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说此言,舒朗便将桌上的那个小瓶子拿起让一旁的一个小妖递给那祭司,道:“那还烦请老祭司看一眼,这个是为何突然变成暗色了?”
那老祭司接过小瓶子,举起来转身仰头看着。果然见那小瓶中的血液正渐渐地变成黑色。他看后,心里已经有了定论,便转身将那小瓶子呈上去,就站在案前道:“二王子,此人已经不是生者了。是何时发现颜色变了的?”
“果然如此么?”舒朗一直浅笑着的脸上露出一丝悲戚来。近日来,他的心中一直不安,眼前脑海中总是浮现出那个巧笑嫣然的女子来。“是昨夜,突然就变成如此的。”
看到水晶瓶中的鲜红色血液仿佛淬了毒一般地突然变成了深黑色,他莫名觉得余蒙蒙不好。可是又无法派人去打听自己前主的王后如何。这一年来又日夜处在一种无法言说的思念中,如此心中不安致使他无法集中精神做任何事情。无法了,他这才听了优容的话,派优容去求老祭司前来。
那老祭司见他面有忧色,加之那水晶瓶中的鲜血,便已知他心中之事。叹了一口气,接着道:“二王子,此事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接着,他将那个小瓶子的口揭开,只见那滴血沉沉地落在底部,并没有其他的异象。舒朗本来要阻止他的此举,却不由也被这样的景象惊呆了。他倒吸一口冷气,抬头看向老祭司问:“老祭司,这是怎么回事?”
“如二王子所见。”那老祭司仍旧将瓶口盖好后,解释道:“若是妖死神灭,驱壳定会消散而元神各归命定去处。可这滴血的主人的魂魄明明已经不在了,可这滴血液却没有消散,说明她的身体定还保存着。否则,在刚才打开盖子的一瞬间,这滴血应该消散才是。”
舒朗呆呆地听着,有些不明白地道:“魂魄既已不在,留着驱壳又有何用?老祭司是要我去找一具已经无声无息的驱壳睹物思人吗?”
老祭司听着他孩子气一般的言辞,再看他神色满是万念俱灰。难得地发自内心地笑了,他耐心地解释道:“这事王子便多有不知了。”
“老祭司此话怎讲?”舒朗忙抬头问,眼里全是希冀。“只要能让我再见到她,什么代价我都愿意付!”
“看来王子已然是对此人情根深种了。”老祭司听了他这等痴心话,冷笑道:“王子身为未来不死族之主,岂可对着臣下说如此丧心灭气之语?将您的臣民放在何处?”
见老祭司神色骤变,舒朗竟站起来从案后走出来,朝着老祭司就跪下去。他道:“老祭司,她是魔君的王后,我岂敢窥伺?只是无法阻止心里的情感,求您成全我,哪怕只能远远地看一眼即可。”
见他如此,那老祭司知他执念已久。若是压制着反倒不好,不若自己先成全了他,让他有个念想。于是他便将锁魂链的事情告诉了他,对他道:“二王子若真有此心,便设法从大王的祭司那里得到一件名为锁魂链的法器来。接下来,老朽自有办法让您再见到那女子。”
如此,舒朗激动地便要给那老祭司拜下去。那老祭司忙用权杖拦住他,不让他对自己行此大礼。训斥道:“王子若真有心,不必对老朽行此虚礼。老朽成全了王子,王子需要成全老朽。”
“请老祭司但讲无妨。”此时,哪怕是他要自己给他夺来王位,舒朗也在所不辞。
老祭司粲然一笑,伸手捋了捋胡须道:“老朽只希望不死族的未来能在王子的带领下日趋繁荣。如此,便是死也瞑目了。”
舒朗听后,面色凝重起来。他考虑了一会儿,便郑重地朝老祭司一拜。
这一次,老祭司没有再阻止他的举动,而是安心受下,脸上露出满意的神色。这个孩子,倒是比虞贺父子好些。
接着,舒朗就匆匆地去了虞贺的寝室中,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法子,过了一个时辰后,虞贺便宣当朝的那位祭司进来,将他手中的锁魂链收了回来,另赐给了舒朗。
舒朗拿了锁魂链便出来,后面虞贺追上来,在他胳膊上捏了一下,笑道:“朗儿,日后若有什么想要的,尽管和父王开口。”
舒朗难得地对他笑着,乖顺地答:“是。”
至晚间,那锁魂链便到了老祭司的手中。他初初接过时,看着它情绪波动很大,激动得手都在发抖,刚毅老迈的脸上满是怀念和失而复得的神情。他抚摸着锁魂链道:“想不到都隔了一千多年了,此物仍然能回到我的手上。”
过了一会儿,老祭司平复下来心情后,他将锁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