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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一举一动皆引得纱衣有些波光流动之感。
巨蟒双眼喷火,口信子丝丝作响,蛇身一弓一放又向白衣女子扑来,电光火石之间,已近的女子身前。
“姑娘小心!”易欢失口喊道。
只见那白衣女子,腾挪半步,让开巨蟒的头口,右催动九节白骨鞭,“啪”一声,鞭梢缠住蛇身,紧接着腾身而起,似行云流水般落在巨蟒右侧,回身一拉,便将巨蟒甩出洞外。
那巨蟒想是吃了苦头,消失在洞外的黑幕。
一旁的小已经吓得瘫坐在地上,都忘了哭两声。易欢上前两步,拱揖道:“感谢姑娘救命之恩,未请教姑娘芳名。”
白衣女子回身还礼:“小女子姓梅,大家都叫我梅贞。这大晚上的,你们两个怎么会在这两界山?”
“哦,原来此山名字唤作两界山啊。我与弟弟是住在山东边,准备翻过这座山去梁城,偏赶上山谷大雨,没有办法继续赶路,就在这里避雨,看天色也晚了,就在这里过一夜,明天一早再赶路。”
“梁城?从这到梁城还要好几天的脚程呢!你们认识路吗?”
“只是年幼时听家老者提过,知道大概方向,准备明日下山再寻到人家打听。”
“嘻嘻。哪有这样的傻子,不知道路就敢出门?我家住在山南,靠打猎为生,经常去梁城倒卖点山货什么的。这次刚好去梁城买些弓箭、兽夹,我带你们去吧!”
“那就有劳姑娘了!”
“没什么!本姑娘就喜欢行侠仗义,有我陪着,路上遇到猛兽、山贼什么的,你们也不用怕了。以后别姑娘姑娘的喊了,就跟大家一样,叫我梅贞吧!”
“那再次谢过姑娘了!”
易欢忽然想起身边的小,慌忙欠身抱起他。
“这孩子估计是让惊着了,你给他喝点水,哄着睡一觉就好了。”
“有劳姑娘费心了!”
“都说别叫我姑娘了。”
“那失礼了,这一路便以梅贞相称呼了。”
“嗯,好的。哦,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啊?”
“在下姓易,单名一个欢字。这是我弟弟,小。”
“哦,有吃的吗?我出门匆忙,没带吃的。”
“我这里有些从家里带来的菜饼和果子,有些寒酸。”
“啊!有肉吗?”
姑娘的要求着实让易欢吓了一跳,“这个。。。。。。乡野村夫,平时里尚不可保餐都有肉食,出门在外,就更不可能有了。”
“那好吧,我吃点果子,菜饼实在是吃不下。”
“那实在是委屈姑娘了。”易欢觉得有些难堪了。
“没事没事,饿不死。你这个人怎么这么迂腐,老是姑娘长姑娘短的。”
“嘿嘿”易欢也不知怎么回答,只能陪笑了两声。除了姐姐和杏婶,易欢还从未见过世间其他女子,更别说眼前这样与自己年龄相仿的女孩子了。
“吃好了!”
易欢又是一愣,这姑娘吃东西好快,两个果子两口就吃下肚了。
“哦,那荒郊野外的,实在是有些不方便,晚上你跟小在山洞里休息,我看外面的雨也停了,我就在洞门口睡吧。”
“随便你啦。”说完,梅贞姑娘自顾自地靠在山洞石壁上眯上了眼睛。
“难道世间女子都如此这般爽朗?”易欢心暗忖,起身向洞外走去。
“刚一出来就遇到大蟒蛇,幸亏梅贞姑娘搭救。不知道此去梁城还有多少凶险,也不知心抱负如何施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想着想着,易欢的鼾声也响了起来。
山谷里的乌云,来得快,去得也快。漫天的星光撒在易欢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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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下山
() 两界山就像个八个月的孩子,睡一觉就变了脸。昨天还山雨大作,今晨就风和日丽了。鸟儿叽叽喳喳吵个没完,似乎被什么猎食的走兽惊吓到了,又像是迎接山林的阳光,兴奋着。
易欢被鸟鸣声吵醒了,小还在山洞里沉睡着,梅贞姑娘却不知哪里去了。
“哎呀,我在洞外放哨,人没了都不知道,我怎么能这么大意,居然睡得这么死。”
易欢正懊悔着,突然看见林白衣向自己走来。走进一看,原来是梅贞姑娘,还拎着只剥了皮的野兔子。
“洗剥干净了,烤了吃吧,没肉的日子太难熬了。”说着,她把兔子扔给易欢,坐在小身边玩弄起他的鼻子。
“哦,你去打猎了啊,我还以为。。。”
“还以为我被老虎叼走了?”
