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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技不如人，人品卑劣，自己做下的孽，怪得了谁？”长歌冷笑了一声，低头拿手帕擦干净了自己鞋子上的污渍，“我来是想告诉你，你最好别死，因为我还有一百种方法没有折磨你，你的痛苦，我还没有欣赏够呢。”
长歌缓缓转身，似乎是没有注意到赵耀文在她的背后挣扎起身，向她扑了过来。
哐当一声――
倒地的并不是长歌，依然是半死不活的赵耀文。
长歌没有转身，举着雨伞，低低地笑了一声：“你终于肯出来了。”
“我拿着您的工资，自然要保护您，不过，以后这种危险的地方，还请您不要来了。”
长歌微微挑眉：“又想管我？”
“不敢，我只是……关心您而已。”
长歌终于回头，雨越下越大了，她隔着雨帘，看不清来人的脸，只是她永远知道她是谁。
越一没有打伞，浑身都湿透了的样子站在雨里，灰色的外套让她整个人似乎都溶进了夜色和雨声中，在分辨不出她是谁。
长歌有些恍惚，不敢再回头，又往前走了几步，却又停了下来，举起了伞：“还不快过来给我撑伞？真是白给你开那么高工资了！一点眼力见都没有！”
越一没说话，似乎是笑了一下，大步跨过奄奄一息的赵总裁，走到了长歌的身边：“愿效犬马之劳，长歌小姐。”
………………………………
10。逼她先告白（1st）
家中。
长歌手里拿着一块吸水毛巾，粗鲁地擦着越一的头发：“你看看你，耍什么酷，这么大的雨你也不打伞，别以为生病了有人伺候你，就仗着自己年轻就这么作……”
她像个老姐姐似的碎碎念了半天，越一都一直安安静静地听着，不置一词，说了一会儿她自己也觉得没趣，闭上了嘴，拿起吹风机替她吹头发，吹风机的声音掩盖了两个人之间的尴尬，待越一的头发被吹干，长歌才放下吹风机，拨弄了一下她的头发，说：“你去休息吧，这几天也没什么事了。”
越一没走，问她：“您准备怎么处置赵耀文？”
长歌认为这话问得很没有道理：“赵耀文怎么样，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又不是警察。”
“如果赵耀文的现状跟您没有关系的话，那您这段时间在忙些什么？”
长歌见无法圆谎，索性直截了当地承认了：“是，是我在背后操纵的，可是那也是因为他先暗算我的，我也是被迫反击而已，我也很无奈啊。”
她嘴上说得很有苦衷的样子，语气却贱兮兮的，没有一丝无奈之意，越一忽然开口：“……以后不要这样了。”
长歌以为她是圣母病犯了，正想好好跟她理论一番，以论证自己行为的正确性，没想到越一接下来又说了一句：“太危险了，您没有必要亲自以身犯险，您如果真的想报复他的话，我会替您处理的。”
长歌不动声色地挑了挑眉：“怎么，你准备怎么替我处理？”
“我会替您杀了他。”
长歌吓了一跳，她可从来没想卷进命案中，便问：“杀了他之后呢？你以为警察不会抓你吗？”
“我原本也没想要逃。”越一的神情平静又诚恳，“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我如果真的做了，那我也应该受到制裁。”
长歌没想到越一的三观如此之正，倒显得自己是个卑鄙小人了，色厉内荏地斥道：“什么杀人不杀人的，你趁早离那些东西远一点，我花了大价钱买你，肯定是要用你一辈子的，你别想那么快就溜走，明白吗？”
越一笑了一下，点了点头：“我明白的，我明白的。”
“我没想过要杀赵耀文，他对我做过的事虽然可恨，但也罪不至死，咱们没有因为这种事就杀人的道理，况且杀了个人渣还要把自己的命赔进去，赔本买卖，我才不做。”她想了想，忍不住又问，“这些天你一直跟着我？”
越一再次点点头，她对她一向毫无隐瞒：“您不让我跟着您，但我也知道外界的新闻，我怕赵耀文狗急跳墙，再对您做出什么不利的事，所以一直悄悄地跟着您。”
