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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你怎么在这?”老王吃了一惊,我正要说话。老王打开门,把斗篷人推进来。又关上门。
“算了,一定是小岸搞的,你们年轻人就喜欢搞这些玩意。”老王要走。
我跳到栏杆那里:“喂,王警官,我只是在这里借宿一下,有人进来,你把我放了吧。”
老王停下脚步说:“谁知道是假借宿还是真借宿,说不定是小岸大义灭亲,把你关进来呢?犯事了吧。小子,等天亮吧。”老王也甩着钥匙走了。
我气得大叫:“老王!亏我上次还帮你!你个没良心的!快放我出去!”
我用力摇着栏杆,又叫了几声小岸,声音远远传出去,在空旷的走廊里晃荡起来,可是没有一点回应。
我回头看,那个斗篷怪人已经躺在床上,我心里稍稍安定了一点。
他进来的时候,双手笼在斗篷里,没看清楚戴没戴手铐,不过应该不会是什么危险人物吧?难道是cosplay被老王抓起来?
大半夜的谁去cosplay?还是在丰城这种小城,老王又哪生出来的闲心,大半夜出去抓人?
过了一会儿,见那个斗篷人没了动静,反而响起了轻轻的鼻息,我才放下心,看来这个人没兴趣搭理我。于是又找了地方坐下。面对着那个斗篷男。
渐渐的疲意上涌,我又睡着了。
蜷着腿睡,脚很不舒服,地上很脏,可是乏极了,顾不了那么多,我歪着头倒在地上,等我冻醒时,还没睁眼,就发觉不对劲了。
睡觉的时候,因为床角那片阴影离斗篷人太近,我换了个地方,刚好被灯光照着。
就是隔着眼皮,也能看到一片红色,刺眼的很,要不是累极了,我也不会睡着。
可是为什么这么黑?难道灯关了?自己关的?还是――
我睁开一条缝,一片黑布挂在我眼前。
再往上看,还是黑的,直到最后我实在忍不住,侧过头来,才看到斗篷人不知何时站在我面前,低头着看我。
斗篷遮住了灯光?逆着光看去,只觉里面似乎是个男人,但是又看不清。
斗篷人拉下帽子,笑道:“宽哥,你居然能逃出来,要不是老王跟我说了,我还不知道。”
小白!
我像是烫了水的大虾,本是蜷在地上,突然弹开,手脚并用,一直退到马桶边。
手上黏湿湿的,这时我也顾不了那么多。
“你――你不要过来!”
小白还解开斗篷,手里拿着了两样东西,一个是木棒,另一个是刨刀。不用他说,我也知道他想做什么。
被逼到极处,要是有木剑在手,我一定刺过去,可是没了木剑,身边又没武器,怎么办?
我抓住马桶盖,用力一扯,第一下没动,脚踩在上面,再用力拔,扯下来,扔出去。
小白没闪,任凭那马桶圈砸到身上,掉地上,碎成两半。身子晃也不晃,一步步走来。
“小岸!小岸!来人啊!”
小白扬起木棍,砸我头,我避开,木棒砸裂马桶。
小白横着一扫,我跌了出去,胳膊火辣辣地疼。
“为什么!为什么要杀我!”我被堵在了墙角。
小白笑道:“为了帮你啊!”
………………………………
第六十二章 审讯室
帮我!槽你个死玻璃!
我跳起来,硬扛一棒,左手像是断了,一把揪住小白,整个人压上去。
小白的体形瘦瘦小小,没有我大,被我一压,掀倒在地。
我骑在小白身上,占了上风,挥着王八拳,打他脸。
正痛快时,腿上一凉,小白手里拿着刨刀,刨刀上都是血。
我看到血,才觉得痛。
愣神间,小白一挺,把我反压过来,又是一下,我手上又刮下一大片。
“老马那里学的还不错吧!”
肉夹在刨刀里,一卷卷的,软软搭下来,像是薰肉。
我被刨了两块肉,痛得死去活来。根本提不起力。
小白拖着我,到马桶那里,把我的头压到上面,死命往黑水里按。
尿臭味混杂着腐臭冲刷我的鼻腔,我撑住马桶,脖子向上抬。
“老实点,再来一刨,老马那里可不好交待!我还要给他留一点呢!”