“不是不是。”
“小,小,快起床啦。”
被摇晃醒的小,傻傻的看着眼前的人,又看了看正在串肉的哥哥,努力回忆着昨夜发生的事。
“我叫梅贞,我昨天救了你们,不记得我了?”
“哦,梅姐姐,谢谢你啊。昨晚可吓死我了。”
“没事了,以后有姐姐保护你,别怕。”
小这孩子好像跟梅贞相识很久一样,并排坐在那里聊了起来,是不是还发出阵阵笑声。
看着弟弟无碍,易欢也放心了。兔肉架在火堆上,滋啦滋啦。
吃过早饭,灭了火,一行人往山下走去。
梅贞看来对两界山很熟悉,在前面开着路。易欢悄声问小:“你们两说什么呢,那么开心?”
“梅姐姐给我讲了好多她在山里打猎的故事,可精彩了。”小有些眉飞色舞了。
“别那么容易跟别人亲近,咱们又不熟。”易欢把声音压得更低了。
“梅姐姐救过我们,而且看着也不像坏人啊。”小有些不服气。
“你一个小孩子,你懂什么!”易欢厉声道。
“我们都是在村里长大的,你能比我懂多少?”小嘟囔了一句。
“反正不许你跟她说那么多。”易欢急了。
“哦,知道了!”小显得有些不高兴,说完向着梅贞跑了过去,“梅姐姐,等等我。”
山路湿滑,又是下山,等走到山下已是傍晚时分了。
“前面有个镇子,我们晚上在那歇脚。”梅贞回头给易欢说了声,拉着小的飞快的朝指的方向跑去。
“好的。”易欢也加快了脚步。
没走多久,镇子就映入眼帘。这是个方圆四十里的小镇子,与其说是镇子,不如说是个小村落。不过倒也热闹,几家酒肆的幌子,远远就能看到,酒肆已经亮了灯,熙熙攘攘的喧闹声远远的就传到了易欢的耳朵里。大概是因为靠着驰道才这么热闹吧。
镇门口是用两个大树架成的,横了一个牌匾,上面写着“落鹰镇”。镇子大门正对着一条石板铺就的道路,路旁都是些小营生。
“有盘缠吗?”梅贞冷不丁的问了一句。
“没有。。。。。。”易欢明显底气不足。
“啊!出门不带盘缠,难道你跟你弟弟准备要饭去梁城啊?”
“我这是第一次出门,家长者也未曾交代。”
“好吧好吧,看出来了。幸好遇到我,不然你们两得让人卖了!那咱们找个农家借宿吧。”
易欢有些羞赧,又觉得有些幸运,这个梅贞姑娘精通事故,这一路应该能省去很多麻烦。
“砰砰砰”,梅贞在街尽头寻得一户人家,轻敲了几下门环。一番寒暄之后,主人同意让人住下。不知是山人特有的质朴,还是梅贞姑娘讨喜的性格,总之,住宿一事有些顺利的出乎易欢意料。
走了一天山路,易欢与小倒头便睡下了。
“哐哐哐,有人吗?快开门!再不开门老子把你房子烧了!”半夜,易欢被街上的吵闹声惊醒。
出得房门,看到农家主人正在大门口被两名士兵薅着衣领质问着“有吃的吗?有住的地方吗?”
“啪!”“哎呦喂!”
好熟悉的声音,是梅贞!易欢回头,果然看到小站在院子里。
“放!”梅贞厉声道。
大个子士兵捂着被梅贞九节白骨鞭抽肿的,叫嚷道:“死丫头,活得不耐烦了?”
胖士兵端着戟就向梅贞扎去。
“啪”“哐当”“哎呀呀”
胖士兵双抱着一只脚,另一只脚在地上跳着,戟也仍在了地上。
“看来这一下挺疼。”易欢戏虐道。
“住!”洪钟之声划破夜空,猛灌双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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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仇人
() “童将军,这有人捣乱!”大个和胖子边说边往门外退去。
众人的目光都集到了门外的将军身上。只见此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