长歌不想承认自己的心里很有些感动，查看了一下她的好感度，已经升到了七十五，但基本已经停滞不前了，她悄悄问了系统：“系统，是不是她必须要完全爱上我才算攻略成功啊。”
长歌很悲观：“那现在她对我这属于什么情啊？”
长歌没有再问系统，心里觉得很艰难，这才是第一个任务而已，往后会越来越难，她忽然间觉出了一些挫败。不过转念一想，她在这个世界有钱有颜，虽然没人爱，但也算挺惬意，时间慢慢过吧，在这漫长的岁月里，她总会爱上我的……吧？
长歌走回自己的卧室，没想到越一却跟了上来，问她：“以后您的打算是什么呢？”
长歌愣了一下，发现自己没什么人生追求，她依然还有花不完的钱，而她也不想花心思再去创立什么事业，于是她说：“我也不知道，可能之后会到处旅游，学点东西吧，忙完这一阵我也应该好好休息了。”
“您还很年轻，就没有想过再嫁人吗？”
长歌觉得很诧异，笑道：“怎么，你还改行说媒了？我不嫁人啊，结婚多拘束啊，再说我现在这么有钱，我怎么知道他是喜欢我的人还是喜欢我的钱？两个人互相猜忌的，多没意思，我自己一个人也能过得很好。”
“倒是你，你还比我年轻多了，我没记错的话你今年应该才……二十岁？有什么打算吗？”
越一的表情很无辜：“您刚刚不是说要一直用我吗？”
长歌心想你这个“用”是什么意思哦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我真是太污了没救了……
她清了清嗓子，正色道：“我那是一时气话，你不用当真，你应该有你自己的人生，想做什么就去做，不用管我。”
“那么，我能一直跟着您吗？”
长歌这回是真的愣了，她的心忽然猛烈地跳了起来，几乎有些口干舌燥――只是她不清楚越一究竟是什么意思。
她故意冷淡了下来，说：“你跟着我？我以后花钱的地方很多的，不会给你开那么高的工资了。”
“您如果缺钱花的话我也可以替你挣，如果您不嫌弃的话……就是可能没有您现在这么阔绰。”
“我想去的地方可是很多的，什么美国英国澳大利亚，你又不会英语，跟着我干嘛。”
“我……我也读过书的，而且我也可以学，请您相信我，我不会是累赘的。”她听到这话像是很自卑似的低下头去，不敢再看长歌。
长歌心里揪了一下，但强迫自己狠下心来，对她说：“我虽然不结婚了，但是恋爱还是要谈的，来段异国恋什么的也挺浪漫的，你跟在我身边，跟个电灯泡似的，影响我的桃花运。而且万一我遇到什么真爱之类的……你怎么办呢？”
她很谨慎地问：“您的真爱是什么样子的？”
“真爱？”她装模作样地想了想，“那我怎么知道，顺眼就行吧。不过我如果有了真爱，肯定一心一意地对她好，不会再跟别人有瓜葛，你自然也不能跟着我了，我们两个要过二人世界的。”
“那……那您看我顺眼吗？”这句话实在是很羞耻，能问出口已经耗尽了她全部的勇气，她知道自己没什么好，出身不光彩，除了一身武艺之外什么都不会，性格也闷，不讨人喜欢，论长相也不如长歌，更重要的是……她是个女的，而长歌嫁过一次人，肯定是喜欢男的。只从这一条，就直接把她否决了。
“天哪系统你看她喜欢我！她真的喜欢我！我怎么回答才显得我像是很高冷的样子让她更喜欢我一点？在线等，快快快！”
于是长歌直截了当地问了，她皱了皱眉，显得有些不耐烦的样子，说：“你不会是……喜欢我吧？”
系统：
越一涨红了脸：“我知道我各方面条件都很差，可能配不上您，但我在心里……一直、一直……”
她没有谈过恋爱，也没有跟人告白过，能说出这样的话已经使她整个人都紧绷了起来，像一只惊弓之鸟。
她说不下去了，因为她看到长歌的眉头更皱了，长歌开了口：“唉，你要是喜欢我的话我很为难啊，你这身上有很多毛病还要改啊，比方说――”
“你就不能别一口一个‘您’的吗？听着把我叫老了好几岁，你要追求人好歹也需要拿出一点真诚吧，你这个样子很像被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