小白在我鼻子前晃着带血的刨刀,里面的肉沫掉进水里。
我看着自己身上的肉,和那些香烟混在一起,咕噜噜地冒出一点汽泡,里面还能倒映出自己的脸来。
水再脏,还是能照的啊!
我突然觉得有些好笑,明明是生死关头,被小白压进水里,呛不死,也要臭死,可是又被墙杀,又爬过尸梯,还失手杀了一人,再被关在牢房里,被人发现刨了肉,淹死在马桶里,这要拍成节目,收视率别说破10了,就是拿全国收视冠军都有可能。
都这个点了,还想着拍节目的事,我真是无药可救了!
我突然一低头,顺着小白的手劲往马桶里钻,小白手一松,都没按住我的头,吃了一惊,他也许从未见过这么配合的人。
我钻得太深,耳朵里都灌进了黑水,冰凉凉的,声音变了,沽沽的响着,隔了层玻璃似的。
我张开嘴,含了一大口,那股臭味钻进鼻腔,顺着全身的毛孔流遍,我抬起头,对着小白猛喷出去。
小白大叫一声,伸手摸脸,我顺势一脚踢到小白膝盖上,小白摔倒,我一边呕着,一边抢过木棍,一棍砸在他脑袋上。
小白还伸手抓住我,我眼睛酸辣辣的,视野模糊,又连给了几棍,有一棍还砸偏了,打中自己的脚趾,痛得我直吸冷气,把嘴里点残余的臭水吸进去,刚到食管,又反呕上来,吐了一地。
我跌跌撞撞地出去。世界都蒙上了一片灰色。
我要去乘电梯,想到老王把人带进来,绝不能让他看到,又摸到楼梯间。
想去找李小岸,又不知道她在哪。
我一边吐着口水,清除嘴里的那股臭味,一边摸下楼去,手里的木棍成了我最后的依仗,如果碰上老王,二话不说,就给他一棍。
到了楼下,保安居然不在,我走到门口,对面迎来一人,“你怎么出来的?”
李小岸提着早餐回来,我见到救星,忙把刚才的事说了一遍。
这回李小岸马上信了,身上的伤,还有腿上、手上那两道刨口都说明了一切。
李小岸两道眉毛竖起来:“敢跟我抢!跟我来!”
她一手提着塑料袋,一手拉我去警局。
我吓死了,拉着她,往外拽,“你疯了!跟你说了,是老王带进去的!说不定现在人就在里面,还进去?”我的伤口擦在衣服上,生疼生疼。
李小岸松开手,“那你能去哪?知道我为什么回来不?上次怎么跟你说的,警局里的人我一个都信不过,现在正在打电话叫外面的人过来。”
“那也不能进去啊。”我喃喃道。
“里面有个绝对安全的地方。”李小岸又拉了我一下。
我对“绝对安全”四个字持怀疑态度,不过还是跟了进去。
李小岸带我进去,没往楼上走,反而拐了个弯,走到地下室去。
沿着楼梯越走越深,警察局我也来过几次,可还第一次知道有地下室,数着,已经过了三层。
“这下面是什么地方?”
“审讯室,以前老的,一般没人去。”
李小岸的声音从前面传来,飘飘荡荡的,在这个广阔的地下空间里响起,像是许多人同时说话。
我的伤口受了潮冷空气,更疼了,两处伤口都没伤到骨头,刨刀只能刨下一大片的皮肉,可是创面极大,走起路来,伤口免不了要和衣物摩擦,那种肉上滚刀的感觉可真不好受。
我把小白骂了个死!我到底做了什么,要他们那样对我!
“到了。”李小岸在墙上摸索了一阵,啪啪,打开灯。
前面笔直的一条路,两边都是是一扇扇老式的铁门,就是那种拿钢板直焊起来的门,边边角角都是直的,下面还用胶皮封住,密不透风。
“挑一间吧。”李小岸敲敲铁门,很满意这里的装饰。
我想起关在牢里的事,有点退缩,“那个,能不能不留在这里?万一老王找过来――”
“这里的钥匙人手一把,都是专门配的,我不给,谁也开不了,他进不来。”
李小岸打开一扇门,我只好进去。什么都没有。
“再等一天就行了,一天之后,外面的支援就会到,那,拿着吧,最后的早餐